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玉如颜一脸淡漠的看着地上翻滚的两人,良久,嘴边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突然从一旁的角落里拿起一只喝粥用的粗糙瓷碗用力摔碎在地上,瓷碗摔得四分五裂,尖利刺耳的破碎声惊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连地上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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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颜怔怔的望着头顶的营帐,清冷的双眼难掩绝望之色,最后只能无力道:“我也不知道!”
她的心中确实一片迷茫,她不知道父皇何时会派人来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这样的身份,再回齐国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不堪对待?
然而,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穆凌之明明主动要求与齐国和亲,为何在她到来之时突然反目,半点不惧两国联姻的利害关系,一心想要自己的命!
大伙哭累了,渐渐都趴在地上睡着了,直到晚饭时间,大家被人叫醒,军营伙房派人来,给每人发了一个馒头,一碗稀粥,外加一碗浓黑难闻的汤药。
“这是什么?”玉如颜看着汤药问送饭的小兵。
“哦,这是避孕的汤药,殿下特意嘱咐给你们熬的,乖乖喝下吧,等下各营帐又得来挑人了。”
玉如颜全身一震,手中的汤药差点撒了出来。
真正的地狱即将来临,天色一暗,迎接她的不知道是怎样的禽兽?
听到又要开始受辱,情绪刚刚平复半分的丫环们瞬间又慌乱起来,她们如同被人剪除翅膀拴住爪子的鸟雀,想要逃离这不堪的一切,却半点主意也没有,除了哭还是哭!
军妓营里的三十六个丫环皆是当初精挑细选出来给玉如颜当陪嫁的,齐国本就出美人,这些经过挑选的丫环个个姿色不俗,原以为随了和硕公主嫁来大梁,不说有非凡的前程,但也盼着将来能被公主指婚,给一些官员大户当个偏房侍妾也是好的。
但令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倒霉的五公主,在齐国不受待见,现在远嫁他乡,还是被人嫌恶,连带她们都跟着遭了苦,好日子没过上一天,竟然沦为了最下贱的军妓。
终于,一个圆脸杏目的丫环忍受不了这种不堪的折辱,把满心的怨气都记到了玉如颜身上,现如今,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了,她也不再当她是什么公主了。
丫环咬牙‘呼’的一声从地上爬起,冲到角落里的玉如颜面前,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众人齐齐惊呼,都不敢相信圆脸丫环敢对公主动手,顿时大家都愣了,一时间都停下哭声,呆呆的看着这场闹剧。
玉如颜也没想到自己的陪嫁丫环敢对自己扇耳光,所以,连躲闪都来不及,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苍白的小脸顿时清晰的显出五个手指印记。
安哥冲上前像疯了一样一把推开圆脸丫环,愤怒的吼道:“小晴,你疯了,你怎么能打公主?”
叫小晴的丫环被推倒在地,她狠狠的盯着玉如颜看了半晌,突然疯狂的仰天大笑起来:“公主?她是什么公主?她的娘比我们出身还不如,她注定是个不祥人,就算当了公主,还是被人瞧不起。现如今还连累我们跟她一起受辱,我恨不得打死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小晴的话似乎都说到了大家里的心里,众人看向玉如颜的眼光都变得冰冷!
安哥气急败坏的挡在玉如颜面前,被小晴的话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做足架势要跟小晴拼命,却被玉如颜拦下。
玉如颜静静的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大家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神情,只是感觉到她冷冷的双眸里寒光一片,有些蠢蠢欲动的丫环不免心里胆怯起来。
“来吧,心里对我有仇有怨的一起上来,今天一起了结了!”玉如颜缓缓站起身,冷冷说道。
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情绪被小晴的一巴掌给彻底激怒了,玉如颜冷冷的从暗影里走出来,眼风如刀的从众人脸上刮过。
从大家的冰冷的眼光里不难看出,大家都把心里的怨气恨到她身上了。
那她的愤怒不甘又应该找谁去发泄?
她又应该恨谁怪谁怨谁?
玉如颜一身凛然的立在营帐当中,单薄的身子挺得笔直,冷冷的再次开腔:“有怨有恨,直接冲我来。”
眼看要正式打架了,安哥不再去理会地上的小晴,立马炸毛的护在她的身边,拉开架势等着谁上前干一架。
众人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而且都是奴婢出身,天生的奴性让她们不约而同的被玉如颜的气势压倒,原本想上前发泄心中不平的丫环们也胆怯的向后退了几步。
仔细想想,无论如何,她毕竟还是公主的身份,她都比她们尊贵。
见众人噤声却步,玉如颜的目光逐一在各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地上的小晴身上,冷冷道:“要找我报仇就现在上,若是现在不敢,以后休要再在我面前废话一句!”
