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秋嬷嬷忍不住了,提醒道:“将军,云倾雪这次不知道又搞什么名堂,不能再放纵她乱来了!”不等容寒开口处置,云倾雪冲上去,对穆子恒补了一脚,动作狠厉至极。“敢对将军夫人出言不讳,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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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雪死的那晚,新皇迎亲,普天同庆!
她痴恋三年的心上人穆子恒,身穿龙袍,亲手剜去她的双目、割掉她的舌头,让她死后不得入轮回!
“云倾雪,多亏你嫁给容寒为朕偷来虎符,朕才能顺利登基。”
“如今你外祖一家包藏祸心满门抄斩,朕念在过去的情分上,留你一条全尸!”
云倾雪至死才明白,她毫无保留的付出全是一场笑话!
箫家满门、外祖全族,全都为穆子恒这个野心勃勃的畜生做了垫脚石!
她恨!
恨不能化为厉鬼!
可灵魂被困,云倾雪连做鬼都只能一遍遍重复死前折磨!
直到她看见萧夜身穿战甲满身凛冽,杀气腾腾地闯入皇宫,却在看见她的尸体的瞬间,冷峻的面容瞬间惨白。
“云倾雪……你怎么敢死!”
为了她的尸体不被下令挫骨扬灰,男人卸下战甲,毅然放下手中武器。
云倾雪心如刀绞,拼命怕打眼前困住她的这道无形墙。
“容寒!不要啊!快走!”
可容寒听不见她的喊声,他紧紧地抱住那具死相极惨的尸体,向来克制的双眸满是猩红,一遍又一遍的低呼她的名字:“云倾雪……”
箭雨落下,容寒护住怀中尸体,浑身扎满了箭矢。
最后一根羽箭刺入心脏,萧夜嘴角扯起一抹笑,用最后一点力气,为’云倾雪’穿好鞋。
他拥着‘她’,仿佛拥着至宝般温柔呢喃:“晓晓,别怕,我来带你回家……”
‘轰’的一声,那道无形的墙终于倒塌。
云倾雪冲向倒地的容寒,“萧夜……”
可还没能碰到他,就被一股力气吸走。
仿佛全身被撕碎,剧痛后再没了意识
好疼
云倾雪迷迷糊糊,睁不开眼。
“小姐,你好糊涂!”
“你已经嫁入箫家,怎么能听若兰小姐的话,一把火烧了喜房呢?”
“要不是箫将军拦着,老夫人怕是真要打死小姐您了!”
耳边呜咽的哭声传来,刺的云倾雪一阵头疼,手臂上温热的触感让云倾雪猛地睁开眼!
她不是死了吗?这里难道是炼狱?
看到身上脏兮兮的嫁衣,还有床边哭的稀里哗啦的香菱,云倾雪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这是……重生了?
这是她嫁入将军府时的喜房!
此时,看着眼前活生生的菱香,云倾雪眸子发红。
前世,菱香苦心劝她远离沈若兰。
可她轻信沈若兰的话,以为菱香被容寒收买,要害她。
于是她亲手将菱香赶了出去。
最后菱香被沈若兰卖进勾栏院,撞墙而死。
云倾雪拉住菱香的手,语气从没有过的郑重,“菱香,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会眼瞎了!”
菱香诧异地瞪大眼睛,小姐这是怎么了?
然而,不等香菱问出口,门外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的傻妹妹,你没事儿吧?”
“这容寒太过分了!强娶你还不够,竟然如此欺负人!”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就算是化作灰云倾雪也认得!
不等来人闯进来,云倾雪猛地从床上起身,狠狠地掐住来人的脖子!
“沈若兰!是你伪造罪证诬陷外祖一家!”
“也是你勾结穆子恒,骗我容寒要谋反,害了箫家满门!”
“沈若兰,我要你偿命!”
沈若兰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痛,再抬眼,便对上云倾雪那双猩红的眼眸。
顿时,沈若兰浑身生出一股寒意,心头猛地一颤,连忙委屈道:“妹妹,你在说什么啊?你外祖和萧夜一家好端端的,你怎能如此诬陷我的清白?”
“诬陷?”云倾雪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冷嗤一声,冷冰冰的看着她,“难道你和穆子恒没有暗中往来?”
“还是说,我嫁给萧夜不是你们一手策划?”
察觉到云倾雪的不对劲儿,沈若兰神色大变。
这个贱人,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不过想到今天来的目的,沈若兰立马讨好道:“晓晓,我知道你被迫嫁给容寒,心中有怨气!”
