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从望不知道叶清清在心里叫他小屁孩,扭着眉头傲娇道:“这花都蔫了,明天我去摘些新鲜的。”叶清清拨着蔫头耷脑的花瓣,习惯性的道:“还能再抢救一下。”找出不用的旧木桶,装了水,把三束花都放进去,破旧的小土屋似乎也鲜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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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该了。那么远的路,来回要好几个时辰,不要省那几文钱。”林奶奶心疼的道。
“嗯。”林长山从怀里掏出两块炊饼,“今天猎物卖的价钱好,多买了几块,我吃过了,留给你的。”
林奶奶不信,她还不知道这个孙儿,每次出门从不舍得花钱,六文的车钱都舍不得花,全攒给她买了药。
林奶奶只撕了半块,“奶奶饭量小,吃不了那么多,剩下的你吃。”
林长山拿进屋子里,“那留着你明天吃。”
他顺手把背篓放在林奶奶脚边,林奶奶眼前划过一抹亮光,她揉了揉眼睛,往背篓里看过去,看到一个小小的银粒。
林奶奶捡起来,诧异道:“山儿,哪里来的银子?”
林长山回头,看着那五两碎银子,想起下车时叶清清碰了他的背篓一下。
“山儿,来路不正的银子咱们不能要。”林奶奶见他不说话,严肃道。她最怕的,就是自己这一身病,连累林长山走歪门邪道。
“没有。”林长山道,“救了一个人,她给的谢礼。”
林奶奶放了心,“这也太多了。”
她想说还回去,想到林长山还未娶亲,叹了口气,“留着吧,给你当聘礼。”
林长山皱了皱眉,对上林奶奶满是皱纹的眼睛,反对的话咽了回去。
沈家门口,车夫帮忙把东西搬进了屋子,陈氏瞧着那一堆东西回不过神,“怎么买这么多?你把钱都花完了?”
陈氏的声音在抖,早知道叶清清这么能败家,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去县城。
“没呢。”沈如月道,嘴角的弧度怎么都下不去,“大嫂又挣了好多银子。”
陈氏瞪大了眼睛,沈从安目光中带着审视和疑惑。
叶清清很谦虚,“是运气好,刚好孟家小少爷的毛病我会治。”
陈氏猛然抓住她的手,用了太大的力气,抓的叶清清手生疼,“你能治孟家小公子,那安儿呢,能不能……”
以前陈氏不敢想,可孟家小少爷是脑中有淤血,才导致失言。沈从安也是脑中淤血,不能走路。
叶清清可以治孟家小少爷,那就也有可能治沈从安。
沈从安的眼神瞬间炙热起来,那霎时迸发的灼热光芒,像是黑夜中突然闪起的亮光,烫的叶清清心尖一颤,脱口道:“能。”
陈氏激动的双唇颤抖,沈如月擦拭着眼角的泪珠,沈从安看似平静,被子下的手却死死攥紧。
叶清清加了一句,“只是相公的情况比孟家小少爷要复杂的多,治疗的时间也更久。”
沈家三人不在乎,十七年都等了,再多等一段时间又如何?还以为沈从安此生只能躺在床上,叶清清却给了她们这样大的惊喜。
陈氏正要说话,外头传来孙氏的标志大嗓门,“三嫂,安儿媳妇,娘找你们呢。”
房门关着,她也没敲门,大咧咧的就推门进来,“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屋子里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孙氏贪婪的目光一一扫过,意外的没有叨叨,只是幸灾乐祸的道:“快走吧,别让娘等急了。”
她的手还没消肿,只要看到那一双猪蹄似的手,孙氏心中就恨的不行。
陈氏脸上残留的笑容消失殆尽,深吸了一口气,率步走了出去,“安儿媳妇,你跟我来。”
大齐重孝道,沈老爹没什么主见,整个沈家,沈老太就是天。想要在沈家过的舒服安稳,讨好沈老太,赢得她的欢心,是必不可少的。
偏偏,几个儿媳中,沈老太最不喜欢陈氏。沈长荣去世后,沈老太更是把陈氏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陈氏刚走进沈家前院的堂屋,沈老太便重重一声冷哼,冷飕飕的眼刀甩过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不让老四媳妇去请你,你都不肯过来是吧?”
“这么有骨气,还赖在我们沈家做什么?”
