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清清坐进驾驶室,手脚一直打颤。她只好拦了辆出租车去机场。路上,先给江映秀转了一笔钱,又订了飞上京的机票。最近的航班在两小时之后。候机的时候,沈从安的电话不停地打过来,她编辑了条“我在睡觉,别烦我”的短信发过去。沈从安那边立马消停了。江映秀的电话再次打过来,说已为季柏笙交完费,医生把手术时间定为明天上午。叶清清问沈从安现在什么状况,江映秀哑着嗓子说不容乐观。叶清清的心沉下去。老天爷与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季柏笙,季柏笙······她默念这个名字,思绪飞到很远。因为经济条件受限,季柏笙住的是一所寻常的公办医院。叶清清在病房见到了昏迷的季柏笙。干瘦如柴,双目紧闭,唇角还挂着风干的血迹。江映秀本就不大的双眼,肿得只剩一道缝儿。“柏笙从昨天上午昏迷到现在——只要他有一点意识,就会喊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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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紫的话犹如一道惊雷。
叶清清跌坐在地板上。
沈从安最近的所作所为,反复在她脑海中浮现。
两个月前,她和沈从安在“春天里”放纵了整个下午。
没采取任何措施。
上个月她出现干呕嗜睡症状,沈从安带她去北郊看中医,弄回来一些调理肠胃的中药。
沈从安特别嘱咐她,这两个月不会来姨妈。
她傻傻地信了。
这一个多月,沈从安每次与她亲热都极尽温柔和克制。
她还曾打趣过沈从安,与以前的疯狂判若两人。
在她发呆的空档,沈千紫已买来几支验孕棒。
“都说晨起尿检最准。但我觉得现在做与明天早晨也差不了多少,去试一个吧。”
叶清清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浑身轻颤,脸色煞白。
沈千紫看了眼她手中的两支验孕棒,都是双杠。
“真中招了!”沈千紫的下巴快被惊掉,“你什么时候有男人了?”
“别烦我,让我好好静一静。”叶清清回到卧室,关门躺床上。
沈从安布了好大的局啊!
这个狗男人!
难怪最近,狗男人的手总喜欢在她小腹摸来摸去。
想让她生孩子,却把她蒙在鼓里,这也太可恶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孩子的去留。
要?
还是不要?
沈从安的电话打来,她没接。
这个孩子只要生出来,她这辈子与沈从安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叶清清不停地劝自己:你是不婚主义,你是丁克,生孩子不是找虐吗?
她狠下心来,明天找个诊所拿掉!
沈从安的夺命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
叶清清不胜其烦,点了接听键。
“清清,怎么不接电话,你没事吧?”沈从安很紧张。
她故意打个哈欠,“刚刚睡着,手机调成静音了。有事?”
沈从安长长松口气,“也没什么事儿。我现在在你楼下,下来吧。”
“······”
叶清清欲言又止,把满腹牢骚摁下。
见她不说话,沈从安亮出杀手锏:“给你五分钟,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沈从安你个混蛋!”叶清清恨恨骂了声,“等我!”
叶清清在楼下看到沈从安时,他正在讲电话。
叶清清听到什么“婴儿房”之类的片言只语。
沈从安忙放下手机,向她道歉,“不逼你一把,你不会下来见我。”
“什么事儿,说吧。”叶清清对他自然没好脸色。
他笑意深浓,“想带你去吃晚餐,然后再去夜明山山顶遛弯儿。”
她回:“不去。”
他毫不气馁:“那就去看场电影。”
“不去!”她丝毫没沈及他的颜面。
“怎么,身上长刺儿了!”沈从安来握她的手,被她避开。
“沈从安,别惹我!”
沈从安听沈久说过,孕妇情绪波动比较大,没敢再逗她,悻悻离开馨馨小区。
叶清清回到楼上,沈千紫的脑袋刚从窗口缩回来。
“清清,你什么时候与沈从安搞一起的!如果孩子是他的,你赚大发了!”
叶清清知道沈千紫已看到沈从安,忙解释:“别胡说!沈从安找我——有别的事儿。”
看到叶清清正安静坐着,沈从安紧绷的心弦才缓了些许。
叶清清慌忙起身,不料被沈从安扣住手腕。
“走吧,清清。”
沈从安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想必一切已了然于心。
叶清清快速冷静下来,“沈从安,谈谈吧。”
“好。”沈从安眸色阴鸷,沉声应下,“去沈久办公室。”
叶清清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沈久!
两人先后走进沈久办公室,沈久亲自为他们倒水。
“三哥,叶总监,这是关乎一个孩子生死的大事儿,你们都理智点,好好谈。”
“沈久,别忘了把门带上。”沈从安下了逐客令。
“好嘞。”沈从安不情不愿地离开,关门。
叶清清深呼吸,知道当前与沈从安有一场硬仗要打。
“沈从安,我和你的感情还没到生孩子的地步。”
沈从安不语,伸手把门拧开,沈久“彭”地一下摔进来。
“对不起,三哥,我马上下楼,你们聊!”沈久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溜进隔壁。
沈从安再度关门,凝视住叶清清,“生下来,我养。”
“你养?”叶清清冷笑,“你以为这是小狗小猫啊,给点吃食就长大了!”
