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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温知羽踩着拖鞋小跑出来,双手背后站在门口迎接:“在家。”许婉把新买的葡萄递给温知羽:“昨天看你爱吃,今天路过就又给你买了点。”温知羽接过葡萄挽住许婉的手臂,撒娇道:“还是许婉姐最疼我。”丁放佯装吃醋:“我就不疼你?”温知羽撇撇嘴,故意气他:“你怎么不想着再给我买点葡萄。”丁放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你就长个吃心眼。”…

免费试读

第二天,孟肃阳刚下飞机就给温知羽打电话,说自己买了些东西,要到她家接她顺便拜访丁放。

温知羽借口说丁放不在,果断拒绝。

孟肃阳还说要来接她,她也执意自己去律所,直白拒绝他的好意。

温知羽到律所时,孟肃阳已经准备好几份申请法律援助的案件报告,抬头看见她立刻展开笑容:“家里的事解决了吗?”

她点点头,坐在孟肃阳对面。

孟肃阳眼神毫不避讳地盯着她。

温知羽被盯得不舒服疑惑问:“我脸上有东西?”

孟肃阳失笑:“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温知羽也疏离笑笑,接过他的玩笑话:“学长的三秋过得可真快。”

孟肃阳还想说些有的没的,却被温知羽的问话打断。

温知羽拿起其中一份文件问:“这些都是申请法律援助的?”

孟肃阳点点头:“分配到咱们律所的都在这儿了,我没让别人动,先让你选。”

温知羽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好选的,都是帮委托人打官司,不需要挑。”

她说着扬了扬随手抽到的文件:“既然拿着这本,就选这个吧。”

虽说都是拿不到钱的案子,但也有难易之分。

孟肃阳担心温知羽拿到的比较难打,想从她手里拿过文件再看看。

温知羽巧妙避开,起身道:“选到哪个都是缘分,我拿回去研究一下,有什么需要再告诉你。”

孟肃阳见她要走,到办公桌后面拿出买给丁放的大闸蟹递给她:“这是给哥哥的见面礼,虽然没见到面,但礼你得帮我送到。”

温知羽笑着拒绝:“见面礼就是得见面送,既然没见到,礼也就不用送了。”

她知道眼下大闸蟹的价格,这两个礼盒的大闸蟹,少说得1千块。

她知道眼下大闸蟹的价格,这两个礼盒的大闸蟹,少说得1千块。

这点钱对孟肃阳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温知羽来说太过贵重,她肯定是不会收的。

孟肃阳扯过温知羽的手硬把礼盒塞在她手里:“那不做见面礼,就当送你个礼物。”

温知羽担心一再拒绝显得矫情,伸手拿过孟肃阳的手机,对着他的脸识别面部锁打开他的手机。

然后给他转了1千块钱,帮他收了款,才把手机还他。

孟肃阳此时已经有些不悦,皱眉问:“你这是干什么?”

温知羽笑着答:“你知道我的,不喜欢欠人情,这么贵重我收了也不安心,这样就好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买的正宗,我会告诉我哥是你帮忙把关的质量,替他谢谢你了。”

孟肃阳听到她那句不喜欢欠人情,咬了咬牙没再说话。

心中气恼,她还是在想方设法和自己拉开距离,明明霍司砚都已经退场了,她还是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

温知羽没理会孟肃阳的不悦,说了句先走了就转身离开。

她知道这么说孟肃阳是会不高兴的,可她不想再犯从前言语不直白带来的错误,所以即使他不高兴,她也要把话说清楚。

温知羽这次回来没有租车,只能去坐地铁,在地铁里看着用了她1千块的大闸蟹,暗暗心疼。

温知羽回家时,丁放还没下班。

她打电话要丁放晚上去接许婉一起回家吃饭,说自己买了好吃的。

然后就窝在她的卧室看拿回来的文件。

温知羽拿回来的文件,是保姆告雇主家女儿恶意伤人的案件。

她仔仔细细阅读已知内容,拿出笔记记下所有可以取证的地方,而后给保姆打电话。

那边接起,温知羽礼貌问:“你好,是王女士吗,我是肃阳律所的律师,我姓丁。”

王女士的声音很激动,连连回答:“是是是,我是王芬,丁律师您好。”

温知羽看了眼自己记的笔记,有许多需要取证的地方,于是和王女士询问早一点的见面时间:“我需要向您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和一些细节,明天早上8点您方便见一面吗?”

