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崔氏为人温婉,知书达理,罗氏很喜欢她,两人短短时间就成了手帕交。对于崔氏的遭遇,罗氏也心有感触。她好歹还有个昶儿,婆婆早逝,孟老太爷通情达理,孟山长意志坚定,并没有人给她压力,反而时时宽慰她。就是因为对她太好了,她才过意不去,主动要给孟山长纳妾。崔氏则不同,婆婆难缠,冯贵妾心机深沉,李大人算是个好官,任东安县令以来,奉公守法、清正廉明,但对后宅却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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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冲沈青名道:“你们这些个长辈怎么当的,让这么小的孩子受这般重的伤,要是一不小心落下病根,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几人已经回到了三房,之前大伙儿都给忘了,没人通知陈氏,直到她们回来,陈氏才清楚发生了什么。
瞧着几人一身伤,沈从望满脸血,陈氏当即去厨房拿着菜刀,要找沈从辉拼命。
是叶清清和章氏好说歹说拦下了她,这会儿听老大夫这么说,陈氏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恨不能去把沈从辉咬死。
沈青名一脸羞愧,“是我不好,大夫,你快给看看。”
老大夫气咻咻的给几人都开了药,沈从望伤的最重,肋骨差点被打断,还有许多外伤,需要好好将养。沈如月最轻,头发被扯断些,身上的掐伤,涂着药就好,就是眼角处有两道划伤,一个不好可能会留疤。
这个叶清清不担心,就她调制的面膜,里面放了许多药材,沈如月坚持用上一段时间,绝对不会留疤的。
让她意外的是沈从安,也伤的挺重。被沈从辉踹进泥水沟时,轮椅压在了他的腿上,划破了长长一道口子,方才乱糟糟,身上又都是泥污,都没人发现,他的腿在流血。
沈从安自己没知觉,老大夫给他检查时才看到,鲜血凝固把裤子黏上了,废了好大劲才给弄下来。清洗后上药包好,全程沈从安都很沉静,像是那伤不是在他身上似的。
叶清清自己的胳膊,和沈从安一起跌入水沟时,被撞伤一大块。已经成了深紫色,碰一下就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腿上也有擦伤。
看着四人身上的伤,沈青名都不忍心的别开眼,章氏擦了擦眼角。陈氏的脸阴沉沉,像是笼了一层厚厚低低的乌云,浓厚化不开的压抑。
沈青名让章氏去熬药,三房如今就陈氏一个好的。叶清清瞄了一眼药方,虽说药效不太好,但也能吃。
她没说话,明天就是进城的日子,去回春堂重新给大家抓一副药就是。
沈青名给的药钱,老大夫是个实诚人,一共才要了四百文。上次来,他就知道这家日子艰难,因此收的是最低价,都没算上他出诊钱。
沈青名给了五百文,老大夫看着他,沈青名道:“麻烦大夫了,药钱有人赔。你给算算,望儿他们几个养好身体,一共需要多少钱?”
沈从望一身的伤,少说要养半个月。沈青名打算一次性就问沈老太要齐全,免得她日后赖账。
老大夫听说有别人给钱,就不客气了,收下五百文,算了算,道:“最起码也要三两银子。”
沈青名又谢了他,把人送走,就去沈老太那要银子了。他自己又加了一两,要四两。
叶清清几人都伤着,耽误事,还要吃点好的补充营养,这些都是钱啊。
听说一共四两银子,沈老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了过去。她不想给。
沈青名很好说话,不给也行,他从族中拿,从给沈从宣的银子中扣。
沈从宣就是沈老太的命门,只要涉及他,沈老太很容易就能妥协。
颤抖着从房间里拿出四两银子,交到沈青名手中,沈老太只觉得像是有人在拿刀戳她的心口。
其实这些年来,沈老太把持着一大家,还有陈氏每个月上交的房租,沈老太的私房钱,足有三四十两。但这些,都是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留着以后给沈从宣上京赶考用的。
虽然沈从宣如今连个童生都不是,但沈老太相信她的孙儿,一定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出门赶考不容易,穷家富路,她得早早就替沈从宣准备着。
每少一两,她宝贝孙儿日后出门,就得多受一分罪,沈老太能不心疼吗?心里把叶清清几人骂个半死。
沈青名拿了钱,给陈氏送过去。陈氏一心扑在沈从望身上,叶清清只接了二两,另外二两不肯要,“多亏族长从中周旋,还有乡亲们的帮忙,才能还我们一个公道。这钱,留下一半就够了,剩下的,还是给族里吧。”
沈青名听的感动,这般时候,还能想着族里。再和沈老太一对比,嗯,不能比。那么大的年纪都活狗身上去了。
沈青名把钱放在桌子上,“族中哪还能再要你们的钱?自己留着,给从望多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他坚持,叶清清就没推脱了。
章氏熬好了药,端给四人喝下,又帮着照看了一会儿,才和沈青名一起离开。
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有事一定要去喊他们。叶清清心里暖暖的。
人都走光了,她瞧陈氏仍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沈从望床边,安慰道:“娘,你放心,明天我进城重新抓副药。望儿的伤虽然严重,吃了药养半个月也就好了。月儿脸上也不会留疤的。”
陈氏抬起双眸,目光落在她的胳膊上,顿了下,“你身上还有伤,明天能进城?”
