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战北寒为主角的小说名字是《萧令月战北寒》,小说最新章节更是可以带来不同的阅读体验,各种情节设定慢慢浮现:她若是待在他身边,早晚被他看出破绽,所以她才选择新婚第二天休书跑路,只求跟他撇清关系,没想到竟弄巧成拙……萧令月叹了口气,罢了,先躲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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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萧令月压下心绪,问道,“既然是致命的剧毒,寒寒是怎么得救的?”
战北寒淡淡道:“机缘巧合,得到了一张药方,把毒解了。”
拿出药方的人,就是当时还只是一个罪奴的谢玉蕊,凭着这个功劳,昭明帝赦免了她的罪名,后来便改名换姓进了翊王府。
这在战北寒眼里只是小事,他没有多说。
萧令月也没多想,蹙眉问道:“下毒的人是谁?”
战北寒道:“不知道。”
萧令月一怔:“你没有追查下去吗?”
战北寒冷冷看了她一眼:“自然是查了,但没有结果,最后查到御膳房一名总管有问题,但是禁军去抓人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
萧令月目光一沉:“确定是吊死的吗?不是杀人灭口?”
战北寒道:“刑部的仵作验过尸,确实是自缢死的。”
萧令月想了想,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排除杀人灭口的嫌疑,只要有足够的把柄,逼迫一个人自杀并不难。”
战北寒看着她,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忽然问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查?”
萧令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道:“我会先派人搜查那名总管的住所,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然后排查他身边一切有过接触的对象,再调查他的身世背景、进宫经历,以及最近几个月内的种种行动。”
御膳房是一个独立的宫内机构,与内务府不同。
正常情况下,很少会有外人进去。
负责膳食的总管也不一定是太监,还有可能是宫外招进来的厨师,他们日常的行动都在御膳房内,轻易不能外出,每个月只有固定一天能出宫。
这种情况下,调查起来并不难,多少会有些蛛丝马迹。
“本王当年也是这么查的。”
战北寒幽冷地说道:“而且,不止本王手下的人,此事涉及到父皇安危,刑部、大理寺和监察皇司,三司联合调查,确保不会有任何遗漏,最终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怎么可能?”萧令月不可思议地道。
在北秦朝堂中,刑部、大理寺都是专业负责审查案件的。
监察司地位更特殊,除了查案以外,还负责监察百官,和御史台的职责重迭,其中监察皇司又是核心部门,一般皇宫里发生的重要案件,都会由监察皇司负责。
这三个部门一旦联合起来,再加上战北寒手下的人,在北秦已经属于顶尖配置了。
居然还查不到线索?
“准确的说,不是没有发现线索,只是每一次都晚了一步。”
战北寒道:“那名畏罪自杀的总管住所里十分干净,所有私人物品都不翼而飞,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身边有过接触的宫人也都排除了嫌疑。
至于他宫外的家人。
监察司派人赶到的时候,那名总管的家里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全家老小十几口人,全部被杀,没有任何反抗痕迹,都是一击致命,最后被大火烧毁,十分的干净利落!”
萧令月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寒寒一岁多时中的毒。
差不多就是三年半以前,那时候,她还忙着研究北北的病情,并未回京。
也没有听到关于此案的任何传闻。
“所以,线索到这一步就完全断了,你也没办法再查下去,于是便封锁了消息,下毒的幕后黑手至今都没有找到?”萧令月拧眉问。
战北寒平淡地“嗯”了一声。
萧令月无意识的伸手搭在鼻梁上,手指微弯,轻轻在鼻梁上点了点。
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战北寒看着她的动作,脑海里猛然闪过一副相似的画面。
野外,火堆。
噼啪跳跃的火光拉出两道长长的阴影。
那个人侧坐在石头上,一条长腿曲起来,缠绕着绷带的手臂支在膝盖上,手指微弯,无意识的搭在鼻梁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点着。
从战北寒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扇形的阴影,恰好遮住了眸色。
火光跳跃在“她”脸上,指尖泛出一点微光。
。。。。。。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动作!
战北寒抿紧薄唇,忽然一把抓住萧令月的手腕:“你。。。。。。”
萧令月一惊,本能的抬起头:“怎么了?”
战北寒定定看着她,目光随即落到她的手指上,冷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
萧令月:“。。。。。。啊?”
战北寒并不解释,眼眸森冷审视的看着她。
这个点鼻梁的小动作并不常见。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除了“她”以外的人,思考的时候会有这个小习惯。
“什么动作?我做什么了?”萧令月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她刚刚在思考他说的话,并没有注意自己无意识的举动。
战北寒看了她半晌,才松开手:“没什么,本王想多了。”
萧令月揉了揉手腕,没好气地道:“你别吓唬人行不行?手上力道那么大,抓得我手腕都红了。”
战北寒瞥了一眼,果然看到她纤瘦的手腕上,雪白皮肤印出了几道红印子,看着有点可怜。
“本王没用力。”他没好气地道。
萧令月翻了个白眼:“算了,懒得跟你计较。”
她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很快道:“你刚才说,那个总管的家人老小都被人杀了,死法一击致命,对方用的是刀还是剑?”
