小说介绍
宋金花感叹道:“一大家子里,要能有一个读书人考中,那真是祖坟上冒青烟的好事,整个家族都能得到庇佑和好处。”“清儿,娘听说,你那个小叔子,叫沈从宣的,就在县城里读书,他读得怎么样了?”宋金花貌似不经意地问。只这一句话,叶清清就知道她憋得什么屁了。叶清清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般般,二弟弟读书就那样,想考科举,大概是没什么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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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叶清清心眼多,大伯四伯被她害得现在还在牢房里,奶奶都拿她没办法,辉哥哥你能怎么办?”
吴辉拍着胸脯保证,“兰儿放心,交给辉哥哥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桃花定了人家?她嫁的是东安县的大人物,我下次进城和她说一声,让妹夫给你出气。”
桃花是吴辉的妹妹。
沈如兰眼睛亮了亮,“哪个大人物?”
吴辉骄傲道:“是县令大人的小舅子,收拾一个南桥村的乡巴佬,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说的是冯峻。
沈如兰不知道冯峻算不得县令的正经舅子,吴桃花也不是嫁给冯峻,而是给冯峻当了不知道第多少房的姨娘。
她被东安县令的小舅子这个名头唬住了,对南桥村来说,这算得上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沈如兰心里对吴辉的不耐消了三分,脸上的笑容更甜腻了两分,“辉哥哥,还是你厉害,我就等着辉哥哥给我报仇了。”
吴辉被她几句话恭维,都快找不着北了。
叶清清回到南桥村,时间就差不多了。沈从安也被陈氏找回来,换了身衣服,叶清清把东西挂在轮椅上,推着他去了北桥村。
两村一水之隔,很快就到了。有村民看到叶清清二人,一脸惊奇地和她们打招呼。
当初宋金花把叶清清嫁给沈从安冲喜,没少被人说后娘心狠,都以为叶清清这辈子毁了,但沈从安意外地活了过来。
虽然是个残疾,那也比守寡好啊,这年代,寡妇可不好当。
沈从安以前很少出门,北桥村好些人第一次见他,看到他风华月貌,俊美飘逸,好些都看呆了。特别是一些小姑娘,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就是残废她们也愿意好么!
叶家,宋金花张罗了四菜一汤,白菜烧肉、水煮萝卜、红烧冬瓜、干煸芸豆,蛋花汤,虽然除了白菜烧肉外,其它都是素菜,但在偏僻的小乡村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叶清清推着沈从安进门,宋金花热情地招呼道:“清儿回来了,快坐。娘给你倒茶。”
叶清清神情淡淡,就是这样,在叶大海面前,宋金花从来周到体贴,与在她面前,简直判若两人。
叶大海脸色不悦,“你娘和你说话呢,你没听见?”
叶清清低头,神色间一缕嘲讽。叶大海对原主不能说不上心,当初续娶宋金花时,只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对原主好,对她视如己出。
宋金花答应了,刚开始做得也挺好,北桥村都称赞她这个后娘比亲娘还好。
叶大海慢慢放了心,后来宋金花怀了叶娇娇,叶大海对大女儿的关注就少了。宋金花这时候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无人时候,对原主非打即骂。
原主告状,头几次叶大海还会说宋金花,宋金花一番哭诉,她这个后娘如何不好当,又怎么良苦用心,把叶大海都给绕了进去。后来原主再告状,叶大海不仅不会帮她,反而会训斥她不尊重长辈。
次数多了,原主就学会了默默承受。等狗蛋出生,家里更加没有她的位置了。
而叶大海,早已成了宋金花的帮凶,只会指责原主。
“我耳朵又没聋,自然听见了。”叶清清极为冷淡地道。
原主从来没有这般和叶大海说过话,叶大海微微一愣后,继而暴怒,“你什么态度,就这么和你老子说话的?”
叶清清揉了揉耳朵,“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骂我?那我回去了。”
叶清清推着沈从安转身就想走。
“你敢走,老子打断你的腿!”叶大海怒道。他先前就被宋金花母女挑起了怒火,现在看叶清清真敢不拿他当回事,心头怒气可想而知。
叶清清嘴角讥讽的弧度越来越大,“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被你两亩水田换给了沈家,成了沈家的冲喜媳妇,如今是沈家的人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从夫,你还想如从前那般使唤对待我?”
