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许肆月顾雪沉》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许肆月顾雪沉,主角许肆月顾雪沉性格讨喜,各线剧情发展极为有趣:顾雪沉不耐烦地拧开床头灯,看到褚乔乔穿着性感的吊带睡裙站在门口。“沉哥,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她说着就坐到了床边,软弱无骨地朝顾雪沉贴了过来。嗅着浓郁的香水味,顾雪沉蓦地从床上一弹,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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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肆月呼吸微滞。
看着男人毫无情愫的狭长眼眸,她咽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不是。”
沙哑轻颤的嗓音,差点出卖了她的情绪。
顾雪沉捏了捏她的脸,像是松了一大口气般侧身躺下。
“我差点以为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呢。”
闻言,许肆月脸色微白,竟不知如何回复。
从始至终,她都没想过做他的兄弟。
顾雪沉伸了个懒腰:“你这床真软和,哥今晚就睡这儿了。”
许肆月愣住,刚要将人拽起,却听得鼾声已经传来。
看着男人俊朗的睡颜,她的眼里浸满了悲凉。
彻夜未眠。
许肆月在客厅的沙发上,静坐到天亮。
早晨八点,她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餐放,但却没有等顾雪沉起床,直接出门去了医院。
病房内,老爷子正在闹脾气,不愿吃早饭。
“爷爷,我特意做了您最爱的蟹黄菌汤粥,要不要尝尝?”
许肆月将保温盒内的养生粥盛进碗中,飘香四溢。
老爷子看着她贤惠的样子,止不住叹气。
“微丫头,你让爷爷说你什么好呢。”
许肆月听出了老爷子的弦外之音,心底一阵阵泛涩。
待老爷子吃完早餐,她收好保温盒,道出了自己思索一夜做出的决定。
“爷爷,我想取消婚约。”
老爷子脸色一变:“微丫头,顾家和许家是世交……”
许肆月从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您放心,许家的股份我会一分不留地转让给雪沉。”
老爷子看着文件上黑色的转让书几个大字,眼中满是震惊。
“孩子,你什么都给顾家却又取消婚约,这是图什么?”
图什么——
许肆月摁下心间的酸楚,低低应道:“当年我父母车祸逝世后,想和许家联姻的世交家族数不胜数,我选中濒临破产的顾家能图什么?”
说到这里,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爷爷,从始至终你们图的都是许家的资源和脉络,而我图的不过是一个他罢了。”
从前一直没有摆在明面上的真相如今被捅破,让顾老爷子的脸色有些尴尬。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长长叹息一声。
“微丫头,不管那混小子怎么想,顾家媳妇只能是你。”
许肆月闻言,没有再言其他。
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她懂。
顾雪沉不想娶,她执意要嫁不过是两败俱伤。
她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
离开医院。
许肆月一个人去了外滩,赤脚踩着细软的沙粒,任由海潮一波波袭来。
以前上学时,顾雪沉跟家里吵架决定离家出走,她劝他三思却被他拽着一起上了车。
“是朋友就患难与共,跟不跟我走?”
情窦初开的许肆月,看着被他攥在掌心的手,心跳加快。
“天涯海角……我都愿意。”她红着脸,将此行当做了私奔。
顾雪沉带她来了外滩,在沙滩上躺下。
两人吹着海风,看着与天际并成一线的大海,看着璀璨星空,时光安好到一切仿若梦境。
但梦,终归会醒。
年轻气盛的顾雪沉拉着许肆月的手,对着大海呐喊——
“我顾雪沉对天发誓,这辈子认许肆月为兄弟,至死不渝!”
少年许肆月的脸在刹那间惨白,血色褪尽。
原来心碎的声音和大海冲击礁石的声音是一样的……
收回思绪,许肆月最后看了一眼外滩的海,转身离开。
有些回忆,该慢慢遗忘了。
翌日。
许肆月早早到了KING电竞俱乐部,想将电脑内自己为联谊赛做的数据分析资料进行整理。
既然已经没了参赛资格,那这些资料都没了存在的必要。
刚进办公室,却看到她的座位上坐了一个大波浪卷发的女人。
许肆月看着整个已经变了风格的办公室装扮,心没由得一沉。
“你是谁,怎么在我办公室?”她问道。
这时,新加入俱乐部没多久的一个妹子走过来,压低声音介绍:“她是褚乔乔,咱们俱乐部未来的老板娘。”
闻言,许肆月怔住。
一旁的同事连忙拉开了新妹子,压低声音道:“你说错话了,这才是老板娘!”
