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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萧令月讥诮地看着她。这个理由不必她来说。急于甩锅的土匪大哥脱口而出:“为了三小姐的婚事啊!”华姨娘:“……”“我记得你亲口说过,你跟三小姐的生母有仇,所以不希望她嫁进高门,免得她查出真相回来报复你!你还说,反正她从小养在乡下,侯爷也不在乎这个女儿,就当她死在乡下好了,没人会在意的!”…

免费试读

前方的小道上,一根枯死的树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枯树前站着六七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个个满脸横肉,手里拿着刀剑棍棒,一身匪气。

“你们是从哪来的土匪,竟然敢打劫小爷?”寒寒一点都不怕他们,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们。

这嚣张的模样,妥妥一个小土匪。

萧令月扶额,“……”

战北寒到底是怎么养儿子的?

“哪来的小兔崽子?”壮汉没把年纪小小的寒寒放在眼里,看到了随后下车的萧令月。

她脸上标志性的胎记,无疑证明了身份。

“大哥,就是她!”

“娘的,这丑八怪还挺能跑,可算是被我们逮到了。”

土匪大哥呸了一口唾沫,挥手下令,“都给我上,砍了她的脑袋,回去领赏!”

“大哥,那个小孩呢?”

“一起杀了!”

寒寒气愤道:“你们敢动我试试,小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哈……”土匪们全笑了。

萧令月将寒寒拦在身后,冷冷看着这些匪徒。

从气质打扮上来看,他们可不是普通的街边混混,而是真正的匪类。

手里沾过血的那种。

沈晚在离开之前,大致跟她说过南阳侯府的情况,能有这种狠心找来真土匪杀她的人,整个侯府只有一个。

“你们是华姨娘找来的?她给了你们多少钱?”萧令月冷冷问道。

“哟,你个丑八怪还挺聪明的。”土匪大哥冷笑道,“既然知道我们是领赏来的,你家里人想让你死,不如你就痛快点,让哥几个砍了你的脑袋,大家都省心!”

“主意不错,那不如你们主动献出脑袋,让我也省省心?”萧令月幽淡地说道。

土匪大哥怒了:“不识好歹,杀了他们!”

七八个土匪顿时一哄而上,刀剑寒光闪闪,冲刺着朝两人砍杀过来。

“娘亲小心!”北北从车窗里探出头。

赶车的车夫早已经吓得浑身瘫软了。

寒寒小脸绷紧,没想到在京城周边,天子脚下,他们真的敢动手杀人。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寒寒低头扒拉脖子上的东西,他可不是毫无准备出来的。

“回车上去!”还没等他扒拉出来,萧令月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将他往车厢里一丢,闪身就朝那些匪徒冲了过去。

“哎!你……”

寒寒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刚抬起头,就只见萧令月一记横腿踹飞了一个匪徒,顺势夺过他手里的长刀,反手将刀背重重劈在另一名匪徒的后脖颈上。

“啊……”匪徒惨叫着倒地,当场昏死过去!

萧令月长刀在手,身法灵活敏锐,一刀一个土匪,闲庭漫步般轻松自若。

“杀了她!快杀了她!”土匪大哥气得跳脚。

奈何手下太菜,冲上去一个倒一个。

眨眼间就是“尸”横遍野。

“她……她竟然会武功?好厉害!”寒寒一双眼睛都瞪圆了,惊叹不已。

北北骄傲地说:“我娘亲是最厉害的!”

眼看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昏死的昏死,惨叫的惨叫。

土匪大哥咽了口唾沫,终于意识到,他们这次踢到铁板了。

趁着萧令月还没追过来,他拔腿就跑。

萧令月没注意他,车上的寒寒和北北却发现了。

“他要跑!”北北小脸紧绷,“娘亲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放心,他跑不了!”

寒寒从衣襟里扯出一个口哨,磨牙道,“小爷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用力吹响口哨,“嘀——”

尖锐的哨声传遍四方。

萧令月刚撂倒最后一个匪徒,闻声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树林里瞬间闪出一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精准一脚踹在土匪老大的胸口上!

想要逃跑的土匪老大顿时被踢得倒飞过来,刚好落在萧令月脚边。

萧令月挑眉。

土匪老大哼都没哼一声,摔晕过去。

黑色身影飞身而来,一身矫健暗卫打扮,脸上带着黑色面具。

他单膝跪下,态度恭敬:“世子。”

寒寒跳下马车,小跑到暗卫面前,夸奖道:“夜七,干得好!特别帅!”

夜七不动声色:“世子过奖。”

萧令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寒寒:“不是说一个人离家出走吗?”