在她的注视下,有胆小的丫头吓得‘嘤嘤’哭起来,一人带了头,其他人也跟着哭起来,顿时,整个军妓营里哭声一片。
小丫头一边哭一边无助的问她:“公主,我们以后要怎么办?这样非人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此言一出,引起众人激烈的反响,大家都想一死了之,只是没有勇气,如今有人带头,一个个都表现出视死如归的气概。
玉如颜看着面前一张张略显稚嫩的小脸,心脏激烈的颤抖起来,她知道,她们如今找不到出路,前途一片黑暗,死对于她们来说,可能更简单痛快。
看到她面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倒在地上的小晴鄙夷的看着她,不屑的嘲讽道:“我们大伙都有勇气舍了这条命也不过这样的日子,可咱们金贵的公主可舍不得她这副残破的身子,总想着还能当皇妃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安哥被小晴的话气得脸都绿了,她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愤怒,捋起袖子扑上去和小晴打成了一团。
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不撒手,在地上滚来滚去,众人心里都苦闷极了,没有谁上前劝架,任由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玉如颜,看她如何收场?
玉如颜一脸淡漠的看着地上翻滚的两人,良久,嘴边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突然从一旁的角落里拿起一只喝粥用的粗糙瓷碗用力摔碎在地上,瓷碗摔得四分五裂,尖利刺耳的破碎声惊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连地上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从地上拾起一块锋利的瓷片,她厉声道:“想死的,我帮你在手脉上划上一道深深的血口,半个时辰后就会流干血液而死,不想活命的,我来帮你了结!”
她手上用力,瓷片刺进了自己的手掌内,鲜红的血液一滴滴掉到地上,吓得大家齐齐往后缩着身子。
看着玉如颜手上触目惊心的鲜红,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胆怯起来。
安哥见玉如颜手上流血,连忙松开与小晴纠缠在一起的双手,扑上来要抢下她手中的瓷片,却被她躲开,她扬起手中沾满鲜红血渍的瓷片,冷冷道:“要死很容易,但活着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只是,蝼蚁尚且偷生,如果真的连死都不怕,那更加不要害怕活下去!”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清冷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众人面上皆是一滞,各自在心中思索玉如颜的话,神情渐渐松弛下来,片刻后有人小声道:“公主,唯一的活路是什么?”
大家都充满希望的看着一脸严肃的玉如颜,连小晴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了过来。
“努力活下去,想办法知道这里的防卫,摸清道路后,咱们找机会一起逃出去!”
天一黑,各营帐刚点上灯,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跑到军妓营物色军妓。
女孩们哭哭啼啼,像货物一样被人挑来选去,选中的立刻会被人拖着离开,不一会儿的功夫,连同安哥在内,所有丫环都被人带走了,独留下玉如颜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军妓营里。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的情形,那些进来选人的兵士无不例外的都会第一眼相中姿色绝艳的玉如颜,但想到她毕竟是爬过殿下床榻的人,一时间摸准殿下对她的心思,所以,一个个即使有那个色心,却没有色胆来动她。
相较之前的寻死觅活,现在大家的情绪在玉如颜的引导下越来越平静,每天回到营帐后,都会有各种消息传到玉如颜的耳朵里,她细细记着大家带回来的消息,整天都坐在角落里冥思苦想,渐渐的,心中的计划开始有了一些眉目。
第四日晚上,照例到了士兵来带军妓的时候,一个面生的中将亲自来到营帐选人,人群中一眼看到玉如颜,瞬间就移不开眼睛了。
中将长着如王八一般大小的豆眼,此时看着玉如颜绝美的容颜,小豆眼里淫光四射,身体里像被尖爪轻轻的挠着,顿时骚痒难耐。
他生怕后面的人会把玉如颜抢过,连忙对身边的小兵呶嘴,示意将她带回自己的营帐去。
身旁的小兵见了,面上稍显为难,附在中将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大概是提醒他,玉如颜是三皇子睡过的人。
中将脸上显出了几分为难,绿豆小眼紧紧盯着玉如颜看了半晌,想要放弃她另选他人,却又实在垂涎她的美貌,思索再三,精明的豆眼一转,似乎想到什么,乐呵呵的一笑,得意道:“殿下不是有三日没有再召她了吗?想必殿下是不会把这么下贱的军妓瞧在眼里的,玩玩就算了。我再召她,又有什么关系!。”
说罢,一挥手,愉快的决定了今天要好好的享受一番美色。
小兵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上前拖了玉如颜就往外走,心里却不免直泛嘀咕:殿下虽然没有再召这女子侍奉,但也没叫其他军妓啊,这万一再想起这美人······
玉如颜从中将一进来就全身紧张得绷直着,但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她连续躲过了三天折磨,若是今日中将在她身上开了头,只怕从今天往后,那些心里对她垂涎已久的兵士就会再无顾虑,她的噩梦真的就要开始了······
悄悄将手中的东西拢在袖子里藏好,玉如颜毫无挣扎余地的被人拖走了。
一连三日,穆凌之都没有再召军妓到营帐去,不知为何,他心中只要稍动念头,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惹火的小妖精。
偏偏他心志坚定,对军妓这样的下贱玩意更是嗤之以鼻,看得比蝼蚁还轻,怎么会让她随便扰了自己的心智呢?
