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宴臣看来的目光里带着包容:“烟烟,你是我很看重这是苏烟第一次在陆宴臣的眼底读到了失望。此刻,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出现在陆宴臣身边不过半年的喻欣,在他心里的占比已经超过了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自己!周身伙伴察觉到了异样,也都安静了下来。这时,回来的喻欣见这一幕,有些讶异:“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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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烟第一次在陆宴臣的眼底读到了失望。
此刻,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出现在陆宴臣身边不过半年的喻欣,在他心里的占比已经超过了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自己!
周身伙伴察觉到了异样,也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回来的喻欣见这一幕,有些讶异:“这是怎么了?”
然而无人敢回。
喻欣的目光又落在了陆宴臣的脸上,带着询问。
陆宴臣这才收敛:“没什么,我送你回家。”
话落,他转身带着喻欣离开。
从始至终没看苏烟一眼。
他把自己丢下了!
苏烟呆呆望着两个人越走越远的影子,久久回不过神……
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推开大门的瞬间,入目的女佣尽是陌生的面孔。
苏烟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苏母说:“别看了,原来那些人已经被我辞退了。”
“敬怀说,有人教坏了你。”
那些女佣都是从小陪苏烟长大的,对她而言和亲人无异!
陆宴臣也清楚的知道,但现在就因为她说了喻欣一点不好,他就……
苏烟呼吸一紧,喉头的苦涩怎么也化不开。
见她不说话,苏母继续训说着。
苏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沉默的上了楼。
卧室里漆黑一片。
苏烟窝在床上,手机记录里陆宴臣曾经那些温柔轻哄的话,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
他,是在乎自己的。
或许是她错了,明知道他有多喜欢喻欣,自己不该说那些话的。
苏烟颤着手缓缓敲下一条信息:“对不起,我错了。”
她不知道陆宴臣会不会回自己,也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对话框上的备注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看着这几个字,苏烟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然而片刻后,屏幕上只多了一个字:“嗯。”
那一瞬,苏烟只觉得庆幸。
幸好,他还愿意理自己!
但她却委屈的想哭,明明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见陆宴臣又没了反应,苏烟手指在屏幕上删删减减,最后还是打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是不是真的很相信喻欣?”
这次,陆宴臣回的很快:“至少,她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
这一刻,苏烟手中再没了动作。
字字刺入眼底,她呼吸都在发疼。
手机瞬间变的千斤重,苏烟将它丢在一旁,头埋进了被子里,却不敢哭。
她的心脏病很重,重到连痛快哭一场都做不到!
只能死死咬着牙,将所有的情绪咽回肚子里……
盛夏六月,毕业期如期而至。
三天后,学校通知苏烟去领毕业证书。
苏烟刚出门,就看见靠在车边的陆宴臣。
“苏阿姨叫我顺路送你一起过去。”
说罢,他打开车门示意苏烟上车。
苏烟不敢多说什么,怕让他生气,连忙坐了进去。
车厢里,气氛一阵压抑。
看着身旁冷峻的侧脸,苏烟不觉握紧安全带。
“上次的事情……”她支吾着开口,想替自己解释。
可下一秒,被陆宴臣接过话头,“已经过去了。”
苏烟眸色一怔。
就听陆宴臣说:“你现在还不明白感情的事情,我不该跟你生气。”
苏烟听着,却变了脸色:“什么叫……我不明白?”
“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不明白喜欢的人被人诋毁的感受。”
陆宴臣看来的目光里带着包容:“烟烟,你是我很看重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也尊重喻欣。”
这一瞬,苏烟她积压在心底十五年的感情仿佛被撕开一道裂痕口,再难克制。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过人?”
苏烟迎上陆宴臣的目光,字字真切:“陆宴臣,我喜欢你!”
苏家别墅。
苏母没有问苏烟为什么会突然做下决定,只是答应她会去安排。
当夏季骄阳穿过薄雾,迎来了第二天温馨的早晨。
苏烟坐在窗边目送着驱车离开的苏母,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视线里。
陆宴臣!
男人来到苏家门口,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口的苏烟。
而后,他快步走进别墅。
楼上的苏烟呼吸一顿,缓缓关上窗,压住了下楼的想法。
看见陆宴臣出现在门口的刹那,苏烟沉寂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
“早上和苏阿姨打电话,听她说,你要出国?”
话落的同时,他身影已然朝她走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对上陆宴臣的眼,苏烟回想起了昨天在陆家客厅的情形。
她一下子攥紧了手,不答反问:“那你呢?你决定和喻欣出国定居的时候,有想过告诉我吗?”
这是二十多年,她第一次冲陆宴臣发脾气。
陆宴臣沉默片刻:“你昨天都听到了?”
苏烟一怔。
就听他继续说:“喻欣说她好像看到了你,但还没来得及喊你,你就走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苏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天喻欣明明是故意为之,但这个男人却对她的谎话深信不疑。
气氛一时沉默。
随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走进,苏烟不由得垂下眼帘。
陆宴臣目光落向女人低头的发旋,率先认错:“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好。”
苏烟没有说话。
却听陆宴臣又开口:“这是我本来打算在你生日那天送你的礼物,现在就当做赔礼了。”
说着,他抬手将一个模型城堡推至苏烟面前。
苏烟这才注意到陆宴臣手上一直提着一个箱子。
而他说的模型城堡就装在玻璃箱里,在暗下来的屋内里格外耀眼。
城堡是由自己名字的简写“MW”来命名。
每一个细节每一处设计,都让她想起了儿时对陆宴臣描绘过的城堡模样。
那时自己说:“等以后长大了,我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城堡,里面种满了白玫瑰,还有一个与我共度一生的王子。”
当时,一向宠她的陆宴臣满口答应。
时隔九年,他成了顶尖建筑师,也的确送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城堡。
可她想要的那个陪伴自己一生的王子,好像不见了。
思绪回笼,苏烟压着满心的酸涩接过:“谢谢。”
“消气了?”陆宴臣口吻满是宠溺。
苏烟凝着那座华丽城堡模型,轻轻点头。
她怎么舍得和他生气。
她无比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因为苏烟知道那份专属于自己的宠溺和温柔,也快消失了。
送陆宴臣离开后,苏烟便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她好像做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见证了陆宴臣和喻欣盛大的婚礼,也独自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城市。
从此,她和陆宴臣再也没了交集……
这梦真实的让苏烟瞬间清醒。
她捂着发痛的心口,不由得整个人蜷缩起来,额头满是汗水。
心脏病好像又发作了,比以往还要更加强烈.