“我给你带来一个人,你见了,一定会高兴的!”
云倾雪冷冷的看了沈若兰一眼,高兴?呵!她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对她和穆子恒满心信任的云倾雪吗?
云倾雪松了手,意识总算是清晰起来。
她目光冷冷的掠过沈若兰,讽刺一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随便带人来我家?”
“晓晓……”沈若兰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着云倾雪,颤声道:“你、你说什么呢?”
“你怎么能这么对姐姐?姐姐都是为你好啊……”
云倾雪脸色冷得彻骨,厉喝出声:“够了!”
前世沈若兰口口声声的为她好,在她面前夸赞穆子恒,还说萧夜娶她就是为了外祖父家的势力!
以至于云倾雪至死都不知道,原来他避如蛇蝎的男人,竟爱了她一生!
一想到这儿,云倾雪就觉得恶心想吐!
“香菱,闲杂人等,给我撵出去!”
被自家小姐吓傻的菱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她家小姐终于看清沈若兰的真面目了!
香菱立马扭着沈若兰的胳膊将人扔了出去。
屋内,终于清静了。
云倾雪像是被人抽走浑身力气一般,颓然的坐在地上。
眼前熟悉的一切,无不在提醒她,她真的,重生了
云倾雪全身都在颤抖,心底的悲痛让她鼻子酸涩。
想到为她付出所有乃至生命的男人,她此时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
“容寒……”
云倾雪起身就要朝着门外冲去。
还没走两步,香菱立马白着脸扑上来拦住她,慌张道:
“小姐!奴婢求你了!你不能再去闹了!”
“将军为了你,已经在寿安堂跪了一晚上了!”
“你再闹下去,老夫人定不会饶了您的!”
云倾雪来不及解释,转身就要去寿安堂找容寒。
前世她在将军府闹得鸡犬不宁,要不是容寒挡着,她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
既然重生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弥补那个傻子
然而,云倾雪刚跑出去没多远,却突然被一道身影拦住。
“晓晓,让你受委屈了,我听说容寒将你扔进柴房,我真的好心疼!”
看到从院墙跳下的穆子恒,云倾雪眸子一紧,眼底瞬间浮起恨意。
她低着头,因为隐忍,双肩微微颤抖。
院墙下,穆子恒心里嗤笑。
他昨天随口一说,云倾雪就敢火烧将军府。
现在看到他来,云倾雪只怕感动得不知所措了。
他满脸深情,柔声道:“晓晓,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现在没办法带你走,但我的心和你一样痛。”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等我……”
见云倾雪冲他而来,穆子恒得意地勾起唇,冲云倾雪张开了手臂。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拐角处,一抹红色身影停住步子。
男人面容俊美无俦,高挑清瘦的身影被灯笼拉得纤长,尽管灯光暖黄,可照在他眉间,徒添了漠然和清冷。
双眸紧锁着院墙下“私会”的两人,即使一身喜服也融化不了容寒眉心的冷厉。
容寒身边的奶娘秋嬷嬷叹了口气,“将军,你也看到了,她是回不了头的,你就听老夫人一句劝吧。”
容寒垂眸,矜贵的嗓音里不带半分情绪:“秋嬷嬷,我有分寸。”
眼看云倾雪扑向穆子恒,秋嬷嬷都看不过去了,连连摇头感慨:“将军真是造了什么孽!”
“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才靠自己一刀一剑地挣到将军之位。”
“没想到如今还要受这种屈辱!”
容寒攥紧拳头,转身的一瞬,眼底寒气尽显。
“来人,将夫人关进……”
他的话刚说一般,就被一阵惨叫打断。
“啊!”穆子恒的惨叫划破黑夜,几个要动手的暗卫也吓愣在原地。
接着黑乎乎的墙边传来云倾雪的吼声,“我打死你这狗杂碎!”
尽管见惯云倾雪的嚣张任性,可此刻容寒还是身子一顿。
他眼底明显有错愕,还有一丝庆幸。
墙边,穆子恒捂着剧痛的手臂,不敢置信地看着云倾雪。
“晓晓你怎么了?我是子恒啊!”
“你昨天还说这辈子非我不可,嫁给那个冷面煞神只是不得已!”
“你到底怎么了?你快醒醒!”
这话让容寒的眸子再次暗沉,如同不见底的深渊。
是啊,他差点忘了,云倾雪说过,他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
秋嬷嬷忍不住了,提醒道:
“将军,云倾雪这次不知道又搞什么名堂,不能再放纵她乱来了!”