“都不是,是掌法。”
战北寒道:“从正面一掌击中头颅,颅骨粉碎致死!”
“这么说,还是个顶尖高手!”萧令月冷笑道,“人的颅骨是全身最坚硬的骨头,能一掌拍碎人脑袋的,内力功夫可不弱,而且,性格恐怕也比较残忍。”
正常人就算杀人灭口,一般也会选择兵器,用刀或者剑杀人,远比用手掌容易。
这个人却都没有选,反而不嫌麻烦地一个个拍碎人脑袋,连老人和小孩都不例外。
由此可见,对方性格残忍,甚至有些残暴。
“既然是个陈年悬案,连你都没查到线索,特意跟我说做什么?”
萧令月狐疑地看着男人:“难道。。。。。。”
“难道什么?”战北寒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难道你怀疑,寒寒误食中毒一事,跟胭脂膏里被人下毒,可能有关系?”萧令月不客气地提出疑问。
战北寒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萧令月冷嗤了一声,干脆问道:“寒寒当年中的是什么毒?”
战北寒摇头:“与‘妒夫人’不一样,毒性发作很快,太医院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萧令月心里闪过疑惑,还没来得及问。
“不过,本王确实有怀疑,两件事可能有关系。”战北寒狭长的眼眸闪过寒冽,语气冷然无比,“同样是发生在宫里,同样是下毒,用的还都不是常见的毒物。
上次,是有人想害父皇,被寒寒意外挡了。
这次,是有人对本王身边的人下手,被你意外揭破。”
萧令月听到这里,冷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幕后黑手是冲着你来的?也许是你的侧妃不小心得罪了人,对方只是想杀她呢?”
“不可能!”战北寒斩钉截铁地说。
“你又知道了?”萧令月没好气。
“谢玉蕊只是个普通女人,平时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理由招来这种杀机。”
战北寒平静冷淡地说道,“而且,毒来自后宫,又借了内务府和淑贵妃之手,牵扯的面积大,调查困难,这种情况和父皇当年被人下毒是一样的。”
当年,为了彻查点心有毒一案,战北寒连同刑部三司几乎把整个皇宫都翻了一遍。
结果发现,点心虽然是御膳房制作,中间却经过好几道手,牵扯其中的宫人多达上百人,每个人都多多少少下手的机会。
为了彻底调查清楚,战北寒等人不得不一一审查,因此耽误了时间。
最后查到膳食总管头上时,对方的尸体都凉透了。
而这次。
又是相似的情况。
有毒的胭脂膏是内务府制作的,中间又经了淑贵妃之手,内务府的面积可比御膳房大多了,内部成员更加复杂,人数至少在两百以上。
再加上淑贵妃的金华宫,里面的丫鬟又有几十人。
还有章御医所在的太医院,不知被谁私藏的“妒夫人”残方也是一个疑点。
情况只会比上一次彻查点心更麻烦,耗时更长。
但是不查又不行。
战北寒阴冷说道:“上次,本王没揪出幕后主使,让那人逃过一劫,这次难保对方不会故技重施。”
萧令月微微拧眉。
她对寒寒当年中毒一事还心有余悸,就算不提从前。
如果两次下毒案背后真的有关联,寒寒平时经常出入皇宫,岂不是也有危险?
这可不行。
萧令月立刻认真起来,她冷凝问道:“胭脂里的毒,会不会真的是淑贵妃下的?”
战北寒沉吟了一下:“不好说。”
“你对淑贵妃有什么了解吗?”萧令月又问道,“我只知道她是襄王的生母,听说性格不太好相处,不管怎么样,胭脂膏是她赏给谢玉蕊的,她的嫌疑应该最大。”
不过萧令月有点想不通。
淑贵妃为什么要针对战北寒的侧妃?
如果她真的有“妒夫人”这种毒药,最应该针对的不是后宫里跟她争宠的女人吗?
战北寒没好气地道:“淑贵妃是父皇的嫔妃,本王怎么可能了解她?”
萧令月并不气馁,又道:“那襄王殿下呢?”
战北寒一凝。
“他是淑贵妃的长子,如果淑贵妃要对你身边的人下手,唯一的可能就是为儿子做打算,换句话来说,襄王可能也有嫌疑。”
萧令月声音冷凝:“襄王是你二哥,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虽然在北秦,太子地位稳固,昭明帝也没有拿诸多儿子养蛊的爱好。
但是,襄王的地位依然很特殊。
他是昭明帝的第二个儿子,仅次于嫡长子太子之下,比战北寒这个嫡三子还大一岁。
如果太子有个意外,襄王就是庶长子,未必没有上位的机会。
这就是为什么,襄王虽然在朝中一副纨绔风流的样子,似乎对朝政毫无兴趣,却依然有不少朝臣对他心怀警惕的原因。
相比之下,同样是贵妃生的皇子,排在第五位的成王就没有这种麻烦。
在皇室之中,有时候出生的时间不一样,面对的事情就截然不同。
战北寒沉冷的没有说话。
萧令月忽然又皱眉:“不对,这也说不过去,如果是淑贵妃下毒,目标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那她不应该对你的侧妃下手,应该去对付太子妃才对。。。。。。”
毕竟,太子才是真正挡了襄王前途的人。
而且,战北寒已经有儿子了,就算杀了谢玉蕊,也影响不到什么。
可太子却至今没有子嗣,只要除掉了太子妃,至少在未来两年时间内,太子都不可能有嫡子出生,这对襄王和淑贵妃来说,明显更加有利。
萧令月喃喃道:“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战北寒倏地说道:“章御医曾说过,‘妒夫人’之毒最适合毒害有孕在身的女子,太子妃正好身怀有孕!”
