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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傅时舟没有防备,额前的黑发被水打湿,就连浓密的黑睫上都挂着湿漉漉的水珠,然后顺着线条冷冽的轮廓线滴落。空气一下凝滞,略显稀薄,寂静得倏然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她抬起头,撞入男人充满了戾气的黑眸,那双眼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温度,沉如冰潭,薄唇紧紧地抿着。他喉结滚动,带着暴风雨来临的汹涌:“阮柚昭。”他叫她,声音沙哑,却吓人,“第二次了。”傅时舟没有防备,额前的黑发被水打湿,就连浓密的黑睫上都挂着湿漉漉的水珠,然后顺着线条冷冽的轮廓线滴落。 空气一下凝滞,略显稀薄,寂静得倏然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她抬起头,撞入男人充满了戾气的黑眸,……

免费试读

不过就是一场没有付出的赌博,何乐而不为。

阮阳又约了阮柚昭见面,就在阮阳的办公室。

秘书处的众人见阮柚昭进去,面面相觑,但谁也没在工作时间大谈特谈,但背后的微信群消息却不断,猜测她的身份。

阮阳看着阮柚昭,他的女儿,大概是年轻太过花心的报应,他这辈子就两个女儿,现在不管是找年轻女人,还是跟许茵,都很难再怀孕,去了医院检查,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好对外宣称,他答应亡妻和温家,不会再有别的孩子,来抢岁岁的财产。

不愧是他和许茵的女儿,现在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到昨天的惊慌失措了,只剩下一片柔和的温婉,看似无害。

他笑了下:“柚柚,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是指哪个呢?”

“在我面前就不用演戏了。”他背往后靠,“想办法跟傅时舟结婚。”

阮柚昭觉得好笑:“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傅时舟说过不会娶我的,你想让傅阮联姻,找温岁就好了,傅时舟一定会娶温岁的。”

“温岁姓温,是温家人,你姓阮,我能掌控你。”

“不可能的。”

“我相信你。”

“我自己都不信。”

阮阳笑得和蔼:“你只要试试,不成功再说,柚柚,你现在没有退路了,你手上有那个孩子,拿那个孩子哄傅时舟,再想办法,怀个儿子。”

他又道:“只要你愿意服软,愿意讨好,没有男人能躲过,你几年前不过雨夜去求了傅时舟,他就为你撑起了一片天。”

阮柚昭很清醒:“那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不过是举手之劳。”

“现在也是。”阮阳声音冷了些,软硬兼施,“傅时舟就算不会娶你,也不会放你出国,如果你不听我的,你的女儿,还有你的未来,如果岁岁真的夺走了傅时舟,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对抗得住我、岁岁和傅时舟么?”

阮柚昭瞳孔瑟缩。

阮柚昭没有立马答应阮阳,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因为阮阳的计划,会打乱她全部的打算,她只想带着小惊蛰去留学,然后好好工作,做个普通的中产,就算有时候想起这些人,会觉得恨,但她也只想过好自己的人生。

但阮阳现在来威胁她了。

她心脏微疼,丝丝缕缕的恨意又在缠绕着她,她恨自己的父母是阮阳和许茵。

不愿意给她父爱和母爱,她已经不在乎了,但他们却一定要榨干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在他们眼里,她只是个工具吧。

她怕自己情绪崩溃,便进了洗手间,开了冷水,面无表情地冲刷着手,她抬眸看镜中,脸色苍白,陌生得让她觉得吓人。

阮阳想让傅时舟娶她,真的好笑,如果真的娶了,只怕傅时舟会恨她一辈子。

可是,如果她不做?

阮阳不让她留学工作,对小惊蛰出手,她就算求傅时舟帮忙,而那时候傅时舟要跟温岁结婚生子,能帮她一辈子么?她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被他帮?

