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正在围观寒寒拉着北北学爬树,闻言转头看来。“王爷留沈姑娘在王府暂住,是为了照顾世子养伤,你却带着世子满花园乱跑,还让他爬到树上去!这若是不小心摔下来了,你担当的起吗?”谢玉蕊厉声喝斥。寒寒原来是趴在树梢上,闻言一溜烟的滑下来,拉着北北跑回娘亲身前,不悦地道:“你大呼小叫什么?是我自己要爬树的,关娘亲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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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塑料一般的父子情。
萧令月哭笑不得,又好奇道:“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她自认演技还可以,应该没露出破绽才对。
北北说:“直觉。”
寒寒点头赞同:“嗯嗯,我也是!”
萧令月:“……”
小混蛋,肯定是瞎猜的。
……
另一边。
战北寒一路穿过王府,走到书房门口,倏地停住脚步。
他冷声开口:“来人!”
一名暗卫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单膝跪下,等候吩咐。
“去给南阳老侯爷递个信,就说,本王要留沈晚母子多住几日,让他找个合适的理由,不要让沈晚发现。”战北寒冷声吩咐。
“是。”暗卫领命,闪身而去。
战北寒立在书房门口,转身,看了一眼客院方向,冷笑道:“呵,敢忽悠本王?”
在没有查清楚沈晚的底细之前,战北寒没打算放她走。
这种嫌疑人物,他一向是宁肯错杀不肯错放。但是因为寒寒的缘故,他不便对沈晚直接下手,索性就放在眼皮底下盯着。
不仅能就近监视,也有考验和试探的意思。
翊王府是整个北秦国的军事核心,府中藏有无数的机密资料,包括军队分布,边防图等等。
如果沈晚真的和南燕有关系,是带着某种目的潜入京城的,如今又身处王府内院,面对这种天赐良机,她会怎么做?
如果她有任何图谋不轨的行为……
战北寒薄唇微微勾起,眸底闪过一丝幽冷。
他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瓮中捉鳖,自投罗网!
翌日。
午膳过后,太医例行来给寒寒做检查。
当时战北寒也在。
得知寒寒的伤势已无大碍,膝盖也差不多恢复了,萧令月便提出了告辞。
寒寒一脸不舍:“娘亲,不能多住几日吗?我舍不得娘亲走。”
“我也舍不得你。”萧令月温柔地摸摸他的小脸,“但这里毕竟是亲王府邸,我和北北小住还行,住久了恐怕不方便。”
寒寒噘着嘴:“有什么不方便的……”
萧令月笑了笑,“我和北北就在京城,南阳侯府距离翊王府也不远,你若是想我们了,随时过来找我们就是。”
“这怎么能一样?”寒寒仍然不情愿。
现在娘亲和北北都住在王府,他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们,可是娘亲带着北北回家了,哪怕就在侯府,他想见他们也得出门,坐马车才能到……
“要不,娘亲再住两天吧?或者三天……五天也行!”小家伙越想越不舍,眼巴巴地拽着她衣袖。
萧令月无奈一笑:“寒寒,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北北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但他的性格比寒寒要内敛一些,因此只是平静地说:“你别闹,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
娘亲和北北都这么说,寒寒再不情愿,也只好扁着嘴委屈的应了。
战北寒坐在一旁,从头到尾没说话。
只有他知道,沈晚母子压根走不了,也无须挽留。
沈家那位老侯爷向来精明,最会审时度势,得到暗卫的指使后,自然会把事情办的滴水不漏。
果然,不出战北寒所料。
等萧令月安抚好寒寒,准备带儿子离开时。
管家进来禀告:“王爷,沈姑娘,南阳侯府来人了,说有事要见沈姑娘。”
萧令月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管家走进来,行礼后恭敬道:“三小姐,小的是奉老爷之命前来,请三小姐暂时不要回府。”
“为什么?”萧令月挑眉。
“二小姐昨天带人砸了翡翠楼,府里正在修缮。老爷也担心两位小姐再起冲突,所以请三小姐在外回避几日。”
萧令月气笑了:“沈玉婷还有脸砸我的院子?父亲是担心我对她下毒手,不敢让我回去吧?”
中年管家低头不语,仿佛默认。
寒寒眼睛一亮:“那娘……姨母就留在王府多住几天吧,等院子修好再回去?”
