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谢景辞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没等她发问。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叶清清感激地笑了笑道:“此番多谢你了。”转而眉目间又飞快掠过一丝担忧,“只是我如今是罪臣之女,你救我出来,岂非是惹祸上身?”她先是遭遇家变,随即又被沈从安囚禁,整个人都苍白消瘦得不行,看起来虚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但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形下,她最担心的还是会给别人添麻烦。谢景辞看着她强打精神的样子,心口忍不住一刺。他担心提及苏家人会让叶清清神伤,便浅笑着避开了话题:“我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有。”叶清清点了点头。待谢景辞离开后,她靠在床榻上的肩膀瞬间沉了下去。痛楚一点一点地从心口复苏,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进去。片刻后,谢景辞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声可谓不轻,可都快走到叶清清身边了,她却依然像没听到的样子。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叶清清,谢景辞的眉目间闪过一丝痛色。他和叶清清自小一起长大,见到的总是她或神采飞扬、或温柔含笑的样子,何曾见过她如此失意的样子?谢景辞边想着边走到叶清清身边,探了探药的温度后才递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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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曦面色一白,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
她用力抓着办公桌的边缘,眼眸微红,声音委屈而虚弱,“我以为,以为那只是一句玩笑。”
沈从安神色不变,语气又冷又沉的反问,“你觉得我是会随意开玩笑的人吗?”
何若曦语噎,脸色瞬间又白了两分,心脏直直沉入谷底。
当时……
她是担心过的。
毕竟从安是碍于老太太的施压,才同意暂时订婚的,但这两年他一直没对此表现出反对。
她因为当初他承认如果没有叶清清,会跟自己……种种原因下,原本忐忑的心自然放下了,以为他默认同意了,为什么……
何若曦脑中突然闪过一张脸。
——叶清清!
这一切都是从叶清清回来之后变了。
原本对事事都不在意的从安开始和她有交集,为了她而警告自己,现在都已经默许她搬进了他的住处……
想到这里,何若曦氤氲水光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妒恨。
如果再不争取,她真的什么都要失去了!
她心中阴鹜的想着,面上去仍是倍受委屈的模样。
“从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强求你跟我结婚,但我毕竟是女人,取消我们的婚约对我的声誉会有很深的影响,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
她一边抽泣一边提出要求。
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沈从安厉眉轻蹙,不仅没有心软,心里反而莫名生出了一丝不耐。
何若曦卡在他拒绝之前,再度识趣的表示,“取消婚姻这件事由你来提,伯母恐怕会很难过,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去跟她解释清楚。”
沈从安闻言,涌到口边的话顿时凝住。
他眼眸微眯,似是在思忖。
何若曦见状,心中又是一阵浓烈的酸涩和不甘。
曾经这个男人所有的事都可以为她破例,从什么时候起,她在他心里竟然还不如叶清清那个贱人了!
“从安,我已经这么退让了,你还是不愿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难道还不值得你为我多考虑一分吗?”
何若曦语气十分痛苦的质问,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边接连不断的从脸庞滑下。
沈从安眉心紧紧拧起,终于开口,声音冷沉,不见分毫怜惜的给出期限。
“半年。”
目的达到,何若曦暗暗松了口气。
她识趣的告辞,临走之前再度提了晚上一起回老宅的事。
沈从安思忖片刻,同意了。
等她走后,拨内线叫来陈惟,“何若曦之前递那个剧本,怎么处理的?”
陈惟一头雾水,“就按你的意思,暂时冷置着啊,难道您改变主意了?”
沈从安捏了捏眉心,掩去眼底的烦躁,淡淡吩咐,“去请业内最好的编剧,把剧情从里到外打磨一遍。”
陈惟点头应下,又多嘴问了一句,“何小姐希望请知名大导来拍,需要现在就开始联系吗?”
沈从安思索了几秒,缓缓摇头,“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如果可以,他希望是叶凰来拍。
如果还有谁能将这个剧本化腐朽为神奇,重新赋予它灵气和生命的话,她会是那个唯一的答案。
谢景辞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没等她发问。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叶清清感激地笑了笑道:“此番多谢你了。”
转而眉目间又飞快掠过一丝担忧,“只是我如今是罪臣之女,你救我出来,岂非是惹祸上身?”
