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安芙,」他最后包着眼泪捂着红肿的嘴,幽怨地说,「你为什么这么会,你是不是跟别人亲过?」「没有哇。」我战意昂扬,兴致勃勃,「太子,接下来该脱衣服了。」「不,不要……」他拼命推拒着我的手,「听话,你听话,安芙,我们还没成亲……」哎,大业未成,我也只能听话,跳下床朝他挥挥手:「我先走了,我要去努力了!」太子还害怕地缩在床上,没敢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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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最近是真挺忙的,我才歇了没几天,又来活了。
倒也不是她来,是太子去找她,这让我产生了危机感。
卢丞相的女儿被山贼绑架了,皇帝叫太子领兵剿匪顺便救人,我好久没有大施拳脚,偷来士兵的衣服参与了一小部分战斗,过了把瘾。
最后剿灭了山贼,大获全胜,我们闯入关着人质的房间,卢小姐被软禁在内,看见我们,眼前一亮:「是你,你来救我了!」
她好像在看我,但我不认识她啊。
我摸摸脑袋,朝左右后方看看,太子从身后走上来,我心虚地低头退下。
卢小姐收回目光朝太子行礼:「臣女卢清见过太子殿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卢小姐,本宫来晚了。」太子把她扶起来,眼眶发红,声情并茂道,「让小姐受惊了,本宫这就护你回京。」
他们乘上马车,卢清笑着招呼我:「你是第一个冲进来救我的,我们着实有缘,上来坐吧。」
我巴不得答应,赶紧爬上去。
车里就我们三个人,卢清亲热地拉着我的手坐在一边,太子看了我一眼,浑似不认识。
要是十年不见,我也会忘了他长什么样的。
太子给我们倒了茶,又开始了互吹程序:「卢小姐临危不乱,还能一眼辨识本宫身份,实在机敏过人,令人钦佩。」
「嗯,我小时候见过殿下的,还有安妹妹。」卢清却没有接他的话,笑着指指自己的眼睛,「我们家的天赋,是过目不忘。」
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我,难道她认出我了?可是她是谁!
我惊惧地僵在那,埋着头一动不敢动。
随即又安慰自己,我现在穿得像个铁桶,还是女扮男装,她应该就是碰巧一提,而且也可能是在说姐姐。
一定是这样。
安慰好了,我放心地喝茶压惊。
太子惊叹:「本宫早知丞相有此天纵奇才,未曾想小姐竟也继承到了,我朝真是人才辈出。」
「殿下也这样想啊。」卢清一点也没跟他客气,「我从小饱读诗书,不惭愧地讲,自认也是人才一个,我正准备参加今年的科考,殿下就别叫我入宫了吧。」
太子举杯笑起来:「卢小姐自有锦绣前程,本宫怎会横加阻拦,还盼小姐金榜题名,来日在朝中再相见。」
我有点羡慕她,她似乎感应到了,摸了摸我的手。
太子瞥了我们的手一眼,语气有些尖锐地笑道:「卢小姐同本宫的侍卫认识才几个时辰,是否有点过于亲密了?」
「我看殿下不像那种迂腐之人,竟也说得出这种话吗?」卢清笑眯眯地搓我的手,「殿下既无意让我入宫,为何说话像是吃醋一样。」
「卢小姐说笑了。」他错开目光,望向别处。
什么?吃醋!
