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知羽清楚地看见王施禹拍完桌子颤抖的手,心道他手应该很疼,也不知道这小子这几天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这么勇。魏晓月铁青着脸看向王施禹,不满地说:“我听没听见,关你什么事。”温知羽并不想王施禹因为自己和魏晓月起冲突,快步走过去拉住王施禹,打断他正要说的话。魏晓月见温知羽过来,刻意挪了挪椅子离她更远些,阴阳怪气:“什么味啊,这么骚。”魏晓月见温知羽过来,刻意挪了挪椅子离她更远些,阴阳怪气:“什么味啊,这么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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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从民政局离开后,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
酒店工作人员因为她的长相对她印象深刻,见她回来迎上去,礼貌地告知:“丁小姐,您送来的西装外套已经洗好了。”
温知羽这才想起,自己下午还约了卫麒,道了句谢谢,取了衣服回房间去。
离婚虽是她执意的,但一切办妥以后,她并没有很开心。
这段婚姻带给她太多东西,没离婚时她想的最多的是他对她的隐藏、忽略、阴晴不定。
真的画上句号,她反而不受控制地频频想起与他相处的短暂满足,并感念那段从杜雨手中捡来的时光。
温知羽回到房间,一直被压抑的悲伤才终于浮出水面,她纤细的手指抵在墙上,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物,太过用力,关节都泛了白。
她急促地喘气,不停吞咽唾液,像被搁浅而濒死的金鱼。
如果哭出来兴许还能好一些,可她莫名地没有眼泪,眼睛干涩酸痛,气息不稳,胸口也疼得厉害。
原来难过到一定程度,心脏是真的会疼的。
温知羽保持这个姿势站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有所缓解,脱力一般挪到床边,直挺挺倒在床上。
她不知道做些什么能缓解她的悲伤,只得自言自语:总会变好的。
温知羽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睡醒以后情绪好了很多,瞄到床边叠放的外套,拿出手机打给卫麒。
卫麒一秒接起,仿佛是在等她的电话。
“卫麒,现在有时间吗?”温知羽问。
卫麒立刻回答:“有,我去接你。”语气里尽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温知羽回了句‘好’。
她总觉得孤男寡女进进出出酒店同一间房不太好,所以起身拿着外套到酒店大堂等他。
卫麒来得很快,很明显精心打扮过。
他本就不丑,这样一打扮,十分吸引周遭人的注意力。
卫麒看也不看大堂的休息区,直奔电梯。
卫麒看也不看大堂的休息区,直奔电梯。
亏得温知羽听见后座的小女生花痴的赞叹,出于好奇朝那边看去,才及时叫住卫麒。
后座的小女生和卫麒同时看向温知羽,然后沮丧地嘟囔:“果然帅哥美女都是搭配出现的。”
温知羽记得卫麒老家好像是川渝那边,恰好她也爱吃辣,就选了一家口碑还不错的市井火锅。
说好了这顿温知羽请客,卫麒没有推脱,接过菜单勾勾选选后递回温知羽。
温知羽刚想选菜,却发现卫麒点的大多是她爱吃的,不禁有一种卫麒知道她喜好的错觉,疑惑地看向卫麒,他也在看她。
温知羽别扭一笑,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温知羽与卫麒是大学同学,算上毕业的时间,他们已经认识5年多了,却第一次单独吃饭。
上学时宋景柔就常在温知羽耳边八卦,说卫麒一定对她有好感。
但卫麒没明确表示过,她也就没当回事,只当宋景柔满口胡话。
刚刚看到菜单,温知羽又想起宋景柔的话,不免心生担忧。
被喜欢这种事,只有当对方也是你喜欢的人时,才是值得高兴的。
而被不喜欢的人喜欢,对于温知羽来说,是件很让她担心的事,怕自己处理不好伤害了谁,又怕自己态度不对给人留了希望。
一如当初对孟肃阳,就是因为她一直不好意思说狠话,才没有及时切断他的喜欢,导致霍司砚常常因为孟肃阳和她吵架。
又想到霍司砚,温知羽下意识握紧拳头,眉头紧锁。
卫麒注意到她的异常表现,轻声询问:“北竹,没事吧?”