对了,就是这个!
萧令月懊恼地拍拍脑门:“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差点把太子妃怀孕的事情给忘了。”
她脸色变得凝重,看着战北寒道:“太子妃前脚刚查出怀孕,后脚就出现了已经失传的‘妒夫人’,这是巧合还是。。。。。。”
“是不是巧合,查了才会知道!”战北寒冷声说道。
“寒寒和北北还在宫里,我不放心,什么时候去接他们?”萧令月蹙眉问道。
“现在!”
男人站起身,刚要下令。
忽然有匆匆脚步声赶来,侍卫禀告道:“王爷,太子殿下的车架到门口了!”
“请太子到前厅,本王即刻就到。”战北寒说道。
侍卫应下匆匆离开。
萧令月将地上有毒的三样胭脂捡起来,盖上盖子,连同试毒的银针一起,用白布包裹起来。
这些都是重要物证,肯定是要带进宫里的。
“走。”战北寒看着她收拾妥当,大步走出房门,往前厅走去。
萧令月摸了摸脸颊,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
到了前厅,太子已经在厅里等着了。
府里的丫鬟刚上了茶,太子坐在座椅上,也无心品尝,袅袅的热气盘旋升起,模糊了他微蹙的眉心。
听到脚步声传来,太子抬头一看,立刻站起身。
“北寒!”
“大哥。”战北寒走过去,低声喊了一句。
太子快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总算回来了!我跟父皇担心了一晚上。。。。。。”说着,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拍战北寒的肩膀。
战北寒侧身避了一下。
太子的手微微一僵,刚松开的眉头又拧起来:“怎么了,身上有伤?”
“一点小伤,不碍事。”战北寒轻描淡写地道,“坐下再说。”
太子蹙眉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随即看向门口的萧令月,微微点头:“沈姑娘。”
“太子殿下。”萧令月客气的问候。
三人各自落座,丫鬟很快上了茶。
太子立刻问道:“北寒,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虎狼山崩了吗?为何半夜里会发生那么大的动静,连深宫里的父皇都被惊动了?”
虽然已经派了军队赶去虎狼山,但太子不能离京,消息传递也没这么快。
所以直到现在,太子和皇宫里的昭明帝都还不清楚,虎狼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担忧战北寒是一方面。
询问昨夜的事情真相,也是太子亲自赶来翊王府的原因之一。
战北寒冷眸扫过厅内伺候的下人:“你们都下去!”
下人们低眉顺眼的退了下去。
前厅只剩下三个人,战北寒这才简明扼要的将虎狼山的情况说了一遍。
“虎狼山里竟然有铁矿?”太子震惊得差点摔了茶杯。
随即想到什么,他温雅俊美的脸色一沉:“虎狼山离京城不过几十里地,工部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铁矿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发现,还让南燕的人抢了先,哼!”
太子怒火高涨,重重搁下茶杯。
战北寒冷声道:“没有及时发现铁矿,还让一群不上台面的土匪霸占着,甚至和南燕那边勾结交易,整个工部上下都要彻查!”
之前在铁矿上,土匪寨的头目亲口说过,他们每个月挖出的铁矿石都有几万斤。
这么大的出货量,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运走。
北秦朝堂竟然一无所知。
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意味着朝堂里很可能不止一两个人被买通,而是有一条近乎完美隐蔽的销赃路线,才能在无声无息中偷卖掉这么多铁矿石。
所以,战北寒的话没有说全,不止是工部,朝中很多部门都要仔细彻查。
太子和战北寒对视了一眼,神情不约而同的冷凝。
“我前来翊王府的路上,特意经过了京中几条大街,听到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对虎狼山坍塌一事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各种流言不断。”
太子凝声道:“连普通百姓都知道了,朝中那些耳目敏锐的大臣,只怕也瞒不过去。”
“为何要瞒?让他们知道才好!”
战北寒意味不明地道:“毒蛇藏在草丛里,打了草才能惊出蛇来,这个时机刚刚好,就看我们怎么做了。”
太子能做储君,在朝堂政事上的天赋不比战北寒差。
他一瞬间便明白了三弟的意思,唇角微微勾起:“你说的对,打草惊蛇,才能看清目标!”
他们两是亲兄弟,一母同胞。
又在各种朝堂事务上配合多年,早已经有了非比寻常的默契。
因此,话不用说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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