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貌后,眼神不易察觉的沉下去。“你怎么来了?”穆凌之的声音竟是破天荒的温柔宠溺,听得玉如颜心里一滞。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相拥而立的两人,更不敢相信,一向冷漠寡淡的人竟也会有如此温情脉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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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眸如一潭深水,无比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日不见,无人知晓他内心的失落和不安。他安慰自己,他之所以会如此反常,不过是因为她在他面前晃了一个多月。就好比一只麻雀天天在你面前叽叽喳喳让你心烦、惹你讨厌,一旦它突然离开,你耳根清静了,却也会有暂时的不适。
出身高贵的他,身边从不缺少美人,更不缺少婢女,他怎么可能去在意一个军妓呢?
深吸一口气,他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路过,把她当成了透明的陌生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玉如颜伸手拉住了他的袖袍:“殿下······”
她在喊他时,语气里总是带着几分害怕、些许无奈、丝丝可怜,还有他不可忽视的倔强在里面。她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娇弱让人怜爱,却总让他忍不住给她机会说下去。
但这一次,他是真恼了,硬生生的甩掉她的手,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冷冷道:“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一个奴才而已,没什么好稀罕的!”
这话,他像是在说给她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话音一落,他已催动坐骑越过她,径直进城了。
玉如颜被甩得倒在路边,眼神闪烁难安,神情慌乱起来。铜钱叹了口气,看她的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从小就跟在了主子的身边,铜钱很了解穆凌之的脾性。在他身边侍候的人也很多,但铜钱还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奴婢像对她这般上心过。原以为,这个性格有些倔强的姑娘,难得投了主子的脾性,以后能跟在主子身边好好伺候,说不准还能扶她当个侍妾啥的,没想到,她却彻底惹怒了主子,就连他也没办法为她说情了。
鹿阳县城最大的悦来客栈被穆凌之一行包下,老板无比小心恭敬的哈着腰把穆凌之迎到了后面一个雅致幽静的独门小院里。才退出来,就被小二拉到门口,指着门前的女子头痛道:“大掌柜,这个姑娘死活要进咱们的客栈,小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掌柜并不像小二这般眼皮浅没见识,他并不干巴巴的赶人家,而是眯着眼睛细细把面前的女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只是一眼,在看到女子倾国无双的面容时,他就连忙拦住小二,让他赶紧去找铜钱,让他来门口见她。
铜钱听小二一描述,就知道是玉如颜跟上来了,他颇有些头痛,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他实在摸不准自己的主子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换做其他奴才敢在他眼皮底下逃走,主子直接就处死了,而这回,却一声不吭的放她走——
思来想去,铜钱还是领着她进了客栈,拉长脸问她:“主子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还要逃走?”
玉如颜并不想骗他,垂下眼睑,语气软下来:“我是想过逃走,但又后悔了。我答应殿下一辈子当他的奴才,不能食言。”
见她说得如此轻松,并且振振有词还一副得理的样子,铜钱都无语了。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姑娘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好不容易逃走又回来。明明知道主子的性格,她会有好果子吃吗?
把她往后院一扔,铜钱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自求多福吧。”
低着头在门口犹豫了半天,玉如颜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推开院门进去了。
铜钱躲在一旁见了,啧啧惊叹,明明害怕还敢进去,真有胆识!只是步子那般沉重,倒是很像去刑场的囚犯一般。
傍晚时分,热气还很重。穆凌之躺在花架下面的冰丝竹榻上想着心事。听到开门声,掀开眼皮瞄了一眼,见是她,脸色一沉,复又阖下眼皮。
轻微的脚步声在他身前停下,他始终不发一言的闭目躺着,可等了半天,却再也没有半点声响,终于忍不住豁然睁开眼睛。
不知何时,她已静静的跪在他的脚边,见他突然醒来,明显吓了一跳,面上露出畏惧害怕的神情,一双波光滟潋的眸子如同投进一颗石子惊起了层层波光,看在穆凌之眼里可怜又可恨。
她由始至终腰杆都挺得笔直,即使在心里忐忑不安的情况下,也没有弯下脊背。在看到穆凌之阴郁生气的样子,害怕的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抱头,闭着眼睛一鼓作气说道:“殿下,奴婢错了,奴婢答应一辈子给您当奴才,奴婢不该食言。要打要罚···来吧!”
落日的余晖绚烂的照耀着这方精致幽静的小院,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她双眼紧闭,长而卷翘的睫毛如最美丽的蝴蝶翅膀轻轻扇动着,也像只小手在轻轻挠着他的心扉······
“为什么还要回来?”良久,他冷冷问道。
玉如颜做好挨打的准备,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下手,反而突兀的问出这样的话。
她怔讷了半响,低声道:“奴婢说过一辈子都是殿下的奴婢,不能···不能食言!”