和手下副将议完事,他心情甚好的去浴房泡了个澡,等他跨出浴桶时,眼睛却被浴房角落里某样东西吸引。
弯下腰拿食指挑起粉红布块一看,清泠的眸光转动起来。
他手中的东西,正是那晚被他粗暴撕坏的玉如颜的肚兜!
穆凌之眉头微皱,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一抹妖娆的身影,他突然觉得有点口渴,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等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对那个下贱军妓产生饥渴心理时,他恼羞成怒的一把将手中的东西扔进旁边的痰盂里。
可越是如此,那个小妖精的身影却阴魂不散的一直萦绕在他脑中,穆凌之捧过一本兵书细细研究,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更别说研究一二了。
他气恼的扔了兵书,吩咐铜钱拿出棋盘,自己跟自己下起了棋。
这一招果然灵,没过多久,他心中的躁动不知不觉间平复下来,然而,正在他得意之时,营帐外传来沸腾的叫喊打骂声。
穆凌之眉头微微皱起,他管辖的军营一向军纪严明,现在是安寝的时辰了,为何突然出现这样的喧哗声?
正在这时,铜钱悄悄从外面进来,神情有几分别扭,几次想开口,又咽下嘴里的话。
穆凌之修长的手指夹起黑色的玉子缓缓在白玉雕成的棋盘下落下,白子被吃掉了一大片,他悠悠的把吃掉的白子一颗颗捡进棋盒里,一连串动作下来,外面的吵闹哭喊声还没有停。
握白子的手蓦然一顿。
铜钱跟了他这么久,知道主子生气了,连忙上前小声禀道:“是秦中将在教训军妓,那个军妓···悄悄带了锋利的瓷片在身上,刺伤了秦中将······”
“呵!”闻言,穆凌之不由冷笑出声,“堂堂一名大将,竟然着了一个军妓的道,说出去,真是丢人!”
再也没心情继续下棋,穆凌之扔掉手中的黑子,拍拍手起身向门外走去:“本宫倒想看看,哪个军妓有这份胆量敢对中将动手!”
铜钱嘴角微微抽动,到嘴边的话再次缩了回去,连忙跟在穆凌之的身后一起出了营帐。
军营中间的空地上,四周燃着熊熊的篝火,照得军营的夜晚像白昼一样。
穆凌之走出营帐一看,只见宽敞的空地中央围满了被声音惊动出来看热闹的兵士,大家见他出来,连忙让出一条道路。
人群中,气恼不已的秦中将正在对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拳脚相加,他一边打骂跪伏在地上的女人,一边护着肩胛锁骨处的伤口吸着凉气,面目狰狞可怖。
想想也是气愤,这位秦中将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回到大营,听说新来了一批军妓,高兴极了,不顾疲惫,连忙去挑了一个中意的军妓带回营帐服侍,没想到,他刚脱光上衣,都还没沾到女子的半根手指头,就猝不及防的被女子藏在裙子里的锋利瓷片儿刺中了。
若不是他反应快,侧身避开了半分,瓷片儿就刺中他的心脏了。
穆凌之走过去时,正好一阵夜风刮开了女子遮住面容的头发,当他看到那双波光滟潋的美目时,心里一顿,眉头不禁微微拧起。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玉如颜。
玉如颜早在秦中将挑选中她时,就已在袖子里藏好的瓷片,她就是要将事情闹大,只有这样,才能创造时机,让安哥带着其他人悄悄逃出去······
在穆凌之的印象里,玉如颜是个贪生怕死的女人,她为了活命,可以恬不知耻的自己爬上他的床榻,还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自己,然而,今天在此见到她,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胆量和骨气!
秦虎见玉如颜始终没有一点反应,心里顿时火气冲天,‘唰’的一声,他反手从身边的小兵身上抽出佩戴的大刀,心中最后一点怜香惜玉都没了,举起手中的大刀朝玉如颜的身上狠狠砍去——
不就是一个下贱的军妓么,竟然敢伤他身子,杀了她都不为过!
周围的人见秦虎手中的刀朝玉如颜砍去,不由都惊呼出声,纵然他们都是久经沙场,见惯杀戮的人,此刻见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要成为刀下魂,都不由心生不舍。
而当事人却倔强的倒在地上,对着朝自己砍来的寒光闪闪的大刀半点畏惧也没有,只是目光冰冷的瞪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秦虎,苍白的嘴唇倔强的紧抿着,还是不愿开口做最后的求饶。
大刀挟着冰冷的刀风袭来,玉如颜坦然一笑,轻轻闭上眼睛,抬起脖子迎上去······
如果自己一条命能换来其他三十六人的性命,她倒不觉得亏!
