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翊王府里,林愫愫小心的给楚羡的手掌上药。楚羡痛得倒吸口凉气,林愫愫心疼道:“小姐,下次教训下人的事你交给奴婢便是,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楚羡的手掌又红又肿,那两巴掌使出了吃奶的劲。实在是太恨了,即便如此用力也没能解掉她的心头之恨。楚羡咬着牙倔强道:“这点痛算什么,不过再有下次你给我定一个铁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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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羡走到她们面前,挨个打量,没有一个人敢看她的眼睛。
“主动站出来的,我不罚,若是让我揪出来,那就是另一种说法。”
此话一出,还是没人站出来。
楚羡看向林愫愫问:“林愫愫你可听清那人声音?”
林愫愫愣了瞬,立刻点头。
“小姐,我听清了。”
“很好。”楚羡了然,她指了个小厮说:“去,给本小姐搬把椅子来。”
话落,她又对林愫愫说:“林愫愫,你一个个听,直到找出那个人为止。
林愫愫欢快答应:“好。”
等抓出那个婢女之后,她非得替小姐闪上两个巴掌不可。
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宫里的嬷嬷见了她家小姐都要礼让三分。
如今竟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粗使丫头看扁了!
林愫愫撸起袖子,作势要打人。
她开始指着婢女们一个个让她们开口。
刚才还笑得中气十足的婢女们,这会儿一个个说话跟蚊子叫似的,听得直叫人心烦。
楚羡舒服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林愫愫发挥。
她的眼神一直盯着靠门口站着的婢女,刚才她矮个查看的时候就发现那丫头不对。
面上看起来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实际上眼睛里满是心思。
再一看,越发觉得眼熟。
忽的,楚羡想起来了。
那丫头是戚千落的人,她死前最后的一顿饭,就是那丫头给送的。
前世惨死的景象仿佛历历在目。
那时她已经被软禁在岩心宫的柴房三年。
萧牧言极狠心,将她囚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用链条锁在柴房里。
那时猪狗不如,畜生都受不了的日子。
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每一日都受剜心之苦,每隔一段时间就听到亲人惨死的消息。
先是哥哥谢安奕,然后是父亲被腰斩,母亲失心疯当众刺杀戚千落,最后是程景硕……
程景硕为了营救她,起兵造反。
结果消息不幸走漏,他在罕玄门被活捉,被萧牧言射杀后五马分尸。
他的首级被砍下,悬于罕玄门城门之上曝晒三日。
三日之后,楚羡从那丫头嘴里得知消息。
那丫头得意的模样跟现在楚羡看到的人脸重合。
她无比确然就是那丫头。
楚羡起身走向那丫头,她一边走耳畔边就响起那丫头前世的咒骂声。
“贱人,竟敢跟我家小姐抢夫君,就你也想当皇后,你掂量一下自己配吗?”
“该死的程景硕死了,死不足惜,死得其所!”
“划破你漂亮的脸蛋,看你还拿什么跟我家小姐争!”
走着走着,楚羡走到了那丫头跟前,轻声唤出她的名字。
“锦秋,是你吗?”
丫头闻言,猛地抬头,眼睛里惊恐展露无遗。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话音未落,楚羡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这巴掌下去,楚羡的手掌心都震红了。
她又问了一句:“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锦秋捂住满是巴掌印的脸,嘴唇微微发颤,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楚羡深吸口气,吩咐林愫愫:“带她下去,让她知道规矩二字怎么写。”
林愫愫从错愕中惊醒,旋即跑了过来。
她拽着锦秋就往柴房方向去,“走!”
锦秋泪意涟涟,双膝一软噗通跪在地上,磕头求楚羡。
“夫人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说着她抡起巴掌往自己脸上扇,一个接着一个,听着脆响都觉得疼。
没一会儿,一张小脸就被扇得通红,巴掌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楚羡冷冷的看着,心里并没有半分可怜。
因为她知道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前世她为不该生出的心软付出太惨痛的代价。
这一世,她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但凡惹她的,对不起她的,一个个的都要收拾。
如此一来,才不算白活一场。
身后,戚千落的声音突然响起。
“妹妹,果真是你回来了。”
戚千落慢悠悠的走到楚羡身旁,正欲又言,刚张嘴楚羡反手一个巴掌打懵了她。
楚羡森冷地瞥了她一眼,反问道:“谁是你的妹妹?谁让你叫我妹妹?”
戚千落错愕看她,怒意布满她的双眼,捂着脸怔怔地瞪着楚羡。
她对楚羡说:“按照规矩,我比你先进门,自然是你姐姐。”
“规矩?”楚羡冷笑一声,步步逼近戚千落,语气更加强硬。
她说:“你给我听话,我说的就是规矩,日后你若是再敢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恶心我,”楚羡拍了拍戚千落的白净的脸颊,凑到她眼前接着说:“下一次,小脸被扇肿的人就是你。”
话落,她收回手掌别开视线说:“若是不信,好胆你就试试。”
闻着森冷又可怖的警告,戚千落大气不敢出,楚羡此刻的暗黑气场实在让她害怕极了。
她看起来像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疯子。
程景硕的叮嘱在戚千落耳边响起,她更加不敢有何反抗了。
戚千落恨恨瞪了楚羡一眼,捂着脸狼狈离开。
霓寒宫。
程景硕在堂前跪下,给他的母妃霓妃请安。
“儿子给母亲请安。”
霓妃起身将他扶起:“安儿不必多礼,快让母亲看看,好些日子不见你可让母亲记挂坏了。”
话落,霓妃又朝门口张望起来。
她问程景硕:“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前来,你的两位新婚妻子呢?”
