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便有禁军前来通知,可以启程了。萧令月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便一手一个牵着两孩子,跟着禁军往寺庙门口走去、长长的御驾队伍已经在山脚下集结,各种马车、软轿排成长龙,站在山顶寺庙门前也清晰可见。因为受伤的人不少,相国寺的台阶又太长太陡峭,不便让伤者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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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是先皇后唯一的嫡孙,先皇后的生忌,他是必须要参加的。
龙鳞卫亲自带他过去。
萧令月将寒寒送出门,想着下午就要回京,闲着也没事,就哄着北北睡午觉。
昨天晚上的情况那么混乱,北北也受到了不少惊吓,再加上后来寒寒被刺客掳走,萧令月连夜赶去救人,北北留在相国寺里提心吊胆,一晚上都没休息好。
现在终于闲下来了,小家伙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小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打。
萧令月将他抱上床,又检查了一遍他身上的伤势,便轻声哄着他入睡。
北北窝在娘亲怀里,感觉格外的安心,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萧令月也陪着他睡了一觉。
这一觉就睡了两三个时辰,等醒来时,已经是半下午了。
萧令月感觉精神恢复不少,便去找了寺里的小沙弥,从厨房取了些饭菜过来。
她和北北正在吃饭,寒寒就回来了。
“祭祀办得还顺利吗?”萧令月问道。
“挺顺利的,就是皇祖父看着精神不太好。”寒寒自觉的爬上餐桌,揉揉小肚子,可怜兮兮地说道,“娘亲,我好饿呀!”
“就知道你会饿,饭菜也准备了你的一份,乖乖坐好,我去给你盛。”
萧令月笑着嗔怪了一句,很快就盛了饭过来,“先垫垫肚子,下午还要赶路呢。”
“好耶。”寒寒顿时眉开眼笑,捧着小碗扒拉了几口,嘴角都沾上了小饭粒。
忽然,他想起什么,抬起头:“娘亲,下午回京,我能不能坐你们的马车?”
“嗯?”
“爹爹肯定是骑马,我一个人坐王府的马车太无聊了。”
寒寒撅着小嘴说道,“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是有夜七陪着你吗?”萧令月似笑非笑道,“你跟他说话不就行了?”
“跟他说话有什么意思?他总是一口一个世子,像个守规矩的木头人,一点都不好玩。”寒寒吐槽说道,又期盼地看着她,“我想跟娘亲还有北北坐一辆车!”
萧令月失笑,摇摇头:“恐怕不行,你爹爹不会同意的。”
她和北北坐的是沈家的马车,远不及翊王府的马车宽敞舒服。
而且,沈家的位置排在后面。
不像翊王府的马车,是紧跟在昭明帝的御驾之后,有龙鳞卫和禁军的双重保护。
战北寒自然不会答应。
寒寒想了想,眼睛一亮:“这好办,娘亲和北北到我的马车上来不就行了?反正我的马车够大,肯定比沈家的马车坐着舒服。”
“这不合规矩吧?”萧令月挑眉。
看着小家伙一脸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她又有些心软:“要不,让北北跟你坐?我就不过去了。”
战北寒只是防着她,对北北倒是没什么恶意。
可能因为两个孩子年纪差不多,他并不禁止寒寒跟北北玩在一起。
“娘亲~~”寒寒企图撒娇。
萧令月夹了一筷子他讨厌的小青菜给他,似笑非笑:“撒娇没用,快吃。”
寒寒:“”
小家伙苦大仇深的拿起筷子,咬了一根青菜,俊秀的小脸都皱成了青菜的颜色。
用过餐食后,稍微休息片刻。
便有禁军前来通知,可以启程了。
萧令月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便一手一个牵着两孩子,跟着禁军往寺庙门口走去、
长长的御驾队伍已经在山脚下集结,各种马车、软轿排成长龙,站在山顶寺庙门前也清晰可见。
因为受伤的人不少,相国寺的台阶又太长太陡峭,不便让伤者走动。
昭明帝特意开了恩旨,准许软轿上山,将受伤的朝中官员以及家眷一一抬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顺利下了山,天色已经不早了。
昭明帝本就有伤在身,精力不济,也没有多做其他事,很快便下令起驾。
禁军持刀在前方开路,锦旗招扬,御驾两侧都有龙鳞卫严密保护,阵仗之森严,比刚来时候更加严谨肃穆。
因为随行的官员人数太多。
前方的御驾已经启程了,后方的不少人还没登上马车。
萧令月独自站在沈家的马车旁边,北北和寒寒坐上了翊王府的马车,已经跟着御驾出发了。
有战北寒随行,她并不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全。
沈家人还没有来齐。
萧令月在马车旁等了片刻,便看到两顶软轿一前一后抬了过来。
前面的轿子上坐的是老侯爷,后面的轿子上则是沈志江。
老侯爷精神极差,嘴唇乌紫,脸色泛着青灰。
他本来就年纪大了,先前又被萧令月气得急怒吐血,精气神可谓是遭受重创,现在还没恢复多少。
状态更糟糕的是沈志江。
他被沈玉婷连累,罚跪了一整晚,双腿膝盖都快跪废了。
整个人憔悴得就像老了十几岁,瘫坐在软轿上,一身狼狈灰尘扑扑,双目无神。
两顶软轿落在沈家的马车旁。
抬轿子的禁军将老侯爷搀扶下来,老侯爷一眼就看到萧令月,灰败的脸色蓦地涨红,眼珠子差点要瞪出来:“沈晚!”
