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楚元启愕然道:“你胡说什么?我来要玉镯是因为……”“是因为沈家耍赖不肯退婚,我故意躲着不见你,所以你没办法,只好亲自找上门,只是刚好撞在沈家大祸临头这一天。”萧令月双手一摊,“你看,你们镇北侯府也很会用受害者这一招,连你自己都觉得你理直气壮不是吗?”楚元启恼怒道:“这不是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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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不着阴阳怪气嘲讽我,当我听不出来吗?”楚元启冷哼道,“我知道你从小不在沈家长大,对自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血浓于水,你这样冷血薄情,让人看了心寒。”
萧令月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按照小侯爷的意思,那应该怎么做才不叫冷血?”
楚元启愣了一下,支吾道:“至少……也不能是你这般冷漠吧?”
自家人跪在眼前,看都不看一眼。
简直比陌生人还不如。
“沈玉婷撞到皇后灵位的时候,小侯爷也在佛殿里,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小侯爷应该都知道吧?”
萧令月说道:“她想害我在先,又想拉我顶罪在后,陛下震怒,沈家被夺爵,我也被连累。要不是我懂医术,陛下让我戴罪立功照看太子妃,小侯爷以为,我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楚元启哑口无言。
“按照小侯爷血浓于水的说法,我是不是应该去找陛下求情,然后跟那对父女两一同跪在佛殿前,甚至触怒陛下被赐死,才能叫不冷血?不薄情?”
萧令月口吻越发讥诮。
楚元启涨红了脸,尴尬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令月平静地说:“事不关己冷眼旁观,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楚元启一时噎住了。
“不过,一旦牵连到自己身上,小侯爷的反应还是挺快的。”萧令月似笑非笑地说,“沈家才刚被夺爵,小侯爷就迫不及待找上门索要玉镯,坚持要马上退婚,晚一天都不行,可见权衡利弊明哲保身,小侯爷做得和我一样果决。”
所以,他有什么脸说她冷血薄情?
楚元启愕然道:“你胡说什么?我来要玉镯是因为……”
“是因为沈家耍赖不肯退婚,我故意躲着不见你,所以你没办法,只好亲自找上门,只是刚好撞在沈家大祸临头这一天。”
萧令月双手一摊,“你看,你们镇北侯府也很会用受害者这一招,连你自己都觉得你理直气壮不是吗?”
楚元启恼怒道:“这不是事实吗?!”
“但是在外人看来,沈家刚刚闯下大祸,被陛下夺爵,小侯爷就迫不及待上门退婚,还如此强势不讲理,非逼着我现在就去找祖父对峙,把订婚的玉镯找出来,这样的行为,岂不也是薄情自私,只顾保全自己吗?”
楚元启悚然一惊!
他本来只想着好不容易有机会堵住沈晚,无论如何也要先把自家的玉镯要回来再说。
但是,却没有考虑过沈家刚刚倒了大霉,他这么急吼吼的找上门退婚,外人看了会怎么想?
只怕都会觉得,镇北侯府是不想被沈家连累,才急着立刻退婚,撇清关系吧?
“不是……我家早就提出要退婚了,是你们沈家一直拖着耍赖不肯退,所以我才……”楚元启涨红了脸解释。
萧令月语气更加淡漠了:“是啊,你家有苦衷,那外人不知道,指责镇北侯府背信弃义、自私自利,有什么问题?”
章节目录第281章
第281章
楚元启怒道:“放屁!我楚家从来不做背信弃义的事!”
“嘴长在别人身上,传言都是人说的,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萧令月微微讥诮道,“就连小侯爷你自己,不也是听了传言说我冷血薄情,便理直气壮的来指责我吗?”
他知道沈家是如何对她的吗?
只凭一面说辞,丝毫不了情内情,就能大言不惭地说她冷血薄情。
那同样的。
别人也不了解楚家退婚的内幕,为什么不能说楚家背信弃义?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就不觉得痛。
一旦被割上了,叫的比谁都响亮。
楚元启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一张英俊的脸庞涨成了猪肝色,又气又怒又憋屈。
“不过,在我看来,镇北侯府是早想退婚也好,明哲保身也罢,都无所谓。这桩婚约对你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沈家的利益跟我无关,我从未在沈家得到过半点亲情,也没有义务去维护他们。”
萧令月语气平静而冷漠,“所以,小侯爷最好别在我面前提什么血浓于水,我听着恶心。”
楚元启:“……”
萧令月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楚元启看着她纤细又笔直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他讪讪地追上去:“那个……沈家真的对你不好吗?”
