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池娆还没回答,听筒里先传来了谢骆的声音:“小乔,我洗了些你喜欢的葡萄,要吃点吗?”祝淮书听到池娆回答:“先放桌上吧,我等下吃。”那语气,和跟他说话时截然不同。曾几何时,她对自己也是这么的温柔,看向他的眼神里永远都有爱意。可这样的她哪去了?是了,这样的池娆,是被祝淮书自己弄丢的。心脏瞬时一阵绞痛。但与此同时,祝淮书又听到池娆恢复了刚才的冷淡语气,说:“是,我非要和你离婚不可。”话音刚落,不等他再说话,通话便被她挂断。冰冷的机械嘟声在空荡的房子里回响,屏幕也逐渐熄灭暗下。然而祝淮书却置若罔闻,终究还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话低喃出来。“可我不想离婚……乔乔,我真的不想。”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祝淮书的手上有什么泛过寒光,定睛看去,是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他突然就把戒指摘了下来,而后狠狠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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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娆手攥拳抵着他胸膛,声音都带上了颤:“放开!祝淮书你要干什么?”
男人只是扯掉领带,将她双手按在头顶:“我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他低下头就要去吻她。
池娆用力挣扎着,转头头避开他的唇。
祝淮书眼神一暗,大手死死钳着她下颚:“躲什么?我们还没离婚,这是你该尽的义务!”
池娆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刻,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一点都找不到自己曾经深爱的模样!
对于池娆的想法,祝淮书毫无察觉。
怒气下,他一把扯开女人的衣服。
衣帛撕裂声刺耳,池娆一下子回过神来:“不行!你不能!祝淮书我不愿意!你快放——”
可已经被怒气冲昏头脑的祝淮书哪里容得下一切反抗行为。
他直接捂住她的嘴,动作毫不留情。
之后的一切在池娆的记忆中几乎成为了一场噩梦。
她呆滞的躺在沙发上,放弃了挣扎,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承受着一切。
只有眼泪,无声的从眼尾滑落,没入鬓角……
然而,陷入疯魔的祝淮书却完全没有看见!
一场折磨在死寂间结束。
祝淮书的理智也终于缓缓归拢,看着狼狈不堪,双目紧闭的池娆,他狠狠一震,心中隐隐透出一丝慌乱。
他僵硬着起身退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而此时,原本闭目的女人缓缓睁开眼,通红的眼里一片死寂。
池娆看了祝淮书一眼。
这一眼,让他呼吸一滞:“我……”
然而,池娆只是问:“够了吗?”
一瞬间,祝淮书大脑一片空白。
地上到处散乱的衣服,鼻翼间一直萦绕不散的糜绯之味,无一不在提醒着自己刚刚做过什么。
第一次体验到不知所措的他,选择了落荒而逃。
关门声响起,池娆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颤。
半响,才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回到身上。
这全程,她都没有一丝表情。
最后,池娆呆滞的目光落到茶几上,最为醒目的计分挂板。
她默然拿起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已经越来越低的分数,添上最后一笔。
刹那,所有分数,全部清零。
呆呆看着计分板上自己亲手留下的一笔一划,池娆在原地坐了很久,才操着发麻僵硬的腿,一步一步走向书房。
电脑前。
她一下一下敲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从标题,到结尾的日期,没有半分停顿。
然后,将它打印出来,签上名字,塞进信箱,寄了出去。
做完这些,池娆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全部装在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
直到第二天天明。
池娆拖着行李站在客厅,疲惫的看着承载了她整整四年所有欢乐或悲伤的房子。
祝淮书没有回来,她磨磨蹭蹭给彼此最后的时间也耗尽。
池娆攥紧了手,指间却突然被咯了一下。
她垂眸,视线落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那枚婚戒,她戴了四年,这是第一次摘下,也是最后一次戴上!
