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希澈哥自幼不喜他人触碰,只有我和他一起长大,才可以近身。” 闻言,苏柒柒心头又是一阵细细密密的刺痛。 她垂某掩去眼底涩意,轻声道:“那就有劳楚姑娘了。” 御医上前一步,道:“这里有我就好了,二位夫人请先出去吧。” 苏柒柒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轻声道:“辛苦御医了。” 她没去看楚含烟是何神色,径直转身出去了。 房内安静下来后,御医拿着剪子刚要剪开被血凝住的上襟,目光却扫到了傅希澈枕畔一个玉坠。 他的手一抖,剪子差点砸在了地上。 那不是二十年前宫乱时皇后亲手系在大皇子身上的玉佩吗?! 与此同时,前厅。 苏柒柒心神不宁,眼前总是闪过傅希澈周身是血的样子。 前世从未发生过傅希澈给圣上挡剑之事,不知为何,苏柒柒总有点不安心,眼前莫名闪过一幕幕全族惨死在流放路上的场景。 “碧桃,去拿本心经过来。…
免费试读
傅希澈触及苏柒柒瞬间泛红的眼圈,不由得挪开视线。
他不愿再看,径直转身走了。
翌日。
苏柒柒回到傅府刚刚坐下,傅希澈便寻了过来。
“今日是含烟父母的忌日,我昨儿允她今日带她去护国寺点长明灯,夫人一同去吧。”
闻言,苏柒柒拿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长睫掩下眼底的苦涩。
她记得傅希澈今日应该要上值的。
连新婚之期都一日不落去上值的人,现在却可以为了陪楚含烟去护国寺而特意告假。
还要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带上她,免得坏了楚含烟的名声。
果真深情。
“妾知道了。”
……
三人沿着林中小径往护国寺走。
行至山腰处时,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将山顶边缘一块石头吹落,直朝三人滚了过来。
“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云霄。
苏柒柒心跳骤然停了一瞬。
她的身体下意识地一转,想挡在傅希澈身前。
然而方才还和她相隔不到一尺的傅希澈,已经直奔楚含烟而去了。
苏柒柒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脏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刺穿。
她想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的人,此刻正护着另一个女人。
苏柒柒眼前模糊一片,全然没看到滚石已经近在身前。
就在滚石将要撞上她时,身后苏母安排的侍卫成功救下了她。
傅希澈抱着已然晕过去的楚含烟,道:“含烟体弱,我先送她下去。”
说完,他不再看唇色苍白的苏柒柒一眼,转身离去了。
纵然苏柒柒心脏已然疼到麻木,还是觉得心口一阵刺痛。
她提起裙裾,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山脚下的马车里。
傅府,卧房内。
苏柒柒失神地看着眼前的茶盏,心似是被浸在冰水里,浑身都冷。
门轴轻响,傅希澈推门走了进来。
见苏柒柒魂不守舍地坐在椅上,傅希澈递过一杯热茶:“夫人今日受惊了。”
苏柒柒起身坐到床边,眼睛都没抬,淡淡道:“我无事,您还是去照顾楚姑娘吧。”
语气里满是疏离。
“我累了,想睡一会。”
傅希澈端着茶杯的手顿在了半空。
见苏柒柒已经闭上了眼睛,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转身出去了。
苏柒柒躺在床上小睡,她到底还是被吓到了,不久后身上就发起高热来。
模糊间,她又梦到了前世母家被流放时自己去求傅希澈的场景。
大雨滂沱,浇得她一身湿透。
“希澈,你恨我占了楚含烟的位置,要杀要剐冲我来便是。我父母年迈,求您高抬贵手……”
刚刚巡游祭天归来的太子殿下举着伞垂眸看她,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苏府通敌叛国之事证据确凿,已由大理寺查明,任何人不得求情。”
苏柒柒在满地泥泞里膝行几步,粗粝的砂石磨得膝盖满是血痕。
她揪住傅希澈衣袍下摆,声音已然嘶哑。
“太子殿下,我愿让出正妃之位,从此在您眼前消失,求您放过我全家。”
傅希澈的回答则是把衣袍扯了回去。
她的手心一空,一颗心沉沉坠了下去。
耳畔只有比大雨还要冷冽的声音:
“苏柒柒,这一切,都是苏家本该付的代价!”
苏柒柒猛地一颤,醒了过来。
傅希澈冷厉决绝的话语好像还在耳畔。
字字剜心。
苏柒柒觉着脸上似有凉意,她伸手一摸,摸到了满手的泪水。
窗外,一轮弯月洒下银辉,衬得空荡荡的院子越发的落寞。
她起身走到后院的凉亭里,靠着柱子坐下。
晚风带着凉意,却吹不去心头的阴郁。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还伴随着楚含烟柔柔的声音:
“希澈哥,今日姐姐也受到了惊吓,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陪舊shígG獨伽着我,她不会生气吧?”