我瞬间就有危机感了,第一次这么强烈的危机感,却是来自一个已经宣布放弃的女人。
但仔细想想,反正她也不会跟我抢,好像太子喜欢她,也没什么关系,而且有她牵制,还降低了真正的敌人出现的概率。
一下就想通了,我欣慰地回手摸她。
卢清笑着摸摸我的头,笑容有点眼熟。
太子深吸一口气,重重地放下杯子,皮笑肉不笑:「恕本宫冒昧,卢小姐成年已有些年月,为何迟迟还未婚配?」
「事业未成,谈何成家。」她一点也没着急,原话顶回去,「殿下就不一样了,您的终身大事干系到江山社稷,年纪也不小了,怎连个侧妃也没有,叫我等臣民干着急。」
太子凉凉地扫我一眼,我莫名心虚地缩了下。
我做得那么隐蔽,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本宫比你们更急。」他这样说,把目光收了回去,「大概是流年不利,闹了许多笑话,怕是你也听过了。」
卢清点点头:「听过一些,同殿下照过面的未婚女子,不是当场出事,就是后来断了联系,能坚持下来的也都与您处不来……真不知我会遇到些什么。」
太子莫名地笑了一声:「卢小姐,不要吓自己,你不会有事的。」
「我倒不是怕,还挺想见识见识的……」卢清笑吟吟道,「只是殿下,你都快把京城的女子找遍了,也没有找过安芙,是出于爱护吗?」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太子,他一脸荒谬。
没等他说话,卢清又道:「还是说,就只是纯粹不考虑她呢?毕竟她家……」
「卢清!」太子厉声喝断,偷偷瞥我,神色慌乱,「你在说什么……」
「是臣女逾矩了,请殿下恕罪。」卢清礼数周全地道了个歉,太子也不再发作。
我坐在那里发怔,想着太子最后一次和我说话赶我走,还有看也没看过我的这十年。
我都这么努力了,却是在做一个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任务吗?全都是白费劲,十年心血付诸东流。
越想越难过,脑子也是乱的,不行,稳不住了,眼泪要掉下来了。
可要是哭出来就糟糕了,他们肯定会注意到我,然后把我认出来,那就全完了,以前做过的事都会被查出来,真的会抄家的。
我当机立断,干脆掀帘子跳车跑路。
「小芙!」
「安芙!」
他俩一人一边急忙把我抓住,我回过头,惊悚地喊:「什么安芙!我不认识啊!」
「啊?你居然在变装吗?」卢清震惊,脸色大变,「对不起,我不该喊的……」
我哭了:「救命,我真的不是安芙……」
太子将我扯到怀里,紧紧按住,柔声安抚:「别怕,没事,我不会出卖你的……」
「什么?你之前都在假装不认识吗?」卢清再次震惊,「你们怎么做到的……」
「停车!」太子忍无可忍,喊停了车队,又朝卢清怒喝,「你换到前面那辆车去,万不可说出此事,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取消你考试名额。」
卢清欲言又止,敢怒不敢言,甩袖子走了。
车里就剩我们俩,我哭得几乎昏厥,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马上就要被抄斩。
脑瓜子嗡嗡的,似乎听见太子一直在说话:「安芙,你怎么那么能哭……小声一点,外面有父皇的人。」
我不自觉地放小了音量,迷茫地啜泣。
是不是应该把太子杀了灭口?但是杀了能逃掉吗?有没有失忆的药啊?
「安芙,父皇不希望我娶你,我只能暂且按捺,再另寻他法……」他解释了一会,叹了口气,「算了,我跟你是一伙的。」
我吱吱嘎嘎地转动脑子,抽抽着抬头看太子,分辨真假。
这人是大骗子,不管当年跟我说话也好,这些年和别的姑娘说话也好,讲过的真话一只手数得上来。
他忽然笑起来,眼似桃花,一点生疏也没有地揉我头顶,像是面对熟识已久的亲密友人:「你还是哭起来最可爱了。」
我恍惚地摸自己头顶:「你真的跟我一伙的?可你十年都没见过我了啊,怎么会还记得我啊……」
他浮现出心疼的神色:「对不起……你一直跟着我,我一直都知道,却不能让你出来,但今后……」
我脑子嗡的一声,声音颤抖地叫:「你怎么会知道!我藏得那么那么好!」
「你是藏得很好,但我的暗卫更胜一筹。」
他指了指头顶,我抬头一看,马车顶篷抠着一个和背景融为一体的人,朝我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
什么叫专业啊,居然连油彩都画了。
我深受打击,缓缓推开太子,挫败地坐到一边,埋着头按着脑袋思考人生。
「安芙,你对我一片深情,我也想回报你同等的真心。」他蹲在我面前凝望我,握住我的手,和煦地笑,「我不想再让你等了,只是前路艰辛,你愿意和我一同面对吗?」
我委屈地抹泪:「无所谓了,自从我决定入宫,就注定要走一条艰辛的路,这就是钢丝上行走,刀尖舔血,早晚殉职……」
他笑意更盛:「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等我一段时间,我来安排。」
我冷静下来了,上次说完这话,他就十年没理我,现在又是这样!