池娆压着微微颤抖的手指,将戒指与钥匙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另一边,恒晟律所。
祝淮书慌张逃离后,便在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夜。
太阳升起,晨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满是血丝的眼下青黑照得更加明显。
仅仅一个晚上没刮的胡子疯狂长出,让祝淮书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
一直抓在手中的手机屏幕暗了又被他按亮,露出上面池娆的电话号码。
反反复复,他却一直没有勇气按下去那个拨出键。
这时,玻璃门被人推开,祝淮书像是被突然惊醒,皱眉抬眼看过去。
“谁让你进来的?”
沙哑的声音一出,祝淮书本人跟门口的夏穗都愣了一下。
夏穗忽略掉男人的不悦,语气关切的走近两步:“【涼しい7℡热文】师哥,你看着好憔悴,是整晚没睡吗?”
祝淮书收回视线,又低头看着手机出神,没有回应她。
夏穗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手悄悄攥紧又松开。
她装作没有察觉的担忧问:“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也许说出来大家还能一起帮忙解决呢。”
祝淮书心情非常不好,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出去。”
夏穗表情一僵,不甘心的还要再开口。
椅子上的祝淮书却突然不耐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师哥!你去哪里?”
夏穗的话在身后响着。
然而祝淮书头都没回,直接出了门。
一路疾驰回到家。
他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扇门忽然有些胆怯。
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一切,还有池娆那一双死寂的眼,祝淮书竟然有些怕。
踟躇了很久,他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然而屋内,一片寂静。
不安席卷上心头,祝淮书快步走进:“池娆?!”
可惜,无人回应。
他呼吸无端有些发窒,客厅,厨房,卧室,书房……
祝淮书一间一间的找过去,却都不见池娆的身影,甚至就连她的东西都跟着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敢相信和慌乱同时袭上心头,他心中那个叫嚣的念头也越来越清晰。
池娆……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祝淮书只觉得心脏像被人紧捏着般喘不过气。
他顾不上其他,慌忙给池母打去了电话。
但电话那头只传来池母茫然的话语:“乔乔?她没在家啊?你找她有事?”
祝淮书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做过的那些事说出来,只能谎说:“没,只是找她有些事。”
然后就仓促挂断了电话。
之后,他又给林萧打去了电话。
这是祝淮书唯二能想到的人,只可惜,接通之后也只传来她一句:“不清楚。”
然后,被挂断。
祝淮书突然有些空落感。
也是直至这时他才发觉,原来自己对池娆已经这么不了解,甚至连她离开家能去哪儿都不知道!
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就在祝淮书打算出门开车去找人的时候。
电话倏然响起,是祝母打来的。
他皱了下眉,最后还是选择接起:“妈,什么事?”
电话那头,祝母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喜悦:“儿子,你终于解放了!”
闻言,祝淮书有些不解,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不可抑制的恐慌。
他咽了咽喉咙:“你在说什么?”
祝母语气兴奋:“说你啊!池娆她把离婚协议寄到我这儿来了,你快回来签字吧,省得她什么时候又反悔,缠着你不放!”
听筒里他妈的声音清晰传来,可落在祝淮书耳朵里却是一阵嗡响!
池娆要和自己离婚,甚至直接将协议寄给了他妈!
祝淮书说不出此刻自己心里是生气居多,还是慌乱更多!
他匆忙挂断电话,开车赶回厉家。
冲进门,祝淮书没管祝母在耳边的唠叨,一双眼死死盯着她递过来的离婚协议。
其上,池娆娟秀的字迹是那么明显,也是那么刺眼!
祝淮书手不断收紧,也终于听清了祝母的催促:“儿子你还等什么呢?赶紧签字啊!”
他抬头看向祝母,喉咙发涩:“我不会签。”
祝母一愣。
就听见祝淮书说:“我不会和池娆离婚,也没想过!妈,我的妻子,只会是池娆!”