她头疼得无法思考,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一种几年前抑郁症发作的慌张和痛苦,手一直控制不住地颤抖。

赵澄见她回来之后,就钻进了卫生间,有些担心,走进来,搂住了她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柚昭转过身,趴在她的肩头,深呼吸,手脚冰凉,她笑了笑:“我没事的,只是觉得有点冷。”

“是不是大姨妈来了?你先坐下,我给你倒点热水。”

阮柚昭喝完了那一杯热水,也仍旧没有想明白,她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工作又很忙碌,她也没心思去思考了。

一周后,阮阳带给了她一个警告:“我告诉了岁岁,小惊蛰是你的女儿。”

阮柚昭那时,正在开会,她手忽然一滑,手机摔在桌子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而开会的人正是傅时舟他们投行的。

傅时舟就坐在上头,神色严肃,听到她这边的动静,眉头紧紧地锁着,便有些不耐烦,冷眼扫她。

旁边的同事赶紧低声对阮柚昭道:“开会呢,注意一点。”

阮柚昭胸口起伏,手指微动,继续开会,但后面的内容都听得心不在焉。

傅时舟坐在上首,穿着黑色的西装,明明在生气,倒是面上不见丝毫怒意,反而带着浅浅的笑意,他在职场上倒是摆出了那副资本家的衿贵内敛,语气不疾不徐地表达他的观点,逻辑清晰。

他发完言,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走神的阮柚昭,淡声开口:“阮律师,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阮柚昭一怔,抬起头,一般这种会议,哪里有她这种小实习生说话的份。

傅时舟只是想让她难堪。

但好在她刚刚虽然没怎么听进去,但这个项目是她全程跟进的,多少都有话可以说,她对着傅时舟,也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便淡定地扯了一些观点。

傅时舟扯了扯唇角,也没再为难她。

会议解散,赵澄作为她的上级律师,不得不告诫她:“柚昭,这是工作,你还是要调整好工作态度,就算合作方是你的男朋友。”

阮柚昭连忙道歉:“不好意思,真的抱歉。”

她去洗手间,调整一下情绪,结果一出来,就被男人拽到了一旁的通道角落,她闻到了傅时舟身上熟悉的气息。

他压着她,声音有些冷:“不是说,要好好工作,这就是你的态度,又要像从前一样摆烂?”

她平静地看他:“我摆烂是不是你们逼的?”

他眉骨稍稍抬起,便将她搂进了他的怀中,微微讥讽道:“是,就你最可怜,都是别人逼的你。”

她鼻尖有些酸,不知道是被他胸口撞的,亦或是什么,只听到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皮肤的温度隔着衬衫传递了出来。

他语气平静:“说你两句,就开始难受了?既然想在事业上有所发展,就应该好好对待每一次会议,今天是我不为难你,下次是别人呢?”

她没说话。

他难得夸她:“不过,能看得出来,你用心了。”

阮柚昭睫毛轻轻地颤抖着,眼皮微跳,她沉默了一会,便试探道:“当初说的话,还算数么?”

“什么?”

她深呼吸:“你和温岁结婚,给我钱,放我走。”

这下,轮到他沉默,他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撩起眼皮:“你要去哪?腻了,自然就分开了。”

“我想过自己的生活。”

傅时舟很轻地笑了下,他瞳眸里倒是阴沉一闪而过,嘴里轻贱:“找到下家了,是吧?”

她没说话。

他又道:“以前不是说,喜欢我么?这么快就变心了?”

他松开她,不想再跟她继续聊下去了,似笑非笑:“等结婚了再说吧,反正你妈妈都能做第三者,你做不得么?装什么清高。”

阮柚昭瞳眸漆黑,手指掐入了掌心。

*

当晚,阮柚昭还在现场加班,却忽然接到了张婶的电话,她有些焦急:“惊蛰发烧了怎么办?我给她用了退烧药,现在还没退,以前在镇上,有很多本地医生,在大城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阮柚昭手上的工作还没完成,人家投行的人也还没走,她现在一时找不到可以顶替她工作的人,而且她手头还有好几份材料明天早上就要用,学校的毕业论文老师也在催着修改。

她深呼吸,跟赵澄说了下家里有事,赵澄同意她先回去。

这是她第一次照顾生病的小孩。

这是她第一次照顾生病的小孩。

她在打车回去的路上,查了点百度,虽说不靠谱,但她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上面说小孩生病是很正常的。

小惊蛰额头上贴着退烧贴,两颊红通通的,整个人失去了活力一样,趴在张婶的肩膀上,像只小奶猫一样,疼得轻轻哭泣。

张婶焦急:“她说烧的全身疼。”发高烧的时候就会这样。

阮柚昭抱过小惊蛰,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急忙送去了医院,她手机又在震动,她怕是工作,便接听了起来。

傅时舟到了项目现场,却没见到阮柚昭,声音冷冷:“你又擅自离岗?”