“无妨。”
苏柒柒屏住呼吸,把身子往柱子后缩了缩,只觉苦涩止不住地往上涌。
今日傅希澈把楚含烟护得好好的,没想到即便她毫发无损,傅希澈也要守着她。
而自己是否会因此吃味难受,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爱与不爱,果真是泾渭分明。
夜风微冷,苏柒柒抱住双膝,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大抵是心冷了,就难以捂热了吧。
苏柒柒在凉亭里坐了整整一夜。
翌日晌午。
她正靠在窗前小憩,碧桃猛地把她摇醒。
“小姐快醒醒,听说圣上突遇行刺,姑爷舍身护驾,替圣上挡了一剑,伤得不轻呢!”
刹那间,苏柒柒呼吸蓦地一窒,连忙往门口跑。
“希澈哥自幼不喜他人触碰,只有我和他一起长大,才可以近身。”
闻言,苏柒柒心头又是一阵细细密密的刺痛。
她垂某掩去眼底涩意,轻声道:“那就有劳楚姑娘了。”
御医上前一步,道:“这里有我就好了,二位夫人请先出去吧。”
苏柒柒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轻声道:“辛苦御医了。”
她没去看楚含烟是何神色,径直转身出去了。
房内安静下来后,御医拿着剪子刚要剪开被血凝住的上襟,目光却扫到了傅希澈枕畔一个玉坠。
他的手一抖,剪子差点砸在了地上。
那不是二十年前宫乱时皇后亲手系在大皇子身上的玉佩吗?!
与此同时,前厅。
苏柒柒心神不宁,眼前总是闪过傅希澈周身是血的样子。
前世从未发生过傅希澈给圣上挡剑之事,不知为何,苏柒柒总有点不安心,眼前莫名闪过一幕幕全族惨死在流放路上的场景。
“碧桃,去拿本心经过来。”
或许念念经,能安心一点。
过了一个时辰,放心不下的苏柒柒想去看看傅希澈是何情况。
还未行至卧房门口,见御医们竟又把傅希澈抬了出来。
没等她说话,御医便急急开口。
“傅夫人,傅大人伤得太重,我们必须要带傅大人去宫里医治。”
说完后,又行色匆匆地抬着傅希澈走了。
苏柒柒身形一顿,总觉得御医的神色有点奇怪,行事也过于匆忙。
一夜未眠。
天色微明时,苏柒柒只觉困意袭来,刚想躺下休息一下,房门猛地被碧桃推开了。
“恭喜小姐!姑爷竟是当今圣上流落民间的大皇子,现已与圣上相认,被册封为太子啦!”
第四章
苏柒柒闻言不由得有点诧异。
前世傅希澈被认回是三年后的事情,现在竟然提前了这么多?
碧桃还在笑:“那小姐以后就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苏柒柒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前世她刚被册封为太子妃,紧接而来的便是苏家全族流放。
傅希澈记恨她母亲送走了楚含烟,所以才会在刚封太子时就迫不及待地出手对付苏家。
好在现下她已经把楚含烟接回来了。
当下,若她主动与傅希澈和离,把太子妃的位置还给楚含烟,苏家或许就能躲过一劫了吧?
“圣旨到!”内侍尖利的嗓音打断了苏柒柒的思绪。
她连忙出门,刚赶到大厅就见内侍上前急切道:“夫人,太子殿下伤重,请您速速前去侍疾!”
苏柒柒接过圣旨,正要让碧桃去备车,耳畔就传来了楚含烟柔柔的声音。
“侍疾十分辛苦,左右希澈哥哥不喜姐姐近身,姐姐还是留在家里歇息吧。”
苏柒柒身形一顿,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
但想着昨日傅希澈浑身是血被人抬进房里的景象,终究还是不放心,便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
从傅府到皇宫的路途不算远,苏柒柒却觉得每一刻都是煎熬。
东宫,太子寝殿。
苏柒柒和楚含烟齐齐跨入殿内,还未看清幔帐后的情形,楚含烟就已扑了过去。
“希澈哥哥!”
