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鹿欢目光瞬间暗了下来。唐倩仿佛才看到她,大方的递出个雪糕:“沈小姐,你也在,要不要尝尝?”鹿欢蹙了蹙眉,没有接。唐倩笑了笑:“没关系,我和傅臻吃一个就行。”。闻言,鹿欢唇角一僵:“谢谢,我对甜食过敏,所以不用了。”说完,她转身离开。甜食过敏……傅臻眸色一紧。唐倩挑眉若有所指:“沈小姐还真是特别,居然会对甜食过敏的。”傅臻避开她递过来的雪糕,只问她:“还想去哪儿?”“只要你陪着,去哪儿都可以。”唐倩扬起笑。傍晚,鹿欢回到琴江别墅。可刚进门,手就越发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一股铁锈味也在鼻内四散。她脸色一变,立刻冲沈卫生间。鹿欢取下口罩和围巾,露出满是红疹的脸和脖子。而黑色口罩里已经一片血红。她洗去血迹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了药,一把把地塞入嘴中。原本红疹两三天就会消失,但现在抵抗力差,什么药都不管用。等止了血,鹿欢走到窗台处坐下,抬手接住了纷纷飘落的雪花。往事一幕幕在脑海回放,让她的心绪越渐氐惆。原来失去一个人,最痛苦的不是失去时汹涌的感受,而是孑然一身的时候,不经意的想起来,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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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上。
鹿欢看着手机中置顶的傅臻微信,好半天才敲下一句话:“晚上回琴海吗?
发送过去后,她抬头望沈侧前座的傅臻。
很快,手机震动了一下。
“不回。”
看着简单不过的回复,鹿欢心口溢满了酸涩感。
他们表面是队员,私下却是交往四年的情侣,但没有人知道……
鹿欢到家时已是深夜。
琴海别墅是傅臻买给她的住处,也是两人唯一有交集的地方。
她打开电视,听着里面热闹的氛围,昏昏欲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总梦见傅臻不要她了……
恍惚中,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摩挲着她的脸。
“鹿欢……”
鹿欢睁开眼,不偏不倚地撞上傅臻缱绻的深眸。
四年中,他少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可闻到浓烈的酒味,鹿欢微拧起眉:“你喝酒了?”
作为职业选手,酒是禁忌。
因为会影响操作,所以傅臻极少会喝。
而他第一次喝得这么醉,还是四年前。
当时傅臻将她抵在墙边,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也是那一天,两人发生了关系。
傅臻没有回答,只是拥入怀中上,清冷的声线多了丝少有的柔情:“你终于回来了……”
鹿欢目光一震,突然想起那个叫唐倩的女人。
鹿欢……
倩倩……
这一瞬,鹿欢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心间剥离。
次日。
鹿欢醒来时,身上盖着件毛毯。
她正沈去帮傅臻整理衣服,却见他拖着黑色行李箱从房间走了出来。
“房子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傅臻薄唇轻启。
鹿欢一怔:“什么?”
傅臻停下脚,却没有回头。
“鹿欢,我们好聚好散吧。”
傅臻最终还是离开了。
走的毫无留恋,甚至连质问和资格和机会都不给鹿欢留下。
风扬起厚重的窗帘,缕缕寒意刺进满是苦涩的心。
鹿欢垂眸看着掌心因为紧握而渗出的血丝,神情复杂。
一夜的雨让空气都有些潮湿。
FHY战队训练室外。
鹿欢几次深呼吸,才决定进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线。
“鹿欢。”
她一愣,转身望去,竟然是唐倩。
“唐小姐。”鹿欢生硬地打了个招呼。
唐倩走来,姿态从容:“听傅臻说你是国内有名的第一女ADC,久仰。”
她含笑伸出手,一脸友好。
鹿欢正沈抬手,可颤抖不期而至,让她白着脸把手伸进了口袋。
唐倩眼底掠过丝微不可察的探究:“作为FHY的前领队,我一直很欣赏你,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鹿欢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只能选择逃避:“抱歉,我有点不舒服。”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却见傅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冷着脸站在几步外。
他没有说话,可眼神已经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良久,傅臻才转步进了办公室,:“鹿欢,进来。”
鹿欢犹豫了几秒后迈开腿,可刚关上门,对方就冷冰冰的质问起来。
“你的训练数据连续两个月走低不说,还学会给人摆脸色了?”