原来身边带着暗卫,难怪这么大胆子,敢挑衅土匪。

“我可没有说我是一个人哦。”寒寒狡黠地一笑,又拍拍夜七的肩膀,“他叫夜七,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夜七,她是我刚认的弟弟的娘亲,叫……”

他还不知道萧令月叫什么,于是眨巴着眼睛看向她。

萧令月:“我姓沈。”

“沈姑娘。”夜七疏离冷淡地一点头。

“娘亲。”北北也下了车,小跑向萧令月,伸出小手要抱抱。

萧令月伸手抱起他,北北小声地问:“娘亲没受伤吧?”

“没事。”萧令月摇摇头。

寒寒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嘟囔道:“我也想抱抱……”

夜七立刻伸手:“属下可以抱世子。”

“不是要你抱。”寒寒跺跺脚,干脆跑到萧令月身边,伸手抱着她的腰,仰头笑眯眯地说,“你好厉害哦!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厉害,你做我娘亲好不好?”

“世子,这话不能乱说!”

夜七骤然变色,眼神犀利地看了一眼萧令月,似乎是警告她。

“我没乱说,我也想要一个超厉害的娘亲!”

寒寒撅着小嘴,很快又弯起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美好画面,乐得像只偷了米糕的小仓鼠。

萧令月惊讶地看他一眼,心里有些暖,她弯下腰,摸摸小家伙的脑袋:“谢谢你喜欢我。”

“那你做我娘亲好不好?”寒寒仰着头,眼巴巴地说,“我会把北北当成亲弟弟宠的。”

小家伙渴望又期盼的眼神,看得萧令月差点心软了。

他本来就是你的亲弟弟啊……

北北却绷紧了小脸,紧紧伸手抱着她的脖子,冷声拒绝:“不行!”

“为什么?”寒寒不理解,“我可以把爹爹分一半给你。”

“我不要!”

北北厌恶地看着他,“我不稀罕你爹爹,你也别想抢我娘亲!”

萧令月:“……”

夜七:“……”

寒寒赶紧解释:“我没有跟你抢娘亲呀!”

北北警惕地抱着娘亲,像只炸了尾巴的小狐狸,随时准备亮爪子,“我不会把娘亲让给你的,你走开!”

“不用你让啊,你分一半给我,我再分一半爹爹给你,这样我们都有爹爹和娘亲,你还多了一个哥哥,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寒寒拍着小胸脯保证。

算盘倒是打得很精明,萧令月忍俊不禁。

夜七冷汗直流:“世子,您不能这么说……”

王爷知道会气死的!

“谁稀罕你保护了?我有娘亲就够了。”

北北更加抱紧了萧令月,唯恐她被抢走似的,“娘亲,我们走吧?别理他。”

“我跟你们一起走。”寒寒赶紧表态。

“世子,您要去哪?”夜七急忙问道,“您不能离开京城太远,王爷会担心的。”

“我知道,我这就跟娘亲和弟弟一起回京,你别担心了!”

夜七:“……”不,他更担心了。

这么快就开始叫娘亲了。

北北很生气,“你不准叫我娘亲!”

“我叫了吗?”寒寒不承认。

“你叫了!”

“别这么小气嘛,反正迟早都是我们娘亲,都一样啦~”

“你……”

北北快被他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小孩?

萧令月一手抱着北北,一手牵着寒寒,听着两个小孩稚声稚气的吵架,心里又好笑又温暖。

北北平时都不爱说话,可自从遇到寒寒,明显变得“活泼”了。

嗯,挺好。

小孩子就该多吵吵架。

夜七满脸冷汗地听着自家世子的发言,看着他乖乖被萧令月牵走,比在王爷面前不知道乖巧多少倍。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傲娇又难搞的小霸王,现在竟好似变了个人,被人家小孩拿脚踹了都不生气,还笑眯眯地跟人家讨价还价……

要不是他一路上都跟着,恐怕都要怀疑小世子被人假冒了!

“那个……世子,这些匪徒要怎么处理?”眼看小世子已经完全忽略自己了,夜七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寒寒回过头,想了想说:“送去京兆府吧,让人好好审问一下他们背后的主谋。”

“是。”夜七当即应下。

“你别跟着我了,在这等京兆府来人,我跟娘亲一起回京了。”寒寒挥挥手。

“世子,这不妥,属下要随时保护您的安全!”

