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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谢兰苧和青衣男子瞬间皆往那边瞧去,待听清喊叫声和,男子神色微变,他匆匆朝谢兰苧施以一礼,便飞快朝人群处跑去。虽是跑,然而他的仪态却并不见凌乱,依旧从容淡定。谢兰苧知道怕是出事了,忙跟兰馨道:“快,我们也去瞧瞧。”两人慢上男子一步,又兼穿的是女装,行动十分不便。等到赶到人群围绕之地时,早已看不到那人身影。可是很快,主仆二人便一眼发现了他。只见石桥之下的湖中,一个女子正在拼命伸臂求救,而离她不远处,方才跟谢兰苧说话的男子正快速地朝她游去。不过几秒钟,男子便靠近了落水的女人,而后,带着她一起朝岸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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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一出,一时饭桌上的气氛便轻松了许多。

萧南殊先给谢夫人敬了酒,祝她生辰快乐,健康和顺。

之后,谢章、谢夫人、谢欺程等又轮流给他敬酒。

虽然在语气上仍旧十分公谨,但彼此言笑晏晏,倒也算得上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萧南殊端起酒杯,忽地自席站起。

眼见桌上众人亦忙跟着起身,他摆摆手,笑道:“诸位快请坐吧,朕有话要跟谢兄说。”

待几人都落了座,萧南殊这才举杯跟谢欺程道:“谢兄,借这杯酒,朕跟你赔个不是。”

“皇上,”谢欺程脸色一变,忙站起道:“使不得。”

“应当的,”萧南殊浅笑,看一眼一旁双颊因醉酒而通红,正撑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谢兰苧,他脸色不自觉柔了几分,跟谢欺程道:“先前东厂的事,是朕做的不妥。当日东厂来报,说查到谢兄与那日景王手下酒楼行刺的事有关时,朕明知谢兄不是同谋,却还是同意带谢兄入东厂调查,实在是……"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这才苦笑着接道:“别以为朕是皇帝,就可以随心所欲,实则越想当一个贤明的君主,很多事便不能一意孤行。朕同意让东厂调查谢兄,就是因为深信,他们可以还你清白。作为皇帝,朕没有做错,然而作为谢兄的妹夫,朕却甚感内疚。”

谢欺程闻言,心中极为感动。

他是皇帝,要抓谁,要杀谁,普天之下谁敢妄议?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同胞妹妹。

于是忙拱手回道:“皇上言重了,臣在东厂并未受苦,不仅所居环境甚好,每日还有台以前来诊治,原该臣谢皇上照拂。”

萧南殊闻言,朗然笑道:“谢兄既为放在心上,那朕便也安心了。来朕敬谢兄。”

“皇上,请。”

谢欺程亦举起杯,与他共饮。

谢兰苧本来已有醉意,此刻看着这一幕,眼眶又忍不住有些微的发热。真好啊。

她最爱的两个人,她未来的夫君和她的哥哥,他们在她眼前把酒言欢、尽释前嫌。

一时头脑发热,谢兰苧也端起酒来,笑道:“皇上、哥哥,我也敬你们一杯。”说着,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然而,刚刚起身,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却是酒喝急了的缘故。

谢欺程见了,忙要搀扶,但一旁的萧南殊却动作很快,直接将谢兰苧揽入怀里。

于是,他伸出的手,便停在了那里。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瞬间涌入了他的心头。

他的妹妹,他的卿儿,那个最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自此以后再也不需要他了。

有比他更强大的人出现了,来保佑她。

萧南殊忙扶着谢兰苧,自是没有发现大舅子的失落。

眼见得谢兰苧醉得厉害,他忙放下酒杯,跟谢章和谢夫人道:“卿儿喝醉了,朕先送她回房吧。”说是询问,但是说话间他已经离了椅子站了起来。

谢氏夫妇哪里敢阻拦?

于是忙点头,唤道:“兰馨,快带皇上和小姐回清苑,好生伺候着。”

等到皇上和谢兰苧走远,谢章和谢夫人才不约而同放了筷子,彼此互看一眼。

半响,谢章先开了口道:“本以为是卿儿言语夸张,今夜我瞧着,皇上是当真喜欢她的。”

且不说他微服出宫,特地来给一介普通臣妇祝寿,但就他放下架子,向谢欺程致歉,就令他刮目相看了。

谢夫人也点点头。

她是女人,她并不关心别的,萧南殊那一箱子贺礼,固然令她受宠若惊。

但真正打动她的,则是他看向自己女儿是哪眸中满满的深情,还有他不时给她夹菜的小动作。

她今年三十有五了,这一生,不求夫君再升高职,不求儿子成才,只要一双儿女过得幸福,那她便也幸福了。

却说萧南殊扶着谢兰苧走了一段路,眼见她步伐越来越乱,差一点要撞在柱子上,当下也顾不得身在谢府,干脆将她抱了起来,一路往清苑行去。

穿过庭院,行过长廊,很快,便到了她的院子。

一路往里,将谢兰苧放在她的闺床上,萧南殊吩咐兰馨道:“去拿点蜂蜜水来,再备些热水。”

