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
“你今天的菜。”
见到袋子,安望才记起来,今天是阿寒送菜的日子。
阿寒说是保镖,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保护的工作,安望只好把一些生活琐事安排给他,其中就包括周一和周四送一次菜。
经过昨晚,此时看着阿寒手里的菜,安望莫名心虚,让这种人才去买菜,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接过袋子,冲着阿寒灿然一笑,“你先坐一会,我自己收拾。”
看着安望转身进厨房,阿寒不禁奇怪,平常都是他顺手把东西放进冰箱,怎么安望今天这么勤快?
这时,桌上手机铃声大作。
安望探出脑袋,“阿寒,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阿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是顾萌。
进了厨房,手机交给安望后,他便主动接过收拾东西的活。
安望往后退到桌子边,刚接通电话,手机那边突然响起顾萌的大嗓门,吓得她把手机拿远。
“许亦扬真不是个东西!劈腿还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太恶心了!他还算是个人吗!”
“还有,都什么年头了,竟然还掏你的高中历史!这事肯定是安遥干的!肯定是她指使的!老娘下次见到她,不把她打成猪头,就不姓顾!”
“你跟骆斯怀就算睡了又怎么样?还公交车,公他妹的公!”
下一秒,手机就被梁非平抢了过去。
“满满?”
安望这才把手机贴近耳朵,“顾萌酒还没醒?”
“八成是,一早起来跟吃了火药似的,等会我就带她去吃点东西,让她清醒清醒。”
电话那头传来顾萌的叫喊,“说谁不清醒呢?”
梁非平妥协道,“姑奶奶,说的是我,行了吧?你快点去洗漱,现在这个样子,就跟刚从电视里爬出来一样。”
听着他们两人斗嘴,安望笑了笑,“你们先忙,晚点再找我吧。”
挂断电话后,安望随手将手机扔到桌上,卷起袖子又凑到冰箱跟前,“我自己来就好。”
一不小心,两人的手一起搭到萝卜上。
安望立马收回来,“我……我来就好了。”
阿寒看了一眼她迅速红透的耳朵,淡淡道:“很快就能收拾好。”
说着,他递给安望一杯酸奶,“你是老板,应该站着看我干活。”
没有异议,安望乖乖拿着酸奶退后。
看着阿寒在冰箱前忙活的后背,她将自己的乖巧总结为,不敢得罪这个人。
短短时间里,安望深刻地反思自己,作为一个老板,是不是有什么对不起阿寒的地方?
阿寒关上冰箱,转头就看见安望盯着他在出神,“安小姐?”
“啊?”安望回过神,慌忙问:“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
阿寒走上前,拢着眉垂眸审视她,一声不吭。
本来厨房空间就不大,这会阿寒站在跟前,安望只觉得空气都不够呼吸了。
她往后仰,尽力拉开距离,“你有事吗?”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阿寒眯了下眼睛,“为什么看着我出神?”
“额……”安望讪讪一笑,“我在想,你当我保镖挺久了,有没有考虑过升工资?”
“嗯?”
“昨晚回来后,我思考一番,以你的能力,三千五的工资是不是有点委屈你了?”
“我不需要钱。”阿寒想了想,补充一句:“钱够花就行。”
安望很是惊奇,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不要钱的傻子?这种好事还让她给撞上了!
“那你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
“你总不能一直给我当保镖吧?你不是在帝都找亲戚吗?那个……”
安望抓着头发想了好一会,这才记起来当初阿寒告诉她,他无父无母,没有家人,跑来帝都是找失联已久的叔叔。
“你叔叔有下落了吗?”
“没有。”
“这样……”安望笑了笑,“没事,你先在我这安心地干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提。”
“嗯。”阿寒往后退了一步,“我今天下午有事,想请个假。”
安望松口气,“没问题,你忙你的。”
……
宁香阁。
房间里,桌上泡着一壶茶,点着一炉熏香,空气里弥漫着檀香和茶香混合的味道。
江则寒推开门,险些被这股子味道呛到,房内的人倒是怡然自得。
裴泽煜抬起头,笑眯了眼睛,“寒少。”
江则寒走过去坐下,端起茶杯递到唇边,“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
“当然,小事一桩嘛,帝都哪家媒体敢不给裴家三分薄面?再加上安大小姐跟江家有关,三言两语警告一下,没人敢动。”
早上那通电话就是给裴泽煜打的,两人相交多年,这还是江则寒第一次拜托裴泽煜办事。
如此难得的事,裴泽煜自然把事请办得妥妥帖帖。
同时,他也很好奇,江则寒为什么对安大小姐如此上心?
不等他问,就听到江则寒率先开口。
“骆斯怀是什么人?”
裴泽煜愣了一下,想起今早刷到的消息。
据说安望高中追求过骆斯怀,闹得全校皆知,不仅高调示爱,还投怀送抱,在惨遭拒绝后,自暴自弃成为一个小太妹,跟不少男生睡过。
而今,骆斯怀在国外当练习生,小有名气,所以这段过往的热度也很高。
裴泽煜才有点印象,“是个练习生,还没出道,不过潜力很大,据我所知,国内有好几家公司在谈他。”
江则寒没说话,低眉看着杯里的茶水。
裴泽煜凑过去,“寒少,听说你要娶安望?这不是真的吧?”
“嗯。”
“不是吧?堂堂江家二少,竟然要娶这么个女的?以你的身份,要什么黄花大闺女没有?被别人玩过的,你……”
一记冷眼过去。
裴泽煜当即噤了声,有一瞬,呼吸没上来,心跳得极快。
妈呀,这眼神太吓人了!
他悻悻地扯了下嘴角,“我说话难听,我错了,对不起。”
江则寒敛了眼神,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不自觉地陷入深思。
他很清楚,床上那抹红色骗不了人。
他更在意的是,安望喜欢过骆斯怀。
莫名其妙的,非常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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