说完,他便抓着那离婚协议书大步出了门。
这天之后,祝淮书就开始不断寻找池娆的下落,甚至一有时间便守在池家门口,等着她出现。
然而,池娆从来没有出现过,像是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祝淮书的世界里!
转眼,三年。
祝淮书所在的律所已经一举成为了京市龙头律师团队,他在律师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也引得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但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举起带着婚戒的左手:“抱歉,我已婚。”
这天,京市法院。
祝淮书作为离婚案的原告律师刚进法庭,忽然听身后新来的助理说:
“祝律,听说被告的律师是从国外请的华侨,听说好像是……姓云!”
云?池娆?
祝淮书脑海中倏然涌上这个名字,但转瞬就化作了自嘲。
自己真是疯了,她躲了自己三年,怎么可能会回来!
想到这儿,他深吸了口气敛起情绪就往原告席上走。
就在这时,助理的声音再度响起:“祝律你看,就是那位!”
祝淮书下意识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骤然僵住。
只见被告席上,一个女人身着合体西装,言笑晏晏,与他记忆中的那人……一模一样!
看见池娆的那一瞬,祝淮书的第一反应是——
他在做梦吗?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只有在梦里的时候,他才能见到这张思念入骨的脸。
可现在……
明媚的阳光从走廊的窗户照射进来,打在女人温柔的侧脸上,鼻翼侧留下一小块阴影。
祝淮书漆黑的眼眸牢牢地锁着她,好久都不能回神。
许是察觉到这道炙热的视线,池娆侧眸看来。
四目相对,只见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激起半分波澜。
就好像她早知道今天会和他见面。
没有回避,没有怔楞,池娆的神情平静得像是无风吹过的水面。
祝淮书呼吸一滞,想抬起的脚倏地千斤重,再也抬不起来。
这一眼的对视似乎维持了好几分钟,可事实上也就只有几秒。
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质问她。
但祝淮书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
池娆已经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那冷漠的眼神……仿佛他们从不相识!
祝淮书心头狠狠一刺。
耳边倏地传来助理的声音:“祝律,要开庭了。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祝淮书扯回思绪,眉心拧了拧,“准备吧。”
半小时后。
审判长:“本次案件判决如下……故原告人控诉不成立,被告人无罪。”
旁听的助理瞠目结舌——
祝淮书竟然输了?!
不,值得惊讶的也不是这件事。
而是这场官司里,祝淮书很明显不在状态。
他从前分明上了法庭就心无旁骛,今天为什么会这样?
助理还没想明白,就看见自家大律师追着对方律师跑出了法庭。
一桩离婚案而已……祝律应该不至于恼羞成怒找人理论吧?
法庭外,人来人往的走廊里突然响起凌厉的一声。
“池娆!”
闻声,女人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面色冷淡。
又是那种平静淡凉还夹带着几分厌恶的眼神!
祝淮书看得怒从心起。
他深深皱起眉,一把抓过她的手臂扯到身前:“这三年你去哪了?!”
池娆毫无畏惧地回看着他,而后用力地挣开他的手,嗓音发凉:
“这和你有关系吗,祝先生?”
祝先生。
一句疏离的称呼,像是将两人之间过往所有的感情全都划掉。
祝淮书浑身一怔,眸色越发冷沉:“怎么和我没关系?池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是夫妻!”
“你以为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消失就算离婚了?!”
池娆眉心微蹙,眸底情绪复杂难辨。
她还没开口,身后忽然传来道低沉男声:“小乔。”
两人同时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
他走到池娆身边,十分自然而熟稔地抬手搂住了她的肩,而后对祝淮书礼貌一笑。
“这位就是祝律师吧,果然是年轻有为。”
祝淮书却根本没心思去想他这句话是真的夸赞还是反讽。
他脸色骤然阴厉,语气森寒:“池娆,他是谁?”
“还不明显吗?”池娆眨了眨眼,直接伸手挽住了身侧男人的手臂,“他是我男朋友,谢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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