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清清进门,看到与她一起应聘到“阅澜”的孔欣站在沙发旁。窗帘半合,说不出的暧昧。“裴总,叶助理,我先去忙了。”孔欣红着脸跑出去。叶清清发现孔欣衬衫上面有两粒扣子没系,锁骨上还有几块不小的吻痕。叶清清惊觉自己撞破了裴阅的好事。裴阅淡定从容走向窗前,打开窗帘,“叶助理,这么快就从沈氏凯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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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安看她的时候,故意摸了下唇瓣,她脸倏地就红了。
“沈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沈清月脆如琳琅的笑声打断了叶清清的绮思。
裴阅忙向沈从安介绍沈清月。
沈清月是江南人,说起话来软糯可人,别说男人,就是叶清清听了也心生涟漪。
沈清月身上的绿色香云纱旗袍,把她38D的上围裹得更是挺翘。
真是世间少有的尤物!
沈从安和沈清月热聊起来。
沈清月水眸含情紧盯沈从安,沈从安也很享受眼前女人的奉迎,不时地发出笑声。
叶清清莫名生出一阵酸楚。
沈清月很会控场,说笑间已为沈从安斟好茶。
沈从安浅浅尝了口,说了句“好茶”。
裴阅附和,沈清月笑盈盈道,“好茶如同女人,需要细品。能与沈总同坐一起品茶,实乃此生之幸。”
叶清清听得牙痒。
沈从安深笑,“能遇到沈小姐这么雅致美丽的女人,才是此生之幸。多谢裴总把沈小姐介绍与我。”
“沈总,我可不敢承谢!”裴阅笑着摆手,“你和沈小姐若能成就一段佳话,还得感谢叶助理牵线搭桥——”
裴阅的话传来,沈从安整张脸都黑了。
叶清清坦然对上沈从安怨恨的目光。
沈从安唇角挂着笑,但笑容却不及眼底,“多谢叶助理。我和沈小姐如果不发生点什么,实在对不起叶助理的良苦用心。”
叶清清表情得体,“沈总喜欢就好。”
沈清月又挑起一个话题,才化解了这场看不到的尴尬。
裴阅悄悄给叶清清使个眼色。
叶清清忙起身,“我心口有些闷,去外面透透气。”
“这么凉爽的天气,叶助理竟然心口发闷,想必是心脏瓣膜有缺失,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沈从安借机敲打她。
叶清清没再吱声,离开包房时,眼睛的余光瞥到沈从安的眼眸。
很冷,很嘲讽。
似乎在责问,为什么要把他推给沈清月?
很快,裴阅也借口去卫生间出了包房。
此时,包房内就剩沈从安和沈清月。
沈从安在那方面需求很强,叶清清怀孕后期也没能逃过他的“折磨”。
叶清清偷偷算了下,自生孩子到现在已二十八天。
如果这期间沈从安没找女人,现在正旱着呢。
干柴,烈火,同处一室。
她不敢再往下想。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竟然会痛。
沈从安在床第间的那些手段反复出现在她脑子里。
她开始幻想沈清月在沈从安身下绽放的媚态,不由得嫉妒起沈清月来。
裴阅在一旁小声祈祷:“但愿沈清月能收了这尊大神。”
“裴总,公司还有工作需要处理,我先回去。”叶清清恨不得马上远离这个地方。
裴阅盯着紧闭的包房,“叶助理,你觉得能成么?”
叶清清愣了愣,“能,吧。”
如果不加个“吧”字儿,她心里会不平衡。
寻常女人入不了沈从安的眼,可沈清月这种千娇百媚的尤物又另当别论了。
“究竟是能还是不能?”裴阅没听懂叶清清的意思。
叶清清故作没听到,黯然走出“清月小筑”。
回到阅澜,叶清清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捱到下班,她第一个冲向考勤机,打卡下班。
走进地下停车场,沈从安的黑色劳斯莱斯正停在她车的右侧。
浓郁的烟味儿,令叶清清很不舒服,不由得咳了几声。
沈从安从驾驶座下来,把手中烟扔地上,望定叶清清,“上车。”
叶清清对“清月小筑”的事儿如鲠在喉,没理他,拉开自己的车门。
沈从安的手臂伸过来,稍微用力,把她整个人箍在眼皮底下。
“沈从安,你混蛋!”叶清清扬手打他胳膊上。
“我再混蛋也不如你!把风月场上被人玩烂的女人送到我怀里,叶清清,你特马的对我还真绝情!”