“铛!”
一声脆响,秦虎手中虎虎生威的大刀被飞来的一颗小石子给震飞了,没能砍到玉如颜的身上,‘咣嘡’一声掉在了地上。
秦虎握刀的虎口被震到发麻,他满面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刀,一脸怒气的回头。
身后,明亮灯火下,一身银白绣龙纹寝袍的穆凌之双手负在身后,悠闲的看着暴怒的秦虎,深邃如潭的眸底有寒光一闪而过。
秦虎没想到出手救人的竟然是三皇子穆凌之,想到之前身边人对自己的忠告,一时间慌乱的立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穆凌之上前两步查看了他身上的伤口,只见靠近锁骨的地方,被刺伤了一个大口子,伤口很深,秦虎自己拿帕子捂着,虽然没再流血,但裂开的血肉还是挺吓人的。
呵,下手还挺狠!
秦虎慌乱的跪在穆凌之脚下,绿豆小眼不安的上下窜动,他嗫嚅道:“殿下,属下不知道她是你的······”
“好好去包扎伤口吧,这大热天的的,小心发脓了!”穆凌之仿佛没听到秦虎的话,神情甚是关怀的让他下去,秦虎心口一松,抹了把脸上的冷汗,高兴的爬起身向穆凌之行礼告退。
不待他走出两步,穆凌之的声音在他身后冷冷响起:“包扎好伤口后,自己去刑房领四十大板子!”
秦虎身子一震,目瞪口呆的回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穆凌之冷冷的看着他:“大梁堂堂一名中将竟然被一个弱女子刺伤,传出去,可不止丢脸这么简单!”
闻言,秦虎神情瞬间严肃起来,不敢再开口质问半句,诚惶诚恐的下去了。
穆凌之缓缓走到玉如颜的面前,低下双眸细细的打量她,嘴角溢出一丝玩味的冷笑
玉如颜慢慢张开紧闭的双眼,待看到站在面前的穆凌之时,神情不复刚才的冷静决绝,瞬间慌乱起来,一双流光水眸不敢去看他,把头死死低下,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双唇,不想让他看到她此刻的狼狈。
“小小军妓竟然敢行刺将军,本宫还真是小瞧你们齐国的女子了!”穆凌之眼神一冷,隐隐有杀气自眼底浮现。
“我们不是军妓,我们是随和硕公主嫁到梁国的陪嫁侍女,是殿下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杀了公主,毁了两国联姻,置我们于死地!”玉如颜小脸苍白,右手被秦虎踢断,疼得她全身发抖,但她仍然咬牙一字一句控诉着他的罪行,流光的水眸定定的瞪着他,语气倔强而坚定。
“哦?这么说,倒全是本宫的错了。”穆凌之不怒反笑,负手高高在上的睥视着脚下的玉如颜,冷冷道:“说到言而无信,你倒先得问问你们的老皇帝,可是他先欺骗本宫在先?”
“本宫要娶的是你们齐国的‘玉女’,而不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残花败柳!”
臭名昭著?
残花败柳?
玉如颜眼神一暗,眉头紧锁,她虽然不是拥有非凡能力的‘玉女’,但她从来都是清清白白,何来残花败柳一说!
她心中有许多不解,但现在不是理会这话的时候,她暗暗垂下双眸,心中不免担心,这个时候,安哥她们应该逃得远远的吧?希望她们顺利逃回齐国才好。
铜钱见主子眼底有怒气涌现,拉长脸上前对玉如颜喝斥道:“姑娘,方才可是殿下替你挡开了秦中将的大刀,如果不是主子,现在你已脑袋分家、一命呜呼了!怎么不见你好话两句感谢,倒还骂起人来了?”
经铜钱一提醒,她才想起刚才是有人出手救了他,只是,没想到救自己的竟然是——
玉如颜脸色讪然,结结巴巴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好,而穆凌之却冷哼一声,瞪了铜钱一眼,嫌他多嘴。
他转身一言不发的往军营走,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
就在此时,远处跑来一个小兵,满头大汗的跪在他面前颤声禀道:“殿下,军妓营里的人全部逃跑了!”
“什么时候?”
“就是···刚才。”小兵不敢抬头去看主帅的脸色,方才他不过看这边出事,也跟着过来看热闹,放松了对军妓营的看守,没想到,等热闹看完他回去,就发现整个军妓营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刚才?”穆凌之眼光一寒,看了一眼匍匐在地却专注听他们谈话的玉如颜,心里顿时明镜一样醒悟过来。
原来,这才是她行刺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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