温知羽屏住呼吸缓解了一会胸口的疼痛,微笑回答:“没事。”
卫麒贴心地给她倒了杯水,她接过礼貌性地抿了一口。
两个人再一次沉默,气氛又尴尬起来。
温知羽了解卫麒腼腆的性格,知道不能把找话题这种事寄托在他身上,于是开口:“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卫麒笑容和煦道:“还不错,刚刚升职。”
话题一旦打开,接下来的对话就越来越自然。
话题一旦打开,接下来的对话就越来越自然。
温知羽对律师事业有极大的热爱,卫麒在这个行业也得心应手,所以两人在谈论相关事情上越聊越投机。
偶然说起一个情感案件,避过不能谈论的问题,两个人由于观念不同,对这个案件竟展开了小小的辩论。
后来温知羽想起自己请卫麒吃饭是为了谢他帮忙和道歉的,莞尔一笑制止了辩论:“停,再辩下去,怕是会生气,那这顿饭就没法吃了。”
卫麒也笑笑,自然地接话:“我不会和你生气的。”
温知羽刚夹起来的虾滑掉回锅里,发出‘噔’的一声。
她没有抬头看卫麒,自我欺骗说这只是同学间的客套。
卫麒却好像看出了她的回避,竟然话锋一转挑明了他的心思:“其实我喜欢过你。”
温知羽见装傻不成,只得认真对待,闻言抬头看向卫麒,他正垂着头红着脸。
温知羽一直以来看异性的眼光都很毒,先是人品,后是身高,继而是外貌,最后是性格。
一顿饭略带尴尬地吃完,卫麒想约温知羽看电影,温知羽却只想快点逃离,借口身体不适,让卫麒送她回了酒店。
卫麒的车停在酒店门口,却迟迟不让温知羽下车。
温知羽不解看他。
卫麒支支吾吾说道:“以后,还联系吗?”
温知羽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应该是担心他吃饭时的突然表白引起自己反感,怕她以后不搭理他了。
她闻言笑笑,既不过于热情,也不显得冷漠道:“我们是朋友,有需要当然可以联系。”
温知羽这一句话说得巧妙,把她和卫麒的关系框死在朋友这层,还点明了有需要时可以联系,暗示没需要就别乱联系了。
卫麒立刻会意,虽有失落,但还是体面地和她告别。
温知羽在酒店电梯前回头看了眼门口,发现卫麒的车还停在那里,似乎在注视她的离开。
她轻叹一声进电梯,默默地想,果然不喜欢一个人,他的一丁点不好都是忍受不了的。
就像卫麒的腼腆,在温知羽眼里就是极其不能接受的缺点。
而从前温知羽眼中的霍司砚,即使那时对她脾气那么差,那么蛮不讲理,左右摇摆,她还是觉得他像星辰一样闪亮。
霍司砚三个字在温知羽脑海中闪过的瞬间,温知羽猛地扶住电梯扶手,另一只手按住胸口。
疼痛使她气息不顺,脸憋得通红。
温知羽死命咬住嘴唇,借以捱过这突如其来的不适。
电梯到了她住的楼层,她却只能看着电梯门打开又合上,全身像灌铅了一样重,一分一毫动弹不得。
好巧不巧没人坐电梯,温知羽只能无助地僵在电梯里,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减弱,她终于得以按键打开电梯门,一走一停地回到房间。
身体恢复正常后,温知羽犹豫要不要回老房子看看丁放。
还没等她决定好回不回去,就接到孟肃阳电话。
“北竹,什么时候回来?”孟肃阳问。
“北竹,什么时候回来?”孟肃阳问。
温知羽没多想,坦言:“还想再等几天。”
孟肃阳惊讶她嗓子的沙哑,关切地问:“嗓子这么哑,吃药了吗?”
温知羽回了句没事,问孟肃阳是不是需要她回去。
孟肃阳嗯了一声,催促道:“在那边没什么事就回来吧,我查到点东西,觉得有必要和你商量一下。”
温知羽不明所以,疑惑问:“和我有关系的事?”
孟肃阳沉吟片刻,语气低沉,显然是压着怒气:“对,关于你的消息被曝到网上的事。”
温知羽立刻变了脸色,想起自己的遭遇还有宋景柔被连累,脸上也浮现出细微怒气:“我明天早上就回去。”
如果在这件事上只有她自己吃了亏,她是可以不追究的,毕竟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心甘情愿和霍司砚搅和在一起。
而且受了委屈也还记着曾答应霍司砚保密结婚的事,说起来都是她活该。
可宋景柔为了给她出气被关到现在,王施禹也因为护着她在公司被排挤,她如果再装作大度,未免过于圣母病。
第二天温知羽早早赶回Z市,刚从机场出来就看到孟肃阳的车。
孟肃阳远远看到温知羽就下车跑过来,接过她手里并不算重的背包,陪她往车的方向走。
温知羽迫不及待地问:“查到什么了?”
孟肃阳皱眉答她:“一两句说不清楚,我们找个地方,我详细讲给你听。”
温知羽也知道这事急不得,点点头。
孟肃阳知道温知羽急着回来,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特意订了家餐厅,选了个角落的位置。
刚一坐下,孟肃阳不等温知羽发问就拿出他查到的东西。
温知羽伸手接过,是一些打印出来的截图。
她并不明白孟肃阳给她看骂她的截图是什么意思,抬眸与他对视,眼中的疑问很是明显。
孟肃阳把截图放在桌面上,指着其中一个人的ID说:“就是她把你的信息公布出去的,虽然公布几分钟她就删除,但被有心人截图保存后大肆宣扬。”
温知羽蹙眉思考,觉得有个地方说不通:“施禹说那篇报道很快就被平台删除了,而且各大平台都不允许发送相关的东西,那个人是怎么宣扬的呢?”