沈从安低沉清冷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咱们回家。”
叶清清冰冷的眼中有了一丝温度,毫不留恋地踏出了家门。
叶家几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叶清清说走就要走。以前她最在意的就是叶大海,叶大海让她往东就决不会往西,现在……
宋金花慌了,她可是收了赵氏三两银子,承诺过会说服叶清清,就这么让叶清清走了,那可怎么办。
宋金花连忙上前,挡在门口,笑道:“清儿,你爹就说你一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这刚回家,饭都没吃呢,怎么能走,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她又嗔了一眼叶大海,“你也少说两句,清儿好容易回来一次。”
“来,快坐下,娘饭都做好了。”宋金花殷勤道。
叶大海沉着脸没说话。对于把叶清清嫁给沈从安冲喜,他心里是有点愧疚的。只是耐不住宋金花枕头风,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因为这事,村里没少人背后说他。
叶清清提起来,叶大海火气就散了。又有宋金花在中间说和,叶清清也很好奇她的目的,便又坐了回来。
气氛很冷。
狗蛋先沉不住,开口嚷嚷道:“娘,我要吃肉!”
“好好。”对于唯一的宝贝儿子,宋金花向来有求必应,给他夹了两筷子肉,又给叶清清夹了一块,温柔道:“清儿,多吃点。”
叶娇娇撅撅嘴,“娘,还有我。”
她悄悄瞪了叶清清一眼。
叶清清回了一个挑衅的笑,气得叶娇娇磨牙。
宋金花一直没话找话地聊着,叶清清偶尔应两声,大部分时间都在装聋作哑。宋金花面上好脾气地哄着,心里也给气得半死。
偏在叶大海面前要当贤妻良母,还不能生气。
饭吃了一半,宋金花把话题往正事上拐,她说话很有技巧,没提孟山长,也没提沈从宣,而是说起她娘家有个亲戚,本来家中贫寒,吃饭都艰难,前几年考中了举人。一下子飞黄腾达,带着全家过上了富裕生活。
宋金花感叹道:“一大家子里,要能有一个读书人考中,那真是祖坟上冒青烟的好事,整个家族都能得到庇佑和好处。”
“清儿,娘听说,你那个小叔子,叫沈从宣的,就在县城里读书,他读得怎么样了?”宋金花貌似不经意地问。
只这一句话,叶清清就知道她憋得什么屁了。
叶清清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般般,二弟弟读书就那样,想考科举,大概是没什么指望了。”
叶清清一脸可惜,“书院里的先生,说他太过愚笨,根本不是读书的料。”
叶清清眼睛都不眨地说瞎话。
宋金花愣了,满肚子的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叶清清不该把沈从宣夸一顿,然后她顺势提出,让叶清清帮沈从宣一把,以后沈从宣考中了,好处肯定少不了。
叶清清开口就把话给堵死了。
宋金花狐疑道:“我怎么听说,沈从宣天资聪颖,是块读书的料,整个沈氏一族都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呢?”
叶清清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来,“传言听听就算了,总不能到处说二弟太笨,书都背不好吧?”
宋金花无言以对。
想到那三两银子,宋金花牙一咬,也不委婉了,直截了当道:“清儿,不管怎么说,一个族里能有一个读出来,那就算是熬出头了。”
“你看你们族长,为了供出几个读书人,花了大力气办了私塾,请了夫子,就是知道,能有个当官的罩着,会有多大的好处。”
“娘听说你和云松书院的孟山长交好,沈从宣又想拜孟山长为师,你从中说和一下,也是为族里做贡献了。相信整个沈氏一族都会感谢你的。”
“娘是为你好,你有恩于沈氏一族,有恩于沈家,还怕以后沈家、婆家对你不好?一辈子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宋金花口才相当不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画了一个天大的饼,要是一般懵懂的小姑娘,被她几句话一劝,肯定就答应了。
可惜叶清清不是。
叶清清撅着嘴,不满地看着沈从安,“你以后会对我不好?”
“不会。”沈从安肯定道。
叶清清扬扬眉,“相公不会苛待我的,我在沈家比以前过得好多了,你们不用担心我。”
呸,谁担心你了。
宋金花气炸了。她说了那么一堆,合着叶清清只听了最后一句?
宋金花没办法了,转头向叶大海求救。
叶大海放下筷子,以命令的口吻道:“你娘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既然你能帮沈从宣说和,就帮他一下,对你也没什么损失。”
或者觉得自己语气太生硬,叶大海又硬邦邦加了一句,“这对你自己也好。”
叶家几人都看着她,等她答应。
叶清清夹了一筷子肉,慢慢吃下,又喝了口水,放下筷子,缓缓开口,“为我好?在这个家,好事什么时候轮到过我?”