中年管家掏出一叠银票,恭恭敬敬地递上前:“老爷说,三小姐暂时不便回府,这些银票就算是补偿,无论三小姐是住客栈还是住其他地方,请你先委屈几日。”
萧令月:“……”
真是搞笑了。
自己家不让住,反而给钱让她去住客栈。
沈志江真是有够偏心的,为了护着沈玉婷,竟然连家门都不让进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晚”是从路边捡来的,堂堂嫡女竟然要迁就一个庶女的心情。
“姨母带着弟弟,住客栈多不方便呀!不如继续留在王府好了,姨母随便住多久都行!”寒寒心里乐开了花,立刻热情挽留。
萧令月一时犹豫不决。
这时,战北寒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对萧令月道:“这几日留住王府,有不满意的地方?”
萧令月摇摇头,“这倒没有。”
她住的还挺舒服的,花园大,下人也恭敬,又有两个孩子陪在身边。
比南阳侯府不知好多少倍。
战北寒眉头松缓,淡淡道:“既然没有不满意,多住几日也无妨。”
萧令月一愣,继而勾唇道:“王爷这是在留我吗?”
战北寒说:“寒寒喜欢你。”
这话看似答非所问,萧令月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寒寒喜欢你,你留下正好能盯着他,免得他又胡闹。
这样一来,母子两不用住客栈,寒寒高兴,战北寒也省心。
可谓一箭三雕。
萧令月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她考虑了一下,问:“北北想住哪里呢?”
寒寒立刻眼巴巴地看向北北,活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狗。
北北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道:“我听娘亲的。”
“明白了。”萧令月伸手接过管家手里的银票,身形一转,直接递到战北寒面前。
战北寒:“?”
“我们母子毕竟是外人,借住在翊王府,总不能白占便宜。父亲既然给了银两,我就借花献佛了,算是我们母子这段时间的伙食费如何?”萧令月淡笑道。
战北寒微微蹙眉:“翊王府还不缺这点伙食费。”
他淡漠站起身,看了一眼满是欣喜的寒寒,道:“你只要让世子高兴……就足够了。”
语毕,战北寒便径直离开了。
中年管家一看目的达到,也立刻告退了。
萧令月看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眼银票,微微一笑:“这人呐,明明是关心儿子,偏不肯承认。”
死傲娇。
萧令月母子就继续留在翊王府,依然住的客院。
对于中年管家说的理由,萧令月也没有起疑,因为这确实是沈志江会做的事。
她也并不知道,老侯爷正是借用了沈志江的名义,用沈玉婷做借口,就是为了让她留在王府,完成王爷的暗中嘱托。
“沈晚”母子继续借住翊王府,最高兴的人是寒寒,最不高兴的人无疑就是谢玉蕊了。
谢玉蕊此刻惊怒交加:“你说什么?王爷留她住下了?!”
彩霞战战兢兢地说:“是……是的。”
“她不是只住三天就会走吗?”谢玉蕊厉声质问。
“本来说是三天就走,可谁知南阳侯府那边突然来人,说是不便接她回去,让沈晚在外面多住几日,王爷得知后,就顺口留下她了。”彩霞急忙解释道,“娘娘别担心!奴婢看王爷的意思,应该只是觉得世子喜欢她,留她在府里陪伴世子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谢玉蕊额头青筋突突的跳,脸色难看至极。
彩霞自以为安慰的话,其实恰恰戳中了她的死穴。
因为世子喜欢,王爷才要留下沈晚。
这个理由和她是一模一样的。
当年,王爷不就是以为她真心爱护世子,为了照顾世子,才答应让她进王府的吗?
这是谢玉蕊心里最大的底气,也是最羞于启齿的。她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不敢告诉。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王爷心里,她只是一个负责照顾世子的高级婢女,不比奴才高贵多少……王爷对她没有任何男女私情!
她名义上是王爷的侧妃,可实际上,王爷从未碰过她一根头发,至今都没有圆房!
如今又来了一个沈晚,同样是照顾世子。而世子又喜欢沈晚,对她却排斥厌恶……
这样下去的话……
谢玉蕊咬着唇,忽然掀开被子要下床:“我要去看望世子!”
谢玉蕊咬着唇,忽然掀开被子要下床:“我要去看望世子!”