阮柚昭不想说话,更不想解释。

她一个人来医院看病,都不知道要跑哪些流程,现在又带着一个发高烧的小孩,只知道往急诊送,更是心急如焚。

她听到傅时舟的声音,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傅时舟马上又打了过来,她不接,他就一直打。

他声音凉薄:“你最好给我个解释,阮律师。”

阮柚昭累得想哭,她眨了眨眼睛,忍住:“明天给,行吗?”

自助机器排到她缴费了,她又把电话挂断,隐约听到听筒里传来他冷淡的声音,具体说的什么,她现在无力去听清。

她用支付宝扫码交了钱,拿着这个单子,又跑了回去。

小惊蛰在输液了。

她恹恹地躺在张婶的怀里,眼角挂着泪滴,眼圈通红,无声地哭得委屈,她算是很乖的小孩了,现在肯定是不舒服,才会掉泪。

她也烧得睡不着,大概是感觉到阮柚昭回来了,就睁开了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颤抖着,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小嘴抿着,轻声喊:“阮姐姐。”

声音也弱得像只小奶猫。

阮柚昭看她这样,心脏疼得仿佛被人捏着,隐隐作疼,平时就乖巧的宝宝,现在更是乖得让她心疼。

小惊蛰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刘海已经汗湿得能滴水,脸颊也红得过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她们来医院突然,也没带上那个常备的母婴包。

阮柚昭想给小惊蛰擦汗,都找不到帕子,只好去买了包纸巾,细细地给她擦了汗水,又把刘海拨开,心疼地问:“疼不疼?”

小惊蛰很诚实:“疼,痛痛。”她指着膝盖。

刚刚医生说了,她估计全身都烧得很痛,动一下都疼得那种,等烧退了就好了,医生还警告她们,下次小孩发烧要再早点送来,不能马虎,发烧是小事,但一旦变成了大事,就完蛋了。

小惊蛰盯着阮柚昭,犹豫了半天,小声:“阮姐姐,你能不能抱抱我?”

阮柚昭一怔。

生病让她变得更爱撒娇了点,她说着就有点哽咽:“我想你……没有抱抱……”

旁边的张婶也心疼得叹气:“这可能就是……哎,以前她跟我在乡下,就经常很想你,还经常偷偷哭,被我发现了,就擦掉眼泪,她太懂事了,你每次来,她都会开心很久,你最近工作太忙,下班了之后,她已经睡着了。”

张婶摸了摸小惊蛰红扑扑的脸蛋,继续说:“她昨天跟我说,她不想要去学校了,因为这样她都见不到阮姐姐了,因为她晚上要早早睡觉,早上要早早起床。”

而阮柚昭回来得晚,早上也睡得相对晚一些,她和小惊蛰的休息时间基本是错过的。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被浸湿的棉花堵住了,所有的话都烂在了嗓子眼,她深呼吸,压下了那股汹涌的疼,鼻尖发酸,她一眨眼,嘴上勾唇笑,眼泪却滚落了一颗。

她吸了吸鼻子:“是吗?”

她小心地把小惊蛰抱了过来,轻轻地哄着她:“阮姐姐在这,你睡觉吧,乖,不用怕,等会我们打完这些药了,我们就好了,就不疼了。”

小惊蛰没有听话地闭上眼,她仰头看着阮柚昭的脸,慢慢地,一瘪嘴,她小声地哭了,那只没有扎针的手,伸到了阮柚昭的脸上,要帮她擦眼泪。

“阮姐姐,你不要哭,我不要你伤心。”

阮柚昭仰头忍住眼泪,她咬紧后牙,抿紧了唇,胸口起伏,轻声道:“姐姐没哭,不伤心。”

她背手擦掉眼泪,却越擦越多。

有时候就是这样,积攒了很久很久的委屈和压力,会在某一个突然却又平常的时刻,崩溃了,再也抑制不住,她其实不想哭的,哭是最没有用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是,她最近真的很累。