“祖父。”萧令月微笑客气地喊了一声,“看到祖父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老侯爷气得胸膛起伏,只想破口大骂。
但碍于禁军就在身边,老侯爷怎么也骂不出口。
跟沈志江父女两比起来,老侯爷的运气算是很不错了。
昨夜寺里又是走水又是刺客,所有人都饱受惊吓,唯独老侯爷是个例外。
因为他被萧令月给气晕了。
小沙弥给他叫过太医。
太医来看过之后,发现他只是急怒攻心,晕厥了过去,并没有大碍。
所以,小沙弥就把老侯爷搬到了厢房床上,让他先躺着休息,等醒来后再喝药。
结果,老侯爷就晕了一晚上。
等他醒来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禁军通知说陛下要提前回京,一顶软轿直接把他抬下山了。
此刻看到萧令月,老侯爷还沉浸在她的大逆不道里,气得心口疼。
这时,一阵哭天抢地的哭嚎声传来。
“爹爹爹爹!救救我!爹爹救我啊!”
萧令月闻声望去。
只见,沈玉婷被两个高大的禁军押着,双手反绑在背后,狼狈不堪的从台阶上拖了下来。
她双腿软得像面条一样,膝盖位置还有血迹,站都站不稳。
只能被两个禁军拖着走。
沈玉婷哭得一脸鼻涕眼泪,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爹爹!祖父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
“闭嘴,吵死了!”禁军被她哭闹着吵了一路,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
沈玉婷是死刑犯。
陛下亲口御旨,回京之后便要打入天牢,毒酒赐死。
所以,禁军自然不会对她多客气。
软轿更是别想,她是直接被反扭着胳膊,一路从寺庙里拖下来的。
双脚已经被磨得血迹斑斑,看起来凄惨无比。
眼看禁军拖着她就要往后面的囚车里去,沈玉婷哭得更加凄厉悲惨:“爹爹,祖父,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我了!我愿意跟陛下认错,求求你们救我!”
软轿上双目无神的沈志江听到她的声音,仿佛回光返照一样,挣扎着坐起身。
老侯爷脸色铁青,对沈志江说:“这个败家东西害得我们沈家连爵位都丢了,你还要给她求情不成?”
“爹爹!爹爹你救救我我是玉婷啊!我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
沈玉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在这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里,沈志江扶着软轿,艰难地转过身。
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对上了沈玉婷红肿的眼睛。
“爹爹”沈玉婷眼里刚露出希望的光芒。
沈志江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重重一口浓痰吐在她脸上:“呸!!”
萧令月:“”真恶心。
沈玉婷顶着脸上的浓痰,整个人都傻住了。
两个禁军也愣住了。
不是说,这位二小姐是沈家最受宠的女儿吗?
沈志江这当爹的不救人也就算了,怎么还这幅态度?
“爹爹?”沈玉婷的眼泪直往下掉。
“别叫我爹爹!”沈志江厌恶甚至怨恨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是个灾星!我恨不得没生过你这么个东西!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当初一生下来我就该活活掐死你!!”
要是早掐死了,那就什么事都没了。
沈家不会被夺爵。
他也不会失去身份地位,更不会被陛下降职。
要是沈玉婷早死了,他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南阳侯。
都是这个败家东西给害的!
“你为什么不去死!!”沈志江越想越恨,脑仁突突的跳,压制不住满腔怨恨地破口大骂:“都是被你害的!你早点死不就好了吗!”
沈玉婷:“”她整个人都傻了。
两个禁军更是愣住了。
真是破天荒见头一回,父亲咒骂亲生女儿为什么不早点死。
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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