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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霍太太她又奶又萌温知羽全文免费阅读》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言情小说,是一本已完结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温知羽霍司砚,讲述了:孟肃阳并不信他,手上用力险些掰断那人胳膊,被温知羽拦住后,阴狠地对那人说:“还敢撒谎。”那人疼得直喊救命,温知羽越过他关上门,防止他的声音打扰别的房客,孟肃阳抬头与温知羽相视一笑。那人又扯了好几句谎话,孟肃阳都没有放开他,他意识到不说实话走不了,终于坦白。说他自己是收了钱,负责查温知羽的住址。孟肃阳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杜雨。而温知羽却想得多了些,眼下许多事凑在一起,杜雨,杨盼,魏晓月都有可能。孟肃阳从那人处得到了一个号码,温知羽存进手机后,孟肃阳才放开那人。…

免费试读

霍司砚一听杜中要让杜雨做掉孩子,咬紧牙关。

这是一个生命啊,怎么能说做就做了。

杜雨见状扑通一声跪下来:“司砚,你救救我们母子吧,只有你能救这孩子了。”

霍司砚拉起她,不解道:“我?”

杜雨猛点头:“你和我爸爸见一面,和他承认这个孩子,他就不会逼我做掉孩子了。”

霍司砚忽然想起温知羽留给他的选择。

他不知道如果他选择了杜雨,那么温知羽还追不追得回来。

杜雨看他沉默,再下一剂猛药,撩开额前的头发,把伤疤露给霍司砚看:“司砚,你还记得这伤疤吗,你还记得我救你的事吗?”

霍司砚紧锁眉头看着她的伤疤。

杜雨乞求道:“司砚,我求求你了,你看在往日情分上,帮帮我吧。”

霍司砚还在迟疑,他不敢答应杜雨,怕因为这个决定,彻底失去温知羽。

杜雨说着又要跪下来:“司砚,我救你一命,你帮我这次,救我的孩子一命,行吗,这是条生命啊。”

杜雨反反复复说着这是一条生命。

霍司砚又想起温知羽,想起她为了躲一只虫子,害得自己左脚绊右脚摔破了膝盖。

他那时候嘲笑她矫揉做作,温知羽却不在意,只笑着说:每条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也是因为温知羽这句话,霍司砚当时恼羞成怒,怒斥她活得真实些,别妄想自己是救世主。

温知羽并不知道,霍司砚自小就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着。

而此刻霍司砚想起这事,觉得温知羽为了一只虫子的生命尚且如此,如果把杜中逼着杜雨做掉孩子的事告诉她,或许她能理解他此刻的选择。

霍司砚扶起杜雨,杜雨已经哭得脱了力,仿若无骨地靠在霍司砚身上,霍司砚忍住抗拒由她倚着自己。

他轻声宽慰:“小雨,别担心了,我答应你。”

杜雨垂下头,掩饰目的达成的喜悦。

霍司砚却误以为她这个动作是因为身体不适,担忧地问:“小雨,怎么了,哪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杜雨假装腹痛,手按在肚子上痛苦出声:“不能去医院,现在到处都是狗仔盯着我们,被拍到我背上的伤就完了。”

霍司砚怕孩子出事,忙拿出手机想要打给他的私人医生。

没等拨过去就被杜雨拦住:“司砚,我有一个认识的私人医生,我怀孕以来一直是她帮我检查的,我打给她吧。”

霍司砚怀疑地问:“这人靠谱吗?”

杜雨忍痛微笑:“放心吧,很专业。”

医生到后,杜雨和医生借口处理背上的伤进了卧室。

“一会出去就说我最近需要照顾,说严重点。”杜雨对着镜子看了看背上的‘伤’,暗叹化妆技术的高超。

医生叫于露,一直受杜氏集团照顾,那张孕检报告就是出自她手。

于露听到杜雨的话,点点头,把手上沾了些杜雨背上的红色,焦急地出了卧室。

霍司砚见于露表情不好,立刻起身,担忧地问:“怎么样?”