温知羽蹙眉思考,觉得有个地方说不通:“施禹说那篇报道很快就被平台删除了,而且各大平台都不允许发送相关的东西,那个人是怎么宣扬的呢?”
孟肃阳拿过温知羽没有翻到的一页截图给她看:“有人建了群,她们在群里谋划的整件事。”
温知羽失笑,突然觉得自己体会了明星的黑粉待遇。
孟肃阳瞪她:“你还有心思笑。”
温知羽挑了挑眉:“就觉得好笑啊,一篇报道,能激起这么大民愤,她们都不了解内情,全凭几句话就把我定义为十恶不赦的坏人。”
孟肃阳叹息一声:“她们还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伸张者。”
温知羽觉得事已至此,伤春悲秋毫无意义,把话题引回到正事上:“所以,曝出我信息的人是谁?”
孟肃阳眼神冷下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魏晓月。”
温知羽虽然怀疑过她,可在她的印象中,魏晓月虽然争强好胜,处处和自己较劲,却不是个背地里做手脚的人。
相比于魏晓月,其实温知羽更怀疑杨盼,她才是那种欺软怕硬,背地里下手的性格。
思及此,温知羽不太相信地问:“确定吗,没找错?”
孟肃阳隐藏起心中想法问温知羽:“关于魏晓月,你打算怎么办?”
温知羽沉吟片刻才答:“先和她当面谈谈,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话音刚落,服务生来上菜。
孟肃阳眼疾手快收起那些截图,妥善放进文件夹里。
温知羽看着菜品,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又觉失落。
仿佛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口味,唯独霍司砚。
孟肃阳看到温知羽脸色瞬间惨白,起身到她身边担忧道:“怎么突然脸色不好。”
温知羽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不去想和霍司砚相关的事,半晌脸上才有了血色,对着孟肃阳微笑:“没事,可能是因为感冒,有点不舒服。”
孟肃阳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见她没有发烧才放心地坐回椅子上。
温知羽被这突然的触碰引得有些不悦,但考虑到孟肃阳是出于关心也就忍下了。
下午,两个人一起回了律所。
王施禹见温知羽回来,欢喜地跑到她面前:“北竹,你终于回来了。”
温知羽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太激动:“二十多岁了能不能稳当点。”
王施禹撇撇嘴,表示委屈:“还不是因为好久不见你。”
温知羽不去理他,向办公区看了看,正巧对上杜雪的目光。
杜雪对她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温知羽没看到魏晓月,转头问王施禹:“魏律呢?”
王施禹白眼一翻:“我怎么知道。”
随即挑理到:“放着我这么个天天挂念你的人不管,非要问那人在哪,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温知羽一愣,捏着王施禹的耳朵教训道:“我良心哪去了不知道,但是豹子胆肯定进你肚子里了,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几天不见长本事了啊。”
王施禹吃痛,嚣张劲瞬间消散,连连告饶:“错了错了,快撒手,疼啊。”
温知羽更用力捏了一下才松开,满意地说:“疼就对了,这样才长记性。”
嬉笑间,魏晓月从打印室出来,看到温知羽脸色一变,继而满脸不屑地从她面前走过。
温知羽也收起了笑意,正色道:“魏律,我有事找你,去会议室聊聊?”
魏晓月充耳不闻,径自回到她的工位上继续工作。
王施禹见状火气上涌,走到魏晓月桌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有没有点礼貌,北竹和你说话呢,聋了啊?”
温知羽清楚地看见王施禹拍完桌子颤抖的手,心道他手应该很疼,也不知道这小子这几天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这么勇。
魏晓月铁青着脸看向王施禹,不满地说:“我听没听见,关你什么事。”
温知羽并不想王施禹因为自己和魏晓月起冲突,快步走过去拉住王施禹,打断他正要说的话。
魏晓月见温知羽过来,刻意挪了挪椅子离她更远些,阴阳怪气:“什么味啊,这么骚。”
魏晓月见温知羽过来,刻意挪了挪椅子离她更远些,阴阳怪气:“什么味啊,这么骚。”
温知羽意识到魏晓月是彻底想要和她撕破脸,也不再顾忌魏晓月的面子,坦言道:“你既然不想去会议室,那我就在这儿问你吧,为什么把我的信息曝出去?”
魏晓月闻言明显一惊,暗暗想自己明明用的新注册的小号,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东西都没有,温知羽怎么会知道是自己做的。
随即猜测温知羽是在用话诈她,嘴硬地说:“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孟肃阳听见她这么说也走过来,冷着脸看向魏晓月。
魏晓月这才有了些不同的反应,起身叫了声:“孟总。”
孟肃阳并不搭理魏晓月,抬手把文件袋递给温知羽。
王施禹倒是听明白了,暴跳如雷:“是你曝光北竹的信息,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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