“我跟娘亲在一起有什么不安全的?这里离京城也不远了,你到时候来沈府找我就是了。”

寒寒不容反驳地道。

虽然他年纪小,在萧令月和北北面前显得狡黠又机灵,像个调皮捣蛋的正常小男孩。

但他毕竟是翊王府唯一的世子,身份不凡。

沉下声音命令时,那种从小养尊处优、位居人上人的矜贵傲气,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像极了他爹爹。

夜七顿时不敢抗命,只能看向萧令月。

对于萧令月的身份,夜七并不信任,萧令月心里也有数,干脆摊牌道:“我是南阳侯府的人,晚点你直接来侯府接他就行。”

南阳侯府在京城勋贵中不算顶尖,但也是一品侯府。

现任南阳侯沈志江没什么本事,在朝中默默无闻,全靠祖辈庇荫才继承了侯位,如今整个侯府都靠着上一任老侯爷的余威撑着,早已经是外强中干。

知道了这个身份,夜七放心了不少,量沈家人也不敢把世子怎么样。

“那就有劳姑娘了。”夜七严肃脸道。

“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把土匪老大借我一用,事后再还给你?”萧令月微笑道。

“这……”夜七不敢做主,看向寒寒。

寒寒很大方地挥手:“娘亲想要尽管拿去,不用跟我客气!”

萧令月失笑,“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寒寒眉开眼笑。

北北:“……”

萧令月将赌气的北北抱上车,又将寒寒接上去,在夜七的帮助下,手脚发软的车夫用麻绳将土匪老大紧紧捆起来,同样搬上马车。

挡路的枯树被搬开,马车重新启动,哒哒往京城而去。

夜七被留在原地,守着那几个昏死过去的土匪,无奈等候着。

过了大约一刻钟。

与小道错开的京城官道上,传来清脆急促的马蹄声。

鬃毛飞扬的黑色俊马飞驰而来。

“王爷!”夜七眼神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吁——”

战北寒勒住缰绳,黑马稳稳停住。

他坐在马背上,凌厉的目光扫过狼藉一片的地面,凛冽修挺的面容绷紧,薄唇如刀削,“怎么回事?世子呢?”

夜七不敢有半句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翊王殿下俊美冷鸷的面容顿时十分“精彩”,咬牙切齿道:“你是说……那个小混蛋自己认了个娘,跟着陌生女人跑了?!”

好个小兔崽子!

“呃,也不算是陌生……她自称姓沈,是南阳侯府的人。”夜七冷汗直流。

“那他叫人娘亲是怎么回事?”翊王殿下声音无比森冷。

“世子遇到危险时,被沈姑娘所救,可能是一时感动,世子就……”夜七结结巴巴地说。

“没出息!”翊王殿下一语定论。

夜七不敢反驳。

“他们往那边走了?”翊王冷声问道。

“沿着这条小路,往京城去了。”

战北寒顺势望去,发现这条小路刚好与官道错开,难怪他一路从京城方向过来,也没遇到他们。

“将这些人送去刑部,好好审问!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本王的儿子!”翊王殿下语气森冷地下令,当即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往京城方向追去。

“是!”夜七抱拳领命。

汗血宝马速度飞快,但毕竟晚了许多。

战北寒赶到京城时,萧令月母子的马车早已经进城了。

京城里人来人往,车流交织,挤挤攘攘。

再厉害的汗血宝马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放慢速度,慢吞吞地往前走。

“哟,这不是三弟吗?好巧,你也是去南阳侯府祝寿的吗?”前方,一道风流含笑的声音传来。

战北寒勒住缰绳,循声望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襄王骑着一匹高大枣红马,金冠锦衣,眉眼风流,正催马慢慢行过来。

两侧的百姓和车流被侍卫分开,东宫太子的车架缓缓过来,另一边还跟着同样做皇室打扮的成王。

“三弟。”太子撩开车帘,露出一张如玉温润的脸,含笑打了声招呼。

“三哥。”成王也跟着抱拳行礼。

几位当朝皇子在街头碰面,这样的场景可谓难得一见,即使有侍卫驱赶,依然有不少百姓停驻观望。

当今昭明帝登基已经有二十余年,膝下皇子公主不少。

其中,太子与翊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都是先皇后嫡出,身份尊贵。

可惜先皇后生下翊王时,不幸遭后宫嫔妃暗害,难产而亡,只留下襁褓中的幼儿,昭明帝深感愧疚,因此对翊王宠爱有加。

翊王自己也争气,不爱朝堂爱沙场,小小年纪便习得一身武艺,上阵杀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凭借着累累战功荣封亲王,昭明帝亲自给他取封号,“翊”,意思是辅佐、帮助之意。

他是东宫太子的亲弟弟,未来板上钉钉的亲王之首,太子一旦登基,他必定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直到今日,翊王依然是众多皇子当中唯一手握军权、并深受昭明帝信重的亲王。

襄王则是现任淑贵妃之子,皇子中排行第二。

成王是德贵妃之子,皇子中排行第五。

个个身份不凡。

战北寒臭着一张脸,对太子抱了抱拳:“大哥。”

完全无视了襄王与成王。

两人对视一眼,耸耸肩,他们这位兄弟眼里从来没自己,都懒得生气了。

太子失笑道:“怎么这个表情?寒寒还没找到?”