不等容寒开口处置,云倾雪冲上去,对穆子恒补了一脚,动作狠厉至极。
“敢对将军夫人出言不讳,你找死!”
穆子恒本就不会武,毫无反抗能力。
他也发觉不对劲了,顾不得再说什么,立刻喊人来接应他离开。
云倾雪怒火未消,抓起一把花坛里的鹅软石,冲逃跑的穆子恒砸过去。
“王八蛋!再敢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还没缓过气,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云倾雪立刻回头。
没想到,撞进那双如墨般的眸中。
前世云倾雪厌恶极了容寒,也怕极了他。
看着容寒站在她眼前,云倾雪仿佛一瞬间坠入深渊。
心里的悔恨和内疚缠绕着她,让她喉咙梗着难受。
太好了,他还活着。
她咬牙,仍然忍不住颤抖。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容寒,对不起,之前是我蠢,是我笨,是我眼瞎……”
“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只想做好你的妻子……”
容寒眸子微沉,冷声道:
“夫人病了,送夫人回去养病。”
容寒这个语气好像根本不信,也是,刚刚他一定看到她私会穆子恒了吧?
云倾雪焦急解释。
“容寒!我是真的来和你认错,我以后和穆子恒再无瓜葛,我保证再也不会见他!”
见容寒还是没说话,云倾雪急声道:“容寒,你怎样才会相信我?”
容寒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有时就像只狡诈的小狐狸。
突然,他抓住云倾雪的手腕,脸色讳莫如深。
不等云倾雪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容寒拖进一旁的空屋。
砰地一声,门被容寒反手关上。
昏暗的屋子,只有一点月光照进来。
云倾雪还没开口,就被容寒推倒在冷硬的木榻上。
“既然你说没有骗我,那就证明给我看。”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随即直接扯开她的嫁衣。
云倾雪脸一白,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她脑袋嗡得一声,全身都下意识绷紧了。
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容寒,可并不是这样。
黑洞洞的屋子,强迫的动作。
她只有恐惧和害怕,这根本不是她期待的洞房花烛夜!
在嫁衣快落地的瞬间,云倾雪下意识反抗,推开了容寒!
“不要!”
容寒眼底划过讽意,果然,这女人又是在骗他。
他冷冷转身,要向门外走去。
见容寒生气要走,云倾雪心里一空,急忙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
“容寒,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不想敷衍你。”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愿意慢慢了解你,努力爱上你。”
被抱住,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说着这些,容寒的身体一顿。
他眉宇间的凉意散了些。
哐当一声,有东西从云倾雪的衣裙间掉落。
看清是什么后,云倾雪脸色煞白。
匕首
她差点忘了,前世嫁过来之前。
她听信沈若兰的话,在身上放了把匕首。
说要为穆子恒守身如玉。
云倾雪的脸色越来越白。
见容寒转身,她立刻抬头。
果然,在容寒眼底看到了嘲讽和寒意,冷得刺骨。
“容寒,你听我解释!”
“我之前是昏了头,我……”
容寒径直走出屋子,吩咐一旁的秋嬷嬷道:
“将夫人送回屋养病,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秋嬷嬷知道将军向来说一不二,这摆明了就是要保住云倾雪,让她不被老夫人处置。
秋嬷嬷又是无奈又是生气。
进去后,看到云倾雪脚边的匕首,这明摆着是要刺杀将军啊!
秋嬷嬷愤然看着云倾雪,吩咐婆子将她带走。
云倾雪被一群婆子围住,看着容寒的身影快要消失,她心急如焚。
突然,看到脚边的匕首,她不假思索就捡起来。
举着匕首推开婆子,云倾雪冲容寒跑去。
“容寒!等等!”
秋嬷嬷吓坏了,喊道:
“她要刺杀将军!快拦住她!”
一群婆子也被云倾雪不要脸的举动气坏了,急忙追过去。
可谁知道,云倾雪停在了半路上,举着匕首割向自己的手心!
一瞬间,白兮的手鲜血如注,让众人都愣在原地。
容寒回头的时候,看到身形单薄的云倾雪举着手。
夜色下,不断流血的手让人触目惊心。
也让他那双如深潭般死寂的眸子一紧。
云倾雪目光灼灼地看着容寒。
“容寒,我以血起誓,如果我今晚和你说的话有半句假的,就让我不得好……”
“死”字还没说出口,容寒冷厉地打断了云倾雪,“够了!”