律所的工作一直压迫着她,高薪对应的是高付出,不仅是时间上的付出,更是心理压力上的承受,老板和客户才不管你是不是新人,给了你任务,就要求你以高标准完成这次的服务,做不了,就滚回家去。

这是个精英的圈子,每个人都有闪闪发光的学历、语言能力、家世背景,她在这里只是个芸芸众生,一旦跟不上节奏,就会被抛下,更何况,对于一个资本律师来说,前几年的低年级律师时期,是非常重要的阶段,只能牺牲个人时间和精力来换取快速的成长。

而她跟其他同事也不一样,她还有个小孩,还要应付发疯的阮阳和温岁。

她控制不住脑海中无声地交叉闪现着小时候的她和现在的小惊蛰身影,渐渐重叠,她们俩都很孤独,都在等待着那个抛下她、一直往前走的身影会回头看她们,回头抱她们。

以前许茵对她说:“阮柚昭,我把你养大了,我不亏欠你,你恨谁都没资格恨我。”

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她已经负责任养了小惊蛰,她已经很努力了,她现在能做到的就是这些,她不亏欠这个小孩。

可是,真的吗?

父母的责任就只有这些么?

张婶看这母女俩哭,也抹起了眼泪,她叹气:“柚昭,你也不容易的,我们都知道的。”

一个不大的小女孩,养另一个小女孩。

“张婶,我是不是做错了?”阮柚昭睫毛翕动,“我把她带来……”

张婶是心疼她:“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都在享受单身快乐的大学生活呢,不过也没事,当时情况特殊,反正现在怎么想都没用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小惊蛰趴在阮柚昭的胸口,她哭累了,没什么精力,需要睡觉,却因为缺乏安全感,每每快睡着的时候,就会惊醒,吃力地撑起眼皮,看到是阮柚昭,又闭上了眼睛。

阮柚昭的手机里有好多通未接电话,阮阳的,傅时舟的,陌生电话的,还有好几条短信。

一条来自阮阳:“柚昭,我相信你,你是个聪明人,你也不用吓唬我,说什么鱼死网破,我了解你,你惜命。”

一条来自陌生号码,但那人应该是温岁:“阮柚昭,你敢骗我,你要是让时舟知道那个孩子,你会知道后果的。”

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阮柚昭那时候还在看手机,她没理会这几个疯子,但工作的消息总是要回的。

祁之正拉来的那个航空案,还有很多的文件还未整理完,他那边大概看完了她整理的数据表,给了批注意见,问她现在方不方便核实一下三证是否齐全,还有二期的一些投资公司是否仍未注销。

资本律所就是这样,给的任务永远都完不成,每个人都是并线同时进行好几个项目。

她回复祁之正:“祁总,明天早上给您,可以吗?我现在还在医院。”

“生病了吗?”祁之正回复得很快。

“不是,亲戚的小孩。”

祁之正发个条语音过来,声音带笑:“原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儿?想让我养的那个么?在哪个医院,我过去看看。”

阮柚昭淡淡回复:“不用了,小孩也睡了,明天早上上班前,我会把文件发给您。”

她合上手机,一转头,就看到了进来的男人。

她刚刚第一眼,眼睛一晃,看成了傅时舟,他们两人挺像的,只是,傅冠辰毕竟上了年纪,更加沉稳,也更有魅力。

傅冠辰拧着眉头,身上穿着及膝的黑色呢大衣,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冷冽压迫气息,嗓音沉沉:“刚刚特助跟我说,在一楼大厅看到了你,我还以为他看错了。”

阮柚昭抬眸,有些惊讶:“傅叔叔。”

傅冠辰抿着唇角,轮廓凛然,眸光扫向了她手上抱着的那个小孩,语气倒是很平静,却有些莫名的渗人:“你怎么会在儿科?”

他顿了下:“这个女孩是谁?”