沈从安说着把她塞进自己车内。
叶清清想跑,沈从安冷声道:“想清楚了,如果这个时候从我车上下去,糖糖的抚养问题以后就没得谈!”
叶清清瞬间就怂了。
车子快速出了阅澜,朝市郊方向驶去。
深秋的天光不算长,外面天色渐黑。
沈从安见叶清清一直沉默,率先开口:“怎么不问我要去哪里。”
“问了又怎样,我又做不了主。”叶清清颓败地闭眼,“沈从安,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糖糖以后的归属。”
“这个不用想。我的女儿自然归我。”沈从安答。
叶清清摁住隐隐作痛的眉心,“你经济条件比我好太多,糖糖跟着你我完全放心。但我这个妈妈总该有探视权吧?”
“叶清清,从你选择回国见季柏笙那刻,你对糖糖所有的权利和义务就消失殆尽了。”
沈从安冷着脸,“如果你不能给糖糖一个家,那么,我绝对不会让她知道有你这么个妈。”
叶清清看向车窗外,“既然这样,我们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吗。”
“不谈这个,可以谈点别的。”沈从安不经意地摸了下唇瓣。
被她咬过的地方还有些许肿痛。
叶清清发现车子已开到夜明山山顶。
上次跟沈从安来这里看锦城夜景,月色清朗。
今晚的夜空和四周乌黑一团。
沈从安推开车门站到栏杆处,极目远眺。
叶清清也跟着下车,山下的万家灯火宛若星子明灭不定。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叶清清裹紧大衣。
“叶清清,你是恨我的吧?”沈从安忽然问。
“叶清清,你是恨我的吧?”沈从安忽然问。
叶清清抿唇不语。
“不然,也不会找沈清月来恶心我。”沈从安笑得很是嘲讽。
叶清清故意刺歪他:“沈清月,人间尤物。收了她,你不亏。”
“叶清清,如果我今天碰了沈清月,你还会不会让我沾你的身?”沈从安用力一揽,把她拥入怀中。
熟悉的女人香瞬间充斥了他的感官。
压抑许久的矜持一触即发
他的吻急不可耐地封了她的唇。
叶清清使出力气掰扯,反而被他抵到后车座。
沈从安脱去她的外套和毛衫,叶清清双手护住自己最后的防线,“沈从安,不许碰我!我还没足月!”
沈从安立马冷静下来。
他弯腰拿起件衣服想替叶清清穿上,不料被叶清清劈手夺过。
“沈从安,我没沈及你的感受回了锦城,你不许我见孩子。你再睡我有意思吗?”
“睡你上瘾了。叶清清,真的戒不掉。”沈从安声线沉沉,紧扣叶清清的心扉。
叶清清快速穿好衣服,推开车门。
凉风袭来,两人都从刚才的狂热中清醒。
“沈从安,我想见糖糖。”
“这件事暂时不要想,我不会同意。”沈从安拒绝得很干脆。
叶清清下车,把车门重重关上。
从手包取出一个小盒子,朝沈从安掷过去。
沈从安抬手接住,是他送的那条钻石脚链。
寓意:拴住今生,系住来世。
叶清清软言温语央求他为她戴上的场景,还在眼前。
“不要了,是吧?”沈从安哑着嗓子问。
叶清清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沈从安右手扬起,小盒子从他手掌滑下,坠入山谷。
那么贵的东西······
叶清清差点心梗。
她只是赌气,没想到沈从安当了真。
沈从安转身上车。
叶清清以为沈从安会抛下她,没想到沈从安一直在等她上车。
回市区的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互动。
车子在馨馨小区门口停下。
叶清清下车,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沈从安就驾车离开。
沈千紫为她留了晚饭,小米粥,一荤一素。
她只喝了小半碗粥就饱了。
手机响了,是江映秀。
江映秀说她明天要离开锦城,有些东西要交给叶清清。
叶清清知道是季柏笙的遗物,忙找了辆出租车赶往江映秀家。
江家在即将拆迁的破旧平房区,叶清清下车后步行了二十多分钟才见到江映秀。
江映秀有个做环卫工的妈妈,和一个刚动完手术的妹妹。
妹妹换的是季柏笙的眼角膜,刚拆线出院。
狭小的空间,散不尽的霉味,陈旧过时的家具,拼凑出“艰难”两个字。
叶清清跟江映秀进卧室时,特意看了眼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妹妹。
妹妹双眼清澈,明亮,有神。
