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司砚往后靠，轻轻抚弄矜贵的雪白衬衫，似笑非笑的样子：“其实不签字，也可以搬走的！不过你坚持的话，今晚我们把字签了！”他存心欺负她！做夫妻做不成，风度应该还在，但是他就是想看温知羽面孔碎裂的模样！他就想伤害她！明明那个女明星，他也不喜欢，但人家追着他跑到b市来请他当法务顾问，还发了些暧昧通稿，他一概未否认。温知羽心里，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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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在沙发上翻出手机，朝着外面走。
他捉住她，问她去哪。
温知羽甩开他的手：“去买事后药！霍司砚，你以为我会再给你生孩子？”
她昨夜就回乳了。
例假很快就会来，今天他这样放纵，很有可能会让她怀孕……
半晌，霍司砚才哑声说：“我去买！”
女人家买这个总归不好！
他愿意跑腿，温知羽也不拒绝，再说方才他要得太凶，她现在确实腿软无力。
半个小时后，霍司砚把药买了回来。
温知羽人在卧室。
她扳开药片，和着温开水吞下去，下咽时难免不舒服。
吃完了药，她侧头看向他：“你可以出去了！”
男人都是那回事儿，身子发泄过舒服了，便会好说话许多，温知羽赶他，他也不怎么生气，反倒蹲在她身边，哑声说：“吃片药都这样娇气，刚才也不见弄坏！”
温知羽垂眉低语：“霍司砚，挺没意思的！”
霍司砚知道她在意楚怜，便低语：“我没有管她了！”
“是吗？”
“那2０万，霍律师能解释一下吗？”
……
她知道了！？
霍司砚立即想到了张秘书，大概是她透露的。
他轻轻抚弄温知羽茶色的发尾，声音沙沙哑哑的：“温知羽，做人留有余地！我对她没有什么想法，信我……嗯？”
温知羽很淡地笑了一下。
即使做过了，他们还是不欢而散……
霍司砚仍不肯离婚。
他变得殷勤，对太太跟孩子都很好、很体贴！
他知道，温知羽已经找好了房子。
就等他签字离婚！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也没有什么机会亲近她，温知羽哪怕回来也是跟霍西睡……
霍西陆续又去看心理医生！
温知羽待他更冷淡了……
半月后。
英杰事务所，霍司砚合上文件，对张秘书说：“订两张机票去h市，出差一周。”
张秘书点头：“好的霍律师！”
她正想离开，霍司砚却叫住她，斟酌再三才开口：“你跟温知羽关系很好吧！能不能给我劝劝她？”
张秘书挺为难的。
真是阎王打架，小鬼糟秧！
霍司砚看出她的为难，表情微冷：“行了，出去吧！”
门，轻轻合上。
霍司砚靠在椅背上，轻轻转动，他想着温知羽……
一切脱序了！
他明明并不想要婚姻、妻子，明明他一回来就要跟她签分居协议的，可是如今反倒是他自己放不下了……
霍司砚有些自厌！
桌上手机响了，他随意一看，竟然是温知羽打来的。
霍司砚立即接起来，喉结滚动：“有事儿？”
温知羽不似平时冷淡，她温和地说：“有空的话，一起喝个咖啡！”
喝咖啡？挺让人心动的……
霍司砚轻轻转着真皮座椅，声音微哑：“不会是要跟我谈离婚吧？”
“不是！”
霍司砚起身，拿起车钥匙：“你在哪，我去接你！”
温知羽给他发了定位。
半小时后，霍司砚的车停在一家五星酒店门口。
温知羽坐在一楼咖啡厅。
全玻璃格局，视野特别好……
霍司砚推门而入，在温知羽对面坐下，他注视着她身上米色羊毛裙，温温软软的特别有女人味，就很喜欢：“挺好看的！”
他又说：“我们好像，还没有单独约会过！”
似乎，是他失职了！
温知羽并不在意。
她一反以往对他的冷淡，替他叫了他最爱的美式黑咖啡，又给自己要了一份甜品。
霍司砚目光深深。
他喜欢温知羽柔软的样子，所以那些情话就脱口而出：“我要去h市出差一周，你带霍西跟我去，我把晚上时间空下来陪你们。”
温知羽恬淡地笑：“再说吧！”
霍司砚正想说服她，余光忽然看见两个熟悉的人。
是楚怜跟姚子安！
姚子安穿着一身休闲装、戴着墨镜，搂着楚怜走出酒店电梯，两人一看就是才做过那种事儿的，楚怜的脸蛋上还残存着红晕！
姚子安塞了两万块营养费。
还约好下次！
霍司砚目光冰冷，看向温知羽：“是你安排的？”
这一幕，让他想到了多年前，他去英国看见乔安跟健身教练滚在一起，满地都是他们用过的那玩意儿……叫他恶心！
温知羽优雅的轻搅咖啡，没有否认！
“对！是我安排的！”
“楚怜不肯拿你的2０万，转眼就陪了姚子安，据说是两个小时2万块！她靠的就是跟乔安一样的脸！”
