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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霍司砚闻声也只是扫过去一眼,随后很快就把视线给移开了。“领带也是言欢姐亲自挑选的,她说黑色适合你。”小叶轻声说,“你看,你很多东西她都是记得的。”…

免费试读

温知羽没有说话。

等到会议结束,倒是小叶主动凑过来说:“言欢姐,是上次应酬我喝多了,霍司砚哥主动送我回去。这次加上微信了,正好我就跟他约个饭,感谢感谢他。”

“那是你的私事,你不需要跟我说的。”温知羽朝她笑了笑。

毕竟她跟霍司砚在一起过,人家小姑娘显然是怕她多想。

小叶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对了,今天下午,我可能要早点走。我跟你请个假。”

下午四点,温知羽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见小叶在对着镜子补妆。她从镜子里看到她以后,有些拘谨的把化妆品都给放了起来。

“我……”小叶似乎是想说点什么。

温知羽却转身在饮水机那倒了杯水,然后就走回了办公室。

下午五点,温知羽离开的时候,听见小叶跟大伙告别。

她俩正好一起下电梯,小叶一直在看手机,在电梯到达一楼时,才开口问:“言欢姐,你知不知道霍司砚哥平常喜欢什么?实不相瞒,前几天我拿下的网红推广,也是他们家公司旗下的艺人,他帮忙了,我想感谢感谢他。”

温知羽想了想,说:“给他买领带吧。”

小叶说:“我其实觉得你可能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随口问一问,也没见你俩怎么好过。”

温知羽沉默着,有一些东西,也忘不了,毕竟霍司砚每次捆绑欲出来时,总会从他衣柜慢慢一排领带里随意抽出一根。

当她走到门外时,就看见了霍司砚的车,这一辆,他已经很久没有开过了。

小叶就像当初的她,不知道怎么开车门,然后是霍司砚帮的忙。

“谢谢。”温知羽听见小叶上车时礼貌的说道。

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温知羽慢慢的走去了停车场。

第二天小叶来公司的时候,来到温知羽的办公室,说:“言欢姐,要不你替我选一条领带吧。”

温知羽也不好拒绝,最后还是耐心的替她选了一条黑色。

小叶想了想,说:“我感觉霍司砚哥黑色的领带已经很多了,要不然给他选一个其他颜色吧。”

“其实他还是戴黑色的最好看。”温知羽客观的说,“不过你送礼物,按照你自己的喜好选就行。我也只是提供个参考。”

小叶说行,最后下单的,还是温知羽选择的那一条。

只不过她跟霍司砚说是说只约了一顿饭,但两人见面的频率还真不低。只是来接她,温知羽就撞见了三四回。

远远看去,就能看见他戴着的黑色领带,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叶送的那一条。

温知羽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的模样,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霍司砚绝对不会喜欢小叶。哪怕小叶长得并不丑,好有年轻的优势,她也不可能是霍司砚的菜。

温知羽想,也许他们只是普通朋友,霍司砚这人缺爱,小叶又是挺阳光挺会照顾人的小姑娘,能让霍司砚产生几分结交的念头也说不定。

不过即便是这样安慰自己,温知羽的心情也没见的有多好。

不远处的小叶也注意到她了,跟一旁的霍司砚说:“言欢姐在那。”

霍司砚闻声也只是扫过去一眼,随后很快就把视线给移开了。

“领带也是言欢姐亲自挑选的,她说黑色适合你。”小叶轻声说,“你看,你很多东西她都是记得的。”

霍司砚脸色冷淡,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说:“我是请你吃饭,没必要提她。”

小叶叹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温知羽的手刚搭上别墅大门,屋子里就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去哪儿?”

她收回手,转身随机对着其中一个摄像头,弯起眉眼,笑容灿烂:“不去了。”

她以为的退让,却成了激怒那人的导火索。

“呵,你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好骗?你是知道了孟肃阳今天回国,去见他吧?”

