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叶清清一愣,“我们还没点呢,菜已经开始上了?”一个小厮笑道:“这是隔壁的贵客送给姑娘的。贵客说了,姑娘这顿饭他请了。”叶清清与沈从安对视一眼,好奇道:“谁?”有她认识的人在醉香楼吃饭吗,那怎么不过来。小厮道:“一位年轻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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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玲珑阁的声誉比起来,这点麻烦只是小事。
“李大人是答应了吗?”叶清清问。
李大人点头道:“举手之劳,能确保百姓们用的东西安全也是好事。”
“多谢大人了。”叶清清笑道。
“比起你帮我们的,不值一提。”李大人摆手道。
“夫人,午饭可备好了?”李大人问。
崔氏笑道:“早就让厨房准备了。”
“还请夫人去酒窖一趟,把我珍藏的女儿红拿出来,今日我要与沈公子痛饮一杯。”李大人兴致盎然。
“那可是你的宝贝,也舍得拿出来。”崔氏打趣道:“我去看着,免得下人毛手毛脚打坏了,你得心疼死。”
李大人哈哈一笑,“知我者,夫人也。”
崔氏摇摇头,起身走了出去。目送她走出院子,李大人收敛笑容,轻轻一叹,问叶清清,“沈夫人,我有一事,还请沈夫人解惑。”
“大人请讲。”叶清清道。
李大人的目光复杂,“夫人她,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会影响子嗣吗?”
叶清清沉默了下,实话实说道:“崔姐姐身体原本是有一点小问题,操劳过度,月事不调,但并没有严重到影响子嗣的地步。”
“只她后来求子心切,乱吃了许多药,又因压力太大,情况才会加重,不易于子嗣。这也是最近两年的事情了。”
叶清清明白告诉李大人,从前崔氏身体虽有些小毛病,却是可以生孩子的,那时生不了,是李大人的问题。
后来多年无子,李老夫人逼迫,崔氏胡乱吃药,常年抑郁,这才影响了生育。
“果然。”李大人喃喃一句,跌靠在椅背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些年来,是我害了她。”
崔氏这些年,因为孩子过得有多苦,李大人不是不知道。
一来李老夫人含辛茹苦拉扯他长大,二来崔氏确实迟迟未能生育,因此很多时候,明知李老夫人无理取闹,李大人还是劝崔氏忍让。后来更是纳了两房妾室。
有李老夫人苦苦相逼之故,李大人自己也是想要一个孩子的。
然最终,冯氏生的儿子并不是他的。是他身体的原因,让崔氏背了十年的黑锅,处处受人指点。
想到李老夫人曾当着他的面,指着崔氏的鼻子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而崔氏只能默默忍受的场景,李大人心便一抽一抽的疼。
“我真是个王八蛋!”李大人捂住了脸。
从前他觉得自己对崔氏够好了,贫贱夫妻,即便崔氏不能生育,仍对她不离不弃,即便纳了妾,也处处以她为尊。
现在想想,自己果然是混蛋。
“夫人她,都知道了吗?”李大人哑着声音问。
叶清清轻声道:“上次我给大人把脉,崔姐姐便都知道了。”
“她,有没有怪我?”李大人颤抖着问。
“这个问题,大人应该自己去问崔姐姐。”叶清清笑了笑,“但我想,应该是没有的。崔姐姐只担心大人的身体。”
李大人心又是一抽。
“崔姐姐对大人一片真心,还望大人不要辜负。”叶清清低声道。
“不会的。我再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李大人目光坚定。
“是吗?”叶清清声音淡淡,“那李老夫人?我来时,还遇到她逼着崔姐姐接回冯姨娘。”
李大人久久的沉默,目光飘远,神色中有纠结挣扎,慢慢的又变的果断,“娘……如果固执己见,一意孤行,我会送她去南山寺给家父祈福。”
叶清清不再说话,站在李大人的角度,确实很为难,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非常不易了。要怪只能怪李老夫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腾。
“沈夫人,我的病还能治得好吗?我和夫人以后能够拥有自己的孩子吗?”李大人目带希翼的问。
叶清清微微笑了笑,“大人的身体想要彻底调理好,需要时间长一些。只是子嗣方面的话,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能有成效。”
李大人目露激动之色,郑重的再次一施礼,“多谢沈夫人。”
崔氏从外走来,笑道:“酒已经拿来了,饭也备好,先去用饭吧?”