“等下次出现在你面前，她还是冰清玉洁的模样！”
……
霍司砚的目光陌生。
他不在意楚怜陪了谁，他只知道他的男性自尊在这一刻，被温知羽践踏得荡然无存！
他冷着声音：“温知羽，我小看你了！”
温知羽轻垂眼眸：“我还有姚子安跟楚怜的现场版本，你想看吗？”
她实在可恶！
霍司砚一把拉起她，走向门口的停车场。
正巧，撞见楚怜。
楚怜表情如同小兔乱撞，一脸的惊慌，她眼带泪光本能解释：“霍律师，不是你看的那个样子！”
霍司砚不看她……
他拖着温知羽，将她甩进车子。
他修长的身体困住她，还在停车场呢，就在车里剥了她的羊毛裙，褪到了腰间，他带着怒意肆意抚弄：“霍太太，你究竟有几副面孔！”
今天她约他喝咖啡，他欣喜若狂。
他以为她想通了，想跟他重新开始，却想不到她做下这种事情。
姚子安那种烂人，她也能合作了！
霍司砚想要的，是温软的妻子，而不是这般咄咄逼人的太太。
他忽然停了动作……
他注视着温知羽，她的眼，一潭死水。
她设计这一切，只为了跟他离婚。
其实，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真的没有意思！
霍司砚伏在她耳畔，像情人般喃语：“如你所愿我们离婚！不是因为楚怜，而是我跟你……确实不合适！”
……
霍司砚说完，就起了身。
他爬到前面驾驶座，随意扣上扣子，然后低头点了支香烟。
楚怜还在外面拍门。
车内，夫妻静默，很讽刺。
温知羽拢好衣服慢慢地坐起来，她心里明白，她把霍司砚彻底地惹毛了，楚怜不光是她的忌讳，其实也是他的……
他希望楚怜干干净净，小白花。
她温知羽，亲手给染成蚊子血！
她想，这一刻，霍司砚是恨她的吧……
霍司砚抽完一根香烟。
车内烟雾弥漫，他声音缥缈：“等我出差回来，我们把字签了！”
……
这一周，霍司砚在h市，传出绯闻。
是个年轻的影后。
他们有过多次同框！
年轻影后发了恋爱通稿，霍司砚这边也没有澄清，他任由言论发酵登上报纸头条……
温知羽当然能看见！
不过她没有质问，因为本就是要离婚的两个人。
霍司砚回b市后，有一周都没有回家。
他说好签字的……
温知羽还是在一家法餐厅碰见的他，仍是那位年轻影后，长得很有灵气，气质也好，霍司砚跟她一起吃饭。
看见温知羽时，霍司砚微微勾起一抹笑。
他不但没有避忌，反而体贴地给女伴点了一份甜品，女明星没注意到温知羽，很愉悦地接受了……
温知羽经过他们时，面容有些苍白。
她想，从h市陪到b市，霍律师好事将近。
她约的人没有来。
她独自用餐，偶尔抬眼能看见霍司砚深邃的眸子，似是若有所思。
温知羽不看他。
她低头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道高大身影笼了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温知羽抬眼，霍司砚坐到她对面。
不等温知羽开口，他淡淡地问：“你还住在家里？”
温知羽纤细手指一顿，片刻，她轻声说：“签了字我就搬走！”
霍司砚往后靠，轻轻抚弄矜贵的雪白衬衫，似笑非笑的样子：“其实不签字，也可以搬走的！不过你坚持的话，今晚我们把字签了！”
他存心欺负她！
做夫妻做不成，风度应该还在，但是他就是想看温知羽面孔碎裂的模样！
他就想伤害她！
明明那个女明星，他也不喜欢，但人家追着他跑到b市来请他当法务顾问，还发了些暧昧通稿，他一概未否认。
温知羽心里，不好受吧！
当然，他也决定放弃她，签字离婚后他们再没关系！
霍司砚可恶至此，
温知羽胃口全无，她放下手里的刀叉：“好，我现在就可以签字！”
夜深。
张秘书送来文件。
书房，霍司砚跟温知羽并肩坐着……
他先签了字，果断爽快。
到温知羽时，她握着那张纸看了许久，才伏低了身子签上名字。
她眼角湿润……
霍司砚靠在沙发上，看她几秒，语气带了些嘲弄：“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心里痛快！
终于，他也让温知羽不舒服了……
温知羽心情不好。
她跟他不一样，霍司砚不爱她，离婚于他不痛不痒。
而她，带着所有的记忆，跟他离了婚！
以后，就是陌路人了……
温知羽轻轻放下笔，起身时低声说了句：“明天一早，我就带着两个孩子搬走！”
霍司砚明显一怔：这么快？
温知羽没再说什么！
她握着书房的门把手，轻轻开门，轻轻出去……
门，又轻轻合上。
霍司砚盯着门板，本来有几分痛快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
清早。
搬家公司的人，已经在干活了，进进出出的。
霍司砚打完领带下楼，就看见这景象。
