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翻起通话记录，才意识到好几天没跟沈从安联系了。想到当前还有求于他，出了机场就拨沈从安电话。沈从安不接。她想了想，还是回庭芳苑。刚放下拉杆箱，叶明山借钱的电话又来了。她躺床上，把手机扔一旁，任叶明山一个人絮絮叨叨。听到沈从安开门的声响，她急忙起身走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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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知道。药厂的资金缺口太大，你再帮我一次吧！”叶明山声音卑微到尘埃。
沈从安故作为难，“叶先生，我再掏两千万，你把‘裕园’地皮的开发权给我，怎样？”
叶明山愣了几秒，应下，“沈先生，现在就签合同吧，我急需用钱。”
“好。”沈从安想了想，“大过年的还是我登门拜访叶先生吧。”
“使不得使不得——”
叶明山话没讲完，沈从安已挂掉电话。
叶清清一大早买了许多东西，回叶宅过除夕。
叶明山在书房打电话，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韵在厨房做饭。
叶清清觉得反常，问白韵是不是有事，白韵只说没事。
叶清清上楼问叶朗，叶朗说，“都是药厂给闹得。砸进去那么多钱连个水花都没看到，设备就报废了！”
叶清清问了下莫柚宜的情况，叶朗说很好，莫柚宜明天还要来给叶清清拜年。
“来玩就行，拜年大可不必。”叶清清意味深长地叮嘱，“你好好念书，其他事不要管。”
叶朗伸手关上房门，小声问：“姐，这几天很多人来讨债，我们家会不会破产？”
“这不是你个该考虑的问题。”叶清清敲了下他脑袋，“真要破产了，我的薪水供你念书也绰绰有余。”
“我有手有脚，就算打零工也可以养活自己。关键是下面那两位。”叶朗撇嘴，“爸爸死要面子，我妈什么本事没有，却养出一堆豪门贵妇的臭毛病！”
“凡事往好处想吧。”叶清清下楼。
沈从安的说话声从客厅传来。
接着是叶明山：“沈先生雪中送炭，叶某人感激不尽！”
叶清清对他们的合作不感兴趣，转身向二楼折返。
不料被叶明山看到，“穗穗，叶总来了。”
出于礼貌，叶清清不得不再次下楼。
沈从安长腿垂在地上，喝着刚沏好的红茶，与叶清清打招呼。
叶清清的目光落在那份合同上，“我看一下。”
“请便。”沈从安调整了下坐姿，盯着几步之遥的女人。
她专注，优雅。
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能紧紧抓住他的心。
叶明山伸手把合同夺走，“你又不懂，别看了，陪沈总说说话。”
叶清清已经看到裕园的开发权，被叶明山转让给沈从安。
裕园是叶清清妈妈生前留给叶清清唯一的财产。
叶明山打着赚大钱的幌子，在叶清清十八岁那年骗叶清清把裕园过户到自己名下。
去年把裕园地皮抵押给银行，现在又把开发权转让给沈从安······叶清清越想越气。
“沈总，穗穗这孩子工作能力强，又有责任心，以后在南丰还请多加照沈。”叶明山笑着打哈哈。
沈从安浅浅笑道：“难道叶先生不知道，叶小姐前天就跳槽去森源传媒了。”
叶明山一脸错愕，看向叶清清。
叶清清没有回避，“我从南丰离职了。”
“你离职怎么不先跟爸商量一下？”
沈从安在场，叶明山不好发火，但右手掌还是重重落在茶几上。
叶清清正窝了一肚子火，对叶明山自然没好脸色。
“裕园是我妈留给我的，你把它抵押给银行，把开发权卖给沈先生的时候，与我商量过吗？”
“我是你爸，你妈留给你的东西，与直接给我又有什么分别！”叶清清牙尖嘴利，再掰扯下去叶明山占不到任何便宜。