被人关心的感觉,让叶清清觉得她胳膊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她竖起手臂挥了挥,“没事,一点小伤。”
陈氏没再说话。叶清清搬了板凳坐在她对面,小声道:“娘,别看我们惨,沈从辉三人伤的更重呢。”
陈氏目露狐疑,她可是听说了,沈从辉三人身上的轻伤,都是他们自己弄出来,想污蔑叶清清的。自家孩子从头到尾都被按着打了。
所以哪怕沈从辉三人被罚跪祠堂,陈氏也不能释怀。她只想拿着扫把,去把沈从辉狠狠揍一顿。
叶清清挑挑眉,笑的像只偷腥的狐狸,“娘,我是能吃亏的人吗?沈从辉他们,被我们按在泥水沟里,痛痛快快打了一顿。不信,你问望儿和月儿。”
沈从望和沈如月齐齐点头。
沈如月也小声道:“大嫂扎了大哥哥一下,大哥哥就不能动了,被大嫂推进沟里,拿着木棍打。我们都没打脸。”
沈如月想起来,还有点小激动。从前都是她被沈如兰姐妹欺负殴打,这次换她去揍她们。别说,揍人的感觉还挺爽。
沈如月觉得,新世界的大门在向她打开,能动手就别动嘴了。
陈氏心里好受了些,她看着叶清清,嘴唇蠕动了几下,“谢谢你。”
今天要不是叶清清,沈从望指不定会被打成什么样子。虽说事情也因叶清清而起,但陈氏不是分不清好坏的人。
没有叶清清,沈从安的坟头草都长老高了。三房还在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叶清清这人吃软不吃硬,陈氏这般认真,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额头,道:“娘,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既然嫁给了相公,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别跟我这么客气。”
“你说话这么温柔,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陈氏额头跳了跳,还是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没好气道:“现在适应了?”
叶清清拍着胸脯连连点头,“就是这味道,舒服了。”
陈氏挥苍蝇一样撵她,“快走,滚回去睡觉。”
叶清清嬉皮笑脸又玩笑了两句,这才走人。出了门,叶清清捏捏自己的脸,嘴角上扬,陈氏还是生龙活虎些,才让人舒服。
她回到自己的小土屋,沈从安如往常一样,安安静静半靠在床上看书。
叶清清有点意外,今天沈从安情绪的波动,她察觉到了。也能理解,那种无能无力的感觉,搁谁身上都得受刺激。
她以为沈从安会消沉好一阵子,都想好话怎么安慰他了。沈从安却比她想象中的要坚韧许多。
既然他自己调节好了,叶清清就没理他。翻出自己藏药的小箱子,掏出怀里的银针,开始捣鼓起来。
能打倒沈从辉,她手里的银针立了大功。
上次进城,被赵氏几人跟踪,虽然甩开了,也给叶清清提了个醒,她最近风头太盛,过于引人注目了。
除了沈家前院,也许还会有别的三教九流的人。为了安全,叶清清买了药材,提取出一种能令人浑身发麻,无法行动的药汁,把随身携带的银针放在里面浸泡。
刚好派上了用场。
叶清清打算多弄些出来,给沈从安三人每人都发些,免得下次遇到危险,自己不在他们身边。
等她捣鼓好,月已上柳梢,伸了个懒腰,叶清清准备上床睡觉。
沈从安在此时开口了,他问,“明年二月前,我的腿能治好吗?”
“只要能够勉强走路就行。”
叶清清歪头想了想,“应该可以,要是快的话,不到二月就能好。”
“怎么才能更快?”沈从安问。
“猛药见效快,风险也大,而且施针的时候,会疼。”她现在,也改成了三天一次,给沈从安施针。
头上和腿上都需要。腿没知觉,头有啊。叶清清给他用的都是比较平缓的药,施针也尽量降低风险,选的都是稳妥的方案。
沈从安眼底有抹亮光,“早的话,能早多久?”