还是得靠自己。
既然如今已经暴露,那就不做不休,干脆暗抢变为明争。
只是之后等了十来天,太子一直没有私会别的女子,我正苦于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猝不及防就等到了我被册封为太子妃的消息。
「芙儿!你熬出头了!」接到圣旨之后,爹痛哭流涕,「但是万不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宫斗这才刚刚开始,你可不能松懈啊!」
太子传唤我去见他时,我脚踩棉花一般,晃晃悠悠进了他宫里,还没回过神来。
「醒醒,安芙。」他拍拍我的脸,「大清早的,你没睡醒?」
「我没睡。」我恍惚答,「自从接到圣旨,我三天没睡了,是不是在做梦啊?」
他抱着我,下巴放在我头顶,发笑:「对,在做梦,你接着做吧。」
「好……」我闭上眼,做梦去了。
醒来已经天黑,我躺在太子的床上,他躺在我身边,撑着头看我,颇有些不满:「你可真行,我好不容易腾出空来,就看你睡了一天。」
我有点不好意思:「你不用看着我的,我又不会跑。」
他捏捏我的脸笑道:「我怕你爬房梁上去。」
「你不让我爬,我就不爬。」我扯扯他的袖子,「你让我来我就来,你让我睡觉我就睡,我这么听话,你会不会有一点喜欢我啊?」
「我都……」他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瞪我一眼,硬邦邦地说,「不喜欢。」
我惆怅地叹了口气,这人果然就是个大骗子,叫我听话纯粹就是为了自己方便。
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他现在就我一个妃子,我还是可以争独宠。
太子眼珠一转,又说:「你要想我喜欢你,得再努努力。」
说完,他点点自己的嘴唇,笑得有点害羞。
我还不够努力的吗,还要怎么努力啊?
苦思冥想了好一会,他突然把我拉过去,亲了我一口,我精神一振,之前看书学的三七二十一式瞬间在脑中浮现。
在动手方面,我一向十分在行,理论充分指导,实践得心应手,按着太子亲了小半个时辰,直亲得他意识模糊上气不接下气无力反抗喊不要。
「安芙,」他最后包着眼泪捂着红肿的嘴,幽怨地说,「你为什么这么会,你是不是跟别人亲过?」
「没有哇。」我战意昂扬,兴致勃勃,「太子,接下来该脱衣服了。」
「不,不要……」他拼命推拒着我的手,「听话,你听话,安芙,我们还没成亲……」
哎,大业未成,我也只能听话,跳下床朝他挥挥手:「我先走了,我要去努力了!」
太子还害怕地缩在床上,没敢留我。
回家拟定了计划,天一亮我就去实行。
先找到最大的敌人家,我拿了一把钢刀戳在丞相府门口,叫阵:「卢清何在!」
小厮慌忙把他家小姐请出来,她上下看看我,笑着偏偏头:「小芙?你上次救了我,我正想去找你……」
「别跟我套近乎!」我把刀一横,「我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
她一脸疑惑:「啊,我知道。」
我强调:「我是唯一的太子妃,现在是,以后也是,任何人想要跟我争,就犹如此石!」
说罢,我挥刀把她家门口的石狮子一劈两半。
卢清惊得后退好几步,在灰尘中咳嗽:「我知道!但是你劈我家狮子干什么?」
我得意地抹抹鼻子:「哼哼,怕了吧,那我就走了哦。」
「哎呀。」卢清追上来,「等等,小芙,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什么礼物?」我忍不住回头巴望。
等了会,小厮拿了个礼盒出来,她笑吟吟地交给我,打开盖子:「我老家的橙子,可甜了,你尝尝。」
黄灿灿的橙子,闻着就很香,我徒手开了一个,卢清拉着我边吃边走。
「小芙啊,你劈了我家狮子,我不找你算账,还送你礼物,你说你是不是对不起我。」
我有点过意不去了:「也是哦。」
「我一直拿你当亲妹妹的。」她说起甜言蜜语来一套一套的,「你欠我人情啦,咱们亲姐妹也不算这些了,明年我还给你送橙子好不好?」
我见惯了太子哄人,已经不吃这一套了,奈何橙子太香,吃人嘴软,最终还是答应了。
回到家太子又传唤我,叫我出去玩。
我去了,他正接到一份密令,看完拧眉教训我:「真有你的,安芙,本宫的太子妃提着刀跑去挑衅丞相?你是想干什么?」
我摸摸脑袋:「我努力啊,不是你叫我努力的吗?」
