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平静地说道:“是啊,你想说什么?”楚元启冷嗤一声:“难怪京城传言里都说你没良心,对自家人薄情又冷血,看来是真的了!”“家人?”萧令月觉得好笑,“小侯爷真是善良,敲骨吸髓的人也能当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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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楚元启哑口无言,寒寒嘲笑道:“就你这样,居然还担心娘亲非要嫁给你?你都没有北北聪明呢。”
楚元启一时恼羞成怒,转头瞪着萧令月:“是不是你教他这么说的?”
萧令月诧异道:“这么明摆着的事情,还用得着教?”
楚元启:“……”
“算了,小侯爷就这样以为吧。”萧令月似笑非笑道,“至于那个玉镯,现在确实不在我手里,等我回去问问沈家人,找到了再给你送去如何?”
楚元启一张白/皙英俊的脸庞涨得通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侯爷,你还有事吗?”北北抬头看着他。
“……不行!”楚元启憋了半天,才咬牙道,“你们沈家个个都不讲信用,最喜欢出尔反尔,我今天好不容易堵到你,你要是不把玉镯交出来,回头肯定又躲着不见人了!”
萧令月无语的说道:“我都跟你说好多遍了,我没拿你家的玉镯,它现在不在我手上。”
“你没拿,那也是沈家拿的。”
“那你就去找沈家要啊。”
“沈家人一口咬定玉镯在你手上!”楚元启斩钉截铁地说,“除非你和沈家其他人对峙,否则我不信你说的话,你们一家人太会抵赖了!”
萧令月气笑了:“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去找我父亲对峙吗?”
楚元启犹豫了一下。
因为沈玉婷闯的大祸,撞到了先皇后的灵位,沈志江这个当爹的也被陛下问罪,斥责他教女不善,现在还罚跪在佛殿门前。
现在去找沈志江对峙,显然不是好时候。
楚元启咬牙道:“算了,你爹不中用,估计也做不了主,还是直接去找你爷爷吧!”
萧令月:“……”很好。
沈志江是个废物,全京城大概都知道了。
老侯爷也没好到哪里去,现在还一头血的躺在厢房里呢,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气吐血。
萧令月觉得楚元启真是个麻烦。
但转念一想,她借用“沈晚”这个身份,本来就免不了要应付这个身份带来的麻烦。
何况沈家人的做派确实很恶心,也不怪小侯爷不信任。
早点拿到玉镯,把婚事退了也好,省得日后没完没了的麻烦。
萧令月心里冷笑。
她还没跟老侯爷算账呢,拿她当挡箭牌,肯定是老侯爷想的主意!
萧令月索性答应下来:“行,你要去就去吧,正好我也觉得这婚事拖了这么久,一直处理不干净,挺烦人的。干脆今天就一次解决了吧。”
真正的沈晚早就隐姓埋名,和她的心上人远走高飞了,想来也不稀罕这桩婚事。
楚元启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又来了。
他本来以为,沈晚是哭着喊着不肯退婚的,他跑来堵她,心里还暗暗做好了被她死缠烂打的准备。
结果……白准备了!
人家压根没想拖着不退婚,反而一副嫌麻烦、巴不得立刻甩掉他的样子。
楚元启心里有种微妙的情愫,就好像是被自己一直鄙视嫌弃的人,反过来嫌弃了一样,莫名不是滋味。
萧令月说完之后,就转头跟两个孩子说了,寒寒和北北都一脸支持赞同的表情。
“娘亲要退婚,这是好事儿啊!”寒寒笑得眼睛弯弯,迫不及待的催促,“娘亲快去吧,我和北北会乖乖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北北也点点头:“娘亲身上有婚约,总归是个麻烦,还是早点解决了比较好。”
楚元启敢怒不敢言:“……”
他堂堂一个小侯爷,要身份有身份,有长相有长相,京城里不知多少名门闺秀暗自倾心。
他怎么就成麻烦了??
恰好这时,有一位小沙弥走过来:“沈施主,太子殿下让小僧来转告,您的厢房被安置在隔壁院子里。”
“有劳了。”萧令月客气地点点头,又转头对楚元启说,“小侯爷不介意的话,我先把两个孩子送回厢房,然后再陪你去找我祖父如何?”