“我是在乡下长大的,小侯爷不知道吗?”萧令月反问道。
“知道是知道……可是我听说,那是因为你从小身体不好,沈家才把你送到乡下调养身子的,结果你却在乡下私自嫁人了,都没跟家里长辈商量,害得沈家颜面扫地。”楚元启说道。
萧令月了然道:“这也是你从京中传言里听来的吧?”
楚元启尴尬地点点头。
“沈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多少要点脸面,把唯一的嫡女送到乡下不闻不问,自然要找个好听点的说法,骗骗傻子。”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主卧房内。
战北寒身上的伤势颇为严重,不合适沐浴,只是匆匆擦洗一遍,换了套衣服便出来了。
“王爷。”龙一已经在屋内等着了。
“她人呢?”战北寒冷淡问。
“沈姑娘正在沐浴,没有让丫鬟伺候,独自在屋内。”龙一心知王爷问得是谁,立刻禀告道。
“嗯。”战北寒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
龙一又道:“另外,与队伍一起回京的那个东齐商人,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战北寒微一皱眉,他都快忘了孟文浩这个人了。
“人现在在哪?”
龙一:“他在北秦无处可去,也不便入住王府,属下派龙鳞卫将他送去了京兆府,让赵大人暂时先安置。”
战北寒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沉声道:“他自称是东齐商人,来北秦做生意的,却不知身份真假,先让京兆尹的人暗中盯着,看看他在京城里有何举动,若无异常,便不用管了。”
“是。”龙一应下。
孟文浩本身不会武功,派暗卫或者龙鳞卫监视,有点小题大做。
京兆尹府下的捕快就足够了。
战北寒并不关心这种小人物,要不是“沈晚”提了一句,孟文浩都没资格跟着他的队伍回京,只会和其他救出来的百姓统一安置。
“宫里有什么消息?”战北寒问道。
“属下找到王爷时,便已经派人报信回京,陛下和太子殿下已得知王爷平安无事,回府的消息方才也送出去了,太子殿下应该一会儿就到。”
“本王晚些时候自会进宫,告诉太子不用来了!”战北寒面无表情道。
龙一神情为难:“王爷遇险,太子殿下担心不已,属下只怕拦不住……”
战北寒拧眉:“算了,虎狼山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暂时还没有……”
龙一话未说完,门外响起通传声:“王爷,周管家派人来报,几位御医到了!”
“让他们在外厅等着!”战北寒道。
“另外,周管家还派人送来了一些内外伤药,说是王爷吩咐的。”侍卫又道。
“送到……”战北寒刚想说,送到隔壁客房去。
忽然却想起,“沈晚”还在隔壁沐浴。
战北寒身边没有伺候丫鬟,只有贴身的小厮和侍卫,清一色都是男人。
让这些男人去给“沈晚”送药,明显不合适。
战北寒冷冷道:“送进来!”
侍卫这才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子,绷带药酒都备齐了。
侍卫将托盘放在桌上,朝战北寒抱拳躬身,然后就退了出去。
龙一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大多都是外伤药,生肌止血、促进愈合,甚至连防止留疤的都有,全都是府中收着的宫中秘药。
比市面上的普通伤药好不说,其中有几瓶还是陛下以前御赐的。
竟也拿出来了。
王爷即使受伤,也从来不用预防留疤之类的药膏。
莫非,这些都是给沈姑娘准备的?!
楚元启一看就是那种被宠着长大的富贵少爷,性子直来直往,本性并不坏。
就是性格别扭了点。
“都说了我没想提醒你,就是实话实说,你爱信不信!”楚元启冷哼道,“要是真想谢我,待会就跟你祖父好好说,趁早把我家的玉镯还给我。”
萧令月:“好。”
一段对话后。
两人没有再多说,安静往前走。
不多时,便到了寺庙西南一角,这里有成片的厢房,位置比较偏。
有不少大臣和他们的家眷被安排住在此。
“就是这里了。”按照小沙弥的说法,萧令月很快找到了老侯爷的厢房,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屋内传来老侯爷有气无力的声音。
萧令月没说话,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点着一盏烛火,光线昏暗,老侯爷正独自坐在窗边,磕破的额头缠了一圈纱布。
他没想到有人会不经允许进来,不悦抬头:“沈晚?你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
老侯爷又看到了楚元启,勉强笑道:“这不是小侯爷吗?突然来访,有什么事吗?”
楚元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萧令月直白问道:“祖父,我听小侯爷说,当初沈家和镇北侯府订婚时,曾经收过一只玉镯作为信物。镇北侯府上门退婚,父亲一口咬定玉镯在我手中,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老侯爷脸色一僵:“……”
“要不是小侯爷今天特意来找我,我都不知道,镇北侯府已经上门退婚多次了。父亲却从来没告诉我,又拿我做借口,说我不肯交出玉镯,无法退婚。可我当初明明说得很清楚,我愿意退婚,让父亲直接答应就行了,没想到父亲竟然阳奉阴违,出尔反尔,这不是把我陷入不义之地吗?”