于露故作惊慌:“杜小姐受到惊吓,有点滑胎的征兆,最近这段时间,得小心照顾,才好保住胎儿。”

霍司砚皱眉:“很危险吗?”

于露:“背上的伤倒还好,只是皮外伤,但胎儿的情况很不理想。”

霍司砚对于露还是不太信任,咬牙道:“不会是你医术不行吧,如果她们母子因为你医治不当出现什么问题,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边说着边靠近于露。

于露被霍司砚的气场震慑,连连后退,险些因为心虚支撑不住要坦白一切,多亏杜雨及时出来。

杜雨已经换了睡裙,这睡裙料子还算保守,不至于隔着衣物还能看见她的皮肤。

她‘虚弱’地走到霍司砚身边,拉着霍司砚的手臂有气无力地问:“司砚,怎么了?”

于露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快速逃离霍司砚的视线站到一旁去。

霍司砚见杜雨出来,皱眉训斥她不好好躺着出来做什么。

杜雨先是和于露道别,然后倚在霍司砚身上:“我想着来送送于医生,没想到看到你们不愉快,发生什么事了?”

霍司砚怕告诉杜雨孩子情况不好,让她担心,于是隐瞒道:“没事,质疑了一下她的医术而已。”

杜雨轻笑:“人家世代从医,你竟然不相信她的医术。”

霍司砚脱口而出:“毕竟关系到你和孩子,不谨慎一些怎么行。”

杜雨闻言,神情激动地看着霍司砚,收回去不久的眼泪又流下来。

霍司砚不解:“怎么又哭了。”

杜雨微笑:“你在担心我,有点感动,还以为你已经厌倦我了。”

这句话倒是她真心的。

霍司砚抬手想要擦掉她的泪水,却在即将碰触她脸的前一秒转换方向,用袖子轻轻擦去杜雨的眼泪。

果然除了温知羽,他连别人的眼泪都嫌弃。

杜雨并未注意到他动作中的心思,还沉浸在被关心的喜悦中。

霍司砚见她自己站着都困难,于是扶着她的胳膊把她送进卧室。

床头柜上放着各种药,于露还细心地做好了标记,哪种药几点吃都写在药盒上。

一连好几天,霍司砚都陪在杜雨身边,除了上卫生间,杜雨和他几乎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霍司砚就连工作都改成了视频形式。

蒋芸打了几次电话都被杜雨拒接,杜中的电话她也没接,但发了微信过去,说和霍司砚在一起,叫他们不要总是打扰。

杜中和蒋芸就不再打电话,但放心不下,还是每天在微信问她身体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吃的东西有没有营养。

然而杜中全然不知,杜雨已经把他描述成一个凶神恶煞,家规森严的狠心父亲。

霍司砚这几天一直没有联系温知羽,他觉得当面解释更好些,只好忍着不给她打电话,想等杜雨情况好些了再去Z市。

但杜雨这边一波未平,霍司砚那边一波又起。

这天霍司砚正给杜雨倒水吃药,没等杜雨接过水杯,霍司砚的秘书就打来电话。

“徐总,那个记者又发了一篇报道,说您频繁去Z市,是为了见某不知名女性。”

霍司砚闻言手一抖,他最不愿把温知羽牵扯到公众面前。

杜雨被霍司砚抖出来的水烫得娇呼一声,霍司砚瞥了她一眼,放下水杯到客厅去。

秘书已经发来了报道截图。

看客只凭报道中的几句话,就纷纷一边倒,指责那位不知名女性破坏霍司砚和杜雨感情。

霍司砚看着评论中对‘那位女性’,也就是温知羽的谩骂,怒不可遏,压着声音吼道:“5分钟内删除所有相关信息,办不到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秘书忙不迭地回答:“马上就办。”

挂断电话,他怒气还没消,自言自语骂到:“让他们查个记者,查了几天都查不到,任由着那孙子一次又一次诋毁我,也不知道我养那帮废物干什么。”