他语气里尽是轻蔑鄙夷,仿佛她是个婚内出轨的惯犯。

“你又说这……”

她话没说完,就听见那边有摔东西和关门声,而后一片寂静。

温知羽看了眼时间,下午5点整。

她迅速上楼,换了件齐肩长裙,把她漂亮的锁骨展露无遗。

又画了淡淡的妆,喷上他喜欢的香水,静静站在门口。

即便被他关着,她仍想着怎么让他开心。

开门的滴滴声响起时,温知羽再次看时间,5点17分,比上次早了3分钟。

霍司砚看见她乖巧的模样更加生气,她总是用这样单纯的眼神看他,好像这场感情里的受害者是她一样。

“司砚,我真的只是想出去走走,我不知道学,孟先生今天回国。”

她拉着他的手臂轻声解释。

温知羽越温柔诚恳,霍司砚就越觉得她葫芦里有药,反手推开她,居高临下质问。

“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儿走走?”

她还没回话,他又说:“伞也不拿,淋雨去吗?”

“淋病了再到我面前撒娇装柔弱,让我心疼你,然后让杜雨和我置气?”

“你这种绿茶手段,怎么总是用不够呢?”

他一句接一句,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哦,对了,今天杜雨生日,这就是你闹这么一出的目的吧?”

霍司砚捏住北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你这张脸,配上这样无辜的表情,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温知羽脸颊内侧的肉硌在牙齿上,有腥甜的味道在舌侧蔓延到舌尖,让她有些反胃。

她挣脱开,听他说起杜雨,心里烦闷,赌气说:“手段不重要,好用就行。”

霍司砚眼神一暗,弯腰抱起她向楼上走去:“谁让我吃这套呢,来都来了,抓紧时间。”

他走后,温知羽站在浴室镜子前看锁骨上的牙齿印。

这是霍司砚的习惯,每一次都会在她锁骨上咬几个牙齿印,他生气时甚至会咬破她锁骨上的皮肉。

这是霍司砚的习惯,每一次都会在她锁骨上咬几个牙齿印,他生气时甚至会咬破她锁骨上的皮肉。

温知羽用纸巾擦掉齿印上的血迹,冲了个凉水澡,裹着浴巾坐在床上。

洗澡用了10分钟,现在是8点05。

用身体遮住监控的角度。

把刚刚偷拍的他的背影照片粘在本子上,在本子旁边写上‘2022年3月1日,见面2个小时48分钟。’

温知羽和霍司砚结婚一年,这一年里他并不常出现在她面前。

可满屋子的监控,代替了他的眼睛,他似乎时时刻刻都在观察她。

她光着脚在地板上时,他会告诉她穿上鞋。

她喝冰镇的果汁时,他会呵斥她放下。

她无意间哼起某个曲子时,他会嘲讽她跑调。

她练舞时,他会问她这一舞有没有给孟肃阳跳过。

虽然语气总是不善的,可她固执地相信这是他对她爱的证据。

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霍司砚相信,她的爱不比他少,她没有骗过他,一次都没有。

可造化弄人,她这个死心塌地的妻子,只能做笼子里的金丝雀,见不得光。

反倒是那个弃他而去的杜雨,再次和他成了人尽皆知的郎才女貌。

温知羽不是个乐于伤春悲秋的人,否则也不会忍受霍司砚一年。

整理好心情,用刷手机来打发时间,营销号推送的都是杜雨生日宴会的大场面。

杜雨是杜氏集团的千金,唯一的掌上明珠,所以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媒体关注的重点。

温知羽对着手机酸到:“过个生日而已,这是做了个满汉全席吗。”

“半个商业圈都来了,难不成让他们坐这儿啃采叶子。”霍司砚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把被子往上盖了盖,遮住浴巾遮不到的地方:“你这时候看我,不怕杜雨和你闹?”

“她忙着四处认叔叔伯伯,没时间管我。”

温知羽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裹着被子起身钻进卫生间。

“北竹,我回来了。”

她压低声音:“啊……,那……挺好的。”

孟肃阳的声音有些疲惫:“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她喉咙一紧,撒谎道:“学长,我不在A市了。”

“没关系,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找你。”

手机振动,霍司砚的微信消息。

手机振动,霍司砚的微信消息。

‘温知羽,我怎么会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你可真是好样的。’

她忙打字过去‘什么意思?’

