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中午的太阳蒸烤着暴雨留下的积水,又闷又热。 周围同学们的骂声和抱怨声渐渐和我发空的大脑分隔开,产生眩晕感。 好几个门卫守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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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尝试打电话,微信,QQ,都没有用。
李晓涛联系不上。
发不出去消息。
五个大小伙子挤在一间关门关窗的宿舍里,热的窒息。
汗流浃背。
但是此时没人提出开窗户透气的事。
人的下意识里会感觉到危险,一点都不假。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回到铺位上,大家站在门口僵着身子,听着每一声「咚咚咚」。
由远及近。
汗珠从我后背上滚落。
正当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杨若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们顺着他惊恐的目光看向阳台方向。
一团影子,像人又不像人,贴在玻璃窗外面。
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三楼!
「哒哒哒。」
那东西,好像在敲窗户。
「哒哒哒。」
「哒哒哒……」
不快不慢,很有规则。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黑鸟这个词闪进我的脑海里。
像是鸟喙在啄窗户。
但是那团影子有人这么大。
【宿舍楼里没有黑鸟!】
那个人发的消息被我想起。
为什么,黑鸟。
「嘭嘭嘭!嘭嘭嘭!」
「开门啊!」
是李晓涛的声音!
而这个声音把我们的情绪从恐慌转为惊惧。
袁寿抬起手来,被冯庆按住了。
一切都写在大家的眼里。
外面的人,是谁?
「救救我!开门!开门!他们来了!他们过来了!」
李晓涛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想开门,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门外的同学失去万分之一的生存机会。
为什么是救救我?
「救我!不要!不……」
「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屋里五个人犹豫的功夫,外面在李晓涛的惨叫之后安静了。
只有突兀的「哒哒哒」声还在响着。
冯庆冲向阳台,被我们一把抱住。
他喘着粗气,压着声音挣扎。
他受不了了。
如果李晓涛真的因为我们遭遇了一些什么,我们就都是凶手。
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不敢开门。
我们能够做的,只是拦住冲向阳台的冯庆,几个人满身冷汗挤在一起。
「嘭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
「查寝!」
紧绷的神经已经经不起反复折腾。
我们几个小伙子几乎相互抱着瘫坐在地上。
只要我们不出声,会放过我们吧。
熬到 12 点,就可以吧。
不对。
【查寝的结束时间是凌晨 2:00】
门外,敲门的声音停下了。
接着,隔壁宿舍,隔壁的隔壁…..
可能是神经过于紧张,在脑子里觉得暂时没事之后。
我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是凌晨 1 点。
热醒的。
屋里依然闷热,冯庆低头发呆,袁寿在不停的划手机,徐昌和杨若也睡着了。
我看着他们,谁都没出声。
从昨天熄灯开始,大家似乎都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我打开手机,发现各个群里都炸了锅。
尤其是…..
宿舍群。
里面 99+,是我们未发出去和李晓涛未发出去的消息。
「我在厕所。」
「我一会儿就回去。」
「卧槽没灯了。怎么回事,停电了。」
「不会真的有事儿吧,我听见有人来了。老天爷是不是还有女的啊。」
「会不会查夜不归宿啊,我可是在厕所拉屎。」
「欸,淦,手机没信号了。」
………
接下来是一段段语音。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我靠啊啊你们谁能收到消息!」
「谁回我消息!」
「怎么找宿管啊帮我叫宿管!」
「卧槽啊啊啊啊东西——头顶,不来,别出,也,不出了!」
「啊啊啊啊,卧槽我也不敢,东西进了,水房!」
「怎宿!」
再往后是一堆乱七八糟符号和数字。
中间,有一张图片。
图片很昏暗,是从上往下拍的,里面有一团影子,大概是眼睛的地方闪着红光。
那两点红光死死的盯着镜头方向。
一点三十分。
李晓涛发来消息,「校领导要请我们吃饭,今天晚上不回啦。」
「你干什么呢!」冯庆打字。
「我没事啊?」李晓涛回复。
没人动。
我们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早晨天光大亮。
白天总能给人面对恐惧的力量。
我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打开了窗户。
夏日晨间凉爽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
「没东西。」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跟噩梦一样。」徐昌瘫回床上,嗓子都哑了。
杨若默默的倒水,分给我们。
「开门吗?」
冯庆已经猛地把门拽开了。
走廊里人来人往,昨天发生的一切似乎真的像是梦一样。
李晓涛还是没有回来,外面的门没有任何痕迹。
我们不约而同的去了水房。
水房,厕所,都没人。
水房里还有别的宿舍的人,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发现他们的神情似乎跟我们一样。
焦虑、紧张、寻找什么东西、不安愧怍。
和一宿没睡的黑眼圈。
「你们…..」
「你们也…..」
大家都没再说话。
厕所附近也站着好几波人,都不是来上厕所的。
「听说,昨天,307 宿舍的人…….」
「307 没人了已经。」
「昨天怎么了…….」
「不知道…….我也去看了,没人。」
我们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宿舍的。
但是在宿舍门口,袁寿愣住了。
只见屋里,李晓涛正坐在凳子上吃早餐。
「你们干什么去啦?」
他吃的是食堂新上的卤煮。
「我给你们带了早餐,」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怎么不来吃啊。」
我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徐昌已经替我问了出来。
「你干什么去了?!」
「啊啊,昨天我在帮查寝的忙,他让我把楼道里违规摆放的鞋架搬走。」
「然后呢,去哪里了!?」
「啊?」李晓涛似乎被冯庆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到了,「你吃枪药了冯庆?!」
「我们昨天晚上到处找你!」
「我跟你们发信息,信号不好嘛。」
袁寿还想拿出手机,跟他对峙消息。
我按住了他的手,并向身后的几个人摇了摇头。
冯庆没再说话,越过我们去了阳台抽烟。
我们纷纷坐回去,桌上的卤煮谁都没碰。
「卧槽!」
是冯庆。
我们闻声去了阳台。
只见阳台上,有一地鸟的黑色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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