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如果不慎误入专用餐厅,不要说话,一起进餐即可。「你买好了吗!」身后杨若喊我。我这才发现自己正排在人群的后面,而前面的人无一例外的扭头。盯着我。22、回到宿舍,天色暗了下来。宿管的屋子亮起了灯。仍然紧紧拉着窗帘。所有人都不知道玻璃是怎么修好的。距离熄灯十点半还有三个小时。各个校园群里没有发任何通知,但是所有人已经在屋里闭门不出。校园里已经提前陷入了沉寂。我们不知道未来要发生什么。宿舍里就剩四个人了。大家连灯都没开,只有手机屏幕的亮光打在每个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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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兮渃看着面前的大手,有一瞬间的晃神。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仿佛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这个男人曾经无数次的向她伸出手,笑着对她说。
“兮渃,过来。”
突然涌入脑海的陌生记忆,让她头痛欲裂。
苏兮渃捂住脑袋,神情痛苦。
“子明,我头疼。”
沈子明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走:“兮渃,你撑着,我带你回家。”
“等等!”秦灵均拦住了他们二人,他的目光牢牢的锁住苏兮渃汗涔涔的小脸,眉头紧锁,“她怎么了?”
沈子明面色不善:“无论她怎么了,自有我这个做夫君的照顾,与旁人无关。”
见秦灵均没有让路的意思,沈子明又冷冷的开口:“如果你想让她一直这么痛苦,你就尽管拦着。”
苏兮渃的状态十分不好,她将头埋进了沈子明的怀里,低声呻吟。
秦灵均心如刀割,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子明后,终于不情不愿的让开了。
待人走后,他唤来随侍暗卫:“你们几个,跟上他们,看看他们住在何处,顺便弄清那个男人的底细。”
说完,他看着沈子明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这人虽然衣着简单,但是气质却十分出众,绝非等闲之人。
秦灵均忽然十分好奇这个人的身份。
到底是什么人,能够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将苏兮渃从戒备森严的皇宫里面偷出来,还制造了被火烧毁尸体的假象?
秦灵均等了半日,却始终不见派出去的人回来,索性派人去寻。
傍晚时分,第二批派出去的人终于有了回应。
他们带回来的,不是苏兮渃的住址和沈子明的身份,而是之前派出去那批人的尸体。
“启禀陛下,这些尸体实在城郊乱葬岗找到的,兄弟们皆是被人用利器一击毙命,但是却看不出对方使用的是什么兵器。”
秦灵均仔细观察了伤口:“见血封喉,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为首的暗卫出列:“陛下,让臣去,臣一定会手刃凶手,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此人武功不在朕之下,为了避免徒增伤亡,你们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探得他们落脚之处,就素来回我。”秦灵均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人退了回去:“臣遵旨。”
……
苏兮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脑中回想的都是下午在街上遇到的那个无礼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尤其在他触碰到她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可是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
苏兮渃蹙眉,怀疑这人与自己三年前失去的记忆有关。
三年前,她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脑袋空空的,什么事情都不记得。
是沈子明一直照顾她,他说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子。
沈子明对她很好,无论大事小事,都安排的妥帖周到,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按理说,这样的好夫君,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可苏兮渃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沈子明想要跟她亲近的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抗拒之意。
她试过几次,但是每次都在最后关头临阵脱逃。
沈子明不但不生气,还温言细语的开解她,让她不要放在心上,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他这般善解人意,让苏兮渃对他感到歉疚,却也对他依赖更甚。
苏兮渃一直怀疑,她接受不了沈子明,一定是因为自己病了的缘故。
所以这三年间,苏兮渃曾无数次想要努力回忆起失去记忆之前的发生过的事。
可是,每次她马上要想起什么的时候,头就会像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停下来。
沈子明安慰她,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她健健康康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反正他有的是耐性,会一辈子等着她。
时间久了,苏兮渃也不再执着于找回过去的记忆了,她现在过的很好,很知足。
可是今天,在街上遇到那个霸道的男人之后,苏兮渃一直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呼吸不畅。
只要一想起他,她的胸口就止不住的疼,可是她又忍不住不想。
“他到底是谁?”苏兮渃喃喃自语,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沈子明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副迷惑的表情。
他不动声色的上前:“你醒了?”
“嗯。”苏兮渃见到他,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子明,今天那个人,我们之前认识他对不对,我对他有印象,他也知道我的名字,可是我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说着,她的头又疼了起来,苏兮渃捂住脑袋,低声呼痛。
沈子明十分心疼,他将苏兮渃揽在怀里:“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是我们的一个仇家。”
“仇家?”苏兮渃倒抽一口冷气,“我们和他有什么仇,他是来找我们寻仇的吗?”
“没关系,都是小事,我可以摆平。”沈子明叹了口气,“你别想他了,等你好一点,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见他面色不虞,苏兮渃便没再追问。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紧接着,一双胖胖的小手推开了房门。
“爹,娘,吃饭啦!”
