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这样出去不雅吧?”
富贵走过来双手托着张文争的胳膊,小声的说。
“想当初我和同学去吃自助餐,是扶墙进去,担架出去。我们那一路是,霹雳带闪电,引得无数人争相围观!”
张文争挺着肚子,像几个月大的孕妇一样慢悠悠的朝下走,边走边说。
“哪个老板如此坑人,等找个时间我带人把他抓到你面前跟你赔罪!”富贵义愤填膺的说着,“姑爷可以叫上和你一起去的秀才,咱们有人证,一定要整治了这个黑店!”
张文争一听乐了,半真半假的说,“我看行,那可是几百年以后的事了。我估摸着那时候你已经是一副骨头架子了。不过你可以写个遗书,让后世子孙等到一个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让他们在北京买房,然后到了21世纪找一个叫偶遇的饭店,老板姓欠,叫欠收拾!”
富贵嘴唇颤抖着,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姑爷慎言,你调侃我没什么,可这话让有心人听去了就是事!”
“可是在我看来,天空飘来五个字,全都不是事!”
张文争说着,胃里一阵翻滚,打了个饱嗝。
他示意富贵停下,问道:“附近有苏家的马车么?”
富贵能被委派跟随张文争也是个机灵人,他立刻说道:“有有有,姑爷稍等片刻一会就到。”说话间,他对身边的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转身就快步下楼了!
等张文争挪到酒肆门口时,早有一辆镶着金丝银线的双驾厢车停在门前。
他在路人诧异羡慕的目光中,被富贵搀扶着钻进马车。
张文争看着车厢里奢华的装饰,扭头问富贵道:“咱这也算是穷奢极欲了一把了吧?”
富贵咳嗽两声,左右望了汪,笑着说:“如果姑爷愿意,这样的马车苏家随时能有!”
张文争从喉咙深处吐出一个字——哦。
整个人就瘫倒在车厢里,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车顶的夜明珠,金丝楠木的厢体,水晶的片制作的窗扇,双手轻轻抚摸着虎皮做成的脚垫,床椅,盘算着,如果带着这辆车穿越回去,究竟能卖多少钱。
那一副享受的表情把富贵看懵了,不过他也是从一无所有的大头兵过来的,知道一个人突然有巨量的钱,是会膨胀的。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不爱钱的人很少。
当坐在厢车里,张文争有点想骂那些穿越作者了,什么马车颠簸,这车太稳了,丝毫没有晃动感,行走起来几乎没有声音,比坐在宝马上还舒服!
恐怕其他作者知道他这话,一个个想穿越过来骂他——屁话,你特么的是躺的,就这个车厢拿到现代去能卖多少钱?一分钱一分货,懂不?
张文争是回去了,但是围观的民众有很多人犯酸了!
“你看那张秀才,才入赘多久,就穿锦衣,坐镶嵌着宝石,金丝银线的马车。”
“那是人祖坟冒青烟了,苏家老爷看上他了!”
“可我听说苏家小姐苏媚儿是个瘫子!”
“我告诉你,别说瘫子了,就是男人娶我,我都愿意!”
……
“他还跳湖了呢?”
“那是他想不开!”
“他现在大摇大摆的出门,丝毫不在意面子了!”
“那是他想开了!”
……
张文争远了,他听不到街上闲人的吵闹,也听不到其他人对自己的编排,即使听到了,他也会哈哈一笑,让那群得了红眼病的人说两句又怎么样,反正我也不会少二两肉!
李府,李魁面前跪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下人。
“二少爷,那张文争吃撑了,是富贵搀扶着他才能上车,他就是一个酸秀才,哪见过那么多好吃的,眼睛大肚子小,早晚撑死他!”李魁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说重点。”
仆人连忙磕头请罪,才小心的说:“那张文争已经安全的回去了。这一路我们打退了三波人,折了好几个兄弟!不过他们也没沾光,死伤比我们更多。”
“知道了。”
李魁掀开茶杯盖,轻轻吹了几口气,吹开漂浮的茶沫,细细的品了一口,道:“继续说!”
“他们都是制式武器,没有任何私人印记。从兵器上来看,是定边王的人。”
“明白了,我会记住的功劳的。你去账房支二百两银子,带着活着的兄弟去寻快活吧!至于死去的,就每户给50两白银外加10两安葬费。”
“谢二少爷赏赐,我代表死去的兄弟给您磕头了!”仆人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出血了,才站起来朝外边走去。
他临出门时,从身后传来李魁的声音,“那何二是死了吧?他的小媳妇挺漂亮,你今晚务必带她来见我,我会额外给她补偿。”
仆人咬了咬牙,挤出一副笑容,回身拱手道:“小的知道了,一定把她带过来!”
待下人走后,他拍了三下手掌,屏风后面就转出一个留着八字胡,贼眉鼠眼的老书生。
“恩师,你怎么看?”
老书生叫陈得兴,字暮云。曾中过举人,做过几年地方官,后因贪污被革职,辗转几次到了李老爷门下,还做了李魁的老师。
此人虽贪婪却有真材实料,帮着李魁谋划了很多大事。甚至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他都有参与,如果那些事爆发出来,谁也保不了他。
他深知厉害,做起事来,细致周到,极少出错,李魁对他也是信任有加。
“从之前少爷说的事情来看,张文争此人并不简单,他应该是多谋善断的人。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把自己吃撑?”
“他扫了小主您的面子,若放一般人那早就跑得远远的,或者去权贵人家寻求庇护去了。”
“可他偏偏是吃撑了,还不顾颜面的以放浪的姿态出现在外人面前。老夫觉得此人是在明修栈道!”
“至于他有什么目的,老夫暂时还想不透。”
“是的,和我想得差不多。我以前也见过张秀才几年,他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之人。为何今天再见面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老夫听说他曾跳湖自杀,却很幸运的被救起来。一个人在大悲大痛,生死之间最容易大彻大悟,转而变成另一种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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