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第二天季未央走路的时候，疼得要命。她没有过经验，但昨天晚上醉后反应迟钝，好几回疼，她都没有阻止祁川。季未央觉得自己没办法忍下去，跟学校请了假，去了趟医院。她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巧合，居然会跟祁川撞上。他和几个同事跟她进了同一趟电梯，对她熟视无睹。季未央站在角落不动，听他们口中时不时吐出的专业术语，祁川偶尔应两句，寡淡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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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未央拍了拍被傅乐乐拉过的衣摆，自顾自说：“我觉得周意也该给我道个歉，你说是不是？”
祁川没答。
“不管你带不带我去，我肯定都要见周意。”季未央认真的说，“之前的事情也就算了，这一回她还要这样，我真忍不了。她这不是觉得我好欺负么。”
顿了顿，她又抬眼看着他，说：“你要是还护着她，可以阻止我，但是你阻止得了我一时，也不可能时时都能防着我。”
祁川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个问题棘手，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走吧。”
季未央有点意外祁川的果断了，她什么也没有说，跟着祁川上了车。
路上两个人都挺沉默的，季未央最后突然问：“苏老板对他做了什么？”
“不太方便说。”祁川安静了好半天，才回了她一句。
他能这样回答，那显然说明事情相当恶劣。季未央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她也是活该。”
这句话，又让祁川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
季未央看见了，轻飘飘的说：“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么，你舍不得她？”
祁川道：“我没有。不是我舍不舍得她的问题，是我很少见你这么锐利的时候，我不太习惯。”
季未央说：“我针对她就叫锐利么？”
在她看来，一个人会觉得另外一个人锐利，那是在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在周意的事情上他评价自己锐利，不就是他见不得她这么评价周意么？
季未央是觉得自己的态度没问题，对一个三番两次陷害自己的人，她不认为要对方道歉还需要好脾气，并且她就是相信是周意教唆傅乐乐的。
祁川在她咄咄逼人的态度中，冷静的说：“岁岁，傅乐乐那天泼你咖啡，明显就是在气头上，并不像是被挑拨而事先计划好的。”
“你就护着她吧。”
祁川有些头疼的说：“我这是在跟你讲道理。”
可是女人在这种时候，是不可能去听道理的。并且季未央认为他这就是有偏袒周意的成分。她连带着看他也像在看死对头，固执的说：“我就是觉得周意也有错。
再吵下去，两人估计得针锋相对起来。
但祁川看了她一眼，这会儿没有再说话。
到了医院，季未央就火急火燎往周意病房走去，尽管她已经听说周意这两个月身体在逐渐恢复，但当她看到活生生的周意时，她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长了点肉，脸色红润，整个人气色看上去很不错。隐约能看出当初那个被人夸的“美女”的影子了。
某一刻，季未央觉得周意碍眼，又有点理解祁川偏袒周意了。
还说什么喜欢她？到底是对旧情人更好些。毕竟周意都是被他给花钱养好的。季未央想，还好她没有跟祁川和好，不然她得多膈应啊？
季未央就冷冷淡淡的站在周意病房门口，一直到周意跟护士聊完天，回过头来，正好看见她。
周意显然也不喜欢她，在看到她的第一刻，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
她没什么情绪的说：“季小姐，我这里不欢迎你。”
季未央的反应是什么呢？
其实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干脆利落的，冲上去给了周意一耳光。
季未央对于女性，从来都很客气，也很谦让。傅乐乐做错了，她只是不原谅她，对她却没有恨意。可是周意，她是切切实实的恨的。
周意是这辈子，她打过的第一个女性。用张喻的话来说，季未央大大咧咧的就像一只小狗，人畜无害，要是真伤到人了，那说明是被逼急了。
周意跟季未央交锋了很多次，显然也没有想到季未央会动手，一时之间倒是愣住了。
“不用看我，这一巴掌，是你应得的。”季未央说。
第二天季未央走路的时候，疼得要命。
她没有过经验，但昨天晚上醉后反应迟钝，好几回疼，她都没有阻止祁川。
季未央觉得自己没办法忍下去，跟学校请了假，去了趟医院。
她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巧合，居然会跟祁川撞上。
他和几个同事跟她进了同一趟电梯，对她熟视无睹。
季未央站在角落不动，听他们口中时不时吐出的专业术语，祁川偶尔应两句，寡淡的很。
蒋楠铎是真没看见季未央，问祁川说：“所以你跟你女朋友怎么回事？”