正巧，温知羽也在大厅。
她挺平静地跟他说：“别墅那边的东西，过几天我让人搬走，那架钢琴……我想要！”
霍司砚看着她恬淡的样子，喉咙发紧：“随便你！”
温知羽冲他点了下头，就坐了老赵的车出门。
霍司砚没有去事务所，他一直等到搬家公司的人把温知羽的东西搬空，才缓缓走到二楼……
全部空了。
这间新装修的卧室，属于温知羽的东西，悉数搬走。
霍司砚缓缓坐在床垫上。
他有些烦躁，点了支香烟，静静地吸着。
他觉得温知羽心狠，说走就走了！
门口，家里的老佣人敲门，小心翼翼地说：“少爷，有个小箱子被工人落下了，您看看是不是少夫人的东西，用这样好的箱子装着一定是很重要的物件！”
霍司砚伸手：“拿过来看看！”
佣人将小匣子递给他。
霍司砚一手夹着香烟，单手摸了摸。
他看得出来，这是特意单独装的，那一定是温知羽的珍藏。
或许，是价值数亿的珠宝！
霍司砚漫不经心地打开，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里面并不是什么稀世珠宝，只是一本泛旧的日记本，还有一支小小的录音笔。
他皱眉，这样的东西，温知羽当成宝贝……
轻轻翻开，霍司砚全身血液凝住，这是他的笔迹，书写着对温知羽的爱跟留恋——
【我最爱的，是温知羽！】
【她喜欢弹钢琴，喜欢穿xx牌子的衣服！】
【每天，我都会给她送玫瑰。】
【我们第一个孩子叫霍西，是温知羽用生命换来的！霍西身体不好，有凝血障碍，还是熊猫血……】
【温知羽又怀孕了，现在已经六周多！我要让着她。】
【温知羽不能开车。】
【温知羽抱我，就代表她想要我亲她，那时无论有多重要的事情都要放下来，给她一个亲吻……她其实还是个小姑娘，却当了我两个孩子的妈妈，温知羽喜欢我叫她小妈妈！】
……
霍司砚喉结不住滚动，他快速往后翻——
一页，两页……
一本全部都是！
霍司砚英挺面孔有些苍白，他打开了那支录音笔，属于他的声音缓缓流淌在温知羽曾经住过的卧室……
【温知羽，当你听到这个！我可能已经不在你身边！你一定在哭，对不对？傻瓜，别哭！至少我们还是合法夫妻，至少我们有两个孩子！你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就叫允思吧，霍允思！……温知羽答应我，要找我，无论怎样别放弃！因为我爱你，我舍不得余生没有你！过去的我，哪怕活得再恣意光风，那些……都比不上我在你这里感受到的！】
【温知羽，我喜欢你！】
【温知羽，再为我勇敢一次，好吗？】
……
霍司砚有些恍惚……
他竟然，真的那样爱过温知羽！
他让温知羽别放弃，可是他轻易跟她离了婚。
霍司砚合上匣子，拨了温知羽的电话，他想问问她。
温知羽没接他电话。
霍司砚又打电话给老赵，老赵此时正倚在车边抽烟，听见他问就顺口说：“少夫人在墓园这里呢，好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挖出来！”
墓园……
霍司砚拿了车钥匙，快步下楼，坐上车子摸到方向盘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他不知道温知羽去墓园干什么，但他预感到，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在看了日记后，他想要什么！
这一刻，他只想阻止她！
……
阳春三月。
霍司砚为温知羽种的那些玫瑰，还未盛开。
霍家墓园，清清冷冷。
温知羽穿着白色大衣，静静站在那块石壁面前，祭奠她曾经的爱情。
霍司砚&温知羽。
许久，她轻声说：“司砚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她放弃了，她等不到了！
可是，她始终记得，她跟他曾经的相爱……或许，记忆里的爱才是美好的，才是值得她守护的，而不是妄想去改变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温知羽嘴角浮出浅笑。
司砚，我回来了……
以后，我只守着你，我们之间再没有别人！
她搬开了石壁，将里面那枚钻戒取了出来，多年沉睡，那枚钻戒仍如从前般光彩夺目……
温知羽眼里有泪。
她轻轻地，将那枚钻戒，戴进了纤细的无名指。
司砚，我回来了！
……
墓园门口，霍司砚将车停下，他跳下车子。
远远的，他看见了温知羽！
他看见她将一枚钻戒，轻轻戴在指间……她闪着泪光亲吻钻戒，像极了某种仪式，像极了某些告白！
“温知羽！”
霍司砚面色苍白，唤她的名字。
晨光下，温知羽缓缓掉过头，静静看他。
微风中，她如夏花开得灿烂，
却，再也不属于他……
他们，已经离婚了……