接着,就见她拉过傅希澈的手,贴在脸侧:“希澈哥哥,你快点好起
苏柒柒垂下眸,不愿再看,提起裙裾转身离去了。
刚刚走出东宫,来时的晴空万里忽然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一声惊雷过后,骤雨倾盆而下。
像极了前世苏柒柒跪求傅希澈那日。
苏柒柒单薄的衣衫瞬间被打湿。
她恍若不知,失魂落魄地往前走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回到傅府时,天已经暗透了。
苏柒柒靠在窗前的小桌旁,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
前世,无论她怎么做都是错,最后的结果都是惹怒傅深。
他和楚含烟两情相悦,自己就像插在他们中间的笑话。
哪怕不愿,但她必须承认,放手——是保全苏家人唯一的出路……
这一坐,就是整整一夜。
翌日清晨。
苏柒柒吐出口气,拿出纸笔,写下了和离书。
刚写好,就听下人来报傅希澈已经醒了,召她入宫。
“好,我马上进宫。”
苏柒柒的声音平静,贴着和离书的胸口却好似在隐隐发烫,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和傅希澈走到了终局。
马车“哒哒哒”地一路朝皇宫而去。
苏柒柒慢慢迈入东宫寝殿,就见傅希澈正靠在床头,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她走近欠身:“太子殿下安好。”
傅希澈听着这句尊称,端着药碗的手一僵。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苏柒柒缓缓跪下,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举过头顶——
“臣女苏柒柒,自知配不上太子殿下,今日自请和离,还望准许!”
傅希澈看着呈到眼前的和离书,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偌大的东宫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苏柒柒举着和离书的手纹丝不动,心中却掠过一丝疑惑。
以傅希澈对楚含烟的感情深厚,不是应该立马答应下来的吗?
难道是自己看起来不够诚心?
苏柒柒又稍稍提高了点声音:“殿下,臣女是为了您好——”
话未说完,却听“咚”的一声,傅希澈重重把药碗放回了矮桌上。
“此事以后再议。”
苏柒柒抬眼看去,见傅希澈脸上如同覆着一层寒霜,一时间有点讶异。
但傅希澈已经闭上眼睛,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苏柒柒只好告退。
……
马车慢慢驶出宫门,苏柒柒撑住额角,靠在车壁上,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如今,她是真的猜不透傅希澈在想什么了……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在傅府门前停下。
苏柒柒拉开车帘,心不在焉地走下马车。
脚刚触地,便踩到一块滑石。
“啊——”苏柒柒惊呼出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一侧倒去。
这时,一道身影从旁掠出,扶住了她堪堪摔倒的身体。
耳畔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柒柒,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粗心大意?”
闻声抬头,苏柒柒看着眼前一身戎装的谢景辞,止不住惊喜。
“景辞?你何时回来的?”
谢景辞自幼同她一起长大,三年前去了边疆,如果她没记错,这次回京论功行赏,他会被封为大将军!
“刚回不久。”
谢景辞扶着苏柒柒站稳,见她墨发上的珠花滑出来了一点,便伸手替她簪正。
苏柒柒自小把他当哥哥,也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何不妥。
她微微一笑,正打算道谢,身后却传来一句:“苏姐姐,你和谢二公子不愧是青梅竹马,感情当真是好。”
苏柒柒回头,就见到并肩而立的傅希澈和楚含烟。
此刻,傅希澈眼底是无尽的严寒。
印象中,苏柒柒从未这么对自己笑过。
楚含烟斜觑了一眼傅希澈铁青的脸色,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意。
“谢将军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该不是刚回京便来找苏姐姐了吧?只是苏姐姐到底是有夫之妇,你们还是避避嫌。”
苏柒柒眉头一蹙,刚要反驳,就见傅希澈忽然上前,不由分说拉着她回府,还径直把她拉入卧房。
此刻,苏柒柒也终于回过神来,不满挣扎:“你弄痛我了,放手!”
傅希澈凝着她眼中的不耐,怒火忽然高涨!
他不但不放人,还一把将她压倒在塌,掐着她的下巴,迫她只能看着他,带着难以掩饰的愠怒质问——
“你急着与我和离,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想和谢景辞双宿双飞?”舊shígG獨伽
苏柒柒只觉得傅希澈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有如铁铸一般。
她奋力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傅希澈见她一个劲地躲开自己的手,心口一股躁郁倏地燃了起来。
他抓起苏柒柒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右手猛地扯开她的衣襟,不管不顾地吻上了她细白的脖子。
苏柒柒僵了一瞬,随即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不开。
热泪汹涌而出,苏柒柒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傅希澈,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人?”
一滴热泪从眼睫上滚下,落在傅希澈的指尖上。
傅希澈一怔,随即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不由得收回了手。
他垂眸看了眼哀泣的苏柒柒,又飞速移开了视线。
“抱歉。”傅希澈站起身,脸上闪过一丝克制。
见苏柒柒双臂紧抱、一副生怕他再靠近的样子,傅希澈只觉胸口堵得不行。
“谢景辞就那么好?”
闻言,苏柒柒舌尖瞬间化开一抹苦涩。
明明是傅希澈心有所属,她放手成全,却反被他连声质问,甚至被怀疑和其他男人有染!
她垂睫掩下眼底思绪,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我们之间的事,跟景辞无关。只是你我不合适……”
傅希澈听着她还在给谢景辞开脱,广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
“既如此,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如你所愿。”
说完,他不再看苏柒柒一眼,抿唇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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