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含笑说道:“北北,要不要原谅,你自己看着办。”她只是想给北北出一口恶气,并不干涉他的决定。沈玉婷不敢直起身,狼狈的弯着腰,举着茶杯不动,手指不停哆嗦着,将茶杯里满满的茶水都抖落了出来,流到她手指上、地上。北北眼底闪过一丝恶心。这样的茶,他喝不下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接啊!”沈志江不耐烦的催促道。“……算了。”北北觉得没意思,看了青萝一眼。青萝立刻上前,接过沈玉婷手里的茶盏,却没有拿给小少爷,而是放得远远的,明显不打算喝。沈玉婷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立刻看向萧令月:“这样够了吧?”“差强人意。”萧令月摇摇头,“不过,既然我儿子说算了,那就算了吧,这件事到此为此。”听到这句话,沈志江父女两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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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婷隔着帷帽和他的目光对上。
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她却觉得浑身上下都仿佛被羞辱了一遍。
骄傲的自尊心碎了一地,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
像被人扇了无数个耳光。
沈玉婷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弯下腰,将茶杯高高举起:“姨母做错了,给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姨母一回!”
北北微眯起眼睛,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萧令月含笑说道:“北北,要不要原谅,你自己看着办。”
她只是想给北北出一口恶气,并不干涉他的决定。
沈玉婷不敢直起身,狼狈的弯着腰,举着茶杯不动,手指不停哆嗦着,将茶杯里满满的茶水都抖落了出来,流到她手指上、地上。
北北眼底闪过一丝恶心。
这样的茶,他喝不下去。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接啊!”沈志江不耐烦的催促道。
“……算了。”北北觉得没意思,看了青萝一眼。
青萝立刻上前,接过沈玉婷手里的茶盏,却没有拿给小少爷,而是放得远远的,明显不打算喝。
沈玉婷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立刻看向萧令月:“这样够了吧?”
“差强人意。”萧令月摇摇头,“不过,既然我儿子说算了,那就算了吧,这件事到此为此。”
听到这句话,沈志江父女两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那我的解药呢?能给我了吗?”沈玉婷急不可耐的问道。
萧令月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药瓶,随意抛给了她,便起身抱起北北,带上青萝扬长而去。
沈志江父女两丝毫没有阻拦。
沈玉婷紧紧握着小药瓶,就像握着自己的命一样,差点喜极而泣。
她的脸有救了!
“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服药,爹爹陪你!”沈志江也十分激动,一方面是因为沈玉婷的脸有救了,另一方面也是迫不及待想离开翡翠楼。
这个地方连空气都让人窒息。
父女两匆匆离开,直走出翡翠楼的院门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玉婷,真是委屈你了!还好这次顺利拿到解药,等解了你脸上的毒,再让太医好好治疗一下,你的脸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沈志江心疼地安慰女儿。
沈玉婷一直憋到现在才哭诉道:“爹爹,她竟然这么羞辱我……我不甘心……”
“爹爹知道,爹爹也心疼你!”
沈志江一脸心痛地说道:“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赶紧养好你脸上的伤!再过几日,就是先皇后的生忌日,到时候陛下会带着皇子和文武百官去相国寺祭拜先皇后,许多朝廷重臣的家眷也会一同前往。老爷子已经说了,只要你脸上的伤势恢复,这次也带你一起去!”
“真的吗?祖父真的愿意带我一起去?”沈玉婷立刻忘了假哭,心情激动不已。
因为昭明帝对先皇后情深义重,每年先皇后的生忌日,都会在相国寺举行隆重的祭拜活动。
这在北秦国是相当重要的日子。
更何况今年的生忌日,还是先皇后的五十岁阴寿,十年一度的整寿辰,陛下特意让相国寺提前半年就开始准备,要给先皇后举办一场盛大的祭拜。
太子以及诸位王爷、皇室宗亲,文武百官以及家眷都会参加。
往年去相国寺为先皇后做生忌,南阳侯府都只有老侯爷和沈志江去参加。
沈玉婷这种庶女是没有资格的。
即使要带上家眷,一般人也只会带上正室夫人和嫡子嫡女,偏偏沈志江没有正妻,唯一的嫡女沈晚又常年养在乡下,所以每年都只能跟老侯爷父子同去。
先皇后是陛下的原配发妻,又是太子和翊王的生母,即使去世多年,在北秦皇室的地位依旧不可动摇。
文武百官们也不傻。
谁要是敢把自家姨娘带到先皇后的灵前,陛下就第一个不会饶了他!