“分手了。”
“那么优秀的女孩你也舍得分。”蒋楠铎咋舌，“你当初为了追她可是费尽心思，因为她在国外，你不喜欢异地？”
季未央竖起耳朵，可祁川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结果正好看见他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
只看了一眼，就没什么情绪的移开了。
季未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祁医生。”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视线在她和祁川身上逡巡。
祁川清冷的说：“来看病？”
“昨天晚上……”季未央脸蛋有些红了，“就是有点小伤。”
祁川了然，看上去似乎在走正常询问病人流程：“被什么弄伤的？”
是他的……
季未央无言以对，脑子空白，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她。
祁川道：“去我办公室，小问题我趁着没上班的功夫能给你解决。”
她点点头，来医院看这种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祁川自己造的孽，就该让他自己负责。
只不过上药的时候，不管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那么一下他上药手法不对，季未央疼的叫唤了一声。
祁川动作顿住，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季未央自己都感觉到这声音有点太嗲了。连忙找话题说：“祁医生，这医药费怎么结？”
“不用。”他侧身站了起来，疏离的说，“处理完了。”
“哦。”本来走流程看病，得一个下午，现在一个下午时间都省出来了，她可以回去好好睡个觉。
季未央还没有走出门，又想起什么，说：“祁医生，我能不能要下你的微信？”
话音刚落，护士提着东西进来，“祁川师，我来给你送点水果。”
祁川一边跟护士道谢，一边冷淡的回复她：“我们一来不是朋友，二来也不是亲戚，医患关系而已，没有加微信的必要。”
正走出去的护士听到这回头看了季未央一眼，从上到下，最后鄙夷的收回视线，才继续往外走。
季未央理解，她要他微信也只不过是为了把药钱转他而已，她也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人情牵扯。昨晚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尴尬的了。
他俩之间隔了个姜泽，发生这种事情简直荒唐。
季未央清醒以后，后悔得不行。
…
季未央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等了她很久的张喻。
“祁川在这儿上班。”这是张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季未央说：“这么关注他？”
“别说我了，就问有几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多看两眼的？”张喻说，“除了难hold住眼光高，他这个人就完美了。”
季未央表示赞同，在医院的护士，以及她跟他进办公室时女人们有意无意打量过来的眼神，他确实很惹眼，很讨女人喜欢，自己昨天也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才缠上他的么。
换个丑的，哪怕她最糊涂了，按照她这么乖的个性，也绝对不会任由昨天的事情发生的。
“不过，男人这玩意儿都是成长过来的，你别看他现在多百毒不侵，曾经也绝对无可救药过。”张喻笃定道。
季未央想起刚刚在电梯里，祁川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平静背后，是翻腾着波涛汹涌的。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
张喻却神神秘秘凑近她，“我觉得祁川应该很喜欢你这款。”
季未央没吭声。
“有一次，你跟姜泽一起参加聚会，穿了条很性感很短的裙子，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你腿一直打量到了脸。”张喻揶揄道，“这么看兄弟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失礼？”
这平平无奇一句话，却让季未央脑子瞬间炸了。
张喻的话乍一听，是祁川一开始就没把她当表嫂。可这问题归根结底，是姜泽不重视她，所以身边的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季未央心跳很快，突然有种念头窜出来：分手虽然是她提的，但是她被渣了。
本来她应该回去休息的，可她忍不住，折回了祁川的办公室。
她大概是打扰到他了，他脸上有几分明显的不悦，碍于教养，倒是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
季未央说：“祁医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姜泽是不是外头还有人?”