其余三房人,全部都在看笑话。陈氏神情冷硬,隐忍着怒气,没有说话。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中间,背影瘦弱挺直,对面是沈家十几口人,无一不是心怀恶意。
叶清清有点心疼她,这些年来,都不知道陈氏怎么熬过来的。
叶清清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顶着沈老太冰冷的眼神,笑容灿烂,“奶奶这么说,就太冤枉娘了。相公病重,娘一直守在相公身边照顾,忙的脚不沾地,人都清瘦了几圈。”
“就是知道奶奶宽厚,疼惜小辈,相公没好,娘都没脸来见你。这不,相公才好,就是四婶不去找,娘也是要带我来的。”
叶清清声音轻轻脆脆,像黄鹂一般悦耳,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很容易让人升起好感。嘴巴又甜,一顶大高帽子戴上,沈老太的火气消了三分。
“你就是安儿新娶的媳妇,两亩上等水田换来的?”她声音尖锐,即便听到快死了的孙儿又好了,脸上也不见喜色。
“是。”叶清清心里腹诽不止,面上乖乖巧巧,“奶奶好。”
沈老太不好,脸色很臭,上下打量货物一般打量叶清清,说出来的话夹枪带棒,听的人一肚子火。
“我老婆子瞧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哪里就值两亩水田了?我早说了镇上张屠夫愿意换亲,把月儿嫁过去,换一媳妇回来,还能凭白得几两聘礼,多划算的事。”
“你不同意,非娶个亏本媳妇回来。娶回来还不安生,这几天把我沈家脸面都给丢尽了!”沈老太重重的一拍桌子。
不放心跟过来的沈如月瑟缩了下肩膀,眼圈都红了。
叶清清拍拍她的小手,无语极了。就没见过沈老太这样的奶奶。不喜欢陈氏这个儿媳妇就算了,孙子孙女都往死了作践。
张屠夫是和陈氏提过换亲,陈氏没同意,因为张屠夫的儿子是个傻子!他换的也不是自己亲闺女,是侄女。
张屠夫就一个儿子,从小痴傻,说亲困难。两年他兄嫂意外过世,留下一个女儿,托他照料。
结果呢,张屠夫拿着侄女到处换亲,想给傻儿子换个媳妇。
周围人都不耻他的行为,没人愿意把女儿往火坑推。
沈从安病重,陈氏急着冲喜,张屠夫就找上门,想拿侄女换沈如月。陈氏想救沈从安,可沈如月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哪里舍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张屠夫不死心,找了沈老太,只要说服陈氏,他拿出十两,陈氏和沈老太一人一半。
为了那五两银子,沈老太逼着陈氏把沈如月嫁过去。得亏陈氏这些年凶名在外,狠起来不要命,抗住了沈老太的压力,还悄悄和宋金花做了交易,娶了叶清清回来。
儿女向来是陈氏的逆鳞,你骂她,她可能会忍。涉及儿女,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安儿已经娶了媳妇,不用换亲了。娘要觉得可惜,大房二房四房都可以换啊。从辉从宣都没娶妻,如兰如花也还没嫁人,换一个不够,可以换一双呢。”
陈氏说话干脆利落,噼里叭啦的拉了满满仇恨,三房人看她的目光像是能活剐了她似的。
钱氏脾气急,立即道:“我们如兰已经订亲了,定的是镇上的殷实人家,嫁过去吃香的喝辣的,哪是一些没张开的黄毛丫头能比的?”
“从辉是没娶妻,可上门说亲的人多了,是我挑挑拣拣,想给他选个好的,又不是娶不上媳妇,要倾家荡产去买。说出去都不怕人笑话。”
沈如兰低头揉着手绢,以往她的亲事,是她的骄傲,每次提起来,都会让她扬眉吐气。可是这次听钱氏说,沈如兰心里微微别扭。她又想起那天,林长山宽厚有力的大掌,像是一把抓住了她的心。
赵氏听着话题越跑越偏,道:“既然从安娶了媳妇,换亲的事就算过去了。娘不过随口一提,三弟妹何必激动?”
“我听说,今天安儿媳妇进城,又买了一堆东西回来,不会又是给赵夫子买的吧。那两匹颜色鲜艳的料子,可不是赵夫子能用的。”
叶清清撅了撅嘴,就知道是在这等着她。牛车上拉的那些东西实在打眼,一路进村,不少人都看见了,她也没想再瞒着。
沈老太想起正事来,一脸的火气,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翅膀硬了是吧?有了好东西不来孝敬我和你爹,就知道自己享受。天底下有你们这样当儿媳妇孙媳妇的吗?”
“自己吃肉喝汤,让老爹老娘闻香味,说出去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骂你们黑心烂肠!”