5分钟以后,秘书不敢再打电话,机灵地用微信告知霍司砚事情已经办好。

霍司砚打开各大社交平台,反复确认没有相关消息才放下心,想着从这篇报道发表到被他删除,一共不过10分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他却不知道,别有用心的人不止一个。

温知羽那天醉酒醒来,腿上和脚上的烫伤已经被涂了药,好在茶水放了一会,不至于烫出水泡,但还是红肿一片。

宋景柔告诉她是霍司砚来送的药,还体贴地考虑到烫伤不同程度用不同的药。

温知羽虽然面上平静,心里还是有一丝感动。

自从知道霍司砚和杜雨没有肌肤之亲后,她对他的讨好都不再那么抗拒。

距离她给出霍司砚选择已经过去5天了,霍司砚一直没有联系她。

温知羽明白霍司砚和杜雨十几年的感情,就算没有爱,还有习惯或别的什么,若他真想割舍,总要有个缓冲,所以她也不催他,耐心等着。

准时出门,挤地铁上班,却不知道,流言蜚语已经传遍律所。

温知羽刚到办公区,就看到好多同事聚在一起说着什么,言语里似乎提到霍司砚。

她本以为是女同事们在犯花痴,并未多想向自己工位走去。

同事们见她来了,竟然都住口回了工位。

温知羽此时还没意识到不对。

王施禹踩点进来打卡,然后急忙忙奔向温知羽。

温知羽疑惑地看着他。

王施禹环顾四周,然后把自己的椅子拉到温知羽身边,警惕地拿出手机。

温知羽被他的模样逗笑,小声问他:“你中彩票了?”

王施禹瞪了她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她不争气,然后也小声说:“你没看微博吗?”

温知羽配合他,弯下腰像间谍传情报一样继续压低声音:“没看,你中彩票上头条了?”

王施禹被她气得肺好像要炸了,愤愤地说:“你掉彩票里了?怎么句句不离彩票。”

温知羽坐直身体,不再陪他玩,用正常的声音说:“没中彩票你神经兮兮地干什么?”

王施禹情急之下捂住她的嘴:“姑奶奶,你小点声。”

温知羽用力拍掉他的手,嫌弃地用了四五张湿巾擦嘴。

王施禹见没人看向他们,才拿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全是他昨天和骂‘不知名女性’的网友的唇枪舌战的证据。

温知羽垂眸去看,才看一眼就收了笑意。

不知是谁在那篇报道下评论了一句:那个不知名女性好像是Z市肃阳律所的温知羽。

那条评论下骂声一片。

‘看这名字就是绿茶。’

‘趁着徐总未婚妻怀孕就去勾搭徐总,真不要脸。’

‘有没有这人照片,发出来我们去给杜小姐讨个公道。’

‘最恨这种为了钱当小三的人,真给我们女人丢脸。’

‘她好像还挺会装的,我有一个朋友就是肃阳律所的,说看到徐总示好,她还不搭理呢。’

‘欲擒故纵呗,这不是绿茶常用的伎俩。’

‘女人怀孕多辛苦,怎么能趁这机会破坏人家的感情,没有父母教她廉耻吗?’

……

谩骂竟有上千多条。

温知羽一条一条看下去,越看脸色越差。

王施禹在每条下面都回复了一句:你知道什么就瞎骂,看事情要讲证据的。

温知羽正看得入神,王施禹忽然用手肘推了推温知羽:“北竹,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温知羽拿出自己的手机,下载微博想要搜这条报道,却一无所获。

王施禹解释道:“这报道发出来不到10分钟就被平台删除了,现在各个社交平台搜你的名字都是违规。”

温知羽立刻反应过来,能这么快办到这一点的,她认识的人里只有霍司砚。

想到这儿,她起身向茶水间走,边走边低头翻找丁放的号码。

她不在意谁发的报道,也不在意谁删了报道,她现在只想知道丁放看没看到。

温知羽太专心看手机,没注意前面有人,把那人撞了一个踉跄。

她急着想问丁放报到的事,低声说了句抱歉就要走,却被人拉住手臂。

温知羽抬头,就看到魏晓月表情不善地站在她面前。

她抽回手,说了句:“我有急事,先走了。”

可温知羽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绊了一脚,她没站稳摔了出去,肩膀磕在巨大的陶瓷花瓶上发出一声闷响。

王施禹飞奔过来扶起她,冲着魏晓月质问:“你发什么疯?”

