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沈志江跟他爹一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萧令月正想着,眼角余光一瞥。不远处,翊王殿下同样冷眼旁观,不过他冷眼旁观的不是厅里的混乱惨叫,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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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月独自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大厅里的乱象,她身边也站着两个士兵,看起来却不是要抓她,而是在保护她。
众人震惊。
这位三小姐好大的本事!
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连赵成伟都要派人保护她?
南阳侯气得满脸狰狞:“沈晚,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你真要害死全府吗?”
华姨娘跪在地上哭求:“沈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放过老爷和你二姐吧,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
“三妹妹,如果你心里有气,我愿意让你出气!求求你放过爹爹和姨娘吧!”
沈玉婷神情苍白又柔弱,如一朵小白花般楚楚可怜。
“三姐,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饶了我们吧!”四小姐和五小姐已经哭起来了。
一声声的哀求,衬托得萧令月像一个心狠手辣的恶人。
专程回来害人。
萧令月讥诮又好笑:“你们求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让赵大人抓你们的。”
“除了你还有谁?”华姨娘怨恨的脱口而出。
萧令月无辜说道:“这还真不是我,你们要怪就怪……”
南阳侯。
他连情况都没弄懂,就上赶着给自家揽罪名,生怕全家死的不够快,她有什么办法呢?
萧令月话还没说完,府门外传来一道道通传声:
“太子殿下到!”
“翊王殿下到!”
“襄王殿下,成王殿下到——”
萧令月心里咯噔一下。
战北寒竟然来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回到京城后,少不得要跟他碰面。
但是她也没想到,碰面的机会竟然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幸好北北和寒寒都不在。
听到太子和几位王爷都来了,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走到门口,恭敬迎接。
萧令月跟在后面,一抬头就看到四个男人,众星捧月一般走进来。
走在最前方,身穿明黄蟒袍、气质儒雅斯文的是太子。
与他并肩而行的人,是战北寒。
五年不见,他身上的气质越发冷肃凛冽,比当年更沉、更冷,犹如出鞘利剑一般,锋芒逼人。
看到他,萧令月心里不禁有些复杂,随即又暗暗啧了一声。
儿子都离家出走了,这个男人不想着赶紧去找,竟然还跑来参加寿宴?
难怪寒寒跟他不亲。
战北寒忽然蹙起剑眉,敏锐一抬头,冰冷的目光直挺挺看向萧令月。
萧令月立刻垂眸低头,神情乖巧。
心里更加腹诽了。
这是什么野兽直觉?多看他一眼都能被发现。
虽然避开了目光对视,萧令月依然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打量。
萧令月忍不住紧张了一下。
没人比她更清楚战北寒的难缠程度,否则她也不至于非要换张脸、披个马甲才敢回京。
但转念一想,她都伪装到这种地步了,战北寒没可能认得出来。
正如萧令月所料。
战北寒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便不感兴趣的收回了。
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一道似曾相识的目光。
等他看去时,却发现只是一个不认识的丑陋女人,低眉顺眼,样子拘谨,浑身上下都写着陌生。
战北寒很快失去兴趣,冷淡又疏离地走在太子身侧。
“参加太子殿下!”众人齐齐躬身。
太子走上前,亲自扶起老侯爷:“快快请起,诸位免礼吧。”
“多谢太子殿下。”老侯爷站起身,威严老迈的脸上露出一抹真心笑容。
能让当朝储君及多位王爷一同来祝寿,其中还有最为高冷的翊王殿下,可见陛下还是重视老臣的!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南阳侯府就算真犯了事,也未必不能赦免。
老侯爷暗暗松了口气,急忙笑道:“太子殿下,诸位王爷,里面请。”
太子走进正厅,立刻察觉气氛不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殿下,求您给微臣做主!微臣冤枉啊!”南阳侯大声喊冤。
“求太子殿下为我们做主!”华姨娘更是涕泪横流。
“襄王殿下!”被士兵看守在一旁的沈玉婷,看到了躲在人后的襄王,眼巴巴地喊了一声。
襄王假装没听见,还把成王拉过来挡住自己。
他刚被太子逼婚,心情正郁闷着,一万个不乐意看到沈玉婷,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老侯爷收了笑容,叹气道:“太子殿下,老臣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赵大人突然带着京兆府的的士兵上门,说是侯府出了劫匪,本来只是一场误会,却不知怎么的,赵大人竟然让人将老臣的儿子抓了起来,还要封侯府的门……”
“太子殿下,微臣真的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南阳侯委屈地说道。
太子看向赵成伟:“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赵成伟恭敬道:“太子殿下,事情是这样的,微臣事前接到报案,说有行凶匪徒藏在南阳侯府,于是便带兵过来抓人。”
“然后呢?”太子没听出有什么问题。
“殿下,这其实就是一桩误会……”老侯爷试图含糊过关,隐瞒家丑。
可惜铁面无私的赵大人,不给他留面子:“微臣到了侯府才发现,原来是沈侯爷的爱妾买凶杀人,试图除掉侯府三小姐,不料这名土匪却被三小姐活捉,带回府中当面对质。”
所有人:“……”
活捉土匪?