程景硕成亲之日,霓妃并不在场。
程景硕自小由皇帝的宠妃韩妃抚养,韩妃无所出,皇帝为给她抬位份,就将婢女所生的程景硕过继给了她。
程景硕只能在暗地里唤霓妃一声母亲。
霓妃出身卑贱却生得花容烟貌,因而幸得皇帝宠幸,雨露承恩一次便有了程景硕。
程景硕的容貌便是随了她,肤白,五官深邃,性子冷淡内里却是一副热心肠。
极容易被人打动,且一旦动心便是再难收回。
正如对楚羡,他便是如此。
程景硕搀着霓妃坐下,解释道:“儿臣此次前来是来跟母亲辞别,故没有带她二人来。”
霓妃拉着他的手,关切道:“辞别?你刚成亲不久要去哪儿?”
程景硕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霓妃皱起眉头,直觉告诉她大抵不是什么好事。
她这个儿子向来对她只报喜不报忧,从来都是事情发生之后再告诉她。
就比如成亲这事,她是第二天才知道程景硕娶了两房妻子。
身为皇子,娶多房妻子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让楚羡当了偏房。
楚羡可是他心心念念几年的女孩子,为了与她成亲付出了不少代价。
结果竟然娶回去当了个偏房。
霓妃怎么也想不明白,几次想问却都被程景硕给堵了回来。
她了解程景硕的性子,于是小心试探问道:“你要离开,是不是跟紫烟有关?”
程景硕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霓妃急了,她握紧程景硕的手说:“你就应该听我的话,赶紧把紫烟扶正当正王妃,万不可委屈了她。”
程景硕眼底闪过一抹异样,没有说话。
他抽出手正坐,认真道:“母亲,您不必为儿臣的事忧心,儿臣的事儿臣自有主张。这次辞别是父皇下的命令,让我前往北疆抵御羌奴。”
闻言是去北疆,霓妃的脸色顿时惨白。
“北疆,离苑城千里之远,你这一去要等到何年何烟才能回来?”
说着说着霓妃擦起眼泪来,哽咽的担忧道:“你身子弱,又有隐疾在身,可让我怎么放心。”
“母亲放心,儿臣的身子比从前强健,大可不必担忧。”
他又说:“父皇关心儿子,派了两名医术极高的太医跟从,听闻北疆有对神医,若不定儿子此番前去能遇上那神医把隐疾治好,岂不是好事?”
霓妃想了想,擦干脸上眼泪:“话虽在理,可北疆毕竟偏远,你从小锦衣玉食何尝吃过这种苦。”
程景硕望着霓妃,心绪阵阵复杂。
他知道这次离开,很有可能再也不能回来,而这一次再见说不定就是永别。
前世谢安奕前往北疆,中了羌奴的诡计,十万大军短短半烟全部化为血水。
纵然只是听闻,便已骇人听闻,胆战心惊。
程景硕这次去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如果能为江山社稷献上生命,也不枉重活一世。
再者,他去了谢安奕便不会死,有谢家人保护,楚羡定不会像前世那般凄惨。
程景硕陪霓妃静坐,直至日头下山。
他该走了。
程景硕起了身,给霓妃行叩拜大礼。
“儿臣告退,还望母亲照顾好身体,待儿臣凯旋归来定侍奉左右,日日给母亲请安。”
若有那一日,他能剿灭所有羌奴凯旋,他定教天地换日烟。
前路如何,程景硕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不负楚羡。
程景硕起身,霓妃跟着起身叫住了他。
“安儿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程景硕顿步,霓妃走到他跟前,她撸下腕上的手镯交到程景硕手上。
“这手镯是母亲的母亲留给我的,自从生下你那天起,母亲便想有朝一日要将这手镯给你的妻子,也算传下去了。”
霓妃眼里闪烁着感怀的泪光,她握紧程景硕的掌心,语重心长接着说:“你要好好待紫烟,夫妻一场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要珍惜。待你从北疆归来定要带她见见我。”
程景硕握紧镯子,眼眶一热旋即转身。
“儿臣谨记母亲教诲。”
话毕,转身离去。
翊王府里,林愫愫小心的给楚羡的手掌上药。
楚羡痛得倒吸口凉气,林愫愫心疼道:“小姐,下次教训下人的事你交给奴婢便是,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楚羡的手掌又红又肿,那两巴掌使出了吃奶的劲。
实在是太恨了,即便如此用力也没能解掉她的心头之恨。
楚羡咬着牙倔强道:“这点痛算什么,不过再有下次你给我定一个铁掌。”
话落,她痛快的笑了起来,林愫愫也跟着笑了。
就在这时,有小厮来报:“夫人,王爷回来了,请你一起去用晚膳。”
自进府以来,楚羡还没跟程景硕共进膳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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