萧令月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成婚嫁人,如今又带着儿子,镇北侯府要退婚本就是情理之中,祖父,你知道父亲为什么不同意吗?”
老侯爷:“……”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沈志江不肯退婚,自然是听了老侯爷的指使。
老侯爷舍不得放弃镇北侯府这桩有利可图的婚约,又放不下脸面耍赖,所以就指使沈志江出面,把黑锅推到沈晚头上。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沈晚竟然会带着小侯爷亲自来问他!
当着小侯爷的面,老侯爷能承认自己想耍赖吗?他这一大把年纪,实在拉不下这张老脸。
“还有这种事?”老侯爷只能僵着一张脸皮,艰涩地说道,“祖父年纪大了,平时都不管府里的事,想必是你父亲处置不当,有什么误会吧?”
他拼命给萧令月使眼色。
萧令月只当做没看见。
她似笑非笑地说:“误会不误会的,祖父知道就好,父亲办事向来不靠谱,现在既然小侯爷亲自找上我了,我总不能厚着脸皮继续往下拖。那只订婚的玉镯子,我从来没见过,父亲更是只字未提,祖父知道它到底在哪吗?”
老侯爷死死盯着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些事,祖父已经不管了,你还得问你父亲……”
“父亲现在还跪在佛殿前呢。”萧令月幽幽地说道,“孙女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陛下身边的亲卫在旁边守着,祖父是想我当着陛下亲卫的面,亲自去问父亲吗?”
老侯爷:“……”
他相信沈晚一定干得出这种事!
章节目录第285章
第285章
她要是真这么干了,沈家的脸就丢到陛下面前了,搞不好还会触怒陛下。
老侯爷眼神阴毒地剜了她一眼,强撑着笑容看向楚元启:“小侯爷,你今天也看到,沈家出了个不孝女,惹得陛下震怒……现在来说退婚的事,只怕不太好吧?”
楚元启尴尬地说道:“老侯爷见谅,晚辈也不想的……实在是退婚一事拖得太久,我父亲动了真怒,说我要是不把家传玉镯拿回去,他就要上告陛下,让陛下以不孝之名打断我的腿。”
“所以,晚辈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请老侯爷见谅!”
言下之意,沈家要是再继续拖着不肯退婚,镇北侯府就要上告给陛下,求陛下做主了。
老侯爷心里咯噔一声。
心知再也拖不下去了。
沈家刚刚触怒了陛下,在这个时候,若是镇北侯府再告上一状,只怕联姻的好处拿不到,沈家反而还会惹祸!
这样一想,老侯爷心里就更是难受气怒了。
他阴鸷地盯着沈晚,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必去找你父亲了!那个玉镯,老夫记得是收在沈家库房里,这次来相国寺没有带上,还得等回京之后,才能还给小侯爷了。”
“真的吗?”楚元启立刻问道。
“老夫亲口说的话,小侯爷难道不信吗?”
“当然不是。”
楚元启心里暗暗惊讶,他没想到,“沈晚”说的竟然是真的。
玉镯明明在沈家人手里,沈家却一口咬定在她手上,利用她做借口,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退婚。
楚元启只觉得心寒,怎么会有这样的长辈?
“沈老侯爷是长辈,向来一言九鼎,晚辈自然相信您说的话。既然如此,那就等回京之后,我禀告父亲,再上沈家商议退婚一事,顺便把我家的玉镯取回,老侯爷意下如何?”
老侯爷实在没有推拒的理由,只能僵着脸同意了。
楚元启目的达到,又看了“沈晚”一眼,意思是问她走不走。
萧令月朝门口瞥了一眼。
“晚辈告辞。”楚元启拱手示意,转身离开了厢房。
他刚走不久。
老侯爷骤然狰狞了脸色,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萧令月:“沈晚,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你明知道沈家正遭大难,竟然联合外人来对付自己家!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萧令月敏捷地往旁边躲闪。
茶杯“砰!”地一声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躲在门外没走的楚元启都被吓了一跳。
“祖父这话从何说起?”萧令月平静的语气,“镇北侯府要退婚,沈家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何况我早就已经答应了,哪来的吃里扒外?”
“你……我早就跟你说过,沈家急需要强力的姻亲扶持,镇北侯府这桩婚约万万不能退!我跟你父亲好不容易拖延到现在,你竟然亲自带着小侯爷上门,威逼利诱要退婚!你可知道,沈家现在处境有多艰难?要是真的和镇北侯府退了婚,沈家在京中没有任何姻亲扶持,会落得什么下场?!”
老侯爷怒发冲冠,气得浑身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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