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承修一愣,眉眼灼灼,笑意半真半假,说:「你不肯说一句谢谢,我只好讨一个以身相许。」有病吧?大概我恼怒的表情又取悦到了他,苏承修抬起手,勾了下我的鼻尖,说:「我对璇儿一见倾心,只想娶你一个人。」「自然,也见不得别人娶你,所以,璇儿的夫君,只能是我。」他不是在说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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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给自己找个假夫君,彻底摆脱明宴和年年。
反正对我来说,几十年不过弹指一瞬间。
我让荷花去帮我找媒婆,她说要给我个惊喜,第二天,就在客栈拉起竖旗,说老板娘要比武招亲。
也行,反正以明宴现在的水平,谁也打不过。
但他还是上场了,还坚持到了最后一刻,我看到他一身狼狈,被人揍成了猪头,不得不说——
还挺爽的。
好吧,其实我心头也泛起了一丝酸涩,因为这一切都来得太晚了,二十年了,我已经不想要了。
明宴站在台上,眼睛肿得睁不开,期冀地看着我,说:「玉璇姑娘,我赢了!我能娶你了!」
台下响起一阵欢呼,都在喊嫁给他嫁给他,可我迟迟无法下定夺,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
突然,风声鹤唳,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朝我们袭来。
我抬起头,看到一袭黑影从台下飞跃而上,他一身玄衣,负手而立,头发高高束起,回头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眼明宴,说:「谁说你能娶她?」
是他,那双桃花眼。
他是个练家子,明宴明显不是他的对手,连三招都没扛过去,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转过头,看着我,唇边勾起一丝放荡不羁的笑,说:「玉璇姑娘,又见面了。」
「看来这一次,是在下赢了。」
我没理他,看到明宴趴在地上,嘴唇微动,虚弱地抬起眼皮,不甘心地问:「你到底是谁?」
他看着我,还是含着那一抹轻挑的笑,像是根本不把明宴放在眼里,回答:「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打败你的人。」
「也是璇儿,未来的夫君。」
荷花很快就打听到了他的身份。
武状元苏承修,也是当今京城风头最盛的少将军,听说想嫁给他的姑娘,能从城头排到城尾。
当然,其中不包括我。
我看着苏承修含笑的桃花眼,觉得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问:「你为什么要跟他们比试?」
苏承修笑了下,他的眼神很勾人,让我有些不敢直视,他凑近了点,问:「璇儿这是对为夫不满意?」
为夫?
我还在惊讶他的称谓,他已经凑近到我脸前,鼻子贴着鼻子,压低了嗓音问:「还是说,你看上了那个小白脸?」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推开苏承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说,「我只是想嫁个良人。」
「想嫁良人,为什么还要比武招亲?」
他真是一点面子不给,直接戳破了我的谎言。
我有些恼怒,说:「你管我做什么,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苏承修一愣,眉眼灼灼,笑意半真半假,说:「你不肯说一句谢谢,我只好讨一个以身相许。」
有病吧?
大概我恼怒的表情又取悦到了他,苏承修抬起手,勾了下我的鼻尖,说:「我对璇儿一见倾心,只想娶你一个人。」
「自然,也见不得别人娶你,所以,璇儿的夫君,只能是我。」
他不是在说大话。
几天后,皇上颁布圣旨赐婚,邀我进京赴宴,说想见见苏承修的心上人。
我有些紧张,因为我现在没有法力,谁都能压我一头。
苏承修似是感受到了我心中所想,抬起小指,勾住我的小指,说:「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我挥开他的手,说:「除了你,谁还会欺负我?」
「璇儿又在说笑了。」他伸出手,把我揽进怀里,说:「就要成亲了,为夫怎么舍得欺负你?」
我承认,我后悔了,我就不该找什么夫婿。
什么短短数十载,我现在根本就是度日如年。
就这样,我俩手牵手入了宴席,看到坐在角落里,失魂落魄的明宴,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她们一直盯着我,眼神里全是怨恨。
苏承修好像看不到任何人,一直牵着我的手,含笑看着我,还给我布菜。
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我一直低着头,希望他们忽视我,但是苏承修的光环太强,皇上问我叫什么,住哪里,做什么。
我说是客栈老板娘的时候,一旁的女子突然发出一声讥笑,说:「如此粗鄙之人,也配得上修哥哥。」
「舞儿,不得无礼。」
皇上怒斥,她嘟嘟嘴不说话了。
我朝苏承修望去,用仅有我二人听到的声音,说:「状元郎的情债真不少。」
他笑笑,抬起手,指尖擦掉我唇边的油,看向明宴的方向,笑着说:「彼此彼此。」
「夫人这是吃味了?」
「呸。」
他亲昵地贴过来,唇贴着我的耳廓,说:「夫人气度大,承修比不上。」
?