他发来一张图片,是她通话记录,学长两个字在记录最上方。

‘你连我通话都做了监视?’

‘你有前科,我当然得谨慎,不过现在看来,我还真是明智。’

‘你听我解释。’

‘滚。’

孟肃阳的声音再次传来:“北竹,你还在吗?”

“学长,我现在有急事,先挂了。”

给霍司砚打电话,他不肯接。

新的推送传过来,标题赫然写着:靳业集团与杜氏集团联姻。

照片里,霍司砚正在给杜雨戴项链,那项链本来是他送给她的,今天又从她这儿收回去给了杜雨。

不得不说,霍司砚的长相真的是在人群中会发光。

他虽然不近视,却常常戴着一副金丝边大框眼镜,原因是他的棱角太过刚毅,会让人觉得冷漠,戴眼镜会柔和一点。

这样一来,刚毅的面孔配上儒雅的装饰,更加迷人。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他,最贴切的就是,斯文败类。

原以为标题是营销号用来吸睛的,可下面还配了视频。

她点开,看见霍司砚亲口说:“今天也算是喜上加喜,请大家做个见证,我和小雨决定订婚了,改日大家一定要来我们的订婚宴。”

温知羽抓着被子的手不自觉松开,被子滑落在地上,像她的心情一样。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杜雨。

结婚时温知羽就知道,霍司砚是为了赌气杜雨的不告而别。

会选择和她结婚,也只是因为她和杜雨长得很像。

这一年来,她竭尽全力维持这并不美好的婚姻。

穿和杜雨风格一样的衣服,吃杜雨爱吃的菜,喜欢杜雨喜欢的颜色,连性格都尽量和杜雨贴合。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她不是杜雨,所以永远不会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温知羽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卫生间里。

视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反反复复听他亲口说要娶别人。

一年前,杜雨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霍司砚,一年后她回来,依旧什么都不用说,他就巴巴地凑上去。

杜雨是他的白月光,她温知羽却永远不能成为他的朱砂痣。

那些他和自己之间的互动,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揣测吗?

温知羽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神空洞无光。

原来悲伤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她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去咽不回来。

温知羽觉得这房子让她更加压抑,想出去走走,试了几遍门锁密码都不对,她不禁暗骂,这恼人的人工智能。

最后一遍试密码时,门锁竟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霍司砚黑着脸站在门口。

“怎么?想跑?”他阴阳怪气道。

霍司砚脱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

温知羽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年来她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的背影。

或许以后,连这背影,也难见到了。

她伸出手从背后抱住霍司砚,这突然的拥抱让霍司砚明显一僵。

温知羽觉得,也许现在她能做的对他最有用的事,就剩下离开他了。

她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轻声说:“司砚,我们离婚吧。”

霍司砚动了动,被她更用力抱住。

“我嫁给你一年,被你藏了一年,我明白像你们这样的身份,结婚对象很重要,所以你不公开我,我不怪你。”

“这一年里,我见证了你的辛苦,我看着你年纪轻轻与那些老油条拉扯,我比谁都清楚,为了保住集团你有多努力。”

她的眼睛有些酸,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显得洒脱:“杜氏集团出资帮你的事儿,我知道的。”

“今天看你们俩站在一起,她光鲜亮丽,你青年才俊,我突然明白,这才是你们这个圈子该有的婚姻。”

“更何况,她是你睡梦中呢喃的人。”

“我能为你做的太少了,我没有显赫家世,没有能对你集团的助力,我只有一份爱。”

说到这里,温知羽沉默了片刻,霍司砚竟然有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现在看来,这感情显得多么不值一提。”

“而且,我总不能让你违背道德脚踏两只船啊。”她故作轻松。

“而且,我总不能让你违背道德脚踏两只船啊。”她故作轻松。

温知羽从霍司砚身后绕到他面前,抬起头,眼神坚毅又悲伤:“所以,我们离婚吧。”

她说了这么多,霍司砚却好像只听到一句话,鄙夷道:“道德,你也配说道德?”