“呵!”穆凌之像听到一个大笑话,不禁冷笑出声,深邃的凤眸里亮起点点寒光,一瞬不停的盯着她,让她心里直发毛。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重回本宫身边,本宫只要你记住一句话,机会只有一次,既然你要主动放弃,以后就休想再离开!”
“只要殿下不让奴婢走,奴婢定当一辈子好好伺候殿下,再也不走了!”玉如颜终于低下头嗑在青石板上,背后已汗湿一片,她轻轻舒了一口气,这一关,终于过了!
铜钱趴在院子外面听了半晌的墙角,里面一直静悄悄没啥动静,他心里好奇,继而惊吓的捂住嘴巴,妈呀,主子不会一气之下掐死小晴姑娘了吧?
他借着送茶的机会推门进去,一见里面的情景,不由呆住了。
只见穆凌之一脸惬意的躺在竹榻上,玉如颜正在为他按摩肩膀,主子难得脸色不再阴沉,院子里的气氛也相当的和睦!
不是吧,不应该是这样的氛围啊?
铜钱轻轻放下手中的茶壶,心悦诚服的向玉如颜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对昨晚的刺杀怎么看?”突然,闭着眼睛的穆凌之突然向两人问道。
铜钱赶紧收起自己的手指,想到昨天火场里的惊险,气愤不已:“主子,那些刺客还真是心狠手辣,不光放火烧客栈,连杀手都追到火场里来了······”
“废话,不心狠手辣还叫杀手吗?”穆凌之看白痴一样看着铜钱,转而把目光投向玉如颜。
“他的剑···剑法很好,只是在看到殿下后,那人似乎不太理智。奴婢感觉,那人不像是专业的杀手,反而···反而更像是与殿下有深仇大恨的仇家!”
重新提起昨晚的事,玉如颜脑子里灵光一闪,她想到那个刺客手中拿的宝剑,似乎与小刀的那把剑很相似。刚才穆凌之问起,她差点就脱口而出说了出来,但她脑子急转想到,万万不可牵扯进小刀,一旦让穆凌之知道小刀的存在,她的真实身份也就曝光了。
而且,此次刺杀还不知道是否真的与小刀有关联?
她一想到小刀乖张的性格,说不定,那些刺杀穆凌之的人就是他叫来的。
想到这里,她身上刚干透的衣裳又被汗水浸湿了。头压得低低的,不敢泄露眼中的慌乱!
穆凌之听了她分析,倒是很赞赏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对呆在一旁的铜钱嗤道:“你白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竟然连个丫头都不如!”
铜钱羞愧的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难道没发现那位刺客很像一个人?”穆凌之并不忌讳玉如颜在场,继续说道。
铜钱闻言蓦然抬起头,眯起眼睛努力去搜索脑海里的人影,他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所幸记性还不错,意识到穆凌之所说的那个人是谁时,他惊恐的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穆凌之。
“主子,你是说···是说···唉,不可能,他明明就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铜钱一脸不相信的直摇头,眼神都像是见鬼了一样恐怖。当年他亲眼见到主子当胸刺穿那人的心膛,怎么可以活命?
穆凌之冷冷一笑,眼眸里有火光在跳动:“凡事不要说得太肯定,当年的事谁又说得清呢?说不定他活了下来,现在来找我寻仇了。”
一旁静静听着的玉如颜心里‘咯噔’一声向下沉,她突然想到三年前她救下小刀时的情景,当时,他身受重伤,似乎身上也中了一剑——
相似的宝剑,相同的经历,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她的手止不住哆嗦起来。穆凌之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冷冷道:“退下吧,去给本宫准备晚膳。”
第二天一早,铜钱早早就领着随从集合在客栈门口,整装待发。可等了老半天,太阳都升到头顶了,也不见主子出来。
他忍不住跑到后院去看看究竟。一进去才发现,自己的主子正悠闲坐在院子里下棋,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玉如颜安静的站在一旁给他打扇,铜钱悄悄给她比划手势,问她是个什么情况,可她摇摇头,也不知道他的心意。
就在此时,外面一阵骚乱,不等铜钱出去察看,一团火红的霞光从他面前一闪而过,一个身穿火红骑马装的少女冲进院子,看到院子中间的穆凌之,神情一顿,俏脸又惊又喜,杏眼一红,两滴清泪沿着如玉瓷般透亮的面颊滚滚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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