这是侯府千金能做到的事?
装死的襄王忍不住问道:“那位三小姐是谁?”
赵成伟看向萧令月,示意道:“这位就是。”
萧令月只好站出来,低头行了个礼:“沈晚见过太子殿下,几位王爷。”
“哇,好丑!”看到她脸上醒目的胎记,颜控的襄王脱口而出,感觉有点辣眼睛。
他还没在京城里见过这么丑的女子。
“二哥……”成王手肘捅了他一下,别乱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嘛……”襄王委屈地说道,但又实在好奇,于是问道:“这土匪真的是你活捉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萧令月身上,其中,只有翊王的目光最为锐利冰冷。
战北寒想起在城郊时,夜七的汇报。
小混蛋遇到了土匪,被南阳侯府的女人救了,然后跟着那个女人跑了。
难道,就是她?
萧令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镇定回答:“是的。”
“你怎么做到的?”襄王更加好奇了,上下打量着她:“看着细胳膊细腿的,你有这个本事能活捉土匪?”
他都做不到好不好?
“襄王殿下是怀疑我说谎吗?”萧令月问道。
“没错。”襄王直接点头。
“那好办。”萧令月伸手一指,“被活捉的土匪就在那儿,人还没死,襄王殿下若是不信,自己问一问就知道了。”
襄王:“……”
她都敢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真的,他要是问了岂不是真傻?
这个女人脸长得丑,脾气还不好,一点都不温柔。
襄王本就不多的兴趣一下子荡然无存。
萧令月淡然地站在原地,实则暗暗绷紧了神经。
战北寒冷冰冰的眼神一直停在她身上,越看她越像拐走自己儿子的“野女人。”
人找到了。
小混蛋呢?
战北寒一边盯着萧令月,一边快速扫过正厅,没看到小家伙的人影。
太子沉吟道:“赵大人,你继续说。”
赵成伟继续说道:“经过两方对峙,买凶之事暂时没有结果,微臣正打算将土匪带回京兆府大牢审问,却被沈侯爷阻拦。沈侯爷亲口表示,这名土匪是侯府签了卖身契的下人,正因这句话,微臣才派人拿住了沈侯爷!”
不停喊冤的南阳侯和华姨娘愣住了。
老侯爷和其他宾客也愣住了。
他们先前怎么都想不明白,赵成伟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要大动干戈。
结果,就是为了……这区区一句话?
太子也不明白:“按照北秦国的律法,签了卖身契的下人犯事,主人家确实有惩处的责任和义务。沈侯爷这句话也不算说错。”
“太子殿下说得有理,若仅仅只是如此,微臣也不敢冒犯侯爷。”
赵成伟凝声道:“但是,太子殿下可知道,这名匪徒是什么人?”
太子摇头:“本宫不知。”
赵成伟冷声道:“他是虎狼山的土匪头目!”
“这话当真?”太子的脸色蓦地冷肃。
众多朝臣宾客也纷纷变了脸:“虎狼山上的土匪?”
“就是盘踞在京城郊外好几年,四处打家劫舍,虐杀过路百姓与商队的虎狼山?”
“听说陛下派人围剿了好几次,那些土匪却格外狡猾,仗着地形优势屡屡逃脱,一直绞杀不尽!”
