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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我推不开他,也不想推开他,甚至还有点想哭。「所以,这是你今晚来找我的原因?」许念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身上,隔着薄薄的衬衫,结实匀美的线条清晰可触。「不是,因为白天的时候听你说想我了。」吃过晚饭,楼下又开始喊着排队做核酸。还说今天大白是大帅批,不来看看挺可惜。我藏了一支护手霜在袖子里,准备做核酸的时候给许念。可惜,晚上并没看到他。回到家后,我又发现不仅没见到许念,就连我那麻烦弟弟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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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楼下又开始喊着排队做核酸。还说今天大白是大帅批,不来看看挺可惜。

我藏了一支护手霜在袖子里,准备做核酸的时候给许念。

可惜,晚上并没看到他。

回到家后,我又发现不仅没见到许念,就连我那麻烦弟弟也不见了。

等到晚上十一点,秦野仍没回来。我正要去找他,钥匙孔传来开锁声,门开了。

我傻了,来的居然是许念。

我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退后的动作惹到了他,许念突然上前,将我反身抵在门背后。

大门在我们身后砰的一声合上。

他摘去脸上的口罩,露出依旧足以乱人心神的脸,原本清俊无欲的双眼,此时却似暗潮汹涌的海。

他的手落到我的下巴,在上面轻轻厮磨,我闻到一股淡淡消毒水味道。

「当初是谁把钥匙给我,让我出入自由?」他垂首盯着我,声音很冷,「还是你给出去的钥匙不止我一把,多到连你都忘了。那个胸肌比我头还大的男模,你也给了?」

「好像是还给了……」我看着他生气的样子,笑道,「我爸我妈我奶我表弟。」

许念拧起眉:「你弟就算了,我让他去做志愿者了,他今晚开始住居委会。」

「你……让秦野去当志愿者了?」

「作为条件,一日三餐荤素搭配的盒饭。以及,每个赛季带他上王者。」

秦野可不愧是我的好弟弟,这么容易就被拿捏了。我看了一眼面前的许念,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我问他:「我弟去当志愿者了,那你来我家干嘛?」

「你说呢?」许念反问我。

我浑身一震,猛地推开他:「完了,我核酸报告他妈的是不是阳了?许念,你是不是来接我去方舱的……」

「……」

许念怔了怔,再次被我气笑了:「唐添添,你要是真阳了,我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啊?」我没听懂他的意思,直到他上前扣住我的腰,将我抱到玄关处的置物柜上。

他低沉的磁音随着亲吻落到我的耳边:「我肯定连夜卷铺盖跟你一起去了。」

「唐添添,就算之前是你腻了。那过了这么久,你是不是也该想想我了?嗯?」

他的呼吸凌乱地拂在我的颈窝,尾音像把钩子,不断考验着我的定力。

我推不开他,也不想推开他,甚至还有点想哭。

「所以,这是你今晚来找我的原因?」

许念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身上,隔着薄薄的衬衫,结实匀美的线条清晰可触。

「不是,因为白天的时候听你说想我了。」

本来气氛是挺好的,顺水推舟进行到一半,门铃突然响了。

我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背:「稍等,我先去楼下拿个东西。」

许念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隐忍道:「什么东西?」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美女快乐水。」

「我去拿。」许念看了眼我受伤的手,扣上衬衫对我说,「等我。」

许念下楼后,不一会就拿回个大纸箱。因为里面的东西有点尴尬,我急忙拦在许念面前,去抢他手里的美工刀。

「小心。」许念蹙了蹙眉,问道,「唐添添,你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也是,我和许念都坦诚相见过无数次了。就连素颜都给他看了,箱子里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

我笑了笑:「没有,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玄关处灯光暧昧,许念在听了我的话后,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微笑。

箱子开了,一个粉色的小瓶子骨碌碌地滚到他脚边。许念捡起来,低头看着箱子中的东西,笑容逐渐凝固……

我挠了挠脑袋,许念至于吗?我不就是拉屎拉不出,紧急团了一箱……

「怎么是这东西?!」

满满一箱五颜六色的小雨伞!从 0.01 到 0.07,带点小情趣和不带的,各种类型都有!