他忙转移话题，“快去厨房帮你白姨做饭，中午我要留沈总在家吃饭。”
大除夕的，留沈从安在家吃饭？
叶清清看了眼沈从安，沈从安没有离开的迹象。
叶清清径直上了二楼。
叶朗上次与沈从安一见如故，听到沈从安来了，立马下楼热聊起来。
叶清清把卧室的门反锁，躺床上。
她想到朝不保夕的裕园，又想到早逝的妈妈······
“姐，开饭啦！”叶朗在敲门。
沈从安没走，她懒得下去：“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真不吃？”
“不吃。”
叶清清一口回绝。
沈从安的短信发过来：我走，你下楼吃饭。
很快，外面传来车子远去的声音。
半小时后，叶清清下楼。
叶明山穿好外套准备出门。
叶清清看了眼一旁的白韵，朝叶明山说：“关于裕园的地皮，我们谈谈。”
“都抵押出去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叶明山右脚迈出客厅，叶清清追过去。
“裕园的地皮到底能不能拿回来？”
叶明山有些心虚，“穗穗，爸爸已经很努力了。”
叶清清看到叶明山鬓角有簇白发，心口忽然掠过一阵刺痛。
上次见叶明山，是在与谢祈安的订婚宴上。
那时的叶明山头发乌黑油亮，意气风发。
“穗穗，爸爸就算再不要脸，也不会让‘裕园’流落外人之手。毕竟，那是淑桐留给你的。”
叶明山缓缓走出家门。
叶清清想哭，却不想在白韵面前露怯，低着头上了二楼。
这两年的春节，叶清清都在跟着艺人参加各种晚会，根本没时间在家过年。
现在刚入职森源，很多工作尚未铺展开，她过了个悠闲的大年初一。
初二，她接到提前上班的通知。
果然，高薪水要与工作强度相匹配。
森源传媒旗下的艺人大都是二三线，老板花高薪挖来叶清清，正是想让她尽快为森源带出几个一线艺人。
叶清清用两天的时间，给五个比较有前景的艺人规划好发展方向。
因为暂时没有助手，很多琐事她必须亲力亲为。
开车驶出森源，街上早已亮起万家灯火。
她依旧住在沈千紫的小公寓。
沈千紫年前回了老家。
她打开房门，看着厨房中的冷锅冷灶，悲从心生。
她坐窗前，望着下面三三两两的人影，思绪飞到上京.城隍庙破旧的巷子里。
三年不见的季柏笙，穿着她送的运动鞋，排队去买她最爱吃的芸豆糕。
如果不爱，这该怎么解释？
叶清清在手机上输入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拨过去——
等了许久，也没人接听。
叶清清放下手机，失望满满。
刺耳的手机来电忽然响起，是季柏笙！
叶清清手指轻颤，两次才划开接听键，“季柏笙，我是叶清清——”
片刻后，手机中传来江映秀的声音。
“叶清清。我和阿笙结婚三年，日子虽然清贫，但我们很幸福。别再来打扰阿笙了，好不好？”
原来，真要不爱了，连电话都不会接。
叶清清哽着嗓子：“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放下手机，叶清清心如死灰。
季柏笙都放下了，她又有什么理由留在原地！
开车来到常去的美发店，把微卷的长发剪成及肩短发。
望着镜中的自己，叶清清暗暗下定决心：今日起，一切从头。
初六一过，叶清清的工作越发忙碌。
森源传媒的根基和口碑比南丰低了不止一个等级，许多顶级合作需要叶清清亲自去谈。
飞来飞去成了叶清清的工作常态。
元宵节下午，出差一周的叶清清回到锦城。
有两个艺人要参加锦城市电视台的直播晚会，叶清清不放心，刚出机场就来到市电视台。
因为她在南丰传媒时的人脉搭得好，电视台高层对森源传媒的艺人还算照沈，多给了一分半的表演时间。
南丰传媒来的是谢沅，谢沅是双料影后，这次参演的是晚会的压轴小品。
谢沅把叶清清拉到无人的步梯间，小声问：“你爸还好吧？”
叶清清十分诧异，“他能有什么不好的。”