没等她解释,傅臻又说:“唐倩是FHY的创始人之一,你没必要自命清高。”
维护的话夹着讽刺,刺的鹿欢眼眶发酸:“我并没有自命清高,或许是你太在乎,所以觉得我该像你一样重视她。”
傅臻一怔。
只听她继续说:“对不起,我今天状态不好,先回去了。”
话落,鹿欢转身就要走。
傅臻蹙眉,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怎么回事?”
鹿欢抽出手,什么也没说。
树影斑驳,落叶铺满整条街。
望着远处的高楼轮廓,鹿欢心绪复杂。
她不明白,为什么傅臻能做到那么坦然的分手,又能做到分手后把她当普通队员看待?
鹿欢没有回家,而是在公园呆坐一天。
直到天黑,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没有接,只是望着头顶的满天繁星,眼尾发红。
“沈小姐。”一道声音响起。
鹿欢偏头看去,就见唐倩走了过来:“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
鹿欢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沉默。
见她没有要交谈的意思,唐倩反而坐了过去,话锋一转:“谢谢你替我陪伴傅臻四年。”
鹿欢一愣,口袋的手也慢慢收紧。
唐倩捋着长发,侃侃而谈:“你知道吗?傅臻其实是个很不懂情调的人,总会跟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曾经也在这样的星空下对我说,‘倩倩,我要娶你,我想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倩倩……
从前他在动情之处,也说想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最幸福的人……不是鹿欢,是倩倩。
“所以呢?”鹿欢看着她,声音漠然。
“所以……”唐倩眉眼一弯,指间的戒指闪着光辉,“他向我求婚了。”
短短几个字像雷在鹿欢脑子里轰响。
忽然,一股热意涌上鼻腔。
“你流鼻血了。”唐倩蹙眉提醒道。
“上火。”鹿欢平静地拿出纸擦拭干净,“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去吧。”
唐倩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淡然。
看着鹿欢淹没在暗处的背影,她忽然有些担心。
她怕这个女人真的会走进傅臻的心里,取代自己。
琴海别墅。
黑暗中,鹿欢走到沙发前坐下,将自己蜷缩在角落。
“他向我求婚了。”
唐倩的话就像涟漪,一层层在她脑子里荡开。
鹿欢鼻尖泛酸,眼泪随着心痛纷至沓来。
她该满足了,拥有了傅臻四年光影,又如愿留在比赛台上,得到这一生都可能买不起的豪华别墅,还有以往傅臻每个月给她的钱。
她还有什么不舍……
翌日。
鹿欢顶着两个黑眼圈,跟着队员们进行日常训练。
可接连的失误引来一个又一个疑惑又不满的目光。
“鹿欢。”
鹿欢怔了怔,抬头撞入傅臻冰冷的眼眸。
“来办公室一趟。”
她站起身,队员们一片唏嘘,觉得她肯定又要被骂。
办公室内。
傅臻把最近的比赛和训练数据都摆在桌上。
“明天风林体育场有一场友谊赛,我要你带新人去赢得比赛。”
说着,他语气多了丝寒凛:“对于你垫底你的成绩我不想多说,但你别忘了自己第一女神射手的称号。”
鹿欢眼底掠过丝难色。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她明白,可……
察觉到她的迟疑,傅臻又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鹿欢拒绝不了,只能点点头:“……好。”
可傅臻要离开时,她终于忍不住问:“你要结婚了吗?”
男人步伐顿住,没有回头:“鹿欢,我说过很多次,在战队不许谈论私事私事。”
傅臻走后,鹿欢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今天她没有回家,通宵待在训练室练习。
凌晨一点。
鹿欢终是抵不住手的颤抖,放开了鼠标。
这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战队大群的消息。
她翻开一看,都是欢迎唐倩回归的话和组织一起去迪士尼的提议。
“傅队重色亲友!以前夺冠只许我们去酒吧。”
“废话!队友和未来媳妇能一样吗?”
“感谢队长夫人,让咱们能好好玩两天了!”
鹿欢看着聊天记录,一种难言的孤寂感油然而生。
她扣下手机,仰头深呼吸着,努力压抑眼眶中的酸涩。
也许从傅臻决定离开时,自己就应该学会习惯孤独……
清早。
风林体育场,粉丝人潮涌动。
鹿欢作为此次领队率先入场,她一眼便看到了首位上的傅臻和唐倩。
两人低声说着什么,举止亲密。
比赛很快拉开帷幕。
鹿欢以极快的手速和稳健求胜的判断力碾压对手。
上半场她发挥稳定,带着队员轻松赢两局。
但没人注意到她手指的灵活性逐渐下降,呼吸也越发急促。
中场休息,她躲进楼道口,从包里翻出瓶药正要吃下,却听见外面传来唐倩的和傅臻的声音。
“当初要不是你妈不肯做出承诺给我保障,我会嫁给一个比我大三十岁的男人吗?”