容寒还是令人将云倾雪关起来。
由于主院被烧,云倾雪暂时被安置在梧桐苑。
看着秋嬷嬷铁青着脸给自己包扎伤口,云倾雪一言不发。
秋嬷嬷心里带着怨气,动作狠厉,可她见云倾雪始终没发作,好像真的变了个人一样。
想到原先隔三差五上门找茬的云倾雪,秋嬷嬷刚要心软,顿时又警惕起来。
是不是云倾雪又有什么阴谋了?
包扎好,秋嬷嬷拧眉看着云倾雪。
“沈姑娘,我家将军不是坐享其成的公子哥。”
“他自小受尽磨难,刀光剑影里才挣来将军之位。”
“你若再闹,别怪老奴对你不客气!”
云倾雪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嬷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秋嬷嬷见云倾雪这般态度,更觉得不对。
云倾雪闹了几个月了,刚刚还那么放肆地纵火,哪可能转眼就变了?
她心里叹气,不想再看云倾雪演戏,转身出了屋门,又按吩咐落锁。
正要走,秋嬷嬷看到院子里立着的冷峻男人,她再次叹了口气。
这一夜,被锁住的屋子烛火长明。
云倾雪顾不得手上的伤,她急切地按照记忆写着药方。
她记得,前世大婚之后,容寒为处理她的烂摊子,急火攻心下,在战场留下的余毒失控,毒发昏迷。
那时候她被容寒提前送去别院关着,她对容寒的恨也越积越多。
现在她才明白,容寒关着她不是折辱她,是要保护她。
然而她却不断地给容寒惹麻烦,在别院闹得天翻地覆。
害他拖着病躯赶去,最后终身留下了病根。
由于手指用力,手心的伤又崩开了。
血浸透纱布,滴落在纸上,混着眼泪
天色微微发白,守了一夜的容寒进屋,却看到云倾雪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虽然睡着,眉头还是紧紧拧着。
手下压着的纸已经被血和眼泪糊得看不清字迹。
容寒自嘲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这又是云倾雪写给穆子恒的书信!
云倾雪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
抬起手,伤口也已经换好药,重新包扎好了。
想来应该是秋嬷嬷或是菱香做的。
想到药方,云倾雪顾不得穿衣穿鞋,她光着脚冲到桌前。
却发现纸已经泡烂了,一个字都看不出来,她连忙重写一份。
很快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云倾雪立刻藏好药方。
毕竟她现在无法解释这药方。
秋嬷嬷打开门,敏锐地捕捉到了云倾雪藏东西的动作。
她心里一阵气愤,昨晚差点就被云倾雪给骗了。
让菱香进去伺候,秋嬷嬷忍着怒意重新上锁。
不多时,秋嬷嬷去了书房。
“将军,夫人偷藏了东西,还打听出门采买的事,应该是想往外送信。”
容寒忍着胸口不断翻涌的气血,
沉默了良久,随后垂下眼帘,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派人看牢了!”
一旁,祁风心里叹息。
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却偏偏栽在这里,对云倾雪每次都是容忍。
不多时,门外通报。
“将军,老夫人派人去梧桐苑,要带走夫人。”
容寒立刻起身。
“我这就去寿安堂见老夫人。”
然而他起身之际步子却一顿,扶着桌面才稳住。
片刻后,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抬眸看向秋嬷嬷。
“嬷嬷,马车已备好,半个时辰后你送夫人去城外温泉别院,那里有我的亲卫,任何人都闯不进去。”
这时候的梧桐苑乱成一片。
老夫人派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过来捉拿云倾雪。
“老夫人说了,沈氏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不处置无以正家法!”
那些梧桐苑的丫鬟婆子根本没人帮云倾雪,都在一旁看戏。
屋子里,云倾雪脸色苍白,紧紧揪着衣袖。
她是知道的,容寒已经准备了马车,要送她离开。
她只要躲去温泉别院,那里有百来号容寒的亲卫,任何人都碰不到她一根手指。
但她不能走!她要去救容寒!
屋子的门窗都锁上了,云倾雪出不去。
想到门口这些婆子,她心一横,故意蛮横开骂。
“有将军在,你们以为抓得到我?你们连门都进不来!”
这些婆子气不打一处来。
“老夫人说了,砸门也要带走这个女人!”
菱香守在云倾雪身边,劝道:
“小姐,别再骂了,等将军来一定会救小姐的。”
云倾雪吸了吸鼻子,轻拍菱香的肩。
“傻丫头,这次换你家小姐去救他。”
菱香愣住了,小姐在说什么胡话?
砰地一声,门被猛地撞开。
云倾雪早就看准了时机,她趁乱冲了出去。
“不好了!沈氏跑了!快追!”
