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是流水一样过去,华衣正收拾着桃花树下落下来的花瓣的时候,商无双忍不住啧啧称奇,“这样的桃花树立在这里,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旺我的桃花运?”
“小姐莫不是想要出嫁了?”华衣笑着道,调侃之意不言而喻。
商无双急忙摇摇头,眼中带了几分隐晦莫深的模样。若是自己朕的既来之,则安之的话,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就要在这里老老实实的成亲生子?
想到这里,商无双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噤。
现代时候被催婚的恐惧一拥而上,商无双刚要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的时候,外面忽然有小厮进来,对着商无双行礼,“小姐,这是给您的信。”
商无双伸出手接过,打开只是扫了一眼,脸上是忍不住的洋洋得意。
“走吧华衣,桃花还没有来,但是财神爷来了,我们也要好好招待对吧?”
华衣不懂商无双话中的意思,等到和商无双一起换上男装的时候,也明白了几分商无双要去的地方。
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擦肩而过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另一个人心中的的对白。
原本热闹的街道因为烟云阁的不营业而带了几分凄凉,但是烟云阁里面却别有洞天。
姑娘们一群一群,哭诉着互道衷肠。见到商无双进来的时候,又急忙禁声。
“云娘,这是怎么回事啊?”商无双故作疑惑的开口,“我还在发愁这烟云阁该怎么去找姑娘们,这些可是你找回来的?”
云娘的眼中带了几分赞赏,似乎明白了商无双话中的意思,顺着道,“贵人莫要发愁,这些姑娘们都是之前的老人。若是说起来的话,没有人比她们更会做好自己的事情。”
“哦?从前的老人?不是拿了卖身契走了吗?”
仍旧坐在那日相同的位置上,商无双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仿佛并未把众人放在心上。
云娘对着身边的姑娘们使个眼色,姑娘们明白,急忙对着商无双的方向跪了下去。
其中一个长相艳丽的开口道,“贵人,妾身原本以为王大爷看到我独身前往会欣喜若狂,谁知道他竟然嫌弃我的出身,府里连一个姨娘都不让我做!粗使丫头的活,又哪里比得上烟云阁里金枝玉叶的生活?是我不懂事,卖身契我不要了,本就是应该贵人管着的。”
说着话,那人已经高举着手中的卖身契跪了下去。
又有一个长相清秀些的开口,“贵人,妾身虽然比她命好些,谁知道当了小妾之后那日子也不是人过的!家中大夫人处处责罚,我又没有母家的依靠,受尽屈辱,做的都是我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如今回来,还请贵人收留!”
话罢,也随着刚才那人的模样,对着商无双高举卖身契跪了下去。
众位姑娘见有可能峰会路转,纷纷跪了下去。数十个人一起跪下,求着收留。比起那日骄傲自大的拿走卖身契的时候,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声。
姑娘们纷纷声泪俱下,云娘见商无双只是静静喝着茶,脸上的神色又让人看不出什么,不由得开口道,“贵人,您看这些姑娘们原本就没个依靠,孤苦伶仃的甚是可怜,还请贵人您收留一下,也算是做好事了。”
“做好事?”商无双轻哼一声,手中的茶盏落在桌子上,发出的声响落入众人的耳朵之中,更是心理一惊。
“我都已经给了卖身契,去留随意,这样的待遇,难道还不够吗?”
云娘一惊,原本以为商无双正是等着姑娘们心甘情愿的回来做个闹剧,现在这番模样,倒像是自己错了。
下面的姑娘心理更是发慌,在烟雨阁的日子不比小姐们差。虽然名声差些,但是与其让她们去别人府上受气做粗活,那才是真的让人觉得难受。
“贵人大恩大恩,我们没齿难忘,请收回我们的卖身契吧!”
姑娘们叫嚷着,许是真的方寸大乱,落下的眼泪珠子几乎要把商无双淹没。旁边的云娘都已经看的于心不忍,这些姑娘们什么时候这样卑微过?
商无双对着华衣挥挥手,华衣会意,上前一个一个的收起姑娘们手中的卖身契来。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我等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贵人的大恩大德!”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等也心甘情愿!”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脸上满是真诚。卖身契尽数交到商无双手上的时候,原本以为看到了希望,却不想商无双随手一挥,卖身契落在桌子上的蜡烛上面,已然化成灰烬。
商无双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姑娘们的面前。
“我要你们做牛做马有什么用?上刀山下火海更是说的没谱,不用做这些,你们也仍旧可以留下来,”商无双顿了顿,看先一脸呆愣的姑娘们。
轻咳两声缓解尴尬,商无双接着开口道,“这里是达官贵人们消遣的场所,你们的心中都或多或少的知道几分他们的事情。我想要的,正是这些。若是你们愿意的话,那就留下,不愿意的话没了卖身契,我也仍旧没有办法控制住你们。”
空气之中安静无声,没有人会猜到商无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要从她们的口中知道朝廷上的机密,这一点上,就没有人能够想到!
云娘此时也恍惚之间明白了商无双的用意,一山更比一山高!原来说的就是商无双这样的人!
半饷之后,云娘也对着商无双的方向跪了下去,“云娘是烟云阁的人,也是贵人的人。一定为贵人做好分内之事,忠义当先。”
“一定为贵人做好分内之事,忠义当先。”姑娘们也跟着一起应着。
一时之间原本嘈杂的大堂之中似乎达成了某种共同的声音一般,从众人的心理,是对着面前的人从心底而来的佩服。
商无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好好收拾收拾,晚上的时候就开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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