叶大海脸青了,宋金花想说话,叶清清伸手打断,直视着叶大海,“说是为我好,让我自立,家里重活累活都是我做。”
“天不亮就要起床给猪喂食,做早饭,伺候一家子吃完,要洗碗洗衣服。劈柴是我,打水是我,割猪草还是我,下地干活也是我。”
“你看看我这一双手。”叶清清伸出自己双手,虽然她最近已经开始保养了,但上面老茧、纵横的伤口仍然能看到痕迹,“冬天裂开无数条的口子,碰一下就钻心地疼。”
“而叶娇娇和狗蛋在做什么呢,在睡觉,在玩耍,在和你撒娇。”
叶大海脸上青紫交错,眼神有些闪躲。
叶清清继续道:“说是为我好,两亩水田,就把我换给个重病残疾之人冲喜。”
“既然这些都是好事,怎么不让叶娇娇来?你不是一直教导我,作为姐姐要谦让吗?这个时候怎么不要了?”
叶大海虽然有些心虚,可当着众人的面,被叶清清这般质问,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你怎么和老子说话?老子总归没有亏欠你,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这么大,否则你早饿死病死了,还能站在这和老子唱反调?”
叶清清面容平静无波,“是啊,感谢你给我一口吃的,不然我就该去地底下陪我那早死的娘了。”
提起叶清清已经去世的生母胡氏,叶大海沉默了。
叶清清目光默然地看着他,问,“当初你答应我娘的那些话,还记得吗?”
叶大海张了张嘴,神情萧瑟了几分。
“如果我娘在天有灵,看到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女儿,在这十几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年没听外公和舅舅的话,执意嫁给了你。”
丢下这句话,叶清清起身推着沈从安离开。
屋里一片寂静,没人说话。看着叶大海痛苦的神色,宋金花不甘地咬紧了牙关。
叶大海和胡氏是自由恋爱,也曾花前月下,比翼连枝。
胡氏父亲是个江湖郎中,那年来到北桥村,小住了一段时间,胡氏和叶大海看上了眼,不顾父兄反对,毅然决然嫁给叶大海,留在了北桥村。
两人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叶大海是个大老粗,却对胡氏温柔至极。铁汉柔情最能打动人了,胡氏以为叶大海就是她一生的良人。
后来怀了原主难产而亡,临终前的遗言,就是让叶大海好好养育叶清清。叶大海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还曾下决心为胡氏终身不再续娶。
可惜再多深情抵不过时间,短短两年,在母亲的逼迫下,叶大海又续娶了宋金花。
宋金花两面三刀,在叶大海面前温柔贤惠,对待叶清清,就是另一副嘴脸。
被宋金花洗脑多了,宋金花又给他生了一双儿女,叶大海对大女儿越来越不耐烦。前几年叶清清的舅舅曾回来过一次,看到叶清清的现状,和叶大海大吵了一架。
原主偷偷听了他们争吵的内容,才知道娘亲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
舅舅想带叶清清走,但叶大海不肯放人,又认错说会好好对待叶清清。舅舅自己居无定所,无奈还是把人留下了。
这么一留下,就让宋金花撺掇着叶大海卖了原主冲喜。
叶大海低头生闷气,宋金花低声啜泣,豆大的泪珠一滴滴往下砸,似乎伤心极了。
“哭什么哭?”叶大海心烦意乱。
宋金花桌子底下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哭得更凶了,转身从针线筐里拿出一把剪刀,搂起长长的头发就要剪,口中哭道:“我不活了,剪了头发出家当姑子。”
“省得辛辛苦苦伺候一大家子吃穿,费尽心思给几个儿女谋划前程,到头来没得一句好不说,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我这半辈子过得有个什么劲。”
叶娇娇和狗蛋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劝她。
叶大海也吓了一跳,夺下剪刀扔得老远,“胡闹什么,谁骂你了?”
叶娇娇嘟着嘴道:“还不是大姐姐,我娘做的一切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她。她不领情就算了,干嘛还说那些话来戳娘的心窝子。”
宋金花抹着眼泪,“说我让她干活,家里谁没干活?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有一刻清闲了?”
“说我让她嫁个残废冲喜,不是我说话难听,就凭姑爷那容貌,不是个残废,她想嫁人家未必愿意娶呢!”
“我让她帮沈从宣说和,那是为她自己好,沈从宣是她小叔子,是姑爷的堂弟,以后发达了,能少了她们的好处?”