“年底吧。”叶清清道:“我真不建议你尝试,早两个月晚两个月都一样的,真的是非常疼。”
“风险是什么,有多大?”沈从安问,是没把叶清清的话听进去。
叶清清叹了口气,“也没太大的风险,只要你能够忍受的了疼痛,以我的医术,可以控制住风险。”
沈从安点头,合上书本,定定望着叶清清,“那麻烦你,帮我换猛药吧。”
他漆黑的眸底,跳跃着一簇簇火光,像是永恒不灭的烛火,又像是天际划过的流星,坚韧执着。
病人自己要求了,叶清清权衡了一下,没再拒绝,“明天我给你换药,要是受不住了,就告诉我。”
“谢谢。”沈从安轻声道。
他长睫微垂,容貌清秀俊雅,皮肤像是白瓷般细致。虽说叶清清推他出去了几天,脸上仍带出几分病态苍白的白,人显得瘦弱,眉眼带着疏离,那份淡漠被很好的掩藏起来。
身穿陈氏新做的天青色长衫,风姿奇秀,神韵清华。在这低矮破旧的小土屋里,像是明珠落于瓦铄,宝剑蒙尘。
叶清清心里痒痒,咸猪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上前捏住沈从安的下巴,抬起他秀雅的脸,赞叹一声,“都说灯下看美人,古人诚不欺我。”
沈从安有点懵,叶清清调戏他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从前,顶多言语上占点便宜,或者摸他一把。
这样赤果果的,带着流氓和暧昧气息的调戏还是头一回。
沈从安脸红了。从小到大,除了娘亲和妹妹,叶清清是他第一个亲密接触的女子。
白净的皮肤上泛起密密的胭脂色,好似一颗白里透红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叶清清去咬了。
是真咬,下口有点重,沈从安轻轻嘶了一声。叶清清回神,连忙退开,看着沈从安脸上的两排牙印,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
她刚才都在干什么?!居然把沈从安当桃子啃!
沈从安不会真把她当流氓了吧?!!
叶清清想死,恼羞成怒的她,恶人先告状了,指着沈从安怒道:“你勾引我!!”
沈从安巨冤。
他什么都没做好吧,是这个女流氓自己凑上来的。
沈从安委屈,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看着叶清清。
叶清清手指慢慢放下去,不自在的抓抓裙子,又挠挠头,心虚的眼神乱飘,瞟到床边的蜡烛。
叶清清气呼呼上前吹灭它,都怪烛光太撩人,让她情不自禁。她也是受害者!她前世今生,两辈子的初吻!
飞快地爬上床,熟练的掀起被子蒙住头,叶清清又装死了。
可她不帮忙,沈从安自己没办法躺好,等了片刻,见她还没动静,沈从安只好道:“扶我躺下。”
叶清清一言不吭的爬起来,扶他躺好,细心的掖好被子。自己又重新躲回被子里。躲着躲着,真的睡了过去。
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沈从安好气又好笑,这女人,把别人撩拨的心烦意乱,睡不着觉。自己倒睡的安稳。
叶清清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走在一处桃园,刚下过雨,白嫩嫩的桃子晶莹圆润,像是用白玉雕成,散发出沁人的芳香。
她张嘴去咬,那桃子变成沈从安放大的俊脸,吓得叶清清一个翻身,撞到了里面的墙,疼醒了。
叶清清捂着撞疼的脑门,欲哭无泪。昨天调戏人,今天就遭报应了。
天色已经亮了,她没有再睡,起床漱洗。从头到尾,都无视了床上的沈从安。
沈如月端着早饭进来,给他两打招呼,看清沈从安的脸,惊讶道:“大哥,你的脸怎么了?有两个红点。”
牙印早已退去,就剩下两个红点点。
沈从安伸手摸了摸,“可能是被蚊子咬的吧。”
沈如月皱起小鼻子,“都入秋了,还有蚊子?”
“有吧。”沈从安道。
叶清清把头埋的死死的。好在沈如月不是追根究底的人,虽然不怎么相信,也没再问了。
吃完饭,叶清清和沈如月去城里。路上遇到给沈从辉三人送饭的钱氏和孙氏,要是目光能杀人,叶清清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沈如月小心肝都有点抖,叶清清却笑的云淡风轻,主动上前打招呼,“大伯娘,四婶,这是去给如兰他们送饭呢?”
孙氏恨恨道:“关你屁事,你这惹事精扫把星,别以为族长向着你就没事了。你给我等着,早晚要你好看!”