他沉沉的嗓音,落入我耳朵里,说:「他一直在偷看你,我很不爽。」
「啪。」
公主摔了酒杯,站起来,表情坚定,像是豁出去一切,说:「舞儿心悦承修哥哥已久,请求和玉璇姑娘比试一场,如果输了,就请玉姑娘离开承修哥哥。」
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是凡间传下来的风俗,女子可以为了心爱之人比试,如果输了,就是御赐的婚礼也做不得数。
听到她的话,苏承修脸色一变,牵住我的手,用了点劲,让我别害怕,抬头,凛冽的眼神射向舞儿,竟没有一丝笑意。
我还不需要他的袒护,大方回望她,说:「如果我说不呢?」
舞儿没想到我会拒绝,激我:「玉姑娘连这也不敢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不敢,是没必要,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就算赢了我,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苏夫人。」
舞儿眼角有泪泛过,说:「这是舞儿的事,与玉姑娘无关,只是,玉姑娘如果拒绝我,传出去,恐怕没人肯信服你是将军夫人。」
「他人信服与否,与我何干?」
苏承修的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一闪而过,但还是被舞儿捕捉到了,她急了,一时嘴快,说:「到那时,恐怕玉姑娘的客栈也保不住。」
威胁我?
我眯了眯眼,站起来,说:「行吧,既然你执意要求,那我就成全你。」
「只是,如果你输了,就离我远一点,别再说什么比试,惹人生厌。」
我虽然失去了法力,但也绝不会被一个公主欺负。
我承认,舞儿的招式都很好看,但就算再好看,也比不过上战场的我。
她一次次被我打倒,又一次次站起来。
我叹了口气,有些于心不忍,劝她:「别挣扎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她爬起来,说:「再来!」
我刚想出招,舞儿突然往后一栽,晕了过去,皇上大骇,连忙传太医,他们散作一团,只有我呆站在原地。
苏承修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这才发现我已经手脚冰凉,他传给我源源不断的温度,问:「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已经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只有一瞬,但我也察觉到了,我很确定,有人用了法力。
是谁。
我第一反应去看明宴,才发现他已经喝多了,趴在桌上,年年陪在他一旁侍奉。
眼前出现一个人的脸,挡住了我的视线,苏承修掰正我的下巴,冷笑:「夫人这是在看哪儿?」
我收回视线,大概是想多了,挥开他的手,说:「我累了,送我回去。」
苏承修没送我回客栈,而是去了他的府邸,美名其曰离得近,其实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把我送回房间,他叫住我,问:「璇儿今天为了我和公主比试,是不是就代表,愿意当我的妻?」
事到如今,愿不愿意还有什么区别吗。
我撇了下嘴,没说话,他捏捏我的脸颊,强迫我弯唇,说:「璇儿,我很高兴。」
我在苏府这一住,就是小半月。
苏承修找了各种理由不让我回去,正好,我也想留下来调查,到底是谁用了法力。
可是那晚之后,我再也没有探到法力,好像那晚不过是我的错觉,但我很清楚,那不是错觉。
苏承修白天都不在府里,要去练兵场,我有时也会去想,他吊儿郎当的外表下,会有怎样的鲜衣怒马,热血难凉。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他有多受皇帝器重,就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我才住了没几天,就在夜里遇到了刺客,好在我躲得快,不然那一刀下去,我可能得养上好几个月。
苏承修破门而入,一招毙命,温热的血洒到我的脸上,他抱住我,用衣衫温柔擦去我脸上的血,定定看了我好久。
我这才发现他眼睛红了,刚想说句话安慰他,唇边一湿,他已经亲了上来。
我吓了一跳,推开他,说:「你在干什么?」
苏承修眼底泛红,眉头紧皱,说:「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屠他们满门。」
「你知道是谁想害你?」
他一愣,轻蔑一笑,说:「除了那几个吃里扒外的狗贼,还有谁会想杀我?」
「不说那些不高兴的,璇儿,我们商量件事好不好?」
「什么?」
苏承修突然弯腰,把我横抱起来,我吓了一跳,抓住他的脖子,让他放我下来。
他站定,眉眼带笑,看向我的唇,说:「你再挣扎一下,我就亲你一口,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我不再说话了,他把我抱到他的房间,我一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把我放到床边,半跪下来,伸出双手,放在我的腿侧,仰头看着我,说:「从今天开始,你就睡在我身边。」
「那你睡哪儿?」
他一怔,笑了笑,拍了拍地板,说:「我睡地上,守着你,好不好?」
也行吧。
只是,说好了睡地板,早上醒来,我却躺在他的怀里。
「苏承修,你怎么不讲信义?」
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不容我挣扎,懒洋洋的起床音,慢悠悠说:「总归要一起睡的,夫人不如,提前适应为夫的怀抱。」
我伸出脚,把他踹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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