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那天,我几乎将点了的所有菜都下进了红汤。直到一点也吃不下,才没继续往嘴里塞。中间池斯屿发来一条微信:「抱歉,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我看了几秒,随即若无其事地摁灭手机,没有回他。坐在火锅店里,以往我们都是只吃红汤。但今天,池斯屿为她点了一个鸳鸯锅。我自己坐在一边,看着对面两人的你来我往。孟时喃跃跃欲试,想尝尝红汤锅里的烫菜,又在刚伸出筷子就被池斯屿拦住。池斯屿又给委屈巴巴的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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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火锅店里,以往我们都是只吃红汤。
但今天,池斯屿为她点了一个鸳鸯锅。
我自己坐在一边,看着对面两人的你来我往。
孟时喃跃跃欲试,想尝尝红汤锅里的烫菜,又在刚伸出筷子就被池斯屿拦住。
池斯屿又给委屈巴巴的孟时喃舀了一勺清汤里的丸子,以示安抚。
我低头扒拉着早已凉透的烫菜,一时没了胃口。
「咳咳!」
我闻声抬起头。
池斯屿边给她倒水,边沉着声说:「都说了你吃不了这个,瞎尝试什么!」
我看着孟时喃被呛红的脸,正想给她再倒一杯水。
刚递过去的杯子被池斯屿抬手挡住。
「算了。」
「啊?」我茫然地看着他。
池斯屿拉着孟时喃起身,看了我一眼,「我是不是说了她吃不了这个?」
我一时不懂,为什么要责怪到我头上。
「你们去哪?」我见池斯屿已经拎起孟时喃的包。
「我带她换一家,你自己吃吧。」
池斯屿冷硬地丢下这句话,就拉带着孟时喃夺门而出。
火锅咕噜咕噜沸腾着,我还怔愣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
「还需要给您再加点水吗?」
我扯回思绪,对着服务员难捱地弯了弯唇,「好的谢谢。」
热汤沸腾出热气,眼睛被蒸得有些湿润。
那天,我几乎将点了的所有菜都下进了红汤。
直到一点也吃不下,才没继续往嘴里塞。
中间池斯屿发来一条微信:「抱歉,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
我看了几秒,随即若无其事地摁灭手机,没有回他。
刚走近寝室楼,远远看到池斯屿正在楼下等着。
我抿了抿唇,还是走过去。
「有事吗?」
他脸色不太好,「怎么不回我信息?」
我「啊」了一声,没想到他会来问,笑了笑,「忘了,不好意思啊。」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半晌才问:「你怎么了?」
「没事啊。」我用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的口气回他
池斯屿叹了口气,「别计较这些,明天中午我再陪你去吃一次。」
说着就要来揉我的头。
我不着痕迹地避开,哈哈一笑,「不用啦,我今天吃太多了,最近都不想吃火锅了。」
他的手在半空僵了僵,「那明天吃别的。」
我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抱歉地看着他:「可是我明天跟室友……」
「你什么意思?」池斯屿掀眼看着我,情绪不明。
他勾起一个讥讽道笑,慢声说:「怎么搞得我好像求你一起吃顿饭一样?不值一提的小事儿,你还生气起没完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明天……」
「明天我和室友一起。」我打断池斯屿的话,直接回复。
孟时喃不只改变了池斯屿对我的态度,因为她的出现,忽然让我看清了很多事,我对他也不再复从前。
池斯屿气笑了,「随你。」
那是我们第一次不欢而散。
我和池斯屿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战。
教学楼就那么几栋,加上大一课多,我总是会在很多地点偶遇他。
且大多时候,孟时喃都在她身边。
两人一起上课,下课,吃饭,甚至陪她傍晚逛操场。
这是和我在一起时前所未有的。
是的,我有些嫉妒。
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池斯屿的。
大概是他每次毒舌表现不耐烦,却又会帮我处理麻烦,给我所有人都没有的偏爱。
但似乎特例也不再是我独有的,这份还未宣之于口的爱意,多半是要胎死腹中了。
有了第一次,就不会止于初始。
我从没想过池斯屿有一天会为了孟时喃站在我的对立面,不分清红皂白地指责我。
我和室友为了学分,报了一个主题为「经验交流」的交流会。
开始时间在早上 7 点,很冷门的时间,所以报的人不多,不到一百个。
室友赖床让我先去买早饭。
直到交流会开始时,她才匆忙而至。
几个学生代表轮流上去发言,分享经验。
在观众席上看到了池斯屿的身影,我怔了一瞬,因为这种活动他一般很少参加。
但下一秒,台上的人就为我解开了疑问。
第一个上台的是孟时喃。
室友抱着面包微微弯腰埋头啃着,孟时喃本来在上面温柔分享地好好的。
倏然,讲台嘭地发出一声响。
我吓得肩膀一颤,抬头看去。
「能考上大学,但学不会尊重人是吗?」说完,她就面无表情地看向我们这边。
一瞬间,所有的视线都聚焦了过来。
我下意识看向池斯屿,他只是像看陌生人一般望着我。
我不明所以,视线转向孟时喃,试探问:「什么?」
「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吃东西,这是尊重人的表现吗?」
我偏头看着室友,她也是一愣,塞进嘴里的面包,嚼也不是,吐也不是。
她忙嚼了几下就囫囵咽进去,涨红了脸小声道歉:「对不起啊,我没来得及吃早饭。」
孟时喃冷笑一声:「难道不可以早点起,或者活动结束后再吃?」
我皱了皱眉,不免觉得她有些咄咄逼人。
我站起来对上她的视线,「我室友有低血糖,如果不吃早饭,会很难受。」
她扯了扯嘴角,「那为什么不早点吃?说白了还是觉得这个交流会不重要,要不然就是对尊重他人这件事没有一点概念。」
我一时哑然。
池斯屿适时开口,他站在孟时喃身边,我的对立面。
没有一丝情绪:「本来就错了,你到底在矫情什么?」
我定定看着他,藏在桌子下的手攥得发疼。
「难道不是?大学没人会惯着你的脾气。」他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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