魏晓月双手抱胸,眉目含笑看着摔在地上的温知羽,得意地说:“谁让她撞我不道歉。”

温知羽站起身,动了动肩膀,没有剧烈的疼痛,骨头应该没事。

她不解地看着魏晓月,虽然魏晓月平时明里暗里和她争绩效,但从没有公开和她起过冲突,今天这举动实在奇怪。

温知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挤出微笑,礼貌地说:“魏律,我刚刚道歉了,可能声音小,你没听见。”

魏晓月却并不相信,刻薄道:“你说我没听见,那你再道歉一次啊。”

王施禹向前一步,挡在温知羽面前:“北竹撞了你,你绊倒了她,两清了,你还让她道什么歉。”

杜雪也开口调解:“是啊,大家都是同事,没必要为这点小事闹这么僵。”

魏晓月听了这话嫌弃到:“谁要和她做同事,昨天的头条没看到啊?和这种人做同事都掉价,等孟总来我就去找他,请他开除温知羽,这种人不配做律师。”

魏晓月说完看向围观的人群问:“有没有人想一起去?”

围观的人都一声不吭。

人啊就是这样,责任不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都一副正义勇士的模样,而当责任真的落在个人头上,又都做起缩头乌龟。

就算魏晓月闹成那样,温知羽还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可当她听到魏晓月说她不配做律师,压抑的怒火腾地升起来。

做律师是温知羽12岁就确定的梦想,她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成为律师,用一起起胜诉证明实力,凭什么说她不配。

温知羽咬了咬牙,推开王施禹站在魏晓月面前:“魏律,你听过一句话吗?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凭什么说我不配做律师。”

魏晓月指着温知羽的鼻子说道:“就凭你不要脸,当小三。”

温知羽还没等说话,王施禹已经怒了:“魏晓月你别太过分啊,你知道个屁就瞎嚷嚷,我家楼下的狗都没你叫得欢,你算个什么东西。”

魏晓月没想到平时被调侃几句男女关系都会脸红的王施禹此刻竟然这么勇,被骂得一愣。

温知羽也失笑,心想这孩子真是讲义气,有事真骂啊。

王施禹担心魏晓月反应过来会回骂,怕自己战斗力不足,拉起温知羽就走。

温知羽准备好的脏话还没出口,微有不甘,但想到问丁放知不知道报道的事更要紧,也就由着他怒气冲冲拉着她离开。

她在电梯里给丁放打电话,丁放的语气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她放下心来。

想了想,又打给许婉:“许婉姐,你看到昨天的头条了吗?”

许婉急切地说:“我也正想着什么时候问你这事呢,又怕打扰你工作,到底怎么回事啊?”

温知羽看了眼王施禹,皱眉道:“许婉姐,说来话长,我找时间和你解释,我哥那边……”

许婉立刻会意,接话到:“你放心,你哥那边我帮你挡着,他平时和你一样不看那些社交平台,你别担心。”

温知羽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婉语气宠溺又说:“北竹,别太往心里去,你哥和我都相信你。”

温知羽不禁感动,声音软软地叫她:“许婉姐,谢谢你。”

解决了最担心的事,温知羽心情好了很多,好到可以原谅魏晓月的出言不逊。

两个人刚走到律所大楼门口,就看到一堆人站在外面。

温知羽疑惑地问王施禹:“怎么着,排队领鸡蛋?”