她先是遭遇家变,随即又被沈从安囚禁,整个人都苍白消瘦得不行,看起来虚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
但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形下,她最担心的还是会给别人添麻烦。
谢景辞看着她强打精神的样子,心口忍不住一刺。
他担心提及苏家人会让叶清清神伤,便浅笑着避开了话题:“我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有。”
叶清清点了点头。
待谢景辞离开后,她靠在床榻上的肩膀瞬间沉了下去。
痛楚一点一点地从心口复苏,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进去。
片刻后,谢景辞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他的脚步声可谓不轻,可都快走到叶清清身边了,她却依然像没听到的样子。
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叶清清,谢景辞的眉目间闪过一丝痛色。
他和叶清清自小一起长大,见到的总是她或神采飞扬、或温柔含笑的样子,何曾见过她如此失意的样子?
谢景辞边想着边走到叶清清身边,探了探药的温度后才递到她手里。
“先喝药吧。”
叶清清回过神来,接过药碗,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谢景辞又递了个松子糖过来,有意岔开她的思绪,笑道:“你小时候可是最怕吃药了。”
叶清清拿着药碗的手狠狠颤抖了一下。
她现在家人俱亡,又去哪里找能让她撒娇不喝药的人呢?
……
傅府。
沈从安怔怔地坐在书房里,清俊的眉眼中满是苦涩。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楚含烟端着一碗粥袅袅走了进来。
“希澈哥哥,你吃点东西吧。苏姐姐在天之灵,必定不想看到你如此难过的。”
听到“在天之灵”四个字,沈从安情不自禁地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长眉紧紧拧成一团。
“不,她不会死的。”
闻言,楚含烟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嫉恨。
两日来,沈从安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
没想到叶清清人都死了,沈从安竟还如此对她念念不忘。
这时,书房门再度被推开,一名侍卫匆匆走了进来,将一支布满黑痕的发簪放在桌上,跪下道。
“回禀太子殿下,这是在火场中清出来的,请殿下过目。”舊shígG獨伽
沈从安的视线移到那发簪上,随即浑身一僵。
那是叶清清的发簪!
沈从安看着那支熟悉的簪子,喉间涌上一阵腥甜。
那金簪如同一道惊雷,将他所有的自欺欺人全部劈散——
叶清清,真的葬身火海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楚含烟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旋即隐去。
“希澈哥哥,不管苏姐姐生前做了什么,现在也用性命还了,你就别再怪她了。”
反正人都死了,沈从安再后悔又能有什么用呢?
太子妃之位,只能是她的!
沈从安死死盯着那支发簪,眼前血红一片,片刻后,竟“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希澈哥哥!”
楚含烟惊慌的声音响彻傅府:“快宣御医!”
……
三日后,京郊别院。
叶清清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脸上逐渐有了血色。
只是她变得逐渐沉默寡言,若是谢景辞不来,她便整日整日地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流云飞鸟出神。
这日,她正坐在廊下,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尚未回头,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扑进她怀中,哽咽着唤道:“姑母!”
叶清清一僵,随即抱紧了苏靖瑜的身体,眼泪决堤般地往下掉。
谢景辞靠在门边,没有打扰她姑侄二人的重逢。
一盏茶后,叶清清抬起苏靖瑜哭得通红的脸,细细给他擦掉眼泪。又转向谢景辞,感激道。
“景辞,我如今当真是不知该如何谢你了。”
谢景辞眼神自她脸上掠过,极快地说了一句:“你何必与我如此生疏?”
“什么?”因着谢景辞压低声音又说得极快,叶清清没有听清,便略带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谢景辞走近,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笑道:“你若真想谢我,便好好养着身体,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见到亲兄骨肉的欣喜慢慢淡去,叶清清脸上又浮起了一抹忧虑。
“这么把靖瑜带过来,没关系吗?”