王女士:“可以可以。”

温知羽又贴心道:“您说个地点,我过去找您。”

王女士:“丁律师您可以到市医院吗,我女儿现在还不能自理,我走不开。”

温知羽回答可以后就挂断电话。

正巧这时候丁放回来,还没进门就听他声音愉悦地叫她:“丫头,在家吗?”

温知羽踩着拖鞋小跑出来,双手背后站在门口迎接:“在家。”

许婉把新买的葡萄递给温知羽:“昨天看你爱吃,今天路过就又给你买了点。”

温知羽接过葡萄挽住许婉的手臂,撒娇道:“还是许婉姐最疼我。”

丁放佯装吃醋:“我就不疼你?”

温知羽撇撇嘴,故意气他:“你怎么不想着再给我买点葡萄。”

丁放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你就长个吃心眼。”

他说完看到厨房的礼盒,大惊道:“丫头,怎么想起来买大闸蟹了。”

温知羽眉尾向下,神情中尽是心疼钱的模样:“我也不想买,有人要送我这个,我觉得太贵重,就把钱转回给人家了,1千块呢。”

丁放虽然也心疼钱,但也同意温知羽的做法,他与温知羽的观念一样,就是绝不欠别人人情。

丁放虽然也心疼钱,但也同意温知羽的做法,他与温知羽的观念一样,就是绝不欠别人人情。

温知羽说着心疼,却也没挡住她吃得开心。

次日一早,温知羽起床时许婉还在她旁边睡着,她轻手轻脚下床洗漱,买了早餐送回家,又折返出去坐地铁到市医院。

温知羽打给王女士问了病房号,找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向里面看了看,见大家都醒了才敲敲门进去。

轻声询问:“请问,哪位是王女士?”

王女士正给女儿擦脸,闻言转头对温知羽叫了一声:“丁律师吧?”

温知羽走过去,把果篮放在桌子上:“一点心意。”

王女士立即表现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哎呀,您这是干什么,分明是我们请您帮忙,还麻烦您破费。”

温知羽暖暖地笑着:“您不用这么客气的,看您女儿和我差不多,我就叫您一声阿姨,您叫我小丁就行了。”

王女士立刻眉开眼笑:“好好好。”

温知羽看向王女士的女儿,大概20岁上下的年纪,长得很清秀,但伤得很重。

脖子上放着颈托,右边胳膊一直到手都打了石膏,左腿也打了石膏高高吊着。

温知羽轻声打招呼:“你好,我姓丁,温知羽,是肃阳律所的律师。”

小姑娘伸出左手,声音没什么力气:“北竹姐你好,我叫陈艺。”

温知羽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问:“还疼吗?”

陈艺没办法点头,眨了眨眼睛:“药劲过了,很疼。”

温知羽皱起眉,像个大姐姐一样摸摸她的头。

王女士听见女儿说疼,又红了眼眶,把毛巾放进脸盆里,借口说去洗毛巾就躲了出去,怕女儿看见她掉眼泪。

温知羽见状想要跟过去安慰,却被陈艺扯住手,她疑惑地看向陈艺。

陈艺紧紧握着温知羽的手,眼神里尽是不安:“北竹姐,那家在A市很有势力,我们能赢吗?”

温知羽知道不能把话和委托人说死,但看着陈艺的眼睛,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一定赢。”

陈艺这才轻轻放开她的手,笑着说:“嗯,我信你。”

温知羽心里埋怨自己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但看到陈艺安心的样子,抿了抿嘴唇没有纠正刚刚言语的失误。

温知羽心里埋怨自己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但看到陈艺安心的样子,抿了抿嘴唇没有纠正刚刚言语的失误。

不等温知羽去安慰王女士,王女士已经回来了,眼睛红肿,一定是哭过了。

吴医生倒没让温知羽等太久,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回到了办公室。

温知羽见吴医生进来,礼貌起身。

吴医生抬手示意温知羽不用拘谨:“坐。”

温知羽等吴医生坐定,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医生,小艺的伤大概什么程度。”

吴医生找出陈艺的病例:“陈艺没要求有关部门做伤情鉴定,但以我的判断,如果要做伤情鉴定,陈艺应该算是轻伤。”

“她全身三处骨折,一处扭伤,右手手臂骨折,手指骨折,左腿骨折,颈部扭伤,其他的倒还好,但是她手指的伤比较重,很大概率会影响日后的手部活动。”

温知羽从吴医生处大概了解了陈艺的伤势后回到病房,王女士已经给陈艺喂完饭,看到温知羽笑着道:“小丁啊,我喂完小艺,咱们也去吃点东西。”

温知羽刚想拒绝,但想到王女士可能是想要刻意避开陈艺和自己说些什么,也就点头答应了。

王女士带着温知羽到医院餐厅,温知羽点了一份白粥小菜。

餐到以后,王女士招呼温知羽:“吃啊。”

温知羽拿起勺子喝了几口粥,犹豫什么时候和王女士说起案件。

王女士倒是率先开了口:“小丁结婚了吗?”

