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清清长睫眨了眨,还想问,有人从外面敲了几下窗户。叶清清眉头皱了皱,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捏在手中,走过去,小心的打开窗户。外面一片漆黑,根本不见人影。叶清清四处巡视一遍,确定人跑了,这才捡起窗沿上的一张纸条,重新关好窗户。“有人?”沈从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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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斋在另一边,她就没去了,“下次给你多买几本。”
沈从安抿抿薄唇,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问题?”叶清清耐心问。
沈从安抬眸撇她一眼,“没了。”
其实沈从安想说,叶清清从回来就没和他说过话。他就在屋子里,叶清清来来去去好多趟,都没看他一眼。
嗯,沈从安是想投诉一下叶清清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他想要什么呢?让叶清清寸步不离的陪着他?想想就恶寒好么。
沈从安觉得自己不是伤在腿上,应该是伤了脑袋,才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叶清清长睫眨了眨,还想问,有人从外面敲了几下窗户。
叶清清眉头皱了皱,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捏在手中,走过去,小心的打开窗户。外面一片漆黑,根本不见人影。
叶清清四处巡视一遍,确定人跑了,这才捡起窗沿上的一张纸条,重新关好窗户。
“有人?”沈从安问。
叶清清摇头,打开纸条,才看两眼,嘴角不由抽了抽,脸色古怪起来。
“给我看看。”沈从安伸手。
叶清清把纸条递给他,上面歪歪扭扭几个字:你和孟山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三十两银子,保证不会说出去。
“你和孟山长什么事?”沈从安问她。
叶清清耸耸肩膀,“我也想知道呢。”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看这上面的意思,是怀疑我和孟山长有点啥……”瞧着沈从安脸变青了,叶清清用了个委婉的说法,“可能觉得,我给你戴绿帽子了,来威胁我要银子。”
“这人敲诈勒索也不专业,不写清楚时间地点,我上哪儿交钱去。”
沈从安脸黑成碳了,“你还想去交钱?”
叶清清张大眼睛,认真点头,“是啊。不然他宣扬出去,我怎么办?”
说到最后,自己忍不住笑了。
沈从安斜睨着她,“还有心情笑?是孙勇还是四婶?”
“可能两个人都有份。”叶清清摸着下巴,一脸惆怅,“我这叫苦中作乐,这事要说不清楚,一个不好,我名声就毁了,你得负责。”
沈从安把纸条丢掉地上,“你不是已经做了准备?”
叶清清跑过去捡起来,吹干净收起来,看的沈从安额头一跳一跳的,“留着干嘛?”
“当纪念啊,我第一次被人敲诈勒索呢。”叶清清实诚道。
沈从安不想和她说话,心累。
叶清清笑嘻嘻坐他床边,“孙勇他们要真宣扬出去,别人以为我水性杨花,以后和离了,我就没人要了,相公,你可不能不要我。”
最后一句话,拉长了调调,说的一波三折,带了撒娇的意味。沈从安脸上有点发热。
他别开脸,“你清清白白,怕什么?”
叶清清撇嘴,“流言可畏啊,相公。”
又换上了副委屈的表情,“我为你付出这么多,就想要你一个承诺,相公你都不肯给吗?”
清澈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从安。
沈从安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挺过分,“不……不会和离。”
声音轻的像是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不仔细听不见。
叶清清听清楚了。
笑容在她脸上绽放,昏暗的灯光下,回眸一笑胜星华,叶清清凑近沈从安,伸出小拇指,“说到做到,咱们拉勾勾。”
沈从安没理她,拿书的手不自在的微微动了动。
等了片刻,没等来回应,叶清清撅撅嘴,收好她的宝贝药材,上床睡觉了。
睡觉前,沈从安摸了摸自己的小拇指,想起方才叶清清说话时的娇俏模样,脸颊发红,心颤了一下。
叶清清还没了解到,她便宜相公的闷骚属性,只是觉得逗他很好玩,日常一逗,撩完就抛之脑后,自己都给忘了。
第二天,该做啥做啥。
沈青名昨天和几位族老商量过了,打算今天组织族人进山采药。然而天公不作美,一早起来就下起了毛毛细雨,到了上午渐渐变大。这天去后山不安全,只有等天晴了。
沈如月帮叶清清调制面膜,陈氏做针线活沈从安看书,沈从望没事做,趴桌子上发呆,只希望雨快点过去,他好去找林大哥。
有两人比他还着急,孙氏兄妹。
昨天孙勇送了信,就等叶清清送钱来了。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天黑了只好回家去。一夜翻来覆去没睡好,一大早顶着两个黑眼圈,来找孙氏,“送钱来没?”