他擦掉她眼角的水珠,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背叛我的账,还没算呢。”

她像哄小朋友一样:“我没有背叛你呀,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是谁口口声声说爱我,又是谁赤身裸体地和别人共处一室。”

霍司砚步步紧逼,直到她的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时他才停下。

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那天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

她穿得很少躺在床上,孟肃阳穿着浴袍给霍司砚开门。

她永远记得那天霍司砚的神情,似乎是愤怒,又像是丢了糖的孩子般委屈。

自那天起,他就把她关了起来,不让她出门一步。

她依旧重复着说了许多遍的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

那天她胃不舒服,恰好霍司砚来看她,她忍痛和他耳鬓厮磨,霍司砚要走的时候她说胃疼,霍司砚却急着去给杜雨接机。

她心里难受到酒吧喝酒,偶遇孟肃阳。

喝醉了以后,孟肃阳不知道她住哪里,只能把她送到酒店。

可她吐了自己和孟肃阳一身,她只好穿得很少等拿去干洗的衣服,孟肃阳也只是借用浴室洗了个澡。

这一切碰到一起,就变得说不清道不明,导致霍司砚认定她和孟肃阳之间有染。

“我……”霍司砚的话被门铃声打断,可是门铃那边竟然是孟肃阳的脸。

霍司砚看向北竹,眼神里的怒气像是要烧起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见他?”

她也很惊讶,孟肃阳竟然能找到这儿,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温知羽,善待你在我这儿的那点特权吧!”

他说完按下开门键,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看孟肃阳从院门走向别墅门。

温知羽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孟肃阳疲惫的眼神瞬间亮起来,脚步都不自觉加快。

“北竹。”孟肃阳颤声叫她。

她也从霍司砚身后走出来,小声回应:“学长。”

霍司砚伸手一拉,把温知羽抱到怀里,对着孟肃阳说:“找到这儿来,你也费了不少心思吧。”

孟肃阳没回话,目光始终放在温知羽清减了不少的脸上:“你瘦了。”

孟肃阳没回话,目光始终放在温知羽清减了不少的脸上:“你瘦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孟肃阳和霍司砚变成今天这样,她很愧疚。

他们本来是朋友,温知羽认识孟肃阳还是通过霍司砚。

后来因为孟肃阳和她同一所学校毕业,她就改口叫学长。

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孟肃阳得不到回应,终于把目光放在霍司砚身上:“她瘦成这样,你难道不心疼吗?你既然不能好好待她,不如让她跟我走。”

“那你也得问问,她肯不肯跟你走?”霍司砚冷笑着看她。

温知羽正犹豫,霍司砚的手机响了。

“小雨,什么事儿?”

霍司砚对杜雨的称呼,像针一样扎在温知羽耳朵里,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从没有这样叫过她,即使是从前他们最‘相爱’时,他叫她都是连名带姓的。

杜雨娇气的声音传出来:“司砚,公司的事解决了吗?解决了就快回来吧,我爸爸要给你介绍几个做出口贸易的叔伯。”

“还没,今天应该回不去了,辜负了伯父好意,你替我谢谢伯父,我改日登门致歉。”

挂了电话,他依旧冷冷地看着温知羽等她回答。

孟肃阳伸出手,柔声说:“北竹,他和杜雨都要订婚了,你何必还和他耗着。”

霍司砚闻言,竟然松开抱着她的手,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温知羽突然觉得自己像站在孤舟上,摇摇晃晃,孤孤单单,她垂下眼,遮住眼里的失落。

虽然她也说让他放自己走,可他真的要放,自己竟然这么难过。

纠缠了一整年,终于要结束了吗?

她不禁想起霍司砚醉酒后捧着她的脸问为什么。

想起霍司砚手机屏保上那张杜雨的侧脸照片。

想起他谨慎小心生怕和她有了孩子。

太卑微了温知羽,那个骄傲自信的你去哪儿了。

这样想着,她的目光越过孟肃阳,看向许久没有走出过的院门,脚下不自觉地向前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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