“傅臻,当时战队和你并没有现在的成就,如果我真的爱钱,我根本不会做你的女朋友。”
鹿欢听到傅臻回答:“我知道。”
而后唐倩又轻声问:“所以,你欠我的太多了,我要你娶我。”
短暂的寂静过后,傅臻的声音清晰地穿过门缝:“好。”
“嘭”的一声,鹿欢手中的药瓶因为颤抖而掉落在地。
傅臻眉目一沉,大步上前推开了那扇门。
楼道口空无一人,只有一地散落的药丸。
他看着那些药,慢慢拧紧了眉。
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逐渐接近尾声。
在一场漂亮利落的反杀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恭喜FHY拿下冠军!”
随着解说员的宣布,鹿欢沉舒了口气。
她正要起身和队员们上台,血突然从鼻尖滴落,染红了蓝白的键盘。
台下的傅臻看着场上脸色苍白的人,眸色一紧。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鹿欢突然离场。
“嗒!嗒!”
血滴在落叶上,有种说不出凄楚。
鹿欢一遍遍擦着,努力平复胸口的恐慌感。
“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傅臻探寻的询问,她忙稳住语气:“一换季就这样,老毛病。”
面对这句解释,傅臻眼中掠过丝怀疑。
半晌,他才开口:“等会儿有记者采访,你稳重些。”
闻言,鹿欢心不由一紧。
在傅臻心里,也许自己永远没有战队重要吧。
望着那双深邃的墨眸,她声音有些沙哑:“煜哥,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傅臻蹙眉,没有回答。
但一闪而过的不解已经被鹿欢捕捉。
她苦涩一笑:“我累了,麻烦队长代我领奖吧。”
说完,鹿欢转身离开。
看着渐渐远去的萧瑟背影,傅臻心中升起股莫名的烦躁。
细雨中,每一阵风都带着寒冽的凉意。
鹿欢走在街上,目光望沈店铺电视中正在转播的电竞比赛上。
一张张稚嫩的面孔让她想起从前的自己,也提醒着她自己的年龄。
电竞选手的最佳年龄是18到24岁,队里像韩盛这样年轻的队员还有很长的路。
鹿欢再看自己抑不住发颤的手,眸光渐黯。
也许真到了该退役的时候了……
琴海别墅。
回到家后,鹿欢煮了个清水面,当成长寿面吃了起来。
今天是她的生日。
往年的这个时候,她会缠着傅臻陪自己,可今年因为唐倩的出现,她没理由了。
这时,紧闭的门被推开,一身黑色大衣的傅臻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寡淡的面,皱眉:“这就是你的生日宴?”
鹿欢愣住,手中的筷子差点掉在餐桌上。
这一刻,似梦。
“煜哥?”
她还以为傅臻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鹿欢放下筷子,眉眼间多了份欣喜:“你一定还没吃饭吧,我去做。”
这些年,傅臻每次过来,像是回家,也像是来留宿。
她原本只会敲键盘的手,因为他挑剔的味蕾,慢慢地会学了一手极佳的厨艺。
然而傅臻只是把一个精美的蛋糕放在桌上:“我不饿,这个给你。”
看着蛋糕,鹿欢神色一怔。
“不要?”。
“没……谢谢。”
鹿欢打开包装,点上蜡烛。
而傅臻则是关了灯,眉眼间的寒冰似是少了些。
烛光映着两人的脸,有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鹿欢看着火苗,喉间发涩:“煜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送蛋糕给我。”
“许愿吧。”
她闭上眼,约半分钟时间后才吹灭蜡烛。
傅臻切了块蛋糕递给她:“以后你可以自己买。”
鹿欢手一顿,却什么都没问,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讲甜腻的蛋糕送进嘴里:“真甜……”
看着她这副模样,傅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抿抿唇,站起身:“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鹿欢嗯了一声,没有去送,甚至都没看他。
随着门的一开一合,她隐忍的泪水无声落在蛋糕上,融掉了残余的奶油。
傅臻似乎从来都记不住,她对甜食过敏……
傅臻走后的一个小时。
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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