“穗穗，我昨天听说你爸的药厂已经宣告破产。”谢沅顿了顿，“你家的别墅也被法院挂网上拍卖——”
叶清清身形不稳差点摔倒。
谢沅手疾眼快扶住她，“穗穗，我不会安慰人。记住，用钱的时候吱个声。”
“好。”
叶清清故作镇定，撵走谢沅后拨打叶明山的手机，无人接听。
给白韵打，第二次才接。
“我爸没事吧，怎么不接电话？”
“明山这几天心绞痛，一直在医院。”白韵边说边叹气，“病情是稳住了，但现在银行和债主逼得紧，如果没人借钱给我们，我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裕园那块地呢？”叶清清最挂心的是这个。
白韵盈盈哭起来，“裕园的地皮前几天被拍卖抵了银行贷款。如果你顺利嫁入谢家，有谢家帮衬着，明山也不会被逼到这个境地。”
叶清清痛苦闭眼：“谁买走了裕园？”
“是沈从安！整个锦城，还能有谁比他更有钱——”白韵絮絮叨叨。
叶清清心烦地挂掉电话。
在楼梯坐许久，她才起身。
迎头碰到多日不见的沈从安。
沈从安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色手工西装，衬衫，领带。
一眼望去，芝兰玉树。
“能遇到叶副总，真是巧。”沈从安打过招呼，目光定格在她身上，“模样长周正了，短发也好看。”
叶清清上前，“沈总，听说你买了裕园的地皮。”
沈从安笑着点头，“有问题么？”
“沈总准备多少钱出手？”叶清清问得很急切。
“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东西，怎么也要等到玩腻了再易主吧。”沈从安语气玩味十足。
“就算将来的某天，我准备卖掉裕园，叶副总能拿得出一笔八位数的钱么？”
叶清清朝他又近一步，颤着嗓音：“沈从安，你费尽心机，不就等我自投罗网——”
沈从安深笑。
叶清清腰杆挺直，直视沈从安，“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叶清清，你说我想要的是什么？”沈从安嗓音落寞。
叶清清唇角扯起抹嘲讽：“这样绕弯子很有意思？”
“那就敞开说，我是个商人，谁出高价我就把裕园卖给他，其他免谈。”沈从安拿出支烟咬住。
“不要觉得睡过几次就可以跳过钱讲感情。现在的美女不值钱！别说叶副总这种情史丰富的，就算身家清白的女大学生也不过是一个钱包的价格。”
纵使叶清清内心再强大，还是被气得脸色煞白。
呵呵，她情史丰富？
他可是她二十五年来第一个男人。
他当时看到床单上的嫣红，也曾有过惊喜。
叶清清平复好情绪，“沈从安，既然早晚要卖掉裕园，说个价吧，好让我死心。”
“刚才的八位数好像说少了，九位数吧，叶副总这下死心了么？”沈从安看她的眼神淡漠至极。
叶清清深呼吸，脸上的不悦瞬间不见。
她挤出个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手指落在沈从安的衬衫钮扣，“我知道沈总想要什么。”
沈从安伸手握住她手指，“知道就好。”
叶清清上了沈从安的车。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庭芳苑。
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私密的安保，独门独户的电梯通道，不愧是锦城人心中最顶级的住宅。
沈从安开门锁时，特意把叶清清的瞳孔影像输进去。
叶清清的心沉入绝望的深渊。
因为她有种预感，和沈从安这才是开始。
房门关闭那刻，沈从安就把她抵在墙上。
令人窒息的吻，疯狂肆意，浓浓的占有欲把她彻底化作一滩春水。
从客厅到卧室，再到卫生间，全是放纵的味道。
叶清清洗完澡，沈从安在阳台抽烟：“继续下去也不错，要不要搬来一起住？”
叶清清避开这个话题，“我爸到底欠你多少钱？”
