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住他的手阻止他进一步动作,“就说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一根一根地掰开我的手指,勾唇浅笑,眼神玩味,“你的检查做完了,我的还没做呢。来,让我试试,看还能不能用……”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我苏菀活了27年也就只有陈飞凰一个男人而已,典型的良家妇女。
那晚是被人下了药才做出那种荒唐事的。
但现在的我是清醒着的,怎么能和这个近乎陌生的男人做这种亲密的事?
我坚决不从。
抓住他的手臂,“陆总,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男人眉眼生动地望着我,好看的唇轻启,“爱的人。”
“爱的人?”我想笑,“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甜言蜜语张口即来。陆总,你真的爱我吗?不过是看我是个离婚的女人,想占便宜罢了。”
陆鹤鸣闻言突然拨开我的手,站了起来,英俊的脸蒙上了一层清寒之色,眼神好似有点儿受伤。
他留下句“你好好休息吧”,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男人,挺有脾气的。
我看看桌子上吃剩的馄饨和鱼,想想人家和我非亲非故,却为我忙前忙后出钱出力的,而我却把话说得那么刻薄,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要是真想占便宜,依他的条件估计只要说一声,就会有许多女人往上扑吧。
怎么可能看上我这种离婚还生过孩子的女人?
可是,“爱的人”?哈哈,哄三岁小孩子吧。
一个人无聊,我躺在床上看小说打发时间。
陈飞凰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受伤了,在哪家医院?要来看看我。
说实话我一点儿都不想见他,可是想想我受伤全拜他妈所赐,他来照顾我是应该的,就说了医院地址。
陈飞凰来到我的病房后,看到我住的是高级单人病房有点意外。
要知道他自幼家境贫寒,从小节省惯了,即使生活过得没那么窘迫了还是抠搜得要命。
我生小曦都是住的大通铺,六个人挤一间的那种,一点儿隐私都没有。
当时我怕疼想剖腹产,他和他妈怕花钱也怕剖腹产影响生二胎,非得让我顺产。
我骨盆窄,直疼了一天两夜才生下小曦,那种疼,真的是终身难忘。
陈飞凰给我带了一套换洗衣服,还有我爱吃的山竹。
他坐在床边细细地剥给我吃,没一会儿手指上就染了紫色的汁液。
他自己舍不得吃,全部塞到我嘴里,有一瓣儿发黄了才塞到自己嘴里。
我的眼睛有点儿湿,对他说:“那房子按照婚姻法算我的婚前财产,我把你还的那50万贷款还给你,让你妈别来闹了好吗?”
刘翠花来找我,陈飞凰显然是知道的。
果然他问我:“你哪来的50万?”
“你别管,50万给你,你们就搬出去吧,我天天住我妈家也不是个事。钱到,扯离婚证。”
陈飞凰考虑了一下,说:“也好。”
我翻过身,不想理他。
就知道陈飞凰和他妈串通一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陈飞凰见我不理他,讪讪地问:“你一个人住院害怕吗,要不要我在这儿陪床?”
我还真的害怕。
自从第二个孩子被刘翠花下药堕掉后,一到夜里我就特别害怕一个人待着,有时候会幻听到小孩子哭。
医院这种阴气重的地方,谁知道半夜会不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尤其我还是一个人住一间病房。
我点点头,示意他躺在那张陪护的床上。
我们俩表面上相安无事地躺着,其实却各怀心事。
直到12点我都没睡着,陈飞凰也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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