待兰馨出门,萧南殊将谢兰苧的鞋袜除去,正在给她盖被子,却忽地被她勾住了脖子。“怎么了?”他轻声问。

面前小人儿,眸如春水,双颊酡红,樱唇粉嫩嫩的,呼吸如兰,又带着谈谈的酒香,娇俏可爱,令人怦然心动。

“阿落,我痛……”谢兰苧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微微嘟嘴,跟他撒娇。

萧南殊闻言,忙心疼地问:“何处痛?”

“唔,头痛……”小人儿皱着眉诉苦。

“谁让你方才贪杯的?”

口中嗔怪着,手却已经自觉地帮她轻轻按起来。

一边按,一边问道:“好点么?”

“嗯~舒服~嗯~轻点……”

喝醉了酒的人,声音软的像猫,轻哼声听起来就像床上的呻吟一般。

本就旷了多日的萧南殊如何能忍?

萧南殊闻言,手上一抖,但很快有镇定下来,问她道:“卿儿方才说什么?

“嗯~”谢兰苧不满他的动作忽然停止,娇声道:“我说,我这几日很想阿落,白天想,晚上也想,做梦也总是梦到……"

“是么?”萧南殊深深地盯着她,哑声问:“都梦到了些什么?”

先前,他在梦中不知梦了她多少次。

这还是头一回,她居然也会梦到他。

“唔,太羞人,不能说。”

过了片刻,眼见她都没有出来的打算,担心她透不过气来,萧南殊这才笑道:“好了,朕不说便是了,你出来,朕有事跟你说。”

“不要。”锦被中传出谢兰苧闷闷的声音。

萧南殊无奈,只好道:“朕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便是谕旨,绝不诳你。你不在郁结那刺客的事么,不想听那就算了。”

事实上,他巴不得她说不听。

分开的这几日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随着想念越深,他也逐渐认识到问题之所在。

她之所以坚持不为后,便是因为那刺客的事。然而,哪刺客是他所扮。

这件事,只有他能给她一个完美的答案。

不是没想过从天牢里随便找个死尸出来假扮,可是,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辈子。

他今后注定在面对她时会有愧疚,也会担忧、害怕。

与其如此,倒不如坦然说出真相,求得她的谅解。

谢兰苧听见这话,果然好奇,很快便从被中钻了出来。

“有刺客的消息了?你快说。”她催道。

的眼神,澄澈极了,如同一汪湖水,清可见底。

被这样的一双眸盯着,萧南殊好不容易鼓住的勇气,又有些偃息了。

他弱弱地做着垂死挣扎,问她:“咳,你一定要把人抓到么?”

谢兰苧挑眉,愤然道:“当然,那人辱我清白,我恨不得立时抓了他,将他付诸我的痛苦,百倍、千倍奉还。”

他那两次除了对她用强,还做了些什么恶事呢?

让他好好想想。

但是谢兰苧却等不得了,她伸指戳他硬挺的胸膛,催促道:“快些说啊。”

“……."

萧南殊无奈,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样道:“其实,那个刺客现在就在你面前,就是朕。”

“你说什么?”谢兰苧震惊地看着他,面露极度的不可思议。

“卿儿,”萧南殊凤眸微垂,有些不敢面对她的眼睛,他深呼吸一口,方继续道:“都是朕不好,是朕对不住你……"

"皇上。”谢兰苧似乎这才自震惊中回神,她打断他,道:“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你呢?那个刺客第一次来找我时,你并不在玉露殿内。”

萧南殊苦笑,话既已出口,他便干脆和盘托出了。

“是朕让他们假传的消息,得知你是女扮男装,朕已经够生气了,结果那晚李茂全告诉朕,你第二天就要嫁给沈彬,当时朕实在是气疯了,所以才从玉露殿浴池的暗道中进入,扮作刺客来戏弄你,就是想你也尝一尝被人欺瞒的滋味儿。”

谢兰苧闻言,微微咬唇。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因为她先欺骗他,所以,他也用同样的方式来回敬她。

"就算这是你欺负我的理由,那么第二次呢?你为何又要那样?”说到这儿,谢兰苧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她看着萧南殊,恨恨的道:“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恨不得杀了你?”