王施禹撇撇嘴,表示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们也没多想,准备出去到律所附近的咖啡厅坐一会,缓解一下情绪。

温知羽刚出门,不知谁喊了一句:“就是她。”

然后在温知羽完全没防备的情况下,一个生鸡蛋砸过来,落在她颧骨上碎掉,粘稠的蛋清流了她一脸。

王施禹见状大惊,想要去护住温知羽,但被人群挤到外围。

呜呜泱泱十好几人,叫骂着把温知羽围在内圈,朝她身上扔东西。

那场面,竟有点像五十年代斗地主的架势。

温知羽站在人群中央,挡住眼睛,看落在她身上的东西。

鸡蛋、青菜、臭豆腐、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内脏。

骂她的话太多,她很多都听不清,只听见离她最近的人嘶吼着:“你妈没教你要脸吗?”

“长得人模人样的,当什么不好当小三。”

“这就是你破坏别人感情的下场。”

……

温知羽被淹没在骂声里,她有一瞬间恍惚,忘了自己是霍司砚合法的妻子,竟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

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她才破坏了霍司砚对杜雨的感情。

耳边是嘈杂的谩骂,鼻腔里充斥着各种酸臭味,衣服被打湿黏糊糊地粘在身上。

温知羽此刻动弹不得,那样茫然地看着围在她身边的人的狰狞嘴脸。

就在她绝望无助时,视线突然被遮挡,一个高大的身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那一刻,温知羽感到无比的安心。

她抬头看去,正对上那人心疼的目光。

是孟肃阳。

他用衣服拢住温知羽,把她的头按回胸口,替她挡下所有恶意。

王施禹此刻也报了警,找了保安。

保安把那些人团团围住,等待警察的到来。

孟肃阳护着温知羽回到律所,王施禹在电梯中就不顾温知羽阻拦把魏晓月的事告诉孟肃阳。

温知羽到洗手间清理自己身上的脏东西,孟肃阳到办公区训斥内讧的员工。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莫名想起刚有人问她,她妈没教她要脸吗。

温知羽苦笑,是啊,没人教,她自己都不要的东西怎么教我。

她低头洗手,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警惕转身,就看到杜雪拿着一盒纸巾站在她身后。

见她转身,杜雪把纸巾递给她。

温知羽一愣。

杜雪微笑:“拿着吧,没做手脚。”

温知羽失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惊讶你怎么不躲着我。”

杜雪抽出纸巾擦温知羽背后的脏物,边擦边说:“那条报道,我也看到了。”

温知羽不说话,从镜子里看她,等她继续说下去:“我倒没有她们那么愤怒,只是觉得挺可笑的。”

温知羽神色一暗。

杜雪见状忙说道:“我不是说你可笑,我是说她们,且不说她们光凭一句话就认定那人是你,光看她们的评论就可笑。”

温知羽这才放松了些,轻声问:“怎么说?”

杜雪又抽了一张纸,擦温知羽后脑的头发:“大多数骂你的都是女生,没有一个人骂徐总,就算这事是真的,她们凭什么把错都算在你头上。”

杜雪也从镜子里看温知羽,微微一笑:“明明都是女人,却要把所有恶意都指向你,难道不可笑吗?”

温知羽看着她知书达理的模样,心想明明和杜雨只差一个字,却是天差地别的性格。

果然,雪的纯白可以照亮世间美好。

温知羽闻言勾了勾唇:“是啊,为什么是我一个人的错呢?”

杜雪略微吃惊温知羽话里的含义,她这话说得像是默认了和霍司砚的关系。

温知羽转过身,坦荡道:“她们没猜错,霍司砚来Z市找的人是我。”

杜雪没料到温知羽会这么坦然,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温知羽却淡淡一笑,眼神里尽是悲伤。

杜雨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一紧,脱口而出:“爱错了人,要及时止损啊。”

温知羽轻笑,喃喃地重复杜雪的话:“要及时止损啊。”

孟肃阳训过魏晓月后来找温知羽,告知她警察叫她去做笔录。

在警局,大多数在律所门口发疯的人都安静下来,但还有几个明显是带头人的仍在咒骂。

孟肃阳铁青着脸要动手,被温知羽拉住,笑着说:“这是警局,你在这儿打架?”