见鬼了,我团购的马桶炸弹益生菌冲剂呢?!

「这就是你说的美女快乐水?」许念将手里的瓶子递到我面前,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我伸出手,看着瓶身的字以及用处,老脸一红,没好意思接。

许念吸了一口气,应该气得不轻:「唐添添,别人疫情期间囤菜,你囤……计生用品?」

我快哭了:「我说这些不是我买的,你信吗?」

许念用手指叩了叩纸箱上 51 号 303 室几个大字,显然不信。

我和许念已经分手快五个月了,今天才见面。在许念看来,我肯定不是为了他才囤的这箱玩意的。

就当我准备翻我的团购记录给他看时,有人敲了敲我家门。

「你看,我就说吧!一定是搞错了,邻居写错门牌号,来找我了。」我冲许念笑着,赶紧开了门。

这一次,我和许念两个人都呆住了。

门口站着个红毛潮男,深 V 小西装穿得显山露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男团成员刚下舞台。

我偷瞄了眼许念,完了,许念他不会是有潮人恐惧症吧?他眉头好像皱得更深了。

红毛潮男名叫周洲,是我们公司的金牌摄影师。

因为他之前的房子到期,想找家离公司近的,而我家楼上那套房子刚好出租。因此我们就成了邻居。

前天,他刚和我们拼了一箱益生菌。

不清楚状况的周洲见我就问:「宝子,是我们的快乐水到了吗?太好了,我都憋了三天了。」

粉色塑料小瓶子已经在许念手里捏得变形,他的指节苍白,眼底是难以遏制的愠怒。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许念,很怕他下一秒会冲上去揍周洲。

但最后他闭了闭眼,低头发出一声嗤笑。带着略微的自嘲。

「许念,我们真的没有买这个!不信你问他,我们就是买点肠道益生菌而已。」我朝一旁倚着门框看好戏的周洲疯狂挤眼睛,让他赶紧帮忙解释说明。

周洲打量了一眼许念,笑着解释:「是啊,你可能误会唐宝了。她在我们公司特别乖,我们一起工作这么久,都没听她提起过什么男人。」

我瞪了周洲一眼,这货怎么越描越黑呢?

「不负责不公开,对待事物永远跳脱,三分钟热度。唐添添,你一直都是这样。」许念眼珠淡淡地看着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既然和我交往之后你会腻,当初又何必来撩我?」

我讷讷地插不上话,眼睁睁地看着许念转身下了楼。

周洲两手插裤带,勾了勾嘴角:「你男朋友?」

我怔怔地望着楼道,眼圈红了:「嗯,我男神。」

「哦。」周洲啧了一声,「所以你男神因为我们相约一起云拉屎,生气了?」

「……我现在很烦。」我把罪魁祸首塞给周洲,「这个你拿走,虽然你不一定用的上。」

「卧槽!还真给我拿来了!」周洲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这是我们公司上次拍摄广告合作的那家公司新品。老板说会送一些给公司男同事,估计那边搞错咱俩的地址了吧。哎,怎么选了这种时候?」

是啊,怎么选了这种时候送?害得我怀里快煮熟的许念又跑了。

第二天做核酸的时候,我整个人无精打采。帮我们做核酸的大白中许念也在。

好巧不巧,周洲偏偏就排在我前面。许念看我们的眼神冷得令我两股瑟瑟发抖。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们这一排的队伍好像都是女生,而且个个精心打扮,还有两个脚踩十多公分细高跟的辣妹,这就离谱。

当她们看到周洲被许念捅的吱哇乱叫后,有几个胆怯的明显退缩了。

我走到许念面前,摘下口罩,刚想张嘴哄哄他。

就听见一旁的美女大白好心提醒:「不用张嘴,今天核酸采样是鼻拭子。」

「……」我尴尬地赶紧闭嘴。

许念采样时的动作很温柔,我却红了鼻头,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试图用楚楚可怜的样子挽回他。