云倾雪跑出去时,正好碰上秋嬷嬷同老夫人的心腹说话。
“将军已经去寿安堂了,你带人回去吧。”
听到容寒在寿安堂,云倾雪立刻朝着寿安堂跑去。
秋嬷嬷转头就看到一群婆子在追云倾雪。
她脸色一沉,心里悲愤交加。
将军为了替云倾雪请罪,现在还在寿安堂跪着。
这云倾雪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
就在云倾雪冲到寿安堂门口时,她听到里头乱糟糟的。
“老夫人!大夫说这病凶多吉少!让我们……准备后事……”
“胡说!把这些庸医都赶出去!快去请胡太医!”
“老夫人,胡太医今日不在府上啊!”
云倾雪受伤的手紧紧扒着门框,她前世不曾知道。
容寒在为她处理烂摊子时,还处于生死攸关的时候。
她在温泉别院见到他,还说他脸色苍白看着恶心。
云倾雪擦干眼泪,目光决然地推开门。
“让我试试!”
看到云倾雪闯进来,原本伤心欲绝的老夫人多了重愤怒。
老夫人指着云倾雪骂道:
“你这黑心肝的女人!夜儿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云倾雪紧紧握拳,没有反驳,只是当众跪下,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容寒,对不起你们!”
“我想赎罪,求老夫人让我进去试试!”
老夫人拿起一个茶盏就扔了过去。
“住口!夜儿都快不行了,你还想使什么手段?”
“你这贱妇给我滚!休书我替夜儿写!”
茶盏径直砸向云倾雪,她额头被砸破,血流过脸颊,滴落在地。
可她没有躲,还在不住地磕头,“求老夫人让我进去!”
老夫人哭着拍打桌面,“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云倾雪还在磕头,“求老夫人……”
老夫人怒极,指着云倾雪喊道:“来人!她不肯滚出去就给我打!”
从梧桐苑追来的婆子各个恼火,立刻拿来木棍。
云倾雪被按在地上,木棍一下接一下地落在她身上。
到底是娇养大的,云倾雪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可她愣是没有喊一声疼,只是在喘气的间隙继续求老夫人。
“老夫人……我真的……可以救容寒,若是……我救不了,我愿意……陪葬……”
老夫人终于让人停下,她走到云倾雪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样?”
云倾雪强撑着爬起来,额头流下的血让这张绝色的脸有种妖冶的美。
她看着老夫人,一字一句说道:
“我罪虐深重,但我愿和容寒同生共死!以此赎罪!”
老夫人怔了片刻,扭过头,“罢了,放开她。”
云倾雪擦掉眼泪,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拖着身体冲进了屋子。
床上,往日里那个威风凛凛的战场杀神虚弱而苍白。
病弱的样子淡化了他身上的煞气和寒意。
云倾雪抓住了他的手,“对不起……”
看到容寒渐渐微弱的气息,她来不及再说其他。
将旁边的药箱打开,双手颤抖地找出银针。
只可惜,容寒的毒已入骨,现在只能缓解。
要想根除,除了万元散别无他法。
前世她利用容寒的权势谋得所有原料,为穆子恒制成万元散。
也就是那一夜,她捧着药去找穆子恒,却被当成了人质害死了容寒。
云倾雪一边落针,一边在心里发誓。
前世她蠢,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用来帮了穆子恒。
这一次,她要护好容寒,哪怕颠覆这天下!
等胡太医赶到时,容寒的脉象已经开始平稳。
老夫人对云倾雪的态度也缓和了一点。
老夫人没再提休书,只让人将云倾雪送回梧桐苑看管。
回到梧桐苑,秋嬷嬷给云倾雪处理了伤口。
随后审视着云倾雪,心里复杂难言,她没想到云倾雪居然救了将军。
难道昨晚云倾雪是真的想通了?
不等秋嬷嬷开口,门房的人到了院门口。
“沈家大小姐又来了,说来探望夫人。”
云倾雪轻轻应了一声,“请进来。”
旁边秋嬷嬷再次皱眉。
她瞧不上云倾雪的这个堂姐沈若兰。
云倾雪的父亲武安侯早早去世,皇上感念武安侯的战功。
于是让武安侯的兄长继续住在侯府,照料武安侯的一双儿女。
可多年来,都城人人只知沈家大房意气风发,谁还记得二房才是侯府主人。
秋嬷嬷在云倾雪脸上没看出异样,看云倾雪和以前一样愚钝,她叹了口气,告退了。
然而,秋嬷嬷转身后,没看到云倾雪眼底划过的一抹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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