一个警察也说:“是啊,有什么事儿不能和平解决,都冷静点。”

然后转头对还在骂的几个人说:“把嘴闭上,你当警局是你家啊,说的都是什么玩意,我都替你嫌脏。”

另一个警察接话:“还聚众堵人家,还扔东西,你们当这是什么时候呢,能容你们这么闹?现在是法治社会。”

警察询问那帮人围攻温知羽的原因,她们都说是因为看到网上的消息气不过,来教训温知羽。

问不出别的原因,也只能关她们7天而已。

温知羽从警局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孟肃阳不放心温知羽一个人回家,执意要送她,她拒绝几次无果,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路上,温知羽静静靠在车窗上看Z市的夜景。

Z市虽是三线城市,夜景却很美,不像一线城市的灯红酒绿,而是颇有氛围感的那种朦胧美。

温知羽想,如果不是丁放执意守着老房子不肯来,她或许真的会选择Z市度过余生。

孟肃阳频频转头看她,欲言又止。

温知羽余光瞄到孟肃阳的动作,把视线转到孟肃阳脸上,微笑道:“有话就说啊,吞吞吐吐可不像你。”

孟肃阳也勾唇一笑:“就想问问你还好吗?”

温知羽无所谓笑笑:“除了身上的味道太刺鼻,别的都还好。”

但她没有把自己的疑问说给孟肃阳听,比如她想不通为什么才出现不过10分钟的报道会被宣扬成这样。

想不通为什么矛头一致对她。

想不通是谁把她的消息透露出去的。

孟肃阳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起到安慰她的作用,想着说错不如不说,索性住了口。

一时无话,车里回归平静。

温知羽看着夜景,想起杜雪那句及时止损,拿出手机按亮屏幕,依旧没有霍司砚的任何消息。

自从霍司砚知道她的新号码以后,每天都会联系她,有时候是电话,有时候是短信,这样无声无息,还是这几个月以来头一回。

这样的霍司砚令温知羽心里闷闷的,他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再一次没有了那样温存的眼神,没有了执着的爱意。

是因为她逼他选择吗?

还是她让他选择以后,他终于发现这场他追她逃的游戏无趣了。

孟肃阳见温知羽神色倦怠,突然说:“杜雨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老徐这几天和她寸步不离,还让我去参加她和老徐的订婚宴,我都惊到了。”

他顿了顿,小心地避过直行车辆,转弯继续说:“我看他前一阵的样子,还以为他要追回你呢,没想到竟然又和杜雨订婚去了,果然不出你所言,他这次打赌真要输给我了。”

温知羽听到寸步不离几个字,下意识握紧双手。

原以为霍司砚是在仔细思考她给的选择,没想到他早就做了决定。

温知羽在心中苦笑,也对,像霍司砚那样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哪里肯受她威胁,现在怕是连答案都懒得告诉她了。

孟肃阳说完看了眼温知羽,刻意地问:“我说这些,你不介意吧?”

温知羽调整呼吸,淡淡回应:“当然。”

孟肃阳又断断续续说了些杜雨的事。

温知羽觉得不回话难免尴尬,只好敷衍地赞叹:“你和杜雨关系还挺好的。”

孟肃阳却立刻反驳:“我和杜雨只是朋友,如果有事,我是站你这边的。”

温知羽被他说得稀里糊涂,孟肃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找补道:“不管有什么事,我都站你这边。”

孟肃阳这句话说得格外认真,温知羽不看他都能想象到他真挚的表情。

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打趣道:“有大名鼎鼎的孟律给我撑腰,我赢的几率翻了好几倍呢。”

温知羽虽然感谢孟肃阳今天的挺身而出,可并不会因此就接受他从未停止的隐晦示好。

孟肃阳听出了温知羽用玩笑话掩饰的刻意回避,尽管心中失落,却还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他话锋一转:“这几天先别上班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人来律所闹,你在家锁好门,我在律所先观察几天情况。”

温知羽想了想,觉得如果自己逞强去上班,再有人来闹,难免影响律所形象,淡淡地回了一声:“好。”

本来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些有的没的,孟肃阳突然神情严肃地看着后视镜。

温知羽注意到他的表情,疑惑地问:“怎么了?”