“现在说这个，煞风景。”沈从安把半截烟摁在烟灰缸，圈她在怀，“叶清清，我未婚你未嫁，这样继续下去也不错。”
“想把我当金丝雀养——”叶清清冷笑，“沈总能给我什么好处？”
沈从安在她耳垂咬了口，她疼得呜嗷一声。
“等一拍两散的时候，我把裕园送你。”
沈从安抛出香饵。
叶清清：“什么时候一拍两散？”
沈从安狠狠咬唇：“我玩腻的时候。”
叶清清双手捂脸，背对沈从安蹲下。
沈从安紧盯她单薄的肩。
嘤嘤的低泣从她手指缝传出，她身体不停地轻颤，像只无助的猫儿。
许久，她嗫嚅着说了声“好”。
沈从安弯腰拥住她，“跟了我，就这么委屈？”
“沈从安，我们约法三章。”此时的叶清清脑子无比清醒，“如果你做不到，就算了。”
“说来听听。”沈从安来了兴致。
叶清清垂眸：“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晓我们的关系。”
沈从安脸色阴沉。
“以后你来做措施，我不想再吃药。”
沈从安蹙眉，“最后一个？”
叶清清想了想，“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许干涉我工作，更不能打压我所在的公司。”
“好。”沈从安应下。
叶清清在庭芳苑的第一夜睡得很不好。
屋内没有一丝亮光。
她侧身躺着，把后背留给沈从安。
沈从安紧紧拥住她，唇落在她光洁的脖颈。
她在装睡。
“我知道你没睡。”沈从安用手掌丈量她的腰肢，“细，软，人间尤物不过如此。”
叶清清拿掉他的手，“我很累。”
“我都没说累，你累什么。”沈从安不满地捧起她的脸。
叶清清手脚被沈从安抵住······
一场不情不愿。
沈从安的唇在她眼角触到一抹水渍。
是泪。
沈从安的心瞬间冰凉。
抽身下床，在黑暗中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流。
叶清清没有开灯，蜷缩在床头。
以前与沈从安睡，是为了报复谢祈安，也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
从沈从安应下约法三章那刻，她和沈从安的关系彻底变质。
她成了他豢养的情·妇！
“我睡隔壁。”沈从安压抑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接着，隔壁卧室传来关门声。
叶清清刚睡着，森源公关部苏经理带着哭腔的电话把她惊醒。
“叶副总，高远被狗仔曝出床照，跳楼了！”
高远，森源传媒最有实力晋身一线的男艺人。
叶清清为艺人做事业规划时，特意为高远倾斜了几个含金量高的资源。
“高远伤势如何？”叶清清伸手拧开壁灯。
“从二十八层跳下来，人当场就没了。”苏经理愁得叹气，“高远现在在医院的太平间，锦城所有的媒体都堵在医院，叶副总，你赶紧过来吧。”
“我马上过去。”
叶清清穿好衣服去开门锁。
“大半夜的去哪儿？”沈从安已走过来。
“森源有个艺人发生点状况，我必须赶过去。你先睡吧。”叶清清想起手包落在卧室，转身去拿。
再度来到客厅，沈从安挡在门口。
“你现在是森源副总，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等天亮再去，嗯？”
叶清清早就心急如焚，沉下脸，“沈从安，如果你不能遵守定好的约法三章，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是算了。”
“交易”两个字像把锋利的刀，刺在沈从安心房。
很快，沈从安眸中的愤怒平息下来，伸手为她开门。
叶清清头也不回走掉。
沈从安目送她走进电梯后没有关门，倚防盗门上，点支烟吸起来。
他只穿了件真丝睡衣，带着寒意的风从长廊吹来，令他脑子出奇的清醒。
叶清清与媒体打过无数次交道，帮很多艺人从丑闻中抽身，洗白。