看他一脸迷惑,我把计划一一道来:「……大概就是这样,吓不退的都打一顿,一顿不行就打两顿。」
太子听完,脸色有点发白:「我是叫你……在我身上努力,不是叫你去寻衅滋事。」
我思索了一阵,这才明白过来,扑上去抱住他就亲,他躲闪不及,又让我亲得不要不要的。
「是不是这样?你喜不喜欢这样?」我把他按在草地上,朝他耳边轻轻吹风,「这招叫枕边风,太子……」
他捂住耳朵,双颊绯红,哀怨地看我:「可以了……」
「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我有点搞不清,「你得告诉我呀,太子……」
他颤了一下,左右看看无人,挥开手下暗卫,放弃挣扎地闭上了眼:「你这种时候……还叫我太子……」
「嗯?」我含混不清地问了一声,没明白。
「太生疏了……叫我的名字……」他无奈地小声说着,扣住了我的手。
我叫了:「太子。」
他僵了一下,缓缓把我推开,一字一句道:「阿芙,我的名字……」
「太子?」
他表情凝固了,慢慢转为不可思议:「你……你追着我跑了十年,却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迷茫极了:「就……太子啊,名字重要吗?」
太子气得把我掀下去,攥着拳头走了。
我在后面喊:「太子!你生气了吗?」
他头也不回:「你说呢!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我就到处去问他的名字,可是没有人知道,直到大婚都没能搞到。
「呆瓜,我说气话,你就真不来找我,问不到你不会问我吗?」他把我盖头掀开,一把压倒,咬我泄愤,「算了,我自己告诉你,你记住了……」
一夜春宵过后,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可能名字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吧,所以我也让他喊我的名字,他哭着喊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
清早,太子睡得昏沉,我轻手轻脚起床穿衣服,却还是把他吵醒了。
他迷蒙地睁开眼,嗓子沙哑尤带鼻音:「阿芙?你去哪里?」
「去给母后请安。」我踌躇满志地握握拳。
「别去,」他马上清醒了,「我怕你把她砍了。」
那怎么行,宫斗怎么少得了太后:「我不砍她,我能忍,我都学过的。」
「你能忍什么?」他坐起来了,捂着带牙印的肩膀,脸有点扭曲,「你又不用看她脸色,去做什么?」
他是想压制我的宫斗权,削弱我好不容易拿到的先手优势,我不满地瞪他。
「不知好歹……」他骂了一句,穿衣服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脸色更难看了,「你非要去,我跟你一起。」
母后人挺和善,优雅地白了我一眼:「你给我敬茶,我哪敢接,让陛下知道了,又得给我一顿贬。」
太子把茶给我拿过去放桌上,恭敬道:「那行,就给母后放这了,我们先走了。」
母后又白我一眼,太子拉起我就走,边走边解释:「她就这眼神,你不要介意。」
「哦。」我尽责地讨好母后,「眼睛干的话,拿黄瓜敷一敷……」
「走了,」他把我扯走,「你看是不是,来了也白来,以后别来了。」
说得也是,我就安心回去躺着了,整天招猫逗狗,闲得不行,太子连个侧妃啥的都没有,让我一肚子的宫斗知识无处施展,人生都像失去了目标一般,整日浑浑噩噩。
秋去春来,春去秋来,一年过去了,还是那个样子,我人都快废掉。
「阿芙,来尝尝橙子,」这天,太子忙完,运了一筐橙子回来,兴高采烈,「说是南城那边的特产,甜得很。」
我正坐在院里和自己下棋,他拿了一个给我,期待地看着我。
我徒手掰开了分他一半,一滴水没流,太子眼前一亮,笑道:「再看一万遍,也觉得好厉害。」
我得意地点点头,我不光可以徒手掰橙子,还能徒手劈柴、掰筒骨,哪样不行。
他掰了一瓣喂给我,摸摸我的头,愉悦地眯起眼睛,和我闲聊:「卢清你还记得吗?她入朝为官了,这次就是她带的特产……」
我吃着橙子,一下就想起来了,脑子转了好一会,拍桌子站起来,兴奋地喊:「你俩私通?」
「啊?」他愣了一下,慌忙辩解,「什么?没有啊……」