沈玉婷万万没想到今年会有这样的机会。
她激动得心口砰砰跳,生怕沈志江是骗她的。
沈志江笑道:“当然是真的,老爷子亲口跟我说,只要你养好了脸上的伤就能去!而且……”
他神神秘秘地凑到沈玉婷面前,小声地说:“襄王殿下也会去,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千万不能错过,明白吗?”
沈玉婷蒙着厚厚纱布的脸上滚烫,她娇羞地低下头,“女儿明白。”
“所以啊,你就暂时别跟沈晚较劲了,好好把脸给养好,爹爹还等着你给侯府争光呢。”沈志江鼓励地拍拍她的肩膀。
沈玉婷更加娇羞了,低着头应下,眼里却闪过一丝毒辣的冷光。
先皇后的生忌日。
沈晚是嫡女,她是必须去的。
等她找到机会,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狠狠报今日之仇!
沈志江自以为哄好了宝贝女儿,将她送回闺房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沈玉婷服用了解药之后,脸上的毒素果然顺利解了,伤口排出乌黑腥臭的毒血,把几个伺候的丫鬟都给熏得吐了出来。
毒血排完之后,沈玉婷又不放心的让太医把脉,确定体内毒素都已经清空了才放下心。
然后,她就迫不及待的让太医给她治疗脸上的伤,逼着太医让她在三天之内恢复如初。
太医听得脸都青了:“二小姐不要开这种玩笑,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不是太医吗!”沈玉婷蛮横地说道。
“……”
太医又不是神仙,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经过太医的百般解释,沈玉婷终于不甘心地妥协了,意识到自己脸上坑坑洼洼的伤口短时间内好不起来,只能慢慢养着。
这让她的心情十分恶劣。
太医都不敢告诉她,就她这张脸被抓成这幅德行,就算伤口好全了,皮肤也会凹凸不平,会留下终身无法修复的伤疤。
但是看沈玉婷这幅蛮不讲理又难伺候的样子,几个太医私底下一商量,还是先瞒着吧!
反正他们只管治伤,伤好了就行。
毁不毁容的跟他们无关。
沈玉婷就这么被蒙在鼓里。
她还天真的以为,只要把毒解了,太医就能把她的脸完全治好,恢复成从前那般光滑漂亮的样子。
虽然三天之内伤口好不了,沈玉婷也没有放弃。
她一边催促着太医给她治伤,一边使唤丫鬟去给她购买新的衣裳首饰。
她要在生忌日上好好打扮,艳压群芳,让襄王殿下对她恋恋不忘!
除此之外,沈玉婷还不情不愿的丫鬟去定做了一个金丝面具,如果伤口没恢复,就暂时先戴着,也能遮一遮。
这边,沈玉婷在不停折腾着。
另一端的萧府,此刻正愁云惨淡。
萧峻刚被灌下了一碗汤药,躺在床上昏睡过去,右手腕裹着厚厚的纱布。
萧夫人坐在他床前,哭得眼睛都肿了。
满屋子的丫鬟都跟着抽泣不止,那哀伤悲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萧四公子已经蹬腿升天了。
太医院的李院判亲自带着几名太医来了,此刻正聚成一团,低声商讨着对策。
每个太医都是眉头紧锁,脸上神情十分凝重。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这时候,一声激动的通传声响起。
萧夫人猛地站起身,回过头。
门口大步走入一名高大健壮的男人,约莫三十多岁,正值壮年,面容冷肃而威严,剑眉英挺,目若鹰隼,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凛冽气势。
一看就是久居高位、执掌生杀大权的人。
“老爷!老爷你可回来了,你快看看我们峻儿吧……”萧夫人一看到男子,顿时哭嚎出声,伤心地扑了上去,
年过半百的院判也带着太医走了出来,拱手行礼道:“见过大将军。”
“诸位大人有礼。”
萧成罡扶着萧夫人,朝太医们微微点头,还未多说。
门外又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大少爷、二小姐来了!”
萧轩大步走进屋内,身后还跟着脸色苍白、提着裙摆小跑过来的萧如兰:“母亲,我听说四弟受了伤,他没事吧?”