但这次却犯了难。
高远是个GAY，与一个金主大佬感情颇深。
狗仔爆到网上的，正是他与金主大佬亲密的高清照片。
高远自知无力回天，才选择跳楼。
逝者已去，叶清清想为高远留片清净，但网上恶意的揣测和嘲讽并未告一段落，且越演越烈。
几个营销号不停地爆高远的隐私。
就连高远念高中时，与某男同学搭肩的照片都被挂出来，并用恶俗露骨的言辞进行诱导，谩骂。
短短两小时，营销号圈粉百万。
上午十点，高远是GAY跳楼的新闻冲上国内娱乐热搜。
叶清清盯着满手机屏的恶意，有些慌。
当务之急是及时止损。
高远的丑闻再发酵下去，对森源传媒一点好处都没有。
与森源高层沟通后，叶清清让森源法务部正式起诉恶意炒作的几个营销号。
叶清清又联系了几个颇有交情的网络大V，请他们发了几篇较为客观的长文，替高远发声。
紧接着，森源的水军开始网络发帖，从GAY讨论到同性情爱婚姻，最后引申到人性平等。
中午，森源放出消息，高远的追思会后天上午举行。
傍晚，网上关于高远的丑闻大都转了风向，从肆意丑化到一路走好。
这一天，整个锦城传媒圈都在盯着叶清清。
这是叶清清入职森源的第一场硬仗。
森源的高层很想知道，挖来的副总是否对得起大几十万的年薪。
作为老东家的南丰传媒，更是时刻关注着叶清清和森源的举动。
整个下午，吴中天坐在沈从安办公室惆怅满满。
“叶清清首战告捷，沈总，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森源以后会成为南丰强劲的竞争对手。”
沈从安蹙眉，“所以，要想办法再把叶总监挖过来。”
“沈总，慢慢来。”吴中天为留住叶清清，前阵子碰过不少钉子。
叶清清这一天忙得焦头烂额，只中午吃了碗康师傅牛肉面。
晚上八点多离开森源，沈从安打来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回来。
她不想回庭芳苑，随口扯个谎，“还在加班，今晚就不回去了。”
“准备加班到几点？”沈从安问。
她愣了愣，“不知道。你早点睡别等我。”
“无论多晚，我都等你回来。”沈从安饱含期待。
叶清清烦躁地摘下蓝牙耳机，狠踩油门驶向馨馨小区。
她仍然住在沈千紫的小两室。
沈千紫去西餐厅做兼职，屋里空荡荡的。
饭桌上有沈千紫为她留的鳗鱼饭，她用微波炉加热后吃掉。
洗了个热水澡，躺床上就睡。
沈从安一连打来三个电话，她才听到。
“叶清清，马上下楼，我在森源地下停车场。”
她哈欠连连：“沈从安，我今晚住朋友这边。”
“哪个朋友？”沈从安追问。
她说出“沈千紫”的名字。
沈从安沉默。
叶清清“喂”了几声，沈从安依旧不语，她索性挂掉电话。
半小时后，重重的敲门声响起。
透过猫眼，她看到沈从安紧绷的俊颜。
怕吵到对面邻居，她乖乖拧开门锁。
沈从安立在门口，目光淬了怒火，表情平静如常，“叶清清，跟我回庭芳苑。”
她只与沈从安对视几秒就败下阵来，穿好衣服下楼。
去庭芳苑的路上，她给沈千紫发了条“要加班”的短信。
沈千紫回个“OK”的表情包。
沈从安的沉默令她不安。
她挤出个笑容，看向身侧的男人，“生气了？”
“生气了。”沈从安缓缓开口。
“我道歉。”她放低姿态，“今晚下班比较晚，如果回庭芳苑，怕打扰你休息。”
沈从安笑了声，“说起谎来眼皮都不带眨的。”
“好像没有规定我每晚必须去庭芳苑？”
“今天就定下了——”沈从安把车泊在一个僻静角落。
她准备下车，不料被沈从安俯身压住。
一个令叶清清窒息的长吻。
她深知反抗会激起沈从安更强烈的征服欲，索性任他放肆。
沈从安急切抱起她，直奔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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