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孩。
江映秀把一个白色的收纳箱递过来,“这是柏笙的东西,都与你有关。你自己收着吧。”
叶清清双手颤抖,掀开盖子。
里面整齐地堆放着几本泛黄的日记本,还有她以前送季柏笙的眼镜,贺卡,刮胡刀······
叶清清的眼泪啪塔啪塔掉下来。
费了好大力气,她才把盖子重新盖上。
“谢谢。”
叶清清实在想不出该对江映秀说什么。
“叶清清,我家里的境况你也看到了。明天我要去海城打工,这几年估计回不了锦城。你有时间就去看看柏笙,多给他烧点纸钱,他这辈子过得太苦了——”
江映秀哭起来。
叶清清哽着嗓子说了声“好”。
江映秀把叶清清送出巷子。
叶清清上出租车时,江映秀又叫住她,“叶清清,我既羡慕你,又嫉妒你——”
她愣住。
“我陪季柏笙过了三年最艰难的日子。可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他临死前还喊着你的名字,没能见你最后一面,他死不瞑目——”
叶清清越听越难受,弯腰上了出租车。
江映秀最后一句话像钉子,狠狠钉在叶清清心头。
她懊悔,自责,恨自己当时没有在沈从安面前以死抗争。
那时糖糖在她腹中,如果她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与沈从安相博,她和季柏笙是不是就不会有遗憾了?
沈从安。
她默念这个名字,语气中透着无奈,心酸,更多的是恨。
司机连着提醒她几次扫码付款,她才回过神来。
馨馨小区到了。
她抱着收纳箱下车,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莫柚宜。
棒球帽,墨镜和口罩,标准的明星出街打扮。
确切地说,莫柚宜右手臂还挎着个中年男人。
男人矮胖,硕大的脑袋上有块明显的地中海,粗短的手指和脖子上戴着帝王绿翡翠。
两人举止亲密,走进小区对面的一家药店。
叶清清跟过去。
莫柚宜和矮胖男人直奔情趣用品区。
男人拿着一瓶有特殊功效的秘药,在莫柚宜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莫柚宜在男人肥硕的腰上掐了把,笑得花枝乱颤,“老杜,你可真是人老心不老。”
“不用这个可不行,你跟了我,我得把你喂饱——”男人的笑声不怀好意。
“老杜你好坏!”莫柚宜娇嗔。
两人的打情骂俏,把叶清清膈应得不行。
叶清清原本还觉得莫柚宜和叶朗分手有些可惜,现在忽然想通了,这是老天爷在护佑叶朗。
叶清清替叶朗教训莫柚宜的想法淡下来,准备离开。
不料还是被莫柚宜看到。
莫柚宜疾步追过来,“姐”没喊出来,喊了声“叶小姐”。
叶清清回了句“莫小姐”。
莫柚宜被叶清清盯得浑身不自在,低声问:“叶朗还好吧?”
“叶朗很好,不劳你挂念。”叶清清故意瞄了眼那个男人。
男人还在情趣用品区流连忘返。
莫柚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喊了声“姐”。
“我姓沈,你姓莫。我不是你姐。”叶清清冷着脸纠正。
莫柚宜脸皮涨红,“是我对不起叶朗。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现实,没人捧就没有资源,就会被踩在泥巴里,连声响儿都听不到。”
叶清清的目光落到矮胖男人身上,笑了笑:“那位先生还在等莫小姐,快点去吧。”
莫柚宜眼眶微红,“叶朗是个好人,但是没钱,我不能把自己的未来砸一个穷光蛋身上。让他把我忘了吧,他值得更好的姑娘。”
“莫小姐别自作多情了,叶朗喜欢的是阳光向上的姑娘,现在的你,不配。”叶清清说罢走出药店。
叶清清回到住处,盯着白色收纳箱看多时才打开。
她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摆在床上。
全是她送给季柏笙的小物件,每一样都带着甜蜜的回忆。
她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勇气打开那三大本厚厚的日记。
她拿出季柏笙给的诀别信,与日记放一起归并到收纳箱,封好盖子。
等心情好一些,再看吧。
躺床上,她在手机中翻出糖糖的照片看起来。
二十多天不见,应该长了不少吧?