苏烟想要开口呼救,可喉咙像是被人生生扼住一般,发不出来半点声音。
她强忍着颤抖,摸索着床边放置的手机。
却在这时,汹涌而来疼痛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怎么也碰不到近在咫尺的手机。
反而带落了桌子上的水杯。
“啪”的一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与此同时,苏烟的手也无力的垂落下去,再没知觉……
等到苏烟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就是坐在身边满脸担忧的苏母。
见她醒来,苏母抹去眼角的泪,忙问:“烟烟,你怎么样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烟摇了摇头。
深夜,本该陷入宁静梦乡的苏家,因为她的发病灯火通明。
所有女佣都在外面等着候着,而忙碌奔波了一天的妈妈也不得休息。
看着她眼下的疲态,还有那鬓角微微染白的发丝。
苏烟轻轻拉住苏母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过分懂事,苏母越发心疼:“是妈没有照顾好你。”
说着,她将人揽在怀里,一下一下抚着。
属于母亲的气息包裹着,苏烟心里一阵暖意,鼻间却有些泛酸:“妈,每天这么照顾重病的我,一定很累吧?”
她一直知道父母很爱自己,他们每天努力工作是为了让自己有更好的环境,受到更好的治疗。
但背着像自己这样的一个累赘,总是会累。
就像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陆宴臣,也会想离开她,开始新的生活。
那父母呢?
是不是没有她,大家的生活会更好?
苏烟忍不住去想。
却听苏母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怎么会呢?你是妈妈最好的宝贝,无论健康与否,只要你开心,妈妈再累也值得。”
苏烟被这一瞬的温情酸涩得说不出话来。
接着就听苏母又说:“其实把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爸妈也很愧疚。”
“但幸好还有敬怀,这些年他把你照顾的很好,是个很好的哥哥。”
这句话就像一个石子砸进心湖,和记忆中喻欣的话慢慢重合。
苏烟此刻迟迟发觉,原来她和陆宴臣的关系,从最初开始就已经定好了。
兄妹,不能跨越半步。
眼眶滚烫,苏烟紧咬着牙将哽咽憋回喉咙,轻声重复:“是啊,他是个……很好的哥哥。”
这一晚,苏母一直陪着苏烟,直到黎明时才回去休息。
送别苏母,苏烟关上了房门。
屋外朝阳升起,照进来几抹金色光。
苏烟坐在椅子上,面前摊开的是那本日记。
她握着笔静坐了很久,一笔一划的写上:“2021年6月7号,我喜欢的哥哥送给我一个独一无二的城堡,那是我们小时候的约定。”
写到这儿,苏烟停顿了下。
这些天,她也看出了陆宴臣到底有多喜欢喻欣。
甚至忍不住希望喻欣可以就这样一直装下去,装着喜欢陆宴臣,好好陪在他身边,让他开心……
想着这些,苏烟重新落笔:“我决定,要把我的喜欢全部藏起来。”
最后一笔,她不自觉用力,紧握着笔的手在日记本上越来越用力的下压。
倏然,手腕一阵刺痛。
苏烟垂眸看去,才后知后觉发现不知何时手腕被锋利的纸张边缘划出了一道口子。
鲜血蔓延而下,滴在页面上,犹如绽开一朵红梅,分外刺眼。
苏烟看着,迟缓的拍下伤口的照片,发给了自己的心理医生。
“医生,我刚刚不小心割伤了自己,但是很奇怪,一点都不疼。”
消息刚发送,却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苏烟起身推开窗,刚好看陆宴臣和喻欣一起从陆家别墅走出来。
两人眉眼处都带着幸福的笑意。
苏烟静静的看着他们,本来没什么知觉的伤手,突然疼了起来,愈发强烈。
而楼下,刚为喻欣打车门的陆宴臣,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来。
四目相对。
陆宴臣弯出抹温柔的笑:“烟烟,我准备带欣欣去吃那家粤式早茶,你要不要一起?”
苏烟想答应,可又想起自己刚刚在日记上写的话,做下的决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陆宴臣也没再问:“那我们先走了。”
话落,转身和喻欣上了车。
黑色的宾利车闪烁着猩红的车尾灯消失。
苏烟有些失神,突然,攥在手里的手机嗡动了下。
她垂眸看去,就瞧见心理医生发来的询问:“苏小姐,你的抑郁症又严重了!你到底有没有按时吃抗抑郁药?!”
苏烟怔怔盯着抑郁症那三个字,目光不自觉落到桌下紧锁的抽屉上。
沉默走到桌边,她拧动钥匙,拉开了最左边的抽屉。
放眼望去,里面一片白花花的药瓶,摆放十分整齐。
那是十五年来,心理医生给苏烟开过的所有抗抑郁药。
而她,一粒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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