姜泽外头的莺莺燕燕，那是数不胜数，何止一个。
但他再怎么说，也是祁川表哥。他自然不会在季未央面前说姜泽的不好。
祁川只疏离的说：“他的私生活，我不太了解。”
季未央沉默着不说话，也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可心里头一旦有了猜测，就总是记着。张喻送她回家以后，就开始翻姜泽所有的社交平台。
结果关于姜泽本人的蛛丝马迹没翻着，倒是翻到了祁川的微博。
只能看见一条微博，五年前的，只有两个字。
渣女。
没带标点，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可光是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就能让人感觉出浓浓的不甘，以及那种，压抑的痛苦。
祁川果然，也为女人要死要活过。
然后，才练就出现在这样，一个不过心的，高端玩家。
季未央因为渣女两个字，发了会儿呆。
其实她跟祁川，很早就认识了。
五年前，她还在上大学，跟祁川一个学校。学校六级帮扶小组，就是他带的她，只不过他应该不记得她了。毕竟祁川连她名字都没有问过。每次见面就是讲题。
讲个十分钟核心内容，就走人。
倒是季未央，暗恋过祁川一阵，做六级习题的时候，假装无意的说：“祁同学，我室友挺喜欢你，让我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奈何祁川早就洞悉一切，淡淡的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从那之后，她就不好意思再让他补习英语了，申请换了其他人。
后来听说，他有一个喜欢的姑娘，追了那姑娘挺久的，从高中一直到大二，追了几年。
不知道是不是祁川最近分手的这个。
……
只能说，网络上的东西即便再小心，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季未央最终还是发现姜泽跟其他女人的暧昧痕迹，是一个女网红发的一组照片，床上那张，哪怕没露出姜泽的脸，她也认出了那是姜泽。
姜泽无缝衔接没事，乱来也没有事，可她接受不了自己被绿。
季未央当天就去找了姜泽。
姜泽看到她时，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对：“你怎么来了？”
季未央往他身后的屋子里扫了眼，说：“你家里还有其他女人吧？”
姜泽道：“关你什么事？”
之前绿她不关她的事？
季未央气得发抖，她是个好脾气，几乎不发火，所以姜泽也没有想到，她会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他懵了半晌，骂道：“你有病吧？”
“谁叫你劈腿。”
姜泽道脱口而出道：“拜托，你这不给碰的性子，还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我当时为了得到你花了多少代价把你爸搞破产……”
话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顿住。
季未央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可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了，她早就猜出了个大概。当时她跟姜泽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他帮助自己破产跳楼的父亲治病，她感动得不行才跟了他，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姜泽皱了下眉，就笑了，大方的承认道：“当时不是喜欢你么，就用了点手段。不过，你知道了又能怎么办，报复我？整个a市还不是我家最大，谁能帮得了你？你整不了我。”
……
张喻看到季未央的时候，她双手上都是血。
“你这从哪打仗回来呢？”她调侃了一句。
季未央这是当时太生气了，抓着一块地面的大理石砖就往姜泽身上砸，后来又挠他，双手才染上了血。
“我想让姜泽进去。”
“进哪？”
季未央说：“监-狱。”
张喻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乖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季未央：“我知道，我要让他进去。他在我爸的合同上动了手脚，他肯定还做了很多违法的事，这种人渣不应该犯了错却相安无事。”
“但是你得弄清楚现实问题，姜泽的背景你能撼动么？他那群狐朋狗友谁不怕他。”张喻想了想，说，“唯一一个不怕他的祁川，还是他自己家的。”
季未央想起了祁川那张脸，以及那天晚上被她环抱住的腰身，抿了下唇：“祁川不怕他么？”
“你话说反了，反而是姜泽从小就有些怵他这位表弟。祁川虽然是个医生，但他们祁家就他一个儿子，他很有话语权。”张喻顿一顿，又警惕的说，“但是你可千万别打他的主意，祁川会乐意帮你一个外人吗？”
季未央这会儿哪里听得进去呢。
她就想报复姜泽，让他付出代价。
季未央实在舍不得祁川这条线，表弟表弟，又不是真正一家人，越大的家族，亲情反而越单薄。而且她跟姜泽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见他经常跟祁川见面，他俩关系绝对是没有那么好的。
指不定吹吹枕边风，能起些作用。
季未央是铁了心，要拿下祁川。
但是要见祁川，着实没那么容易。
他经常性出差，再者，就算他在医院，她也没理由找他。哪怕他们见过没几面，她也差不多猜到，他不喜欢有人耽误他的工作。
不过，很快她就有见祁川的机会了。
她在学校当老师，有一个学生身体有些不适，觉得胸里有硬块。
季未央陪着女学生一起去做检查，在选择专家门诊的时候，特地选了祁川。
他长得太好了，女学生看见他，也脸红了几分。
“去做个b超，看看是不是增生。”他开口道。
季未央有些担心的问：“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不会。”祁川的视线在季未央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没什么表情的移开了。
她今天来见他，特地穿得有点性感。领口很低。
“祁医生，那我们先去做检查了。”季未央说。
等女学生进去准备检查的时候，她溜回了祁川办公室。
这会儿差不多是快要午休了，她进去的时候他正好脱下白大褂，祁川道：“还有什么事？”
季未央硬着头皮，大胆的走过去搂住他的腰，一不做二不休的拿小腿蹭他，说：“祁医生，我想你了。”
祁川挑了挑眉，轻佻的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却是一如既往淡然：“你还挺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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