陈氏脸色难看,像是刷了层浆糊般紧绷着。沈老太说了这话,家里的东西想要保住就难了。
叶清清很有自觉,从进门起她就猜到了这一茬,笑着道:“奶奶别气,那些东西原就是要孝敬给奶奶的。”
众人都以为她们不会轻易松口,一个个摩拳擦掌卯足了力气准备劝说,钱氏已经想好了无数个理由,就等着叶清清拒绝好数落一通。
叶清清答应的这般爽快,让她们到了喉咙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噎的人人开始咳嗽起来。
“你说什么?”陈氏先回神,不可相信的问道。
叶清清耸了耸肩膀,“娘,奶奶说得对。孝顺长辈是我们当小辈应该做的。要是我们自己享福,奶奶还在吃苦,传出去肯定会被人骂的。”
她是提醒陈氏,在这以孝为天的时代,纵使沈老太不慈,她们也不能不孝,最起码不能太明显。沈老太还在粗茶淡饭,她们穿好的吃好的,被人瞧见,那是她们的错。
陈氏不甘心,可也知道叶清清说的是实情。她可以不在乎名声,沈如月和沈从望还未娶未嫁呢。
孙氏结结巴巴,“安儿媳妇,你真要把东西都孝敬给娘?”
“你哪里来的钱买那么多东西?不会是偷的抢的,自己不敢用,这才给我们吧?”
孙氏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叶清清都气笑了,这些人,要东西时理直气壮抢在前头,遇到一点事就躲的飞快,“四婶想多了。我进城时,救了一个落水的小少爷,那家夫人感谢我,给了我五两银子。”
“五两?”孙氏眼睛都在放光,“那点东西不值吧。”
叶清清扯了扯嘴角,“剩下的都给相公买药吃了。”
她眼巴巴望着沈老太,“我们是一分银子都不剩了。全搬来,我们就没饭吃了,可以留一半吗?”
沈老太脸色不虞,“那就多上后山挖点野菜吃,你们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还怕饿死?”
叶清清可怜兮兮,“那东西给了奶奶,这个月的房租可以免了吗?”
沈老太眉头皱了皱,看样子是不想免的。
叶清清心中冷笑,胃口也太大了些,苦着脸道:“要是免不了的话,我们一家就只能去乞讨了,一定把钱要齐,不差奶奶你一个铜板。”
几房人都有点不自在,脸皮再厚,听着都觉得臊的慌。把人东西霸占了,还要赶人出去给他们讨钱,简直惨无人道。
沈长贵最好脸面,轻咳了一声,道:“安儿媳妇这么孝顺,这个月的钱就免了吧。”
他又解释了一句,“安儿媳妇你也别觉得不公平,不止你们三房,我们每个月挣得钱都交给了娘,算起来,比你们三房交的还多呢。”
叶清清不置可否,他们是交了钱,还没分家,钱都在沈老太手里攒着呢。沈老太也给他们用了不少啊。每个月吃喝穿用,特别二房还有个沈从宣在读书,城里开销大,笔墨纸砚都要钱,一个月一两银子打不住。
二房最没资格说这话。何况陈氏交的钱上去,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连顿饭都蹭不上。
沈长贵父子是沈老太心头宝,他发了话,沈老太哪怕还有些不情愿,还是点了头。
“我们这就回去搬东西。”叶清清主动道。
出了屋,沈如月一脸心疼,“大嫂,真的都要搬?一点都不留?”
“都搬。”叶清清道,“既然要咱们给,咱们就痛快点,都给她。”
叶清清不仅把这次买的东西都给了,还把上次买的没吃两天的米面油都带上了,就说是这次买的。有东西,沈老太她们也不会多追究。
沈如月趴在米袋上,大眼睛里都有了泪珠,“这些都留着吧,大哥还得补身体呢。我们藏严实点,奶奶不会知道的。”
叶清清揉揉她的脑袋,温柔的把人拉起来,“就算藏起来,咱们吃饭时总会露馅。难不成只藏那不吃?”
一次两次还可以遮掩,总不能次次吃饭都跟做贼似的吧。就钱氏孙氏几人那狗鼻子,能瞒几顿?
一旁的陈氏和床上的沈从安脸色阴沉的能滴水,沈从安心里升起浓浓的无力感。若非他身有残疾,不能撑起这个家,又怎么会让家人被如此欺负?
东西太多,没办法拿,叶清清和沈如月去赵夫子家里借小推车用。赵夫子家和沈家隔了大半个村子,又是傍晚,一天中最清闲的时候,村头村尾都围了不少人闲聊唠嗑。
看见两人推着推车,有好奇的就会问上一句做什么,叶清清便停下,认认真真给人解释。
她进城路上救了个小少爷,人家给了五两银子感谢,她买了些米面给沈从安养身体。但沈老太说自己也没饭吃,让她把东西全送过去。
那问话的人脸色就很古怪了。沈家三房过的什么日子,都是一个村的,多多少少都了解点。与另外几房虽然没彻底撕破脸,也就剩了点面子情。
沈从安都要病死了,沈老太也没去看望一下。陈氏没钱给沈从安看病,哭着跪求沈老太,沈老太都没舍得给一个铜板,当时许多人都在场。
现在沈从安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叶清清又好运气的救了个小少爷,得了五两银子,买点吃的,沈老太还要去抢。做人做到这份上不怕有报应吗?