“半个月前,那些土匪又虐杀了一支商队,抢了货物不说,还把商队中人的头颅砍下来,丢在官道上!活活吓疯了几个百姓,简直就是在挑衅朝廷!”
“陛下为此事大发雷霆,下令让太子殿下全权负责,务必要在半个月内将虎狼山铲除!”
“如果这土匪真的来自虎狼山,沈侯爷又亲口承认,这是他家的下人……”
“这岂不是说,南阳侯府与虎狼山有关系?”宾客们一时倒抽冷气。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赵大人为什么突然变脸了。
跟土匪窝暗中勾结,这可是要命的罪名!
老侯爷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拐杖就朝南阳侯劈头盖脸的打过去:“你这个逆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对于这个真相,南阳侯自己都傻眼了。
还没反应过来,亲爹的拐杖就打过来了。
他手脚都带着镣铐,想躲都不方便,被老当益壮的亲爹重重一拐打在头上,当场就见了血,疼得嗷嗷惨叫!
“爹,我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你还敢狡辩?”
老侯爷瞪着虎目,拐杖砰砰往他身上打。
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恨不得活活打死南阳侯。
南阳侯虽然是武将爵位,但沈志江本人却是走的文臣路子,哪经得住老侯爷这样往死里打?
很快他就被打得满地惨叫,血流了半张脸,看上去凄惨又可怜。
“太子殿下,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别打了……”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老爷,老爷……”华姨娘戴着镣铐匍匐在地上,哭喊不停,看起来格外狼狈。
她想跪趴着过去,才刚动两下,就感觉一阵腹痛如绞。
华姨娘捂着肚子瘫软在地上:“我的肚子,哎哟……”
大厅里简直乱成一团。
太子以及诸多宾客们都被惊住了。
萧令月站在混乱之外,冷眸看着这一切,神情无动于衷。
她很清楚,整个南阳侯府里,最精明老辣的人莫过于老侯爷。
老侯爷就沈志江这一个儿子,绝对不可能把他活活打死,之所以做出这幅暴怒打人的样子,不过是苦肉计而已。
沈志江一时愚蠢犯错,他这个亲爹如果不下狠手,那就该轮到别人下狠手了!
到时候,沈志江不死也得脱层皮。
还不如他亲自动手,大义灭亲,更能在太子殿下和其他宾客面前证明侯府的清白。
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沈志江跟他爹一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萧令月正想着,眼角余光一瞥。
不远处,翊王殿下同样冷眼旁观,不过他冷眼旁观的不是厅里的混乱惨叫,而是她。
萧令月:“……”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有热闹不看,阴森森地盯着她?
她还是老实点吧。
“快拦住老侯爷,别打了!”太子终于反应过来,急忙下令。
宾客们赶紧涌上去,七手八脚地拦住老侯爷,嘴里还劝着:“老侯爷消消气!”
“现在情况还不明,有什么话好好说!”
“您别生气,气大伤身……”
另一部分宾客则去看了沈志强的情况,面上关心:“沈侯爷,你没事吧?”
沈志江满头是血的瘫软在地上:“哎哟……哎哟……”
“快拿纱布来,给沈侯爷包扎一下!”
“伤药也拿来……”
在太子殿下面前,本来只想看戏的宾客们也愿意表现,纷纷出手帮忙。
太子等人反而闲的没事干,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襄王偷偷跟成王咬耳朵:“我敢打赌,这些人心里肯定都在憋笑!”
成王无语地说:“就像二哥你一样?”
襄王乐得咧开嘴:“这能不笑吗,好一出大戏啊!”
关键是寿宴都被闹成这样了,太子肯定要做主处理,就没空盯着他的婚事了。
这真是上天保佑!
唯恐天下不乱的襄王恨不得烧香拜佛,让这件事能闹多大闹多大,最好闹得父皇和太子都忘了催婚的事,他就能重获自由了。
襄王想得很美,可惜乐极生悲。
趁着大厅里一片混乱,没人顾得上看守沈玉婷和两位侯府千金。
沈玉婷眼泪汪汪地朝襄王扑过来:“殿下,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求求殿下救救我爹爹和姨娘吧!”
襄王:“等等,你别过来!”
“殿下……”沈玉婷假装没听见,硬是扑到襄王身上,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晶莹的眼泪顺着柔美的脸蛋滑落下来,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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