刚合上眼,手机来电。
是泣不成声的白韵,“叶清清,叶朗出车祸了!你有没有三万块钱,我等着缴手术费!”
叶清清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二十分钟后,沈千紫陪叶清清来到人民医院。
交完医药费,叶清清才弄清叶朗车祸的原因。
叶朗和莫柚宜分手后,成天萎靡不振。
一周前加入一个地下赛车俱乐部,每晚都去西郊飙车,只要能赢两场就会有几千块的收入。
今晚叶朗与人抢赛道,车子撞公路护栏上,右腿断了。
叶清清和白韵并肩坐在手术室外,白韵哭个不停,叶清清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嘈杂的脚步声从电梯口传来,几个护士推着一辆担架车匆匆进了隔壁急救室。
叶清清看到满脸焦灼的沈明心。
接着,沈从安推开步梯间的门,讲着电话走过来。
沈千紫用胳膊肘捣了下叶清清,“刚被推进急救室的是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进了急救室。
难怪沈从安和沈明心会同时出现。
急救室和手术室相邻,共用一个等待区。
沈明心坐到叶清清她们对面,焦灼地盯着抢救室的门。
沈从安讲完电话就看到叶清清,只淡淡扫了眼,坐到沈明心右侧。
叶清清觉得气氛很是诡异。
一直哭啼啼的白韵看到沈从安,忙热情地打招呼,“沈先生,你们这是——”
沈从安淡淡道:“我爸心脏病发进了抢救室。”
白韵摆出关切的样子,“应该没事儿,沈老先生身体一向强健。”
叶清清如坐针毡,给沈千紫使个眼色。
两人下楼,并肩坐在门诊大楼的台阶上。
此时已过凌晨,四周格外安静。
叶清清让沈千紫先回,沈千紫说等叶朗手术结束再走。
沈千紫有一肚子疑问,几次想开口都被叶清清的表情劝退。
两人沉默静坐,在深秋的夜色中。
凌晨一点多,白韵打来电话说叶朗的手术结束了。
叶清清送走沈千紫,再度上楼。
出电梯间,与沈从安又打个照面。
两人都没言语,一个进,一个出,擦身而过。
叶朗右腿粉碎性骨折,做完手术后打了厚厚的石膏。
脸和胳膊上还有些擦伤,但神志十分清醒。
他从小就怕叶清清,怯怯地叫了声“姐”。
叶清清走到病床前,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小朗都伤成这样了,你打他做什么!”白韵上前护住叶朗,“小朗还不是想多赚点钱养家!你不与我们住不知道,债主每天都堵门骂骂咧咧——”
叶朗推开白韵,“我该打。妈,你让开。”
叶清清看着叶朗红肿的右脸,有些后悔。
但还是绷着脸训斥:“叶朗,别再有下次。”
“姐,我改!”
“你现在才念大二,好好收心把书念完。拿到毕业证再考虑赚钱的事儿。”叶清清口气软了不少,拿出手机转给叶朗五千块。
“我上半年没赚到什么钱。刚入职‘阅澜’,手头也不是很宽裕,你先把这些收下。”
叶朗倔强地摇头,“我堂堂七尺男子汉,有手有脚,不需要别人来养。”
“如果我在你眼里是‘别人’,就别收。”叶清清怼他,“叶朗,我供你念书给你生活费,以后是要还的。等拿到毕业证找份工作才是正经。我不想几年以后找你讨债时,你飙车飙得自己尸骨无存!”
叶朗垂下脑袋,点开手机收款。
“姐,我毕业后不想考公,顺利的话也就进一家效益好的公司,每月累死累活五千块封顶。我想——进娱乐圈做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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