叶清清笑容不变,“嗯,我等着呢。四婶你快点,别让我等太久。”
孙氏气了个倒仰。
钱氏眼中露出一抹凶光,“油嘴滑舌,你除了这一张嘴还有什么?”
叶清清指指自己脑袋,“还有这。”
拐着弯的骂她们没脑子。
钱氏气的哼哧哼哧,自从这倒霉玩意从河里捞上来后,她们就没能占过口头便宜。其它便宜也没有。
一想更气了。
叶清清怕把人给气坏了,笑着挥挥手,“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她步伐轻快的拉着沈如月去坐牛车。
孙氏冲着两人背影呸了一口,钱氏给她使了个眼色,靠近她,压低声音道:“她们又进城了,让你去做的事,做好了没?”
自己一双儿女罚跪祠堂,叶清清几个人什么事都没有,钱氏吃不下这口亏。
昨天晚上,她去给沈从辉三人送衣服。夜晚气温低,三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很容易感冒。
沈青名只是想给人一个教训,也没真准备把人往死里逼,没有阻拦。沈如兰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给她看身上的掐伤。
别人不信她们的话,钱氏和孙氏信啊。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儿女,哭的可怜兮兮,还要被罚跪,两人心头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就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就等着看好戏吧。”孙氏自信道。
叶清清二人一路顺畅的到了县城,她照例先去的孟家。路上,叶清清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几次猛地回头,却都没有发现。
叶清清怀疑是不是上次赵氏跟踪,让她有了心理阴影。不过她进孟家大门时,还是和守门的小厮低语了几句。
每次她来,罗氏和孟昶都已经早早等着了。这已经是叶清清第四次帮孟昶施针,再有两次,他就彻底好了。现在孟昶偶尔能够发出两声短促的音节。
罗氏第一次听到时,抱着孟昶喜极而泣。对待叶清清越发尊敬了。
给孟昶施完针,孟萱跑过来,抱着叶清清的胳膊,激动的道:“叶姐姐,你的面膜太厉害了,快看,我的皮肤是不是好了许多?”
叶清清这面膜是可以每天用的,孟萱才用了三天,摸自己的脸时,就觉得比以前滑溜不少。
叶清清摸了一把,笑道:“你的皮肤以前也好,现在补充了水分,更滑了些。”
孟萱似懂非懂,她只知道,很有用就是了,“娘亲给好些夫人推荐了,她们试用了一次,都觉得好,求着娘亲要买呢。”
罗氏最近是痛并快乐着,托了面膜的福,她现在走哪,都是众位夫人的焦点。一个个的讨好她,在她面前说好话,就为了能买到面膜。
叶清清再不来,她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叶姑娘,这面膜你准备怎么卖?”罗氏问。
叶清清不太了解这里的行情,虚心求教,“罗夫人觉得卖多少合适?”
罗氏想了想,平时那些夫人们,为了变美,什么没尝试过?花的钱不在少数,都没什么效果。
面膜的作用这么好,再贵也会有人买。只是东安县到底只是个小县城,有钱人少,定价太高,买的起的人就少了。那面膜一小盒也就能用一两个月。
罗氏道:“不知这一盒的成本是多少,卖十两银子一盒,会亏本吗?要是本钱多,十五两也行。”
罗氏有点可惜,“东安县不比府城繁华,要是放在府城,翻个二三倍也有人买。”
沈如月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那小小一盒,居然值十两,罗氏还说卖的低了。
她激动的望着叶清清,叶清清一口应下,“行,就十两吧。”
一盒的成本在二两左右,她净赚八两,很不错了。
叶清清打开包袱,“这里有九盒,还需要多少,我下次带来。”
她上次买了二十两银子的药材,周大夫给的友情价,实际值三十两,一共调制出了十五盒。她和陈氏沈如月就用了三盒,罗氏母女两盒,叶清清另外留了一盒,让罗氏拿去给人试用。剩下的九盒都在这里了。
罗氏算了算,“最少还需十盒。”
这只是她的保守估计。她才宣传了两天,好些人还不知道。有的人也在观望,效果是不是真有她说的那么好。
等这一批人用过后,想要买的人只会更多。
叶清清点头。
罗氏让人拿来一张百两的银票,叶清清诧异道:“还没卖出去呢。”
罗氏笑道:“这些都是预约过的,我差人送过去,就能拿到钱。先给姑娘也一样。”
不得不说罗氏很细心,做事周到。她知道叶清清手里没什么钱,家里还有人生病,买面膜原料也要钱,就先给了叶清清。
叶清清身上的钱确实不多,还要给沈从望买药,就没推辞,“谢过罗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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