孟肃阳把目光转回前方,提醒温知羽:“系紧安全带。”

温知羽立刻履行他的要求,也看向后视镜,但什么也没发现,再一次问:“怎么了?”

孟肃阳油门踩到底,一边紧张关注后视镜里的画面一边和温知羽解释:“有人跟着我们。”

温知羽惊讶,那群人不是已经被关起来了,怎么还有人跟着。

这个时间的车流量很大,孟肃阳几次加速都被拥挤的车流挡了下来,他面色更加沉重。

温知羽聚精会神盯着自己这边的后视镜,终于也发现了一辆黑色的车很奇怪,不管孟肃阳怎么超车绕行,那辆车都会出现在他们车后。

孟肃阳试图甩掉黑车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不禁心情焦躁起来,看了看温知羽,思考这时候送她回家怕是不安全,方向盘急转,又开上了回律所的路。

温知羽瞬间领会孟肃阳的担忧,为了减轻孟肃阳既要观察黑车动向又要小心避开同行车辆的压力,开始主动向孟肃阳报出黑车的情况。

孟肃阳欣赏地看了温知羽一眼,想着如果坐在这儿的是杜雨,怕是早就吓哭了,温知羽竟然还能考虑到怎么和他打配合,心中赞叹温知羽的处变不惊。

对她的爱慕似乎又深切了许多。

孟肃阳思绪急转,思考解决办法。

温知羽提出想法:“要不开回警局?”

孟肃阳想了想摇摇头:“警察面对这种没有确定的跟踪,不大会受理,而且今天躲得过,明天后天或是以后呢?”

温知羽沉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孟肃阳忽然表情凶狠,咬着牙说:“既然他们想跟,我就让他们跟个够。”

温知羽担心他冲动,忙问:“你要做什么?”

孟肃阳阴冷一笑:“我们去律所附近的酒店,他敢跟上来,我就让他吃点苦头。”

两个人到酒店门口停车,孟肃阳警惕地观察四周情况后,揽着温知羽的肩快步走进酒店。

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除了那辆黑车,还有一辆白车也一直跟着他们。

孟肃阳在前台拿了房卡,特意和前台的人叮嘱,如果有人来问他们住哪间房,一定要如实告知。

温知羽进门后,正要询问孟肃阳的打算,却见孟肃阳伸手做噤声状。

然后把房门留了条缝,让温知羽到卫生间关好门等着,没他的允许绝不出来。

温知羽不清楚孟肃阳的目的,怕他做危险的事,执意不肯进卫生间。

孟肃阳知道她的脾气,只好简单解释:“抓人问个明白。”

温知羽这才放心些,乖乖躲进卫生间。

孟肃阳开了灯,静静躲在门后。

门外脚步声起起落落好多次,都没人进他们的房间。

正当孟肃阳以为不会有人来时,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离他们的房间越来越近,脚步声也越来越轻。

孟肃阳屏住呼吸,做好准备。

果然不出孟肃阳所料,房门真的被人鬼鬼祟祟推开。

孟肃阳站的位置很靠后,门打开正好挡住他的身影。

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黑色卫衣的消瘦男人轻轻走进来。

那人侧身向床的方向看,孟肃阳趁其不备,抬腿踢过去,直接把那人踢得趴在地上。

那人心知中计,起身想跑,孟肃阳迎上去就是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那人鼻梁上,疼得他捂着鼻子大叫。

温知羽听到惨叫,担心孟肃阳出事,忙从卫生间出去。

那人正跑到她面前,情急之下她抬腿一挡,那人又跌了出去,孟肃阳快步追上,把那人制服在地。

然后关切地问温知羽没事吧,温知羽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

孟肃阳死死按住那人,冷声问:“谁让你跟着我们的?”

那人嘴硬道:“我就是路过,看门没关,才进来看看,你凭什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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