我咧嘴一笑,站起身殷勤地请他坐下,掰橙子喂他,给他捏捏肩膀,温言细语道:「没关系,殿下,臣妾又不是什么妒妇,殿下喜欢的就是臣妾喜欢的,臣妾自当坦然接受殿下的一切。」
他应接不暇地享受着,有点懵:「什么?为什么……怎么突然自称臣妾……今天说话好奇怪……」
吃完橙子,我转转脖子,捏着他的下巴吻上去。
「呜……」他慌乱地唤退旁人,措手不及地回应我,口中满是橙子的甜香。
我真的有点,不想把他给别人了。
先安抚夫君,再打小三。
我没去找,人先送上门来了。
卢清主动邀我出去喝茶,我应战了,她看见我,连忙朝我招手。
她穿得整洁干练,看着优雅冷静,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小芙,一年没见了,你过得怎么样?」她和我闲谈,「去年说过要送你橙子的,你收到了吗?」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摸摸肚皮,感觉好像又吃人嘴软了。
她神秘地凑近,亲热道:「姐姐给别人只带了几个,给你带了一筐,够意思吧。」
好像确实吃人嘴软了,我练了一天的词一句也没法发挥,又全吞进肚子里:「谢谢你了。」
她打开话匣,和我闲聊,从京中八卦,到服饰潮流,从人生感悟,到天文地理。
她简直无所不知,我们从早聊到黑,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觉得相见恨晚。
「都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朝,不然我真想和你秉烛夜谈。」她最后可惜道。
我摸摸她的手:「以后还可以找你玩吗?」
「好啊。」她欢喜地答应了,「你想见我了,随时出来,想去哪玩,我带你去。」
「你见识真广。」我有点羡慕,有点惭愧,「我都没什么可以给你的。」
「咱们姐妹一场,说那些做什么?」她摸摸我的手,开玩笑似的随口一提,「而且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你现在也算我的老板娘了,有事没事,替我美言两句……我开玩笑的。」
她说开玩笑的,我却记在心上了。
回去就给她美言,跟太子讲:「我今天和卢清玩了一天。」
他在看文件,随口一问:「玩了些什么,可有意思?」
我在他旁边坐下:「我觉得她好厉害,什么都知道,有才华,性格又好,我好喜欢她啊,玩得都不想回家了。」
太子缓缓把头抬起来,怔愣地看我:「什么意思?……」
「我感觉,如果能和她在一起生活的话,其实是很幸福的……」
太子的笔掉了,一脸仓皇,喃喃道:「什么……那我呢……」
「你?」我想了一下,感觉其实并不介意和卢清分享他,不过有点别扭,还是扭捏了一下,「你就……随便吧。」
「我随便?」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眉毛皱起来,冷笑一声,「你居然说我随便?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昨天可还不是这个态度。」
我有点慌,碰碰他,想叫他别生气,他把手上的纸揉成一团,眼眶发红,声音带着恨意:「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善茬,她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她人挺好的……」
「不许再提她!」
我还想解释,他把纸一摔,不再让我说话了。
第二天,他腰有点痛,我给他揉:「哎,就说你不要勉强了。」
他趴在枕头上吃痛地咬着牙:「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你别难为她啊,」我担忧地说,「误会都解除了是不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他安静了一会,闷闷地说:「再说一遍。」
「说什么?」
「刚才说过的话。」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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