李大人停止住了交谈,丫鬟摆上了饭菜。崔氏回来,李大人没有再提方才的话题,转而和沈从安聊一些八股科举之事。
叶清清听的无聊,和崔氏两个讨论起玲珑阁新上的胭脂。
酒至半巡,一个丫鬟匆匆来报,“老爷,夫人,冯姨娘在门外求见。”
上次李大人发了话,李家上下都改口叫姨娘了。
李大人皱了皱眉头,不悦道:“让她回去。”
丫鬟为难道:“姨娘不肯走,还说今天不让她进来,就一头撞死在门口。”
李大人脸色一沉,崔氏放下筷子,“我去看看吧,让她在门口闹着也不是事。”
李大人冷哼一声,漠然道:“她既一心寻死,就让她去死吧。”
屋子里的下人都是一惊,老爷竟然嫌恶冯姨娘到如此地步了吗?
崔氏嗔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去,叶清清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
李大人和沈从安对视一眼,媳妇都走了,他们两个大老爷们留下有什么意思?李大人快步追上崔氏。
沈从安也想追,可他还在装残疾,不能走路,只好唤道:“娘子!”
叶清清回头,嫣然一笑,“相公你也要去啊?”
沈从安微微点头,叶清清返身推着他。
沈从安无奈道:“下次,不要丢下我了。”
叶清清澄澈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沈从安纠正。
叶清清苦恼道:“我记性不好,经常忘记也没有办法。要不,我找条绳子,把你栓在我身上?”
沈从安撇她一眼,叶清清目露狡黠,轻轻眨了眨眼睛。
“可以啊。”沈从安淡定道:“最好打个死结,一整天都不分开。”
他咬重一整天三个字,包括上茅房、洗澡、睡觉……
叶清清翻了个白眼,“流氓!”
沈从安摸了摸鼻子,“自己的媳妇,不算是流氓。”
叶清清眸光闪了闪,靠近他耳边低声道:“现在,我还不算你正式的媳妇呢。”
沈从安一愣,继而脸一黑。那什么,他的腿也好了,是不是可以圆房了?
李家大门口,冯氏怒气冲冲的往里面冲,被李家小厮拦下。
冯氏一脸的火气,“让开!”
小厮苦着脸道:“姨娘别为难奴才了,没有老爷的命令,奴才不敢放行。”
冯氏火冒三丈,指着小厮鼻子骂道:“好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我回自己家,你们这些下贱货竟然敢拦我!便是老爷来了,还能不让我进去不成!”
“滚开,再敢阻拦,我卖了你全家!”
叶清清几人走来,听到最后一句,崔氏冷笑一声,扬声道:“这些人,是李家的奴才,卖身契在我的手里,冯姨娘怕是没这个权利了。”
冯氏怒不可遏,一转头瞧见一身官服淡漠的李大人,生生把满腔怒火都给压了下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大人,语儿想死你了!”
她小跑着到李大人身上,头一歪,人就要往李大人胸膛上靠去。
李大人面容一肃,推开她道:“大庭广众,成何体统!不是让你安心待在家中,教导弟妹么,怎么跑回来了?”
冯氏委委屈屈道:“妾身知道大人是心疼我,才让我回家和父母亲人团聚。”
她这话说的很大声,想让四周的下人听见。李大人让她回家,那是宠她。
叶清清心中嗤笑,都这时候了,还顾及着脸面。
“那你就好好在冯家呆着。”李大人冷声道。
“可是妾身想大人呀!”冯氏娇滴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每天想念大人,想的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腰身,“大人你摸摸,妾身瘦了好多。”
一边扭着腰,一边给李大人抛媚眼。
叶清清仔细瞅了瞅,冯氏是瘦了些,下巴变的尖了,双眼下还有一团乌黑,虽涂了厚厚的粉,可还是看的清楚。想来这段时间,在冯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冯家缺你吃的了?”李大人问。
冯氏抹着眼泪,“家中自然不少我一口吃的。可是冯家近日流年不利,又因一些误会与罗、孟两家交恶。爹娘愁的日日吃不下饭,我当女儿的,心里更加不好受。”
冯氏小心觑着李大人神色,“老爷,要不你在罗老爷、孟老爷面前,替冯家说几句好话。都是一些误会,我们冯家真心想与两家和解。”
这才是冯氏回来的真正目的。
从冯峻在醉香楼和沈从宣被人当场抓包,到被撵出书院。再到昨天的赏雪宴,冯诗妍与沈从宣春风一度,短短时日以来,冯家的名声算是跌倒了谷底。
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原本指望冯诗妍好好表现,能够嫁给罗晏秋为妻,可昨天之事,冯诗妍名声扫地,冯家雪上加霜。出了罗家后,冯母便晕了过去,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冯父一人,忙的焦头烂额,整日里愁眉苦脸。他们唯一能够依仗的,只有李大人了。
冯氏今日打扮一新的回府,却被拦在了门外,心里是即惊且怒。
“这事我帮不上忙。”李大人缓缓道:“冯家想和解,让冯老爷自己去说吧。”
“冯家正直多事之秋,你便回去,好好陪伴家人。”李大人又道。
冯氏眼圈瞬间红了,楚楚可怜道:“这么久不见,老爷就没一点想我吗?”