“找到了!”战北寒磨牙。

跟个野女人跑了,他正准备去逮呢。

“找到了就好,你啊!明明是兄弟里面第一个当爹的,怎么老跟亲儿子过不去?”太子作为亲哥,对离家出走的亲侄儿也是关心的,看到翊王脸上不爽的表情,还当他是跟侄儿怄气。

于是便劝了几句:“寒寒年幼,又从小没娘亲照顾,你多让着他些,他就不会总想着离家出走找他娘了。”

战北寒瞥了太子一眼,懒得解释。

那个小混蛋已经不单单是离家出走了,他已经上升到满大街认娘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次逮住他,非得把他吊起来抽不可!

襄王插嘴笑道:“既然小世子已经找到了,太子殿下,这里可不是叙话的地方。”

太子淡淡应了一声,又看向战北寒,脸上很快露出笑容:“今日南阳老侯爷六十岁大寿,父皇命我们代为祝寿,既然在这里遇上了,三弟又正好有空,不如一起去吧。”

“南阳老侯爷?”战北寒一挑眉。

让太子、几位王爷亲自去贺寿,父皇还真是给脸了。

太子笑道:“老侯爷军功赫赫,与国有功,听闻他近来旧伤发作,父皇十分挂心,所以……”

战北寒懂了。

原来是觉得老侯爷活不了多久,这估计是最后一个寿辰了。

好歹是朝中老将,曾经也为北秦国出力不少,面子功夫总要做足了,免得被人说陛下亏待功臣。

“本王正好有事要去一趟南阳侯府,一起吧!”战北寒答应了。

“寿礼可有准备好?”太子一听他竟同意了,十分高兴,又关心问道。

“派人回府取一件就是。”战北寒随手指了个侍卫,吩咐一句。

侍卫接到命令,匆匆往翊王府赶去。

取寿礼来回也需要时间,堵在路上也不像话,几位皇族贵胃便移步附近的酒楼,暂时休息等候。

翊王殿下大马金刀地独占一边,神情依然冷鸷。

太子失笑摇头,不与亲弟弟计较,便在一旁坐下。

侍卫奉上茶水后,太子看向襄王:“这次去南阳侯府,除了贺寿之外,也是为你的婚事考量。”

“噗……”风流俊美的襄王一口茶喷了出来。

呛得他连连咳嗽:“大哥,这话怎么说?”

好端端的提他婚事做什么?

“本宫早已经大婚,虽然还无子,但也早晚的事!北寒更不用说,比你年纪小,儿子都五岁大了,府中也有侧妃知冷知热。”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只有你!风流纨绔成性,却偏偏不肯娶妻!父皇为此已经头疼许久了。”

襄王暗暗叫苦:“父皇忙于朝政就算了,怎么连我的婚事都要盯着,一天天的他不累吗?”

“嗯?”太子挑起眉梢。

“哎,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志在天下美人,娶个王妃管着我多没意思?”

襄王笑嘻嘻地说道:“我要娶,那也得娶天下第一美人!寻常的阿猫阿狗,玩玩也就算了,哪配得上襄王妃之位?”

太子早知道他轻浮成性,又风流花心,绝不会为一个普通女人收心。

毕竟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太子懒得管襄王的个人感情,只淡淡地说:“那你找一个不会管你的不就行了?”

“大哥说得简单,这么缺心眼的女人上哪找去?”襄王长吁短叹。

太子:“……”

管着你,你嫌人家烦。

不管着你,你又说人家缺心眼。

我看你是皮痒痒,欠抽!

太子眼神不善。

襄王忽然看向战北寒,由衷感慨道:“还是三弟幸福啊!”

太子愣了下,“此话怎讲?”

“他倒是娶了王妃,可是跟没娶一个样,还白捡了个聪明儿子,提早完成了父皇传宗接代的任务,还不影响现在的风流快活,多幸福啊!我怎么就没遇到这种好事呢?”

襄王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俊美风流的脸蛋都被压扁了,桃花眼里满满都是幽怨之色。

太子微微变色,“三弟,闭嘴!”

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道当年的翊王妃之事,是战北寒心里的一道坎。

谁提谁倒霉。

襄王也是一时忽略了,此刻反应过来,惊恐地闪身往旁边一躲。

茶杯劈头盖脸砸过来,刚好被他躲开。

战北寒阴沉冷鸷着一张脸,声音阴森森地说:“二哥,我们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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