“娘娘,您还在病中,大夫说您不能下床!”彩霞大惊失色,急忙劝阻道,“世子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娘娘就算担心,也该先养好自己的身子,何必急于一时呢?”
“你懂什么?”谢玉蕊烦躁喝斥。
只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世子的心都被那个贱人笼络过去,她再利用世子做跳板,故意接近王爷……
王爷那么疼世子,难保不会像留下她一样,将沈晚也留下。
谢玉蕊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
还有南阳侯府。
突然说不方便回去,让沈晚继续留在翊王府,只怕也是在打攀高枝的主意!沈晚又没有夫君,在北秦国的风俗里,守寡的女人是可以重新嫁人的……
“娘亲,您别着急,沈晚长得那么丑陋,又是个寡妇,王爷就是瞎了眼睛都不可能看得上她!而且昨天,娘娘让彩云去请王爷,彩云不知怎么的触怒了王爷,挨了二十板子……现在娘娘又有风寒在身,万一传染了世子,只怕王爷会更生气,娘娘三思啊!”
彩霞苦口婆心地劝道。
谢玉蕊稍微冷静下来:“那你说怎么办?”
因为生病,她现在脑子不太清醒,有些乱了分寸了。
彩霞忙道:“娘娘跟王爷这么多年的感情,岂是一个小小的沈晚能动摇的?奴婢觉得,娘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养好身子,再去向王爷赔罪,笼络好世子。至于那个沈晚,她现在住在王府,娘娘还怕没有机会对付她吗?”
谢玉蕊仔细一想:“你说的有道理。”
因为沈晚那个贱人,她不小心在王爷面前做错了事,回来后越想越慌,便想用苦肉计挽回自己在王爷心里的形象。
在佛堂给小世子诵经祈福的时候,她故意开着窗户,又弃了软垫,在冷冰冰的佛堂地上跪了半晚上,果然顺利染上了风寒,再拖上两日不用药,病情自然就加重了。
然后她就让彩云去找王爷,叮嘱她务必要哭得凄惨无助,好好替她洗白……
王爷只要心软了,肯定会来看望她,她一脸病容的再跟王爷哭诉一番,王爷肯定就不会再怀疑她了。
这种卖惨示弱的方法,谢玉蕊早就用的炉火纯青了,对此自信满满。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王爷竟然没有来!
反而是彩云那个蠢货,不知怎么的竟惹怒了王爷,被狠狠打了二十板子,血肉模糊的拖了回来!
谢玉蕊看了只嫌恶心,当即叫人把她丢到柴房去。
但好在,王爷对她还是有情分的,得知她生病,还特意叫了大夫过来,好好照顾她的身子。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她得先养好身子,然后去向王爷赔礼谢恩,只要能见到王爷,她总归有机会让王爷心软的。
还有沈晚那个贱人!
谢玉蕊咬牙切齿地心想,她早晚会让她知道厉害的!
“去叫大夫过来,好好给我开服药!我要快点好起来才行。”谢玉蕊想通之后命令道。
“奴婢马上去。”彩霞高兴地去了。
大夫就住在琉璃阁,很快就来了,给谢玉蕊诊脉治疗。
谢玉蕊也一改之前的抗拒态度,积极配合。
风寒本来就不是大病,只是她故意拖延不肯吃药才导致病情加重,现在态度转变过来,再加上大夫的精心诊治,谢玉蕊几天后就完全康复了。
她迫不及待地沐浴更衣,精心打扮了一番,便带着丫鬟去向战北寒谢恩。
然而,冤家路窄。
经过花园的时候,谢玉蕊听到一阵笑闹声,走过去就看到“沈晚”正带着两个孩子在花园里玩耍。
“沈姑娘可真是好雅兴啊!”谢玉蕊阴阳怪气地说,扶着丫鬟款款走上前。
萧令月正在围观寒寒拉着北北学爬树,闻言转头看来。
“王爷留沈姑娘在王府暂住,是为了照顾世子养伤,你却带着世子满花园乱跑,还让他爬到树上去!这若是不小心摔下来了,你担当的起吗?”谢玉蕊厉声喝斥。
寒寒原来是趴在树梢上,闻言一溜烟的滑下来,拉着北北跑回娘亲身前,不悦地道:“你大呼小叫什么?是我自己要爬树的,关娘亲什么事?”
“世子,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你才受了伤……”谢玉蕊一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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