新妹子有些窘:“可是我昨天看到沉哥和乔乔姐……”
她话未说话,便被同事捂住嘴拉开走远。
一时间,办公室门口安静下来。
褚乔乔上下打量了一眼许肆月,红唇微扬:“第一次见面,请多关照。”
许肆月看了看腕表,面容冷清:“给你一个小时,从这里搬出去。”
褚乔乔噎住,差点没稳住表情:“凭什么?”
“凭我是这家俱乐部的法人代表。”
许肆月一字一句说完,转身离开。
前厅办公室的俱乐部同事已经嗅到了火药味,纷纷不敢吱声。
前台妹子也匆忙给褚乔乔安置了新办公室,战战兢兢地去请那尊大佛。
褚乔乔气得差点掐断新做的美甲,忍着怨气给顾雪沉拨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顾雪沉风驰电掣赶了过来。
他将许肆月拉至会议室,劈头盖脸就是质问。
“一间办公室而已,你至于吗?!”
许肆月蜷紧手心:“至于。”
这间办公室,是她这些年陪着KB战队步步高升的见证。
她可以不要和顾雪沉的回忆,但绝不能丢了电竞之光的一切。
“你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一样斤斤计较了!”顾雪沉瞬间恼了。
许肆月扯了扯嘴角:“我本来就是女人。”
顾雪沉愣了片刻,随即缓和了语气。
“别生气了,乔乔一个女孩子在国外生活惯了比较任性,你多担待一下。”
许肆月闻言,只觉荒谬。
“别的我可以让,这间办公室不行。”她话语中的执拗不容摇动。
顾雪沉蹙眉:“你非要较真是吧。”
许肆月垂着眼,眸底尽是失望。
男人摔门离去,冰冷的气息夹杂着浓郁的火药味。
下午两点。
褚乔乔被安排进了离顾雪沉最近的办公室,陆陆续续有大牌办公配件搬了进去,还有各种奢侈品摆件。
一时间,俱乐部的同事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许肆月。
“听说褚乔乔是沉哥的初恋,现如今也算旧情复燃。”
“小微好可怜啊,和沉哥订婚三年了还没得到认可,现如今又来了个前女友……”
当年订婚宴上顾雪沉的誓言有多轰烈,现如今的许肆月看起来就有多凄惨。
许肆月将一切视若无睹,在办公室电脑前整理完资料,便离开了俱乐部。
回到家,她开始收拾行李。
当初订婚后,许肆月和顾雪沉便搬进了老爷子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婚房别墅。
本以为很快便能结婚,没想到一住便是三年。
这些年两人的物品都是分开放,整理起来比较简单。
许肆月塞了两个大行李箱,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好。
玄关的拖鞋,内卫的牙刷,还有摆在吧台上的水杯,她什么都没留下。
许肆月最后环顾了一眼自己曾视为家的房子,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这时,门锁传来“咔哒”声。
顾雪沉开门走进来,入目便看到许肆月拖着行李要走。
他愣住:“这么晚,你要去哪?”