阮柚昭手指紧了紧,莫名紧张了起来,面上却依旧看着没有丝毫情绪变化:“是张婶的孙女。”

张婶吓得不敢说话,就旁边一直点头。

阮柚昭很勉强地笑了下:“我以前在乡下,张婶一直照顾我,她对我就像对自己家的孩子那样,她自己带孩子不容易,我就接过来了。”

这个理由,阮柚昭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但在傅冠辰凌厉的目光中,她却有些难以说出口。

傅冠辰听完之后,没说话,只是盯着小惊蛰,他走了进来,然后,环视了周围一圈,沉声:“我给你们换个病房。”

“不用的,傅叔叔。”阮柚昭扯唇笑,“这个病房很好了,而且现在旁边也没住其他人。”

傅冠辰站定在阮柚昭的面前。

阮柚昭下意识地就想遮住小惊蛰的脸,但她没这样做。

傅冠辰盯着看了半天,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像你,也像那个臭小子。”

阮柚昭心脏下沉,她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口。

傅冠辰只说:“你放心,柚柚,傅叔叔尊重你的想法。”

其实,这只是说的好听,阮柚昭心里很清楚,没有谁会一直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如果傅冠辰真的把她当做女儿来疼爱,当年就不会放任温岁欺负她,也不会看着她被温家逼迫得走投无路。

傅时舟都能保下她,何况傅冠辰呢?只是,他不愿意,且觉得不值得罢了。

“你妈妈还不知道吧?”傅冠辰扬了下眉,“前天我见到你妈妈,她都没提起这件事。”

阮柚昭不想管许茵的破事,两个已婚的人私下见面。

傅冠辰慢条斯理地问:“你跟时舟现在还在一起,你是想从他这边得到什么?想要钱?还是权?”

“钱。”阮柚昭见小惊蛰似乎有点要被吵醒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背,哄着她,“傅叔叔,要是你能找到更有钱有权的帅哥,你也可以介绍给我。”

傅冠辰就喜欢她这样乐观又心大的模样,笑了下:“你这孩子,以前傅叔叔说,给你介绍有为的精英,但你现在跟时舟扯上关系了,他这孩子占有欲强,怕是难了。”

阮柚昭羞恼。

偏偏他还蹲了下来,恶劣地按住了她的双腿,她难受得颤抖,踢腿就想躲开,腿被他的大手死死地按捏着,她耳尖通红,气得骂他:“疯狗,别碰我。”

张婶从里面的病房出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就看到阮柚昭半躺在了沙发上,她身姿慵懒,嗓音娇软,偏偏双腿还被男人握在了手上,而身材高大的男人把余下的风光挡住了,提供给人无尽旖旎的遐想空间。

张婶老脸一红,立马就把门给关上了。

阮柚昭深呼吸,无语地闭上了眼睛,也不反抗了。

傅时舟一边屈尊降贵地给她按摩小腿,一边暧昧地笑:“都说隔音不好了,看,她肯定以为……”

阮柚昭在洗漱的时候,快速地看完手机上的信息。

黎白也发了一堆,还打了电话,很着急。

“柚柚,你怎么了?傅时舟都联系到我这边来了,我跟他都没联系方式,他找到我男朋友。”

“你怎么去医院了呀,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阮柚昭连忙回复:“我没事的,是小惊蛰发烧。”

黎白也在线:“吓死我了,傅时舟那疯样,我还以为你干嘛了。”

阮柚昭眼皮颤了下,她没想到,傅时舟还去找了黎白。

她又回:“你快去休息吧,让你担心了,我刚刚工作,没看消息。”

“小惊蛰现在没事吧?”

“没事。”

“你一个人照顾吗?”

“傅时舟和张婶也在。”

黎白有些吃惊:“傅时舟是不是其实知道了,小惊蛰是他女儿啊……他还挺负责的。”

阮柚昭面无表情:“想多了,管他知道不知道,他连亲子鉴定都没想去做,你觉得是为什么。”

黎白叹气:“也是,可能是逃避心理,不能把男人想得太好,浪子回不了头,我之前看人说,男人都只想有个爸爸的称呼,却不想真的去做爸爸,他们都不愿意承担起父亲的责任。”

阮柚昭回到陪护房,傅时舟已经躺下了。

她站在门口盯了他一会,情绪复杂,但实在太困了,她就爬上床,男人从身后搂住了她,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

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变的,以前他几乎不会同意留宿,更过分的是,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召唤她去他的公寓,要么大半夜之后赶走她,要么勉强同意她留宿,就赶她去睡沙发。

算了,也没什么好研究的。

她困得不行,傅时舟还要把她的脸扭过来,堵上她的唇,像狗啃一样,啃咬了一番,然后把她困在他的怀中。

阮柚昭声音含糊:“你今晚洗澡了吗?”