孙氏翻了个白眼,“连个屁都没见着。”
“会不会是没钱啊,她能有三十两?”孙氏不相信,她觉得要多了,应该要三两的,叶清清手里有。
“她没有,姓孟的没有?云松书院是东安县最大的书院,一年能挣多少钱,你知不知道?”孙勇不屑道,他还嫌少呢。
皱紧了眉头,孙勇道:“不应该啊,你怎么写的?”
他不识字,那张字条是孙氏写的。
孙氏念了一遍,孙勇恼了,训她,“你没写在哪交银子?她怎么给?”
孙氏一拍脑门,“我给忘了,不是头次写,不知道么?”
在孙勇的指导下,孙氏重新写了张纸条,上面写了交钱地点,明日午时,放在村头那棵老槐树下。
孙氏想写今天,不想等到明天的。但比较有经验的孙勇告诉她,下雨天地上泥泞,去送纸条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孙氏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觉得她哥懂得真多。
两人躲在墙根悄悄说话,以为没人听见,却不知道,两米外的柴草堆后躲了个人。
雨一下两天,孙勇一直没等到去送信的机会。终于等到天放晴,到了给孟昶施针的日子,叶清清进城了。
孙勇慢一步,看着叶清清坐上牛车,差点没气吐血。
他自觉打探到了叶清清的秘密,这次懒得再去跟踪了。跟踪也是个非常累人的活,万一被发现了,得不偿失。
他就在南桥村,等叶清清回来,等了一整天,差点没疯掉。
叶清清和沈如月到了孟家,知道她今天会来,崔氏早早就来等着了。
给孟昶施完针后,叶清清给崔氏把了脉,药方稍微调整了下。崔氏的精气神,比上回见到要好了许多。
叶清清打开包袱,她一共调制了十五盒,都带来了。上次罗氏说要十盒,叶清清便道:“卖不完就先放罗夫人这里。”
罗氏喜道:“卖的完,幸亏叶姑娘多带了几盒来,就这还不够呢。”
孟萱抢着道:“清清姐,你不知道。上次那八盒,我娘给几位夫人送去后,她们当天便用上了。才用两天,昨天参加宴会,比别人白了许多。羡慕的好些夫人当即掏了钱,让我娘无论如何也得帮她们买一盒。还说以后每个月都要买。”
孟萱一口气说完,崇拜的看着叶清清,“我娘已经收了二百八十两银子,这里的面膜还不够呢。”
沈如月目瞪口呆,这……又挣了近三百两?她头有点晕,以前一二两的银子都是不敢想的,现在叶清清是百两百两的挣,那感觉跟做梦似的。
叶清清自己也很吃惊,“这么受欢迎吗?”
“是啊,非常非常非常受欢迎。”孟萱重重点头。
崔氏笑道:“是叶姑娘的医术高超,面膜效果显著,那些夫人们不缺十两百两的银子,每月只花十两,就能让自己变得更漂亮几分,谁不乐意呢?”
“罗姐姐,说好了,每个月可都给我留一盒。”崔氏对罗氏眨眼睛。
罗氏哭笑不得,用眼神示意叶清清,“正主在这呢,你跟我做什么?”
“叶姑娘,我先预定,每月一盒。我可以先付一年的钱。”崔氏就要掏钱。
叶清清忙阻止她,“不用,崔夫人放心,少了谁也不会少了你的。”
有叶清清就这句话,崔氏就满意了。
罗氏把钱给叶清清,一共二十八盒,叶清清这次才带了十五盒来,差了十三盒,还有些人也预定了,还没给钱。
下次叶清清最少得带三十盒来。生意好的叶清清都有点难以置信。
二百八十两,扣除罗氏的那份,是二百二十四两,叶清清数着钱,心里格外的踏实。手有余粮,心中不慌啊。做什么都有底气了。
数钱数的正开心,有小厮来禀报,孟山长请罗氏和叶清清过去。
崔氏知道人家是有事要说,便主动告辞了。孟萱和沈如月一起跟着两人去见孟山长。
会客厅里,孟山长儒雅随和的脸上,仍残留着几分薄怒。
罗氏问,“怎么了?”
她心里奇怪,即便孟山长遇到了什么生气的事情,也不该找叶清清来啊。
孟山长指着手边桌上的一封信,“你自己看!”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是写了孟山长亲启。信就丢在一旁,罗氏拿起来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后她就比孟山长还气了。
重重的把信拍在桌子上,罗氏捂着胸口,被气的不轻,“是谁?!胡言乱语,败坏你和叶姑娘的名声!”