霍司砚恣意一生。
此时，他从未有过的慌乱，他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
他想抓住。
但是温知羽，已经决定放手。
他看了日记，听过录音。
他的脑海里想的最多的，却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温知羽的态度。
他把楚怜留在事务所。
他在新年丢下她，去救楚怜。
他责怪她心狠手辣，他在被冷落之后，允许楚怜靠近，他测试自己对温知羽的感觉……
他，盛怒之下，跟女明星传了绯闻。
温知羽不吵不闹，她平静地签了字，她也终于……放弃了这段感情！
她不要他了！
“温知羽！”霍司砚缓缓走过去，唤她。
温知羽笔直站着，沐浴在阳光下，她指间那颗52克拉的钻戒闪闪发光，刺痛了霍司砚的眼。
他哑声说：“我看过日记，也听到了录音！”
他有许多话想说，可是此时他却艰难地说不出一个字。
哪怕他是首席律师，
哪怕，他在法庭上，浑身是嘴！
霍司砚有些无措。
录音笔里铺天盖地的情感，比当年跟乔安的青涩恋情要热烈不知道多少，他听着自己熟悉的声音，那样丰沛地表达对一个女人的喜欢！
他承认，自己震惊了！
闻言，温知羽一怔。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没有问其他，只低声问他：“东西呢？”
霍司砚声音嘶哑：“在车上！”
“我跟你去拿！”
温知羽朝着墓园门口走，跟他错身而过时，霍司砚扣住她细腕，不肯轻易给。
“温知羽，你答应过不放弃我的！”
“我需要时间！”
温知羽轻轻眨眼，垂眸，目光落在钻戒上。
“霍司砚，是我等得不够久？还是我给的机会不够多？”
“我是答应过！可是，我也没有想过会有一个楚怜出现，我也没有想过在你心里，她会比我重要……还有那位女明星！”
“如果是他，不会舍得这样对我！”
……
温知羽说完，疲惫不堪。
她拨开他的手朝着墓园门口走去，阳光耀眼，她觉得刺目……
霍司砚站在原地。
他看着那块石壁，霍司砚&温知羽。
他忽然领悟——
他还没有来得及爱她，温知羽已将她的爱情，留在这里了。
不管霍家怎么低调，他们离婚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各大主流媒体，虽不敢直说。
但暗挫挫的示意，总归有的。
坐实这个消息的却是个局外人，那位影后方妍小姐，逼宫式官宣了。
她这样做，是有几分底气的。
她见过霍律师的太太，应该说是前妻，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那天在餐厅，霍律师当着太太的面，给她点了甜品。
后来她听见，他们谈了离婚。
她以为霍律师是为了自己，毕竟跟豪门贵妇比起来，她必定风情许多，再说对方又生育过两个孩子，身材总归不如自己。
影后发了条微博【四月很好，霍先生！】
配图，是跟霍司砚宴会合影。
这一发博，直接就热搜到爆！
五分钟后，这条微博被公关掉，影后删除了这条微博。
吃瓜群众却兴奋不已。
霍律师跟影后的绯闻，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但是霍律师跟霍太太，肯定是离婚了！
整整三天，他们离婚的消息，充斥了整个社交平台……霍家一如既往低调，温知羽更不会主动站出来吸引火力。
离婚，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如常工作、照料两个孩子……霍西被她保护得很好！
人们发现，温知羽这个前霍太太，不但没有伤心失意，气色反倒更水润饱满。
一场宴会结束。
酒店玄关，水晶灯光璀璨明亮。
温知羽穿着一袭高定，跟贺如林并肩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商量公司事务。
四月的夜晚，仍有些凉。
贺如林绅士地将手里披肩，给温知羽披上：“温总，有些凉，还是披上吧！”
温知羽浅笑：“好！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贺如林也笑：“南方的开发案！”
温知羽垂眸，思忖着说：“这是公司重点项目，下个月你跟我去考察一下！”
贺如林心脏，漏跳一拍。
他注视着温知羽淡定从容的样子，有些渴慕。
她是那么好！
温知羽还想说什么，等她的车子下来个人，竟然是霍司砚。
霍司砚坐在车里良久。
他是男人，他清楚看出贺如林眼里的爱慕……他多少不是滋味，这人还是他亲手送到温知羽身边的！
温知羽看见他，倒不是很意外。
她跟贺如林道别，坐上车子，霍司砚跟着上来。