许肆月看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向餐桌上的文件,淡声道:“订婚协议我拿出来了,你记得撕掉。”
顾雪沉瞳眸微缩:“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许肆月说着便往外走,但身侧的男人一把攥住了她的纤细手腕。
“你要取消婚约?”顾雪沉的话语间,带着质疑。
许肆月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有沉寂如水的平静。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她问道。
顾雪沉没说话,一双狭长眼眸浮现几缕诧异,还有道不清的情愫。
许肆月看着他,天生一双深情眼,每每四目相对都让她沦陷臆动。
“如果褚乔乔没回来,你会和我结婚吗?”她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心声。
顾雪沉神色微怔,下颚角的线条绷紧了些许。
半响,他才开口:“对不起。”
许肆月一滞,心口一阵阵抽痛。
明明不是在外滩的海边,她却仿佛听到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暗戳戳喜欢了十二年,换来的却只是他的一句“对不起”。
在一起过的三年仿佛是偷来的一样,如今都要统统还回去……
“我知道了。”她晦涩地从喉咙挤出几个字,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出了门。
街头,漆黑的夜里只有路灯照着,没有行人没有车辆。
许肆月走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长,孤独得不像话。
大脑一阵悸痛,连带着双眼也变得模糊。
许肆月紧压着脑袋,差点痛得透不过气。
她支撑着从包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特效药,忍着苦涩干咽了两颗。
好一会儿,眩晕感和疼痛才消散。
这时,一阵刺目的车灯照了过来。
顾雪沉将车停在路边,摇下了车窗:“上车,我送你。”
许肆月微愣,随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追上来不是要挽留,而是要送她离开。
“不需要,我叫了网约车。”许肆月淡声道。
可顾雪沉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径自下车将她的行李箱搬至了后备箱。
许肆月无奈,只得上车。
“绿地小区。”
顾雪沉没接话,默默开着车。
直到临近小区附近,他才打破车厢内的缄默。
“你真的想好了吗?”
许肆月看着车窗外,面色平寂:“嗯。”
她不想多言,更不想自己佯装的平静被这个男人看穿。
“成。”顾雪沉吁了口气,脸色也开朗了起来,“乔乔回国刚好没地方住,我到时候让她搬来卢湾别墅。”
许肆月呼吸一窒,差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转眸看向开车的男人,眉眼唇鼻都是她熟悉的轮廓,却陌生至极。
“停车。”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临近小区门口还有十米左右,顾雪沉不得不降缓车速,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他不解看着许肆月。
许肆月死死咬着唇没说话,直接下车从后备箱中将笨重的行李箱拖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小区大门走去。
“许肆月!”顾雪沉在背后喊道。
许肆月没有停下来,更是加快了步伐。
再多停留一秒,她的情绪便会失控。
608房。
许肆月开锁进门,将屋子里所有的灯全都打开,驱散冷清。
许家产业多,房子也多,但这套小高层公寓是她最喜欢也是最常住的。
因为,这里承载了她从年少到如今对顾雪沉全部的感情。
许肆月看着客厅的墙壁,上面贴满了整墙自己和顾雪沉的合影。
十六岁穿着校服拍大头贴,十七岁背着书包乘坐绿皮火车,十八岁窝在网吧卡座打游戏……
满满的回忆,一点点从许肆月的脑海中剥离出来,带着痛意。
最右边的一张照片,是许肆月十九岁生日那年,顾雪沉吻了她的侧脸,被同学捕捉下来。
“我家丫头十九岁了还没谈恋爱,哥来给你开开光!”
那时的顾雪沉,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啄。
薄荷的清香混着烟草气息,在许肆月的心底烙下了印记。
有酸涩,有甘甜。
但更多的,是对于两人关系的无力感。
看着照片,许肆月的情绪倏地失控,眼眶一点点涩红。
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当初顾雪沉独自离家出走,没有拽着她一起去外滩,也许她就不会狼狈这么多年了……
许肆月转动视线,看向角落生灰的钢琴,肆月恍神。
她从四岁开始学钢琴,获得无数金奖和证书,却止步在了十七岁。
为了顾雪沉,她将弹钢琴的手生生变成了玩电竞的手。
从此不摸黑白键,只摸鼠标和键盘。
许肆月擦去钢琴上的灰尘,正要坐下来试音,却忽的看到一道光束从窗前晃过。
她一怔,蓦地想到什么,起身去了窗边。
公寓楼下,身穿单薄T恤的顾雪沉倚靠着车身,手中的烟忽明忽灭。
在他仰头看来之时,许肆月一把拉上窗帘。
她怕再多一眼,自己便会心软。
许肆月闭上眼,泪水无声淌落。
再见了,我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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