叶清清微微挑眉,看来此事还与她有关,想到自己收到的那张勒索字条,叶清清心里有了猜测,她走过去,拿起信,孟萱和沈如月两人躲在她后面偷看。
才看一半,两人小脸就气红了。
信上内容和叶清清收到的差不多,就说孟山长和她之间的事,已经被发现了,让孟山长拿出三百两银子的封口费。
还说叶清清是有夫之妇,孟山长要是不拿钱,他就把事情宣扬出去,叶清清要被沉塘不说,孟山长的名声也毁了,看他还有何脸面继续教书育人,当云松书院的山长。
想孟山长一生堂堂正正,与罗氏成亲二十年,小妾都没纳一个,凭白遭此诬陷,能不气吗?
孟萱跺脚怒道:“哪个不要脸的敢编排爹爹和清清姐!一定要找出来,送他去坐大牢!”
叶清清看着信,眉头拧成了麻花,她真没料到,孙氏兄妹那么大的胆子,勒索她不算,还敲诈到孟山长头上。
敲诈她,是三十两。敲诈孟山长,是三百两,涨了十倍。她的名声这么不值钱吗?看不起人啊!
而且这字迹,和她收到的那张纸条上的不太一样,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叶清清想不通,这两天孙氏兄妹没动静,她还以为两人放弃了,却把人丢到了孟家。叶清清惭愧,都是因为她,才牵连孟山长。
“恐怕是因我之故,才让孟山长被人污蔑。”叶清清愧疚道:“前两天我就收到了勒索信。”
叶清清把收到纸条的经过和自己的猜测都说了,“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事,却平白让孟山长和罗夫人气一场,是我不好。”
沈如月臊的脸通红,眼睛有点湿润,是因为她们,大嫂才得罪了四婶和奶奶,惹来这么多麻烦,“不怪大嫂,是四婶太过分了。”
罗氏也道:“叶姑娘千万别这么说,叶姑娘进出孟家,是为了给昶儿治病,我们感激来来不及呢。”
叶清清不说,罗氏都不知道,一小小农家,居然也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比县令府上还热闹。
她没有怪叶清清,叶清清做错了什么?人家只是来府上帮昶儿看病而已。是那些人心思阴暗,想的事情也龌龊。
罗氏反而心疼叶清清,这么好一姑娘,她都想讨来做侄媳妇,沈家人却不懂得珍惜,到处败坏她的名声。
“老爷,这要怎么办才好?”罗氏看着孟山长,“千万不能让他们乱说,毁了叶姑娘的清誉。”
孟山长已经冷静下来,他用手敲着桌面,闻言摇了摇头,“这倒不用担心。”
罗氏急了,嗔了他一眼,“女子名声大过天,还不用担心?”
孟萱也道:“爹,你快想想办法,不能让他们伤害清清姐。”
孟山长心塞了,他也是受害者啊,他的名誉也很重要啊,怎么夫人女儿都只担心叶姑娘一个人?
轻轻咳了下,孟山长道:“你们别忘了,信上说的我会纳妾,是因昶儿不能说话。只要过两天昶儿好了,这说法不攻自破。”
罗氏几人关心则乱,听孟山长这么一说,想着确实是这个理,慢慢冷静下来。
孟山长又道:“我与夫人琴瑟相和二十余年,早些年没有昶儿,后来昶儿伤了头,都没有纳妾。昶儿都好了,又怎么可能再去纳妾?到时候,即便他们散播谣言,也不会有人信的。”
孟山长德厚流光,众多学子都了解他的为人,清楚他的品行。以他的地位身家,想要纳妾,多的是年轻漂亮的姑娘往上赶,哪里需要和叶清清一个成了亲的人私通?
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客观来说,现在的叶清清,容貌虽然秀丽,也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没那么大的魅力,让孟山长愿意为她,不顾一切,放弃所有。
估计谣言传出去,传谣言的人,反而会被人的唾沫淹死。
罗氏脸一红,瞪了孟山长一眼,这么多小辈在呢,说话也不知道避讳点,不过几人的心倒都是安定了下来。
孟萱嘀咕道:“那也不能轻易放过这些坏人!”