楚元启同意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表示:“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你还怕我娘亲跑了吗?”寒寒满脸不理解。
楚元启哼哼两声,不承认也不否认,拿眼角瞥着萧令月。
就退婚这件事,在沈家人身上,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没脸没皮。
沈晚也是沈家人。
虽然看着性子不太像,但是万一呢?她也跟沈家人学着说话不算话,表面上说的好好的,转头就反悔消失不见人,他拿不回玉镯子,他爹非得打死他不可。
所以,安全起见,他还是紧紧盯着她为好。
萧令月无所谓地道:“随便你,要去就去吧。”
小沙弥主动带路,将母子三人外加一个小侯爷,带到了隔壁一处院子。
因为寒寒闹着要跟她一起住,太子自然不会让寒寒受委屈,给沈晚母子安排的是南边最好的厢房。
面积宽敞,庭院幽静,屋内的摆设虽然简单,却也十分清雅,透着一股禅意。
萧令月满意极了。
毕竟这里是寺庙,厢房不可能布置得太精致奢华,这样已经不错了。
“沈施主,对这处厢房可还满意?”小沙弥问道。
“很满意,替我谢谢太子殿下。”萧令月客气地说。
小沙弥道:“那请施主先行住下,每日三餐寺中都会派人送来,但寺中有清规,不食荤腥,所以三餐皆为素食,还请施主遵守寺中规矩。”
萧令月笑道:“早就听闻相国寺的素宴乃是京中一绝,难得有机会品尝,小师父尽管放心。”
语毕,她又向小沙弥打听了老侯爷所住的厢房,得知被安排在西南一角。
小沙弥眼看她没有其他吩咐,便恭敬退下了。
此刻天色已经昏暗,快到晚膳时间了。
萧令月叮嘱两个小家伙在厢房里休息,等她回来一起用晚膳,便转头对楚元启道:“走吧,小侯爷,我们现在去找祖父问清楚玉镯的事,也好早去早回。”
“走吧。”楚元启摸摸鼻子,往外走去。
从南边厢房到西南一侧,途中要经过佛堂正殿,沈家父女两正狼狈的跪在正殿门前。
之前,镇北侯府闹着要退婚,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两家至今还没退婚。
“没什么大事……就是本王前不久遇到三弟了,他似乎有什么急事,带着一队龙鳞卫匆忙下山去了。沈姑娘知道这事儿吗?”
襄王意有所指地问道。
萧令月心里一怔,战北寒突然下山了?
怎么会?
明天就是先皇后的正式生忌。
战北寒是皇后嫡子,身份与其他皇子不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会突然下山,还带上了龙鳞卫?
难道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萧令月心里暗暗想着,却感觉襄王探究的目光落在身上,她不动声色地说道:“殿下说笑了,翊王有军务在身,我怎么会知道?”
襄王下意识说道:“但你和三弟不是……”
关系亲密吗?
话只说到一半,他及时打住,又看了眼旁边的小侯爷。
楚元启:“??”
“不是什么?”萧令月不解问道。
襄王想说又不便说,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
“殿下,您怎么了?”萧如兰偏在这时走了过来,看到襄王欲语还休的眼神,又瞥了一眼沈晚,她笑道:“听闻沈姑娘和小侯爷自幼订婚,难得有机会见面,倒是我和殿下打扰你们了。”
襄王的神情更加古怪了。
萧令月听得出萧如兰话里意有所指,但现在时候不早了,她懒得浪费时间站在这儿跟她打机锋,便说道:“萧姑娘说笑了,应该是我打扰了你和襄王殿下才是。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萧如兰端庄的笑脸僵硬了一下:“……好,沈姑娘请便。”
“别愣着了,走了。”萧令月看了一眼楚元启,绕过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楚元启被襄王看得一头雾水,急忙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沈玉婷看到她,顿时目眦欲裂,不管不顾的怒吼道:“沈晚!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的!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去给陛下解释清楚!你这个贱人!!”
“跪好,不准动!”禁军持刀架住她,“佛殿前不得喧哗,还不闭嘴。”
沈玉婷双眼充血地瞪着萧令月的身影,哪听得进侍卫的话,被刀架着脖子不敢动,嘴里却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禁军很快不耐烦了,一刀重重拍在她的嘴巴上,打得她满嘴牙都碎了。
“啊!!”沈玉婷哀嚎惨叫,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禁军踹了她一脚,拽着她的头发拖回原位,冷声道:“再敢喧哗一声,你这张嘴就别要了!”
沈玉婷捂着满是鲜血的嘴,吓得瑟瑟发抖。
不远处。
萧令月连头都没回一下,淡定的往前走。
“啧啧,真惨啊。”楚元启倒是回头多看了两眼,转头看见她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禁皱眉道,“你这个女人,心肠真是够狠的,亲爹亲姐姐跪在你面前,被人打骂成这样,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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