“正因为她不是小狗小猫,我才不许你堕胎。叶清清,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们的女儿。”沈从安眸色越发缱绻,温柔。
叶清清的心瞬间被“女儿”俩字儿破防。
她痛苦捂脸,泪水从手指缝流出。
沈从安走到她身旁,拥她入怀,“我们马上举行婚礼,给孩子一个家。”
“沈从安,你醒醒吧,你的家人不会承认我,更不会承认这个孩子!”叶清清推开他。
他面容沉静如水,把叶清清圈住,“我能让你顺顺当当嫁进沈家,只问你,准备余生与我绑一块了么?”
叶清清愣住。
自从与季柏笙分手,她就绝了结婚生子的念头。
与沈从安,仅限于解决生理需求,结婚的事儿没想过,也不敢想。
因为沈家这种豪门巨贾,寻常女人根本挤不进去。
沈从安看出她在担心什么,又道:“只要嫁给我,我所有的不动产上都将写上你的名字。叶清清,我唯一的要求是,你能彻底与以前的感情做个了断。”
叶清清垂下脑袋,满脸痛苦,“抱歉,我根本就没准备做妈妈。”
“其实我也没准备好做爸爸。”沈从安弯腰蹲在她对面,握住她的手,“可是,我们的女儿已经悄悄来到这个世界。她已经两个月了,叶清清,你不会狠心不要她的。”
叶清清压抑得哭起来。
沈从安拿起纸巾替她擦泪,柔声道:“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领证儿,下周举行婚礼。清清,放心,结婚后我们不住老宅。”
沈从安的诚意和态度无可挑剔,叶清清的心思开始活络,但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她不想如此仓促地把自己嫁掉,也不想亲手扼杀自己的女儿,陷入深思。
“清清,我们的女儿不能在单亲家庭长大。爸爸和妈妈谁都不能缺席。”沈从安知道叶清清的软肋在哪儿。
“就算你还没想好嫁给我,也要为女儿考虑一下吧。”
叶清清许久才缓过神来:“沈从安,给我三天时间,我考虑一下。”
“三天太长,明天这个时候你答复我,就这么说定了。”沈从安看她的目光尽是期待。
她心烦意乱,“沈从安,放开我。我需要好好静一静。”
沈从安目送她进了电梯,准备从步梯追下去,沈久从隔壁跑来,“三哥,搞定了吗?”
“你三哥还有搞不定的事儿?等着喝喜酒吧。”沈从安拍了下沈久的肩,走进步梯间。
叶清清没回馨馨小区,在街心公园坐了多时。
沈从安的电话打来多次,她没接。
有几个带小朋友的老人在公园遛弯。
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白胖可爱,盯着叶清清看了好大会儿。
“阿姨,你好像不开心,我请你吃糖好不好?”
“谢谢你,小美女。吃多了糖会伤牙齿,你别吃太多。”叶清清抚了下小姑娘软软的脑袋。
“阿姨,你和我妈妈长得很像耶!我妈妈一个月才回来看我一次,我好想她……”
叶清清听得心碎。
很快,小姑娘被奶奶带走。
叶清清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出神。
她暗暗下定决心:只要生下来,这辈子就与女儿不离不弃。
叶清清坐进驾驶室,手脚一直打颤。
她只好拦了辆出租车去机场。
路上,先给江映秀转了一笔钱,又订了飞上京的机票。
最近的航班在两小时之后。
候机的时候,沈从安的电话不停地打过来,她编辑了条“我在睡觉,别烦我”的短信发过去。
沈从安那边立马消停了。
江映秀的电话再次打过来,说已为季柏笙交完费,医生把手术时间定为明天上午。
叶清清问沈从安现在什么状况,江映秀哑着嗓子说不容乐观。
叶清清的心沉下去。
老天爷与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季柏笙,季柏笙······
她默念这个名字,思绪飞到很远。
因为经济条件受限,季柏笙住的是一所寻常的公办医院。
叶清清在病房见到了昏迷的季柏笙。
干瘦如柴,双目紧闭,唇角还挂着风干的血迹。
江映秀本就不大的双眼,肿得只剩一道缝儿。
“柏笙从昨天上午昏迷到现在——只要他有一点意识,就会喊你的名字。”
叶清清握住季柏笙的一只手。
细长,黢黑,却又温厚。
叶清清的眼泪啪塔啪塔掉在他手心。
江映秀说起她和季柏笙这三年的生活。
季柏笙当年查出胃癌后,找到一直喜欢自己的江映秀,提出与她做个交易。
江映秀的妹妹有眼疾,只要江映秀和季柏笙一起骗过叶清清,季柏笙死前会无条件把眼角膜捐给江映秀的妹妹。
于是,两人制造出各种暧昧。叶清清与季柏笙分手后,两人又放出去国外定居的谎言,想让叶清清彻底忘掉季柏笙。
季柏笙当初是上京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也曾去多家大公司应聘,但每次都卡在体检这关。
季柏笙是孤儿,为了生存和看病,不得不和江映秀做起小本买卖。
三年中,季柏笙动过两次大手术,两人为此负债累累。
季柏笙挨不过病痛的折磨,曾喝过安眠药,跳过河,但每次都被细心的江映秀发现救下。
叶清清把季柏笙的手放到自己脸颊,“季柏笙,你个傻瓜,说好的同舟共济,你竟然敢骗我!”
“叶清清,每天早上和半夜是柏笙最痛苦的时候。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总是在网上找你参加各种活动的视频,看着看着就笑起来——”
江映秀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他经常对我说,‘你看没有我,清清过得多开心’。”
叶清清再次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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