见到孩子,苏兮渃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她向孩子伸出手。
“修儿,到娘这儿里来。”
修儿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拉起母亲的手,小大人儿似的问道:“娘,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娘没事,只是有点累,修儿不要担心,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好吗?”苏兮渃柔声哄着孩子。
修儿乖巧的替她拿来鞋子:“娘,快来,修儿给你穿鞋。”
沈子明和苏兮渃相视一笑,拿起另一只谢:“娘子,快来,夫君给你穿鞋。”
苏兮渃知道他是故意想到逗自己开心,觉得自己确实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不重要的人而影响心情,她笑着抬起脚,冲眼前的父子俩笑道:“好,那你们可要穿仔细了,不然的话,我可是要家法伺候的!”
……
从那天开始,苏兮渃每天晚上都在重复同一个梦。
梦中的她背着一具尸体,一步一跪行走在没有尽头的山路上。
大雪封山,寸步难行。
这一路上她无数次跌倒,又无数次爬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在坚持什么,只知道身后的人越来越重,重到她的腰根本就直不起来。
苏兮渃回头,想看看自己到底背着的是谁。
一回头,她就看到了一双冰冷的双眼。
男人看着她,冷冷的开口:“苏兮渃,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啊!”苏兮渃猛然起身,在黑夜中剧烈的喘息。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是到她到现在都可以感受到冷风割在脸上的痛感。
外间的灯很快亮了,沈子明身着里衣,披着外袍走了进来:“又做噩梦了?”
苏兮渃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子明,吵醒你了。”
沈子明苦笑:“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好抱歉的?”
扶着她躺下,沈子明轻柔的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天还早,再睡一会吧,我明天一早就要出门,要稍晚一些才会回来,你不要出门,在家好好休息。”
他温柔的声音,让苏兮渃渐渐冷静了下来,她冲男人微微一笑:“好,你也早点睡。”
……
苏兮渃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沈子明早就出门办事去了。
她起身来到花园,想要去寻找修儿。
往常这个时间,修儿都是在花园里玩耍的。
谁知,来到花园,她不但没见到修儿,反而一眼就看到了那天在集市上遇到的男人。
他正坐在她最喜欢的秋千上,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苏兮渃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跑开,却秦灵均伸臂拦住。
“兮渃,别走!”
苏兮渃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抱住自己的,她下意识抬头,看向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几乎让她溺毙。
苏兮渃忍不住蹙眉,想着他到底是谁?
熟悉的疼痛感再一次袭来,苏兮渃不得不停止思考。
她呼吸沉重,忍不住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秦灵均轻叹:“兮渃,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苏兮渃缓缓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你了,三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在子明这三年来对我不离不弃,一直照顾我,我的身体这才有了好转。”
听见沈子明的名字,秦灵均习惯性的皱眉,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你们是何时认识的?”
“我也不记得了,但是他是我的夫君,我们自然认识很久了。”苏兮渃理所当然的说。
听见‘夫君’二字,秦灵均几乎要失去理智。
她是她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回家的妻子。
是他昭告天下,力排众议,亲自册封的皇后。
可是此时的她,却站在他面前,用看陌生
秦灵均再也无法忍受对苏兮渃刻骨的渴望,他不管不顾的上前,将人拥在了怀里:“兮渃,你听我说…..”
苏兮渃被她吓了一跳,拼命的捶打他,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可是,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如何能撼动男人分毫?
见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秦灵均,苏兮渃急了。
她自腰间拔出沈子明给她用来防身的匕首,划伤了秦灵均的手臂!
一阵刺痛传来,秦灵均手上力道一松,苏兮渃便泥鳅般的滑了出去。
她后退几步,一脸戒备的看着秦灵均。
手臂上的疼痛,不及心上的万分之一,秦灵均觉得,如果有人拿到剖开他的胸膛,也不过如此。
苏兮渃从未伤过人,看着秦灵均逐渐染红的手臂,她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子,身子一软,滑落在地。
“对不起,我不想伤你的。”
明明是她刺伤了人,可苏兮渃心里却委屈的不得了,泪水也跟着涌了出来。
秦灵均叹了口气:“没事的,皮外伤而已,你快起来,地上凉。”
说着,他就想去扶人起来,去被觉察到他意图的苏兮渃躲了过去。
秦灵均眼中划过受伤的神色,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我不碰你,你自己起来吧!”
苏兮渃起身,又亲自去房里取了药箱,要给秦灵均包扎。
有这等好事,秦灵均自然不会拒绝。
整个上药的过程,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兮渃。
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为她本就柔美的线条镀上了一层金边。
秦灵均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她。
他思念了这张脸,这个人太久太久,久到直到现在,他还怀疑她是不是真是存在的。
可是,就在他要触碰到苏兮渃的时候,他又硬生生的收回了手。
她那样害怕他,好不容易才用伤口换来和她近距离的接触,秦灵均生怕再次吓跑了她。
这种能看不能摸的感觉几乎要把他逼疯,秦灵均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苏兮渃再一次回到他的身边!