孟山长笑道:“叶姑娘早就心里有底不是吗?要看叶姑娘想怎么处置了,是想私下了了,还是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从头到尾,叶清清都很淡定的模样。应该是知道,流言伤害不了她。只是任由他们乱说,也不是个事,三人成虎,说的多了,到底不好。
叶清清嘴角扬了扬,“麻烦孟山长,再有人送信来,直接抓了送官吧。”
不管那人是谁,叶清清都不想轻易放过。
孟山长点点头,一点都不意外叶清清的选择,“叶姑娘放心。”
送信的人有点心机,没敢亲自来,给了两文钱,让个小乞丐送来。守门小厮不知信里内容,没细问,就让小乞丐走了。
同孟山长说好,叶清清没在孟家用午饭。出了孟家,沈如月仍有些蔫蔫的。
叶清清揉揉她的脑袋,“别多想,又不怪你们。”
沈如月趁势抱着她的胳膊,脑袋蹭过去,瓮声瓮气道:“大嫂这么好。”
剩下的她没说,叶清清明白了,她失笑道:“你不会觉得你大哥配不上我了吧?”
沈如月跟个鸵鸟似的,不肯抬头,意思不言而喻,她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如今在沈如月心里,叶清清天下第一好,医术精湛,人温柔善良体贴,长的好看,又会挣钱……就没一处缺点。
她哥……除了长的不错外,好像没别的优势了。
叶清清轻笑出声,她轻轻弹了一下沈如月露出的毛茸茸的小脑袋,“这话你该对相公说。”
沈如月抬头,不解的看着她。
叶清清给她讲,“让相公多努力,对我好点,言听计从,我就不会嫌弃他了。”
满脸认真,说的跟真的似的。
沈如月信了,捏紧小拳头,“大嫂你放心,回去我就和大哥说。”
她以前就说过,让大哥好好珍惜大嫂,看来大哥没放在心上,还得回去好好说说才行。
叶清清忍着笑意点头,“行,那我们去吃饭吧。”
她拉着沈如月走到东安县最大的酒楼醉香楼前,沈如月吓得花容失色,把叶清清往回拉,“大嫂,随便吃点就行了,这里太贵了。”
“我今天挣了那么多银子呢,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一顿饭还是吃的起的。”叶清清这么说,沈如月就不好坚持了。
那些银子都是叶清清挣得,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沈如月抖着小心肝,走进了醉香楼。
醉香楼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不愧是第一酒楼。里面的伙计也很有素质,没因为叶清清二人的身份衣着,而露出轻蔑之色,客客气气的把人迎进去。
叶清清要了一个二楼临窗的雅间,对伙计道:“有什么特色菜推荐一下。”
伙计报了一大串的菜名,“我们店里的三鲜鱼翅,酱汁鲫鱼,糖焖莲子,什锦葛仙米都是拿手菜,姑娘要不要试试?你们两个人,两三个菜就够了。”
叶清清大手一挥,“就上这些吧。再来坛果酒。”
“好咧。”伙计笑呵呵的去上菜。
沈如月咽了咽口水,“还……还要喝酒?”
来醉香楼她都够紧张了,还喝酒。万一喝醉了……
叶清清手里把玩着茶杯,斜倚在窗边,懒散道:“没事,果酒呢,度数很低的,少喝几口喝不醉。”
沈如月觉得,这样的大嫂,特像别人口中的纨绔子弟。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有点心动了怎么办。
沈如月默默捂住发烫的脸,叶清清欣赏着窗外的美景,没发现她的异常。
窗外的街道平整宽阔,两旁是摆摊卖东西的小贩,偶尔传来两声叫卖声,路上行人步履匆匆,赶着回家吃饭,古色古香的建筑也充满了烟火气。
叶清清笑了,笑容如阳光般明媚,眼神温柔似水。一直以来因为穿越而漂泊的心,忽然就安定了。
她觉得这里挺好,她从前也是一个人住,每天只醉心医术,回家了,面对的只有空荡荡的屋子。万家灯火热热闹闹,她那盏,孤寂又冷清。
沈如月觉得,她们是叶清清的负担。却不知道,对于这样的负担,叶清清甘之如饴。
她在沈家三房,找到了家的感觉。
沈如月脸更烫了,她大嫂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
菜上的很快,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忙了一上午,叶清清肚子里空空如也,闻着香味,一点都顾不得矜持了,大快朵颐起来。
沈如月原本吃饭很秀气,受她感染,都有几分狼吞虎咽的架势了。
两人吃的正欢,外面忽然传来吵闹声,声音越来越大,闹的叶清清心烦。她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就见隔壁雅间的门大开着,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对着一个醉香楼的伙计拳打脚踢。
门边上,站着几个身穿绸缎的富家公子哥,一边看一边笑。
叶清清秀眉微蹙,沈如月低呼一声,指着地上挨打的伙计道:“大嫂,那是族长家的沈淮哥。”
叶清清一怔,想起沈青名的小儿子沈淮,就是在东安县最好的酒楼当伙计,不正是醉香楼吗?
沈淮被打了不敢还手,抱着头在地上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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