“卿儿,”萧南殊心疼的紧紧抱住她,在她的发顶、额上、脸颊上落下一连串轻吻,他连声道:“对不起,是朕不好,是朕的错,朕不该那般小心眼。”

为什么要假扮第二次,理由他已经不想说了。

错了便是错了,不该给自己找任何借口。

何况,经过昨夜,他也明白了她为何那么在意家人。

跟他威严的父皇和幼年慈爱之后却背叛他的母后不同,她的家人,都是真心爱她的。

并没有因为他是皇上,就依靠她来献媚他。

他对她好,谢大人和谢夫人看他的眼神便带着温暖与笑意。

这样的温暖,是他未曾感受过的。

因为不曾得到,所以也无法理解。

眼见的怀中的人儿不说话,只是微微的颤抖,萧南殊心中一震,慌忙抬起她的下巴,去瞧她的脸。

果然,她已经哭了。

请泪流了满满一脸,哭得伤心极了。

一瞬间,巨大的懊悔再次涌来。

萧南殊慌忙给她擦泪,一边擦,一边急道:“别哭了,都是朕的错,你说,要怎么罚朕,都随你,好不好?”

“呜呜~”他越是这般说,谢兰苧就哭的越厉害了。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明明当初发现那人是他时,他气得要命,差一点就像不顾哥哥直接出宫,再也不与他相见。

可是之后他随便在她床前说几句话,她就原谅了他。

而现在,听到他亲口诚挚地跟她说一句“对不起”,她心中藏了多日的阴霾便这般尽数散去了。

是不是,因为太爱了,所以轻易便能原谅?

“卿儿…..”

看着她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掉泪,萧南殊越来越慌了。

慌张之中,又夹杂着巨大的心疼。

那一颗颗眼泪,宛如一把把晶莹剔透的冰刀,每一滴,都砸落在他的心尖上,让他头痛又悔。

看着看着,萧南殊的眼眶越来越红。

忽然间,他不由分说地抓过谢兰苧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脖颈上,道:“朕不该掐你,现在,你也掐回来吧。”

说着,他的手覆盖上去,压着她的手不停施力。

他是用了全力的,谢兰苧一双手被他按得生疼。

猝不及防之下,只见他脖子越来越红,原本俊美的五官都开始扭曲了,看着可怖极了。

然而,他却顶着如此狰狞的一张脸,全力对她挤出丝丝笑意。

似是在跟她说:“便是死在你的手上,朕也心甘情愿。”

一下子,谢兰苧哭的更凶了,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千金闺女的形象全无。

她又心疼又生气,使劲地在拼尽推开他的手,怒道:“松开,你这是干什么。”

“咳咳~”

萧南殊不敢反抗她。

现在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于是,便顺着她的力道松开了手。

因为窒息太久,喉间一阵阵剧痛。

更难受的是,胸腔鼓胀,难受得无法呼吸。但身上的难受却抵不过心里的。

在这短短的几秒间,他终于体会到了她那日的痛苦。

一瞬间,他更加后悔和厌恶自己了。

“卿儿,咳咳……是朕的不是,朕大概是被鬼迷心窍了,咳咳……你说,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朕呢?”他双眼通红,边咳嗽边问她。

“呜呜~”

谢兰苧还在哭,然而哭着哭着,瞧着他那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又有些想笑。

“萧南殊,你真幼稚。”她控诉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面直呼他的名字。

但是两人都没发觉有任何不妥。

尽管,皇帝的尊讳是从不会有人敢叫的。

“是,朕很幼稚。”他点点头,默认。

“你还下流,居然对我用媚药。”控诉继续。

“是,朕卑鄙下流无耻。”他全都承认。

“你……”

话都被他说光了,一下子,谢兰苧竟然有些语滞了。

想了半天,她才恨恨的道:“你知道我等你承认等了多久么?”

“是,朕……”

等等,她方才在说什么?

萧南殊一下子墨眸圆睁,惊讶的盯着她。

“卿儿,你是说……你何时发现的?”

他明明隐藏得很好。

有宫女、御林军做假证。

用了精细的人皮面具.还刻意换了声音。

他这目瞪口呆的模样,到甚是有趣。

谢兰苧一直隐忍着不问,就是等这一刻。此刻,她忍不住“噗嗤”一笑,讥道:“你破绽那么多,傻子才看不出来。”

“破绽?什么破绽?”傲娇的某人不服了。

“你身上一直都有龙涎香,第一次在浴池被花瓣遮盖住了,第二次却盖不住,被我闻出来了。”

萧南殊闻言,凤眸微眯,没想到问题是出在这儿。

顿了顿,他道:”你怎知就一定是朕呢?也许是那刺客盗来的。

谢兰苧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说得他哑口无言的,于是含笑道:“龙涎香可以盗,那清香丸呢?”