谢景辞一顿,迟疑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无妨。太子殿下重病一场,至今还起不来床,况且当日临走前我故意扔下你的发簪,他大抵以为你已经死了。”
叶清清眉心微蹙了一下,随即松开。
“看来亏心事做多了,还是会有报应的。只可惜我不能亲手手刃仇人,为我苏府上下八十七口人报仇!”
闻言,谢景辞身形一顿,手指紧握成拳。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是打定了注意,问道:“柒柒,你想报仇吗?”
叶清清身体一颤,抬起头,不闪不避地迎着谢景辞的目光,坚定道。
“如若不是为了报仇,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如今她心里只剩下两个念头,一是将侄儿抚养成人,延续苏家的血脉;二就是要让沈从安血债血偿!
谢景辞握紧拳,随后又松开,眼底风云涌动:“我帮你。”
叶清清一怔,随即摇摇头道:“景辞,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不必再卷进来了。”
“可你势单力孤,要如何才能与当今太子抗衡?”
叶清清闻言顿住。
谢景辞扫了一眼叶清清满是恨色的脸,轻声道。
“我帐下有一神医,颇为精通易容之术,若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陆景淮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何若曦身边。
从她口中得知沈从安竟然只把和她的订婚当成一场应对何家危机的手段时,自诩是沈从安身边最好的兄弟的他难得的发了火。
“从安实在是有点混账了,不过若曦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何若曦泪眼朦胧的爬伏在他怀里,闻言,故作紧张的替沈从安辩解,“景淮,你别怪从安,我觉得他一定是被什么人蛊惑了,才会突然这么对我……”
听见她毫无原则的替沈从安说话,陆景淮神色黯然了一瞬,但很快又若无其事的开口冷讽道:“还能有谁,无非就是那个长得像叶清清的女人!”
“应该不可能吧?”何若曦迟疑着皱了皱眉,故作好心的分析,“这位叶导毕竟是叶清清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
“这种叶家捏造出来哄人的鬼话你也信?你就是太善良了,叶家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失落在外的女儿还不一定呢。”
陆景淮冷笑一声,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阴鹜,语气骤然阴沉到极点,“有机会,我倒是想去领教领教她的‘本事’。”
……
两天后,傍晚。
慈善晚宴举办的地点在一处私人会馆,叶清清卡着不早不晚的时间出现。
门口的侍者尽职尽责的上前来辨析她手中的邀请函真伪,确定之后才让开路放她进去。
叶清清全程不动声色,心中却微微一震。
从前她也出席过无数晚宴,很多都只是面子上查一查,这么严格的倒是很少见,这倒是让她对那位投资商的身份越发好奇了。
毕竟,沈从安无意间透露给她的消息是——
对方是这次慈善晚宴的举办者。
叶清清从容的进场,找了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准备等沈从安出现,然而……
“你就是叶家才找回来的女儿?”
一道充满讥讽的话音突然响起。
叶清清微阖的眼眸稍稍抬起,瞥了来人一眼。
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冲着对方满脸即将溢出来的硅胶感和眼线都快勾到太阳穴的夸张,叶清清一秒断定这应该是个小明星。
自己好歹算个国际导演了,识趣点的都不会公然跟自己交恶,做这种断自己资源的蠢事,所以大概是个靠着金主混的十八线。
那么,她的金主是谁呢?
叶清清眯了眯眼睛,视线不动声色的环视说场内众人。
她自从生病以后,记性就一直不太好,看来看去也没发现可疑人选。
她始终不出声,小明星确误以为她怯了,冷笑一声,越发高声的嘲讽起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们叶家都没资格踏入这道门吧?”
她尖锐的嗓音引来了周围人不满的瞪视和警告。
小明星自持有靠山相互,根本不加收敛,反而越发尖锐,“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识趣点趁着人不多,赶紧滚吧,免得待会儿丢人现眼啊——”
轻蔑的讽嘲瞬间变成了更为尖利的惊呼。
“贱人,你竟敢用酒泼我,沈总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神情狰狞,一边怒吼一边抬起手臂,气势汹汹的朝着叶清清的脸上扇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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