李大人冰冷的态度,让冯氏心直直的往下沉。她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让李大人态度大为转变。以前李大人对她们虽也疏离,态度却温和。而今,李大人满眼的冷淡漠然,让她心惊。
冯氏频频向门内张望,焦急的等待着什么。前方拐角忽然出现一行人,冯氏面露喜色。
叶清清正好奇,一声孩童的哭声响起,“娘!”
一道小身影,飞快的从不远处跑来,扑进了冯氏怀里。他跑的太急,从叶清清身边过时,撞了叶清清一下,叶清清差点摔倒,沈从安扶住她。
李老夫人随后走来,训斥丫鬟道:“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要是绊倒了大少爷,你们的贱命赔得起?!”
眼睛却是望着叶清清,显然话是说给叶清清听的。
叶清清气笑了,李宗业撞了她,没个道歉不说,还嫌弃她站那碍事了?这位李老夫人当真是蛮不讲理,也不知怎么教出李大人这样的儿子来的。
崔氏面色不虞,走过来,扶住叶清清,“没事吧?可有伤着?万一伤着哪了,等会回了罗家,罗姐姐和罗夫人该心疼了。”
李老夫人眼神阴晦,轻嗤一声,“正经的孟家小姐都没这么娇贵,何况一乡下村姑。真以为头上插根鸡毛就能当凤凰了,笑掉人大牙!”
崔氏脸上升起薄怒,沈从安俊脸微沉。李大人沉声道:“娘!”
李老夫人眼睛一瞪,“我难道说错了?”
叶清清屡次三番给她没脸,李老夫人早已深恶痛绝,讥讽道:“花言巧语,哄得孟夫人收她为义女,一个冒牌货,打着孟家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也就你这个蠢货识人不清,把垃圾当成宝。”
蠢货说的崔氏。
李大人的脸已经很阴沉了。李老夫人还在说,“真是什么砣配什么称,一个泥腿子,能成为孟家义女。一个不下蛋的母鸡,霸占着我李家的主母之位!”
李大人神色巨变,冯氏抱着李宗业,眼里透着幸灾乐祸。
往常这么话,对崔氏来说,如剜心之痛。如今,她已能淡然处之。倒是李大人脸上风雨欲来,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压抑不住,“娘,你先回去!”
李老夫人冷哼一声,转头对冯氏和颜悦色,“语儿,带着宗业随我回去。在李家,有我在,就没人能欺负你半分!”
冯氏感动的眼泪汪汪,抹着眼泪道:“娘,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李老夫人语气温和,“傻孩子,你生下了我们李家的长孙,我不疼你,疼谁呢?难道是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
李老夫人自己才是真的出身乡野,李大人没发迹前,就是一乡下蛮横的老太太,什么骂人的话都说的出口。
崔氏不出声,静静的站在那。李大人目光幽沉,“娘,我让冯氏回家小住,过段时间再回来。”
冯氏紧张的拽着李老夫人的袖子,一脸哀求。
李老夫人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断然道:“不行。我离不开语儿,她不在这几天,我浑身都没劲。”
“那么多丫鬟伺候,还抵不过一个冯氏?”李大人问。
李老夫人怒道:“那些奴才,怎么能和语儿比?语儿在哪,我就在哪。”
李大人平静的点头,“好。”
冯氏心中一喜,娇媚道:“我就知道老爷心里是有我的。”
李大人波澜不惊的眼神从她和李老夫人身上扫过,两人心里蓦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娘,爹的忌日快到了,你去南山寺住几天,替爹祈福吧。”李大人道:“冯氏陪您一起去。”
两人呆住了,李老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就快过年了,你要送我去南山寺?”