“可你瞧瞧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好像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害她。我想害她,她还能活这么大!”
叶大海本来被叶清清说动几分的心,又变得坚定了起来。
他觉得宋金花说得没错,叶清清就是一只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他声音放柔了几分,对宋金花道:“我知道你不容易,放心吧,下次我一定好好教训她,让她给你道歉。”
宋金花赌气道:“我可不敢要她给我道歉,别再指责我,就谢天谢地了。”
叶清清推着沈从安慢慢往回走。还不知道,宋金花对付叶大海已经自成一套,一番寻死觅活的哭诉,把叶大海的心又拢了几分。
即便知道了,叶清清也不会在意。
她又不是叶大海真正的女儿,不会觉得伤心,顶多为胡氏和原主不值而已。
只是叶清清的心情终究有几分低落。她一声不吭地推着轮椅,沈从安坐在上面,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猜到她肯定不会开心。
有心安慰几句吧,业务不太熟练,怕适得其反。不远处有一片小竹林,沈从安心中一动,道:“去那里。”
“去那边做什么?”叶清清奇怪,想到什么,劝道:“相公,你再忍一忍,咱们就快到家了。想上茅房回家去,露天太没公德,还容易被人看见。”
沈从安:……。
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想着要安慰她。
叶清清嘴上那么说,还是把人往竹林推了去,万一憋坏了怎么办。
进了竹林,叶清清背过身,催道:“你快点,我帮你看着,有人来就喊你。嗯,用不用我帮忙脱裤子?”
“不用,谢谢。”沈从安一脸冷漠。
“哦,好吧。”叶清清撇撇嘴,忽略心头的那一抹可惜。
她等了片刻,没听见动静,正要再问,却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是叶清清从来没听过的曲子,似清风徐徐,流水潺潺;如月游云宇,水漫平川。清越婉转,放浪豁达。
叶清清听得入了迷。
一曲结束,她猛然转过身,双眸之中似有萤火在闪耀,“相公,太好听了。你再吹一遍。”
沈从安默默拿起竹叶,放在唇边,一缕清扬乐声再次响起。
一曲终了,叶清清双目冒光,“不够,再来一次。”
沈从安再次拿起竹叶……
“还不够。相公,你这一次也太短了。”叶清清抱怨道,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虎狼之词。
沈从安额头跳了跳,但凡是个男人,也忍受不了媳妇这么说啊,于是沈从安吹了一首超长的。
奈何叶清清是个索求无度的女人,就这也没能满足她,“相公,我还要……听。”
沈从安嘴唇都快吹得秃噜皮了。他就不明白,本该温馨的场景怎么一到自家媳妇这里,就变了味了。
感觉自己实在是坚持不来,沈从安扔了竹叶,坚决道:“不吹了,想要也没有了。”
“相公,你这不行啊。”叶清清幽幽道。
沈从安一脑门的黑线,扭过头给她留了一个傲娇的后脑勺。
叶清清自己挑挑拣拣,选了两片合眼的竹叶,塞了一个到沈从安手里,“相公,你教我。既然你不愿意,我就只能自己来了。”
只要能堵上她的嘴,沈从安什么都做。
他拿着竹叶,示范了一次,手把手地教叶清清。
叶清清人挺聪明,学其它的一学就会,偏被这一片小小的竹叶难住了。
吹出来的调调,简直不忍直视,惨绝人寰。
她还乐此不疲,一遍又一遍地吹着,也不嫌累。
沈从安的耳朵饱受摧残,表情都变得麻木了。
直到一声大喝从远处传来,“谁家死人了,躲那里吹丧?”
叶清清悻悻放下竹叶,委屈巴巴看着沈从安。
“回家吧。”沈从安面无表情地道。
“哦。”叶清清乖乖地推他回去。
下午沈从安仍然跟着陆沉上课,叶清清依旧捣鼓她那些药材。
赵氏等了又等,不见宋金花来找她,只好主动找过去。
“她答应没?”一见面,赵氏就急切地问。
宋金花在外人面前和在叶大海面前,完全就是两个样,她一咧嘴,骂骂咧咧道:“答应个屁,那个小贱蹄子,软硬不吃,连她爹的话都不听了,我这个后娘能怎么办?”
宋金花胸口里堵着一团气。
死丫头自从嫁了人后,胆子变大了,口舌也伶俐起来,每次都能把人气个半死,你还拿她没办法。
赵氏脸色一沉,“你可是收了我三两银子,保证把事情办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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