村民们嘴碎,一路走到家,南桥村的人几乎全知道了。沈老太抢病重孙儿的伙食。
叶清清把东西都搬上推车,推到了前院,钱氏和孙氏在院前翘首以望,见人过来,抱怨道:“这么点远,直接搬过来就是了,哪里还需要去借推车?”
叶清清没搭理她们,把东西都搬下来。两匹布,米面油,猪肉骨头,看的两人眼睛都直了,口水直流,孙氏摸着米,不放心的问,“都在这了,你们没私藏吧?”
叶清清没好气道:“四婶不放心,自己去我们家翻。看还能不能找出一粒米来。”
孙氏脸皮是真厚,她还真就起身去了,片刻后脸色不大好的回来,“没有就没有,从安说话也太难听了些。三嫂你回去可得好好管管。”
她去翻东西,连沈从安床底都找,沈从安凉凉道:“四婶顺带帮忙看看,我们家有几个老鼠洞,好让娘填上。”
孙氏生气,沈从安又道:“被四婶翻过,以后家里怕是也没老鼠了。”
讽刺她如老鼠过境。
叶清清觉得沈从安形容的挺对,陈氏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走了。
孙氏冲着她的背影不屑的努了努嘴,忙着去沈老太那里讨好卖乖,好多分点东西。她们忙着在那争东西,外头谈论的热火朝天都不知道。
叶清清和沈如月把推车又送回赵夫子家,赵言舒拉着沈如月的胳膊小声问,“外面传的是真的,你们把东西都送给了沈奶奶?”
对上她关心的目光,沈如月鼻头泛酸,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赵言舒沉默半晌,不知如何安慰,回屋端了一小盆米来,“我们家还有点,你先拿回去吃。等晚上爷爷回来,我跟他说,看能不能让族长去管管。”
赵言舒今年十七,和赵言蹊是龙凤胎。鹅蛋脸,身形苗条,穿着浅色襦裙,面凝鹅脂,唇若点樱,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她从小跟着赵夫子识字,身上带着一种温温柔柔的书卷气。整个南桥村,沈如月就她一个朋友。
“不用,这些是给夫子吃的。”沈如月连连摆手,拉着叶清清跑了。
两人前脚刚到家,沈从望也回来了,张口就问,“东西真的都搬走了?”
小脸上满满的煞气,手里拿着的几束野花,因为跑的太急,甩的蔫吧了。
沈如月点了下头。沈从望转身就要跑,被叶清清一把拉住,“你要去哪?”
沈从望一把扔掉手里的花,吼道:“我去要回来。”
他像是头护食发怒的小狮子,额头上起了青筋,脸色涨的通红,随时能去咬人一口。可惜小了点,真到了前院,也是送去给那三房人欺负的。
叶清清板着他的肩膀,“你先别急,听我说。”
沈从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叶清清道:“我这里还有五十两银子,够我们吃好久的了。”
沈从望蓦然抬头望她。
叶清清揉揉他的脑袋,“可我们不能每次吃饭都偷偷摸摸的,你和如月听我的,以后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吃肉了,好不好?”
难过了一路的沈如月立马恢复了精神,“真的吗?”
“当然啦。不然我能舍得那些东西?”叶清清笑着道,“只是要委屈你们和娘,这几顿只能吃野菜了。”
“你想做什么?”陈氏问。
叶清清拉过几个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沈从望和沈如月就不生气了,小脸上重新洋溢起笑容。
陈氏紧绷的面庞也松快了几分。
叶清清捡起地上的野花,扎的整整齐齐的三束,被来回蹂躏,已经没了最开始的鲜艳。
“有我一份吗?”她问。
沈从望有点别扭的移开脸,“我哥大男人,又不喜欢花。”
就是默认了。
他今天结束了帮工的活计,回来的路上看到山里有一片野花开的正好,想起沈如月得了绢花,那么高兴,女孩子应该都是喜欢花的吧,叶清清却没有给自己买。
他鬼使神差的摘了最好看的几朵野花,想送给叶清清。又想到陈氏和沈如月,最后摘了一大堆,挑出最好的,扎了三束。
回来路上,听到东西都送给了前院,气的一路跑回来,花都颠的耷拉了。
叶清清给陈氏和沈如月一人一束,抱着自己那束,嗅着花香,笑意从眼角溢出,“好香啊。”
她来大齐,收到的第一束花,竟然是沈从望这个小屁孩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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