温知羽心口抽痛一下,她扣住掌心,轻声说:“离了。”

王女士闻言抬头,看了看温知羽又低下头问道:“有孩子吗?”

温知羽摇头,胸口疼得更甚,她趁自己还有力气,立刻从包里拿出药来合着粥吞下,淡淡地回:“没有。”

王女士没注意到温知羽的动作,木讷地把早饭塞进嘴里。

温知羽瞧着她食不知味还硬吃的模样,忍不住心酸。

“你没有孩子,应该理解不了我的感觉。”王女士边吃边说。

温知羽疑惑,不知道王女士怎么突然说这句话。

王女士没听到温知羽回应,看了看她疲惫一笑说:“本来我不打算告雇主那家的,但他们欺负我女儿。”

温知羽放下勺子,认真地看着王女士,等她继续说下去。

王女士又往嘴里塞了一口早点,简单嚼了嚼吞下去:“我得吃东西,我如果垮了,小艺就没人照顾了。”

温知羽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理解。

王女士看了看左右的位置,见没有人才把整件事情娓娓道来。

“我在A市一个很有钱的商人家里做保姆,平时就打扫卫生做做饭啥的,活不累,就是他们家人比较难相处。”

温知羽听着拿出自己随身的小本子,准备好记录需要的信息。

王女士的声音很低,似乎怕被人听到一样。

“但他们家给的工资比市场上高一倍,小艺是学美术的,需要钱的地方很多,出去写生一次就要好几千,有时候甚至上万。”

王女士说着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温知羽看陈艺画的画。

王女士说着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温知羽看陈艺画的画。

“你看,这都是小艺画的,这孩子很喜欢画画,画的东西也好看,老师总和我说她有天赋,所以不管多贵,生活多拘谨,我也一直没有打断她。”

温知羽拿着王女士手机的手一抖,不禁想起吴医生说陈艺的手指也许会留下后遗症,这对一个以画画为梦想的女孩来说,太过残忍。

她微微抬眼看了下王女士,不知道王女士知不知道这件事。

王女士还在往嘴里塞早点,含糊地继续说:“小艺今年19岁,上学晚,明年才考大学,出这事之前,天天和我说要考中央美术学院。”

她说完这句话顿了顿,许久才声音哽咽道:“可是,可是医生说她的手也许会留下后遗症。”

温知羽闻言皱眉,心里又惊又酸楚,原来王女士知道这件事。

王女士说着就落下泪来:“都怪我,是我没用才害得孩子也跟着受苦。”

温知羽抽了张纸巾递给王女士,柔声安慰:“您已经为她做的很多了,而且她受伤这件事,是雇主女儿弄的,怎么也不能怪到您头上。”

王女士突然握住宋景柔的手,泪流满面:“怪我,小艺是为了给我讨公道才被推下楼梯的。”

温知羽心中愕然,如果是有意推的,那就要以故意伤人为辩护点了。

“有一天我做好了汤端去餐桌,雇主女儿不知道因为什么生了气,突然起身撞翻了汤碗,一整碗汤都泼到我身上。”王女士说着掀开衣服一角。

温知羽清楚地看到还未痊愈的大片烫伤,但事已发生,她说什么都显得无用,只好拍了拍王女士的手以示安慰。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轻声问王女士:“烫伤的事,有证据证明是雇主家女儿造成的吗?”

王女士不解:“那在他们家弄的,不是他们家人还能是谁。”

温知羽摇头,耐心解释:“如果碰上无赖,没有证据的事不认,那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很难。”

王女士显然被这话惊到了,原以为找了律师就一切都能解决,没想到还涉及到证据。

温知羽见王女士的表情,知道她是开始顾虑,忙安慰:“不过王阿姨你放心,凡事都会有解决办法的,就算没有证据,我也能想办法证明这件事。”

王女士闻言沉默了一会,突然释怀道:“没事,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告他们。”

温知羽挑了挑眉,但没有再打断王女士,表情认真等她接着讲下去。

“烫伤的头两天,我还瞒着小艺,怕她看见我这样担心,但是第三天我就发烧了,挺重的。”

“小艺爸爸在外地打工,我和小艺什么事都不敢告诉他,怕他回不来干着急,我发烧那天小艺的课都没去留在家照顾我。”

温知羽暗叹,陈艺倒还算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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