虽然现在,苏兮渃并不记得自己了,但是秦灵均相信,她早晚会记起来的。
他们的爱穿越十世,是无论如何都拆不散,斩不断的。
三年前,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成为他的拖累。
这样深刻的感情,是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所阻挡的!
那匕首十分锐利,苏兮渃虽然只是轻轻一划,但秦灵均的伤口还是很深。
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苏兮渃不禁有些内疚。
她小心翼翼地为男人包扎伤口,动作轻柔至极,生怕弄疼了他。
只不过,男人的目光总是扰乱她的心神,让她无法专心。
终于,苏兮渃忍无可忍。
她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秦灵均:“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一直看着我。”
秦灵均理直气壮地反问:“为什么不行?”
“……”苏兮渃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些什么来回应。
她能怎么说?
难道说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我会紧张吗?
这样未免太暧昧了!
苏兮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速包好伤口,冷着脸吓了逐客令:“伤口包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就赶我走了?”秦灵均不敢置信,他的小女人可不会对他这么无情的。
苏兮渃蹙眉:“不然呢,还要留你吃饭吗,你赶紧走,子明看到你,会不高兴的。”
看着她这样在乎别的男人,秦灵均妒火中烧,却又拿苏兮渃无可奈何。
“我不走,我手疼。”堂堂天子竟这样撒起了娇。
苏兮渃气的深吸一口气,她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见她气的脸都红了,气色看着好了不少,秦灵均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我再待会,过会儿就走好吗?”
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要是让他的下属听见,恐怕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此刻苏兮渃的心中,正有两个小人在激烈的交战。
一个说:“让人留一会儿怎么了,人家的胳膊还是你弄伤的呢!”
另一个人说:“赶紧让他走,子明看到会不高兴的,他手臂受伤了,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他不闯进来,又怎么会受伤?”
苏兮渃心烦意乱,决定还是跟秦灵均把话说清楚为好。
中午的太阳蒸烤着暴雨留下的积水,又闷又热。
周围同学们的骂声和抱怨声渐渐和我发空的大脑分隔开,产生眩晕感。
好几个门卫守着大门。
没人解释,只是沉默。
大批大批的学生站在原地,没人说要离开。
「今天要么翻墙,要么从积水深沟游出去。」
站了许久,有一部分同学决定这样干。
这是一场趁着天亮的逃离。
冯庆是其中一员。
他问我们干不干。
「走出这道门,外面不一定有什么,」徐昌看着冯庆的眼睛,想劝他,「其实,要不……去找宿管?」
「我不想等了,夜长梦多。」
「我宁可死在外面,又不想在这无端的恐怖下呆着了。」
冯庆和很多同学一起冲向大门。
几个门卫根本拦不住。
很多辅导员闻讯赶来,但为时已晚。
只听「轰隆」一声。
大门被冲破了。
辅导员在后面大声劝解。
宿舍剩下的 4 个人被挤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走校门,很安全】
我想起来通知上面的话。
这时已经有人喊着口号,热火朝天地推倒了校门口铁皮挡板。
【不要通过墙去外面】
铁皮挡板一个连一个的被他们推进了深沟里。
【墙隔绝外面】
他们开始跨越鸿沟。
他们跳了进去。
一分钟,两分钟……
十分钟,二十分钟……
【不得擅自离校】
鸿沟的对岸,没人人上来过。
声音也没有了。
安全是相对的。
相对于墙。
我们几乎都屏住呼吸等待着。
三十分钟左右的时候,沟对岸出现了第一个人。
紧接着,爬上来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是安全的!
有个人背影像是冯庆,他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冯庆!」
我们喊他。
「冯庆——!」
他没有回头,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烈日当头,像是中暑。
「他……他怎么……」
杨若说到一半,止住了。
我们四个人都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冯庆和那群人逐渐离开我们的视线。
回的宿舍楼,宿管的屋前也围了不少人。
宿管的玻璃碎了一地,围着玻璃窗的帘子也被扔在了地上,房门上带着个脚印,很显然不知道被谁一脚踹开的。
可里面空无一人。
有人甚至翻动了他的私人物品。
但毫无收获。
墙上挂着一份【宿管守则】。
地上扔着另一份晒掉了颜色的【宿管守则】。
我正想拿起来仔细看,突然门口一阵骚乱。
「宿管回来了!」
「宿管!」
「喂!你干什么……」
门口的宿管看见这乱七八糟的一幕似乎并没有太惊讶,他只是径直走过来让我出去。
袁寿拉着不想动地方的我出来。
宿管始终没说话,只是把门关上了。
通过窗框,我们看到他自己捡起了窗帘打算挂起来。
看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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