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沉气冲冲的往外跑,眼泪迎着风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一秒钟凝成冰碎。
她没空擦眼泪,任由泪痕在小脸儿上蔓延。
不过就是说了云柳一句而已,他竟然就动手打她!
寒风肆意,缭乱她的长发。顾安沉竖起衣领,裹了裹衣服。
天气很冷,但终不及她心冷。
身边一辆出租车驶来,招呼顾安沉上车,她想也没想就钻进去。
“安沉小姐你去哪儿?”
上车后,胖子司机笑容憨厚的问。
“天鹅湖畔。”顾安沉简短的说了个地名,说完之后,她才愣愣的反应过来,“你认识我?”
“对啊,我和几个哥们常去南都之心消遣,可喜欢看安沉小姐跳舞了,性感,火辣,撩人……”胖子司机激动得语无伦次。
“呵呵……”顾安沉应付的笑了两声。
常去酒吧玩的,能是什么好男人?
感觉对方反应冷淡,胖子司机讪讪的住了嘴。
他定好位置,启动车子出发,行进过程中不断从后视镜里打量顾安沉,色眯眯的样子,放纵意味明显。
顾安沉的心情本就一团乱,被无礼窥视,她怒目喊了一句:“好好开你的车。”
美人生气,那也是一番美景。
胖子嘿嘿嘿傻笑了几声,稍微收敛了点。
一路上,顾安沉都在担心司机会把她带到偏僻的地方,欲图不轨。
好在车子一直在熟悉的道路上行驶着,高悬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些。
四十分钟后,车子终于安全抵达城西天鹅湖畔。
计价器上显示着56,顾安沉伸手去拿钱包。
身边空空如也,她才发现她没钱!
糟糕!她的包呢?
钱包和手机都在挎包里,是什么时候搞丢了?
顾安沉心里一阵慌乱,双手捧着脑袋细细想了想,她才记起将包遗忘在了云家。
她真是被气晕了头,走得匆忙,竟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昨晚在酒吧跳舞之前,她给煊煊发了一条短信,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她。
胖子司机见顾安沉半天没反应,忙问她怎么了。
顾安沉抬起头,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说:“呃……那个,司机先生,我忘了带钱包了。能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吗,我上楼去拿钱。”
她的话像极了某种暗示,这司机似乎又是个明白人。
意味深长的看了顾安沉一眼,他露出一口烟牙。
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胖子笑成了菊花。
“好啊,那我就跟安沉小姐走一趟。”
顾安沉一愣,随即明白了他把她当成了‘那种人’。
心里冷笑一声,她推脱:“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你等我十分钟。”
见她打退堂,胖子不乐意了。
送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他的那几个哥们可是在他面前炫耀过,说安沉小姐的CJ可棒了。
这么妖精的一个人儿,不尝尝多可惜啊!
胖子还以为顾安沉在迂回邀请,女人嘛,常常都是嘴上一套的。
“这样不好吧,安沉小姐,我又不知道你具体住哪儿,万一你上了楼就不下来了呢?”
“才56块钱而已,我不至于……”顾安沉的解释很无力。
人与人之间,早已失去最基本的信任。亲人如此,何况素不相识。
想了想,她便这样说道:“那你在楼下等我,这你总放心了吧?”
胖子连连点头,随着顾安沉一起下车。
走到E栋大楼前,她便让他站着等会儿。
顾安沉一个人进了电梯,很快就到了六楼。
包被遗落在云家,她只好找备用钥匙。
她从小就丢三落四,老是被母亲训。
得知父亲和云柳一起背叛母亲后,她把他赶出了顾家,和弟弟一起住在了这里。
煊煊出国时,担心她忘带钥匙进不了家门,特意在门框上挖了一个小洞。
今天,这备用钥匙派上用场了。
笑着把门打开,顾安沉顺手准备关门。可是,她的动作被人止住了。
回头看到是胖子司机,顾安沉眉头一拧。
“你上来做什么?”
“当然是和你上~床~啊!安沉小姐不是邀请我了吗?放心,我今天带够了钱。”胖子一边脱衣服,一边扑过来。
顾安沉往旁边一闪,沉眉冷喝:“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立刻报警!”
邀请?
这男人是想女人想疯了吗?
她说的哪一句看得出来是邀请了?
被酒吧女欺负,胖子也怒了。他收起笑容,将衣服一甩,露出满身横肉。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和那么多男人睡过,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胖子大骂着过来推顾安沉,男女力量悬殊,她躲闪不及,被按到在沙发上。
近身肉搏,顾安沉抬起手扇了他一脸。
胖子男人被打晕几秒,反应过来用力的撕扯顾安沉的衣服。
嘶啦——
她单薄的外套被撕破!
眼看男人就要得逞,顾安沉突然不动了。
就在胖子以为她没力气挣扎,选择妥协时,她却猛地一抬脚,一下击中男人要害处。
胖子痛苦弯身,顾安沉趁此机会摆脱束缚。
她动作飞快的跑开,伸手想去抓茶几上的花瓶。
手还没碰到,就听到哐当一声——
微掩的门再次被踢开!
屋里的两人,被吓得一怔。
瞿名臣阴沉着脸走进来,顾安沉欣喜的准备扑过去。
脚还没动,瞿名臣的声音先传入了耳朵:“顾安沉,你还有羞耻心吗?真没想到,你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
他声音冷冽,眼里透着厌恶,顾安沉傻在原地,没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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