“三十那天,我会派人接您回来。”李大人望着远方,不看她,“既然家中住着不舒服,就去南山寺住几天吧,清净一下心神。”
“来人,替老夫人和冯姨娘收拾东西,即刻送她们去南山寺。”李大人吩咐道。
下人们都愣住了,一个个不敢动作。
崔氏叹了一口气,上前劝道:“老爷,新年在即……”
李大人一挥手,“不必多说,我意已决。”
他轻喝一声,“还不快去!”
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忙往后院跑。
李老夫人浑身颤抖,死死的盯着李大人,“好,好的很,年儿,我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为了供你读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李老夫人高声怒喝道,指着崔氏,“为了这样一个忤逆不孝,生不出儿子的女人,你连自己的老娘都不要了!”
李大人呵呵一笑,笑声苍凉,“不孝?娘,您到底要崔氏怎么样做,才算是孝顺,把心挖出来给你吗?”
“从前家贫,两个鸡蛋,你一个我一个,崔氏自己一口都舍不得吃。那年你发烧,我不在家,是崔氏深夜跑了三里路去找大夫,又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三天,自己摔伤了腿,忍着一字未说。”
“爹爹去世,你伤心不已,无心料理它事,还是崔氏,设灵堂、摆席、接待前来吊唁的宾客。我得信从府城赶回时,家中一切紧紧有条,崔氏人却廋了好几圈。”
李老夫人抖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崔氏的眼中慢慢溢满了泪水,原来她所做的一切,李大人都记在心中,足够了。
“家中日子艰难时,崔氏伺候公婆,操持家务,有一点闲暇,还要做针线补贴家用。您生我养我育我,孩儿不敢忘。可崔氏的深情,你让孩儿如何辜负?”
“娘,我们一家人安安生生过日子不好吗?这些年来,您处处刁难,崔氏处处忍让。崔氏到底做了什么,您要如此对她?”
李老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有些心虚,更多的是恼怒,“她生不出儿子!一个女人不能为夫家延续血脉,生儿育女,再好又有什么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生不出儿子,就是最大的不孝。”
李老夫人振振有词,似乎是找到了底气,声音越说越大,“我还让她当李家的当家主母,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了!”
看着她冥顽不灵,李大人长叹一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她沟通。
崔氏的神色始终平静如水,叶清清心疼,出声讥讽道:“生孩子又不是崔姐姐一个人就可以的,老夫人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前些年,李大人外地求学,与崔姐姐两地分居,崔姐姐想生,和谁生去?”
李老夫人叫道:“那后来呢,来了东安县,他们不是日日在一起,还是生不出孩子,我看就是她上辈子造的孽太多了,孩子才不投在她的肚子里!”
叶清清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冷笑道:“有你这样刁蛮刻薄,恨不得把儿媳妇磋磨死的婆婆,能生出孩子才有鬼了!但凡你对崔姐姐宽容些,崔姐姐没那么大的压力,她与李大人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语儿不是生了我的乖孙!她自己不行,还怪别人?”李老夫人喝道。
叶清清轻轻一嗤,“谁知道是不是李大人的儿子呀。”
冯氏心下一跳,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又很快遮掩过去。李大人注意到了,心中一片冰冷。他本以信了六分,看到冯氏这个反应,几乎已经确定,李宗业不是他的儿子了。
李老夫人眉毛倒竖,鼻子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混账!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管我李家家事!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沈从安目光骤然一冷,里面的寒芒,吓的李老夫人一个激灵,瞬间她更加愤怒了,“还有这个残废,当我李家是什么地方了,阿猫阿狗都能进来吗?!”
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李大人大喝一声,“够了!”
李老夫人顿了顿,嚎的更加厉害了。把她当年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本事,全部拿出来,直吵的人眼冒星星。
只是最终她也没能拗过李大人,被李大人强行塞上了马车,送去了南山寺。冯氏与她一起。
两人一走,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叶清清舒了一口气,揉揉耳朵,她的耳膜差点被喊破。
李大人苦笑一声,“让你们见笑了。”
叶清清摇头,这饭也吃不下去了,便和沈从安告辞离开。崔氏目送她们上了马车,歉疚道:“今天招待不周,下次来,再好好请你们吃饭。”
“嗯。”叶清清笑了笑,挥挥手,放下车帘。
靠在马车里,叶清清道:“李老夫人的嗓门比娘还大,吵的我耳朵疼,难为崔姐姐了。”
“过来,我帮你揉揉。”沈从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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