他有些迫切开口：“那不是真的！我没有喜欢她！”
他从未想过，要娶别人，当时就是为了气气温知羽。
温知羽却不在意。
她把车窗降了些下来，挺淡地笑笑：“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是真是假，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霍律师，哪天你再婚，我会包个大红包的！”
霍司砚气到了，她可真大度！
他看向车另一边，点了支香烟，但没有抽两口就掐掉了。
他有些烦躁地问她：“你是不是打算再婚？”
温知羽想了想：“不会吧！不过万一碰到适合的人，也说不准！”
霍司砚想到了贺如林。
他们刚才，真是亲密……
下个路口，温知羽请他下车，霍司砚却说要去看望两个孩子。
温知羽沉默了一会儿。
她低语：“霍司砚，我不管你是后悔了，还是突然发现对我有点儿兴趣了，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想见孩子可以，但是请你不要对我有身体和言语上的骚扰……否则，我们连离婚夫妻也很难当！”
“今天太晚了，下次吧！”
她拒绝了他，只因她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孤男寡女，在深夜独处，他若是用强她根本反抗不了。
最后，霍司砚在路口下车。
老赵直夸温知羽干得好，做得对，说男人就得这样凉凉他。
温知羽却觉得疲惫。
夜越发深沉，名贵的黑色房车停在一间独幢别墅前，温知羽下车时拽紧了身上的披肩，灯光晕黄，她缓缓上楼去看两个儿女。
她能带走霍西跟允思，是霍震东的意思。
为此，她感激不尽。
允思还小，吃饱就睡，保姆将他照顾得很好。
温知羽去了霍西房间。
粉色的儿童房，小霍西穿着连体睡衣，倒栽在床上。
温知羽脱了高跟鞋，过去拍拍她的小屁|股。
小霍西翻了个身。
小脸白嫩嫩的，摸着温知羽这一身衣服，“妈妈真好看！”
温知羽把她塞进被子，温柔地问：“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霍西靠在她怀里，小声说：“我想爸爸了！”
温知羽有些难过……
她轻声开口：“那你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
小霍西高兴坏了。
她拿出自己粉红的手机，给霍司砚拨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温知羽不想给他错觉，她退出儿童房，让霍西跟他单独说话。
霍西是喜欢霍司砚的。
她开口就是：“我想爸爸了！”
她想跟爸爸一起睡觉，她想把小脚丫子放在爸爸的肚子上，那样很暖和……
霍司砚才回了家。
他解开领带，声音沉沉的：“妈妈呢？”
小霍西挺娇气地说：“妈妈回来了！妈妈身上香香的！可是我还是想爸爸……我要爸爸给我读童话书。”
霍司砚内心如潮。
他向来心肠如铁，但这一刻听着小孩子软软的声音，他特别想她。
他想要，一个家庭。
霍司砚找来一本童话书，温柔耐心地读给小霍西听……
夜色，越发深沉。
小霍西慢慢睡着了。
最后是温知羽拿开了手机，轻声说：“她睡着了！”
霍司砚听着她温软的声音，心里一悸，竟然很有感觉，他低低地问出他今晚想问的话：“温知羽，我们还有可能吗？”
温知羽一怔。
片刻，她低低开口：“没有！”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她没有哭，因为她已经为他哭过太多次，在那些她看似不在意的日子里，她其实内心也是煎熬的……
手机另一侧，霍司砚缓缓挂上电话。
他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他把那段录影翻出来，反反复复地看，看着温知羽掌控着他的全部情|欲。
现在，他知道自己曾经深爱过她。
他们深深相爱过。
如今，他很难接受有一天温知羽会喜欢旁人、跟别人做这种床上的事情，光想想就受不了！
她整个人合该是他的！
门口，响起敲门声。
霍司砚将视频关掉，声音微哑：“进来！”
进来的是霍明珠，手里端了一份夜宵，她轻声说：“哥，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
霍司砚淡笑，承了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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