他捏着拭子的手明显又轻了一点,可眼神依旧淡漠。

捅完我鼻子的许念看都不看我一眼,说出的话宛如一个渣男。

「别占位,下一个。」

后面的辣妹拼命催促着我,我只好起身离开。

辣妹做核酸时故意发出小猫一样的嘤咛。听得我人都麻了……

她临走时往许念手里塞了张纸条,而许念呢?居然朝着她点了点头。

我气得不行,等许念起身给双手消毒时,我在他背后居然看见一张二维码!

二维码的旁边有人拿记号笔在他防护服上写了「我要征婚」四个大字。

看这字迹……潦草的,像是出自我的好弟弟秦野。

果然,我在旁边看见了全身防护的志愿者表弟。秦野只露出一双眼睛,见到我他撒腿就跑。

「你小子可真皮啊。」我冲上去,压低声音质问他,「我的男人你也敢整?」

秦野哼了声:「不赖我啊,是前任哥让我贴的二维码。」

「不可能!许念他绝不会这样。」

「姐,说句实话。前任哥这么优秀,你怎么还整天跟他玩欲擒故纵呢?我要是你,趁着封控就把他给睡服了,等到解封咱就押着他去民政局。」秦野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看着队伍里的女生一个接着一个塞纸条给许念,心如刀割。

我把心一横,夺过秦野手里的喇叭,对着采样台喊道:「感谢各位对我老公许念同志工作的配合和支持,今天不管是比了心还是塞过纸条的邻居,我都一一记下了。等到解封后欢迎来 51 号楼 303 领取喜糖一份!」

人群一阵骚动,随即掌声如鸣,起哄声、口哨声四起。

秦野也跟着惊呆了:「姐,你果然是个野的。」

突然,有几个阴阳怪气的女声窜了出来。原来是排在后面没来得及扫码加到许念的几个女生。

「这不会是又疯了一个吧?」其中一个女生看着我,当众讥笑道,「大家知道之前一条微博热搜吗?有个患有被爱妄想症的女医生就是因为一位叫许念的男医生疯了呢。小姐姐,你不会也疯了吧?」

我就算脸皮再厚,也抵不住这么多人探究的目光同时看过来。更何况……我确实说谎了。

我心虚地垂下手,将喇叭还给秦野。

「这人真不会脑子有问题的吧。」人群里又有人开始发声质疑。

「也有可能是在家里关傻了,哎,这狗疫情!」

「被爱妄想症」这个词,以及林梦露对我说过的话突然像道闪电劈进我脑子。

林梦露说:你当初是怎么钓到许念的,我也是用了一样的办法。

我当初是怎么钓到许念的?如今想想,指不定我脑子真有病。

那时,我得知许念和他一女同事走得很近之后,瞬间就放弃了独自美丽。

隔三差五去挂许念的特需门诊,称自己得了相思病,每天都梦见他。心理疏导或是吃药都没用。

许念有天终于烦了,问我:「那怎样才有用?」

我真的爱惨了许念,当他将脸主动凑近我的时候,我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

还恬不知耻地说道:「要每天和许医生贴贴才可以。」

我以为他这次又要拒绝。

可他那天却像吃错药,就连声音都格外温柔。他说:「好,那我们先试一个疗程。」

现在想起来,许念他只是说可以试试,而不是他也爱我。

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被爱妄想症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压过四周的嘈杂,落在人群。

「核酸排队采样,不是乱站队说闲话。没做的间隔两米,戴紧口罩!」许念说完,将视线转向了我,层层防护下,一双眼睛藏着情绪,难辨深浅。

「唐添添,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下次再说吧。」事到如今,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一整个痛苦面具地打断许念,转身就跑。

其间因为跑太急,还掉了一次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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