傅时舟眉心一跳:“洗了,你嫌弃?”

她笑了下,闭着眼,安心地窝着:“那我要告诉你,我没洗,我从项目现场直接过来的,今天我去了现场,还去了律所,还跑了一下工厂,见了很多人,身上都是灰尘,嗯,还有很多味道。”

傅时舟的表情一时有些难以描述,薄唇紧紧地抿着,慢慢地松开了她,各自躺着。

阮柚昭满意了:“我的建议是,你去沙发上睡。”

没有他,她会休息得更好。

她累了一天,情绪起伏又大,崩溃了又自己治愈,没两秒就睡着了,她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还是要有钱。

如果她没有钱了,没有钱来私立医院,没有钱请张婶,没有钱住得起这样的高级病房,她今天只会更累更崩溃。

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比她还要惨,她决不能轻易倒下。

她半梦半醒间,有些冷,她习惯性地卷起了被子,然后又被人一把拽走了被子,她正好自己蜷缩成了一团,渐渐地,又有一个温暖炙热的怀抱拢住了她。

但是她一觉醒来,就知道,都是错觉。

全部的被子都在傅时舟身上,她冷得抱紧了自己。

她瞪着他自私的背影,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昨晚为什么要留下,他觉得自己有什么用吗?既不会照顾人,也没给人提供情绪价值。

“傅时舟。”她刚起床,怒意盛然。

傅时舟翻过了身,眸光清明,一点都不没有刚睡醒的惺忪,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他慢条斯理地“嗯”了声,玩世不恭:“怎么了?”

她不像说话了,他却一把将她拽入他的怀中,眸色一暗,又勾着她的唇舌。

她说:“没刷牙。”避开了,眼底的嫌弃谁都看得见。

傅时舟倒是也不生气,又掠夺了一番她的呼吸,他的眼眸就像浸泡在湖水中的琉璃,渐渐变得缱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晨起的阳光格外温柔,他轮廓的线条也变得不若往日那样凌厉,笑得竟有几分男色勾人。

*

小惊蛰已经起床了,她在外面看电视,坐在沙发上晃荡着小腿。

阮柚昭问张婶:“护士来过了吗?”

“来了,还有点烧,就担心反复,昨晚后半夜也发烧了。”张婶回答。

“后半夜?你怎么没叫醒我?”阮柚昭拧眉。

张婶说:“你都那么辛苦了,没必要叫你,而且……”她抬眸看向了傅时舟,却收到了男人凌厉警告的视线,就没再说了。

其实,她昨晚本来是要去叫阮柚昭的,毕竟小惊蛰又发烧了,她普通话也不是特别好,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拍门,来开门的人却是这个冷漠的傅时舟。

他沉着一张脸,周身气质冷峻,裹挟着冬夜的寒气,对她说:“别叫了,我去看看。”

……

阮柚昭还在犹豫今天要不要申请居家办公,但应该是来得及去上班的,谁知道,今天是个另类的修罗场,也不是她自恋,三个男人都来医院看她的女儿了。

祁之正先来的,他还带了一整套的娃娃,进来后,他看见傅时舟,黑眸中闪过了一丝讶异,然后很淡定地开口:“时舟,你也在。”

傅时舟长腿交叠,神色冷淡,语气寡淡:“是挺巧的。”

祁之正似笑非笑:“我和阮律师在一个项目上有合作。”

傅时舟勾了下唇角,也没再问。

阮柚昭跟祁之正本来就没什么,她笑:“祁总,文件我昨晚发您了,您看了吗?”

“看了,没什么问题。”祁之正目光落在了小惊蛰的身上,他笑意更深,“很可爱。”

但是,他眼神闪了闪,这个小孩。

他没说什么,把手里的娃娃递给了小惊蛰。

小惊蛰眨眨眼,笑了下,她很喜欢这种娃娃,奶声奶气:“谢谢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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