说完,兄妹两才看清屋内的人,急忙低头问安:“见过父亲。”
“见过爹爹。”萧如兰也低头道。
“嗯。”萧成罡冷淡应了一声,将萧夫人托给萧轩,径直朝屋内走去。
所有人立刻跟着他往屋里走。
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萧峻,萧轩和萧如兰同时吸了一口冷气,满脸的担忧之色。
他们三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萧轩是大哥,萧如兰是二妹。
萧峻年纪最小,排行第四。
至于第三……
则是三小姐,萧令月。
这个名字在萧府是禁忌,谁也不敢提。
萧家一共就四位嫡出子女,剩下的都是庶出,并不受重视。
“李院判,我儿子情况怎么样?伤得严重吗?”萧成罡看了一眼萧峻的样子,又看了看他裹着纱布的右手,浓眉紧皱地转头问道。
李院判叹了口气:“不敢隐瞒将军,令公子的伤势……确实不轻!”
萧夫人顿时发出一声悲泣。
萧轩和萧如兰也苍白了脸,紧紧咬住嘴唇。
萧成罡沉声道:“李院判请细说。”
“下官仔细检查了四少爷的伤势,发现他的腰侧、后背都有受过重力的痕迹,像是被人踢的!此人力道之重,渗透了四少爷的内腑,导致四少爷肋下骨头断裂,五脏也有渗血的迹象,好在不算太严重,性命算是保住了。”
他一直在忙着调查云枝当年的死因。
他想知道,“沈晚”跟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是这个理由,萧轩绝对不能说,云枝的事情是府里的一个禁忌,如果被萧成罡或者萧夫人知道了,他就再没有查下去的机会了。
“呜呜呜……峻儿,我的峻儿……”萧夫人哭得停不下来。
“夫人先别太伤心了。”萧成罡脸色凝重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李院判也不是说峻儿的手毫无希望,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好好治疗峻儿才是。”
萧夫人红着眼睛点头。
萧成罡又看向李院判:“你是太医院医术最精湛的人,连陛下都夸赞过,李院判,你就实话跟我说一句,峻儿的手,有多少康复的可能?”
李院判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如果能好好养着,康复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只是……”
“只是什么?”萧成罡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只是,四少爷的腕骨碎得太彻底,想要完全长好恢复如初,只怕是不太可能了,难免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什么样的后遗症?”萧成罡立刻问道,“可会影响他日后习武练剑?”
李院判叹了口气,点点头。
萧成罡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
他不甘心地问:“会影响到什么程度?”
“这个还不好说,要看四少爷的具体恢复情况。如果恢复的好,可能影响并不大,如果恢复的不好……”李院判的话没有说完,怕触了霉头。
但是所有人都已经想到了——如果恢复得不好,那肯定就是废了!
萧成罡又问了几句,李院判就带着太医去隔壁开方子了。
屋内只剩下自家人。
萧成罡脸色阴沉地看着萧夫人,厉声质问道:“你带峻儿回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峻儿伤成这样的?说!”
萧夫人吓得脸色发白,毫不犹豫地说:“是沈晚!都怪那个畜生!”
萧轩眼瞳微微一缩,又是沈晚?
紧接着,萧夫人就把整件事情说了一遍,重点描绘了沈晚的狠辣与歹毒,但是出于某种私心,她故意省略了沈志江在其中做的事情,怕引起老爷对她娘家的不满。
“老爷,峻儿这次真的是太冤枉了!我是万万没想到沈晚那个畜生敢下这种狠手,把峻儿伤得这么重!老爷你一定要给峻儿讨个公道,我要沈晚那个贱人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萧夫人狰狞着脸怒道,对沈晚恨到了极点。
萧成罡眼底一闪而过杀意:“峻儿伤成这样,这笔账我是一定会讨回来的,但不是现在!”
“老爷?”
“三日之后,就是先皇后五十岁的生忌,陛下有旨,文武百官都要前往相国寺,祭拜先皇后,这是大事!”
萧成罡沉冷地说道:“陛下一向敬重先皇后,在这个节骨眼上,京中任何人敢闹出事端,都会引得陛下、太子和翊王不满。要给峻儿讨回公道,只能等到先皇后的生忌之后。”
“可是……”萧夫人不甘心。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萧成罡不容反抗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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