清香丸……

萧南殊眉心微拧,怒道:“李茂全是怎么办事的?朕明明吩咐过他的。”

谢兰苧可不想把李茂全拖下水,忙解释道:“与他无关。是我在藏书阁里,偶然间翻到了关于清音丸的记录。”

藏书阁虽多,但是大部分都是谢兰苧看过的,于是她便略过那些史书,专挑一些不曾读的,倒是机缘巧合,看到了有关清音丸的寥寥数语。

先时她还怀疑可能是同名,可是随着她嗓子两三日便复原,更兼比先前还要清越,她这才确信无凿。

“皇上也许不知,那夜我被你掐伤后,嗓子虽有不适,但因此太过屈辱,我便谁都未告知,所以……”

“所以,”萧南殊恍然大悟,接话道:“知晓你喉咙受伤的只有刺客一人,而朕第二日派李茂全给你送清音丸,便是暴露了身份。”

“还有我让慧儿去寻避子药,她竟轻易便寻了来。宫中明明守卫森严,却一直抓不住刺客……”

“卿儿~”萧南殊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满是激赞:“你真聪慧?”

谢兰苧傲然一笑:“皇上喜欢的不就是我的聪慧么?”

不然,论性子,她不够温柔、不够千依百顺。

论样貌,比她好看的大有人在。

哪知,萧南殊竟摇摇头,笑道:“不,朕喜欢你的全部。”

喜欢你身着男装,慨谈国事的模样。

喜欢你明明惧怕,却强作镇定的模样。

喜欢你被朕调戏后,手足无措的模样。

喜欢你在酒楼喝着茶听着戏,意气飞扬的模样。

喜欢你在朕身下呻吟、低泣的模样。

喜欢你在父母跟前娇憨的模样。

喜欢你骄傲的模样。

……

总之,喜欢你的一切一切。

也很庆幸,朕做对了,用坦然认错,换来你的心结解开。

正要进一步动作,外头却忽然传来敲门声。

“何事?”萧南殊皱眉,扬声问。

“皇上、小姐,是奴婢。”兰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惧意。

她说完这句,又接着小心翼翼地道:“老爷夫人请你们一道用早膳,可要奴婢回绝了?”

唔……

早膳吗?

虽然萧南殊一点都不想停,可是,讨好岳父岳母,也是十分重要的。

刚好,他也有事要跟他们商量。

遂道:“这便起。”

说完,他捏了捏谢兰苧的小蛮腰,笑道:“起床了。”

“唔~”谢兰苧愁眉苦脸的摇头,道:“我不吃,腰酸,不想动。”

“那怎么行?”萧南殊皱眉,道:“你若是不跟朕一起去,岳父岳母还以为昨夜把你怎么样了呢。”

说到这里,谢兰苧就气愤不已。

她嗔道:“难道不是么?”

“自然不是,”萧南殊摇摇头,正色道:“明明是你对朕下手。”

“……”

谢兰苧气极,再次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决定不再跟他讲话。

但是没过多久,就被他大力掀开了。

萧南殊已经换上了昨夜那套月白长袍,整个人神清气爽,他拿着她的肚兜递过来,含笑道:“乖,来穿衣服,等下朕背你过去。”

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谢兰苧心中却清楚,她不过去,是不合适的。

最后还是从床上爬起来了,又在萧南殊的协助下穿好了衣服。

洗漱完毕,两人这才出了门。

李茂全早就在外头候着了,一看到他们,整个人快笑出花儿来了。

“皇上,娘娘。”

谢兰苧脸一红,羞道:“什么娘娘?公公休得胡言。”

“哎呦,是奴才说错话了,该打。”

李茂全于是笑着轻轻拍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这唱作俱佳的模样,逗得萧南殊和谢兰苧都笑了起来。

“好了。就你这个老鬼猴精,时辰不早了,该过去了。”萧南殊笑斥道。

虽是斥责,但是在场的下人们都听得出他心情甚好,于是皆躬身跟在身后伺候。

只有李茂全心中暗暗委屈:“奴才也就比您打上一岁,怎么就成老鬼了?”

一行人遂往饭厅行去,因为萧南殊今日停了早朝,故而谢章和谢欺程父子也俱在。

几个人衣着整齐,皆端坐等在哪里了。

待见萧南殊进来,俱一起跪地行礼:“皇上万岁。”

“快快请起。”

萧南殊忙松开谢兰苧的手,箭步上前去扶。待几人起来了,他说:“今后凡是在谢府,朕与诸位便只论翁婿姻亲,不论君臣。”

“皇上,此举恐怕不妥。”谢章忙道。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岂可因地点儿更改?

“谢大人,”萧南殊面露无奈之色,道:“不过是朕的一点心愿,还请您应准吧。”

这话就更惊人了。

他是皇帝,决定一件事那里还要他谢章一介臣子去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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