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宋晚栀却知道,周意并不是为了钱才嫁给那个老头的,江肆说过,是他误会她出轨,才让人家嫁,周意很大可能,只是因为跟江肆赌气。她在护着江肆的名声。也难怪,江肆会那么相信她,因为她跟江肆在一起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说过他一句不是。反而处处帮他说话,这只是知道的,背地里,她又为了江肆承担多少?宋晚栀没有再看微博,只在当天晚上回去,看见所有骂周意的,以及她那些不好的视频照片,全部都不见了。至于是谁花钱给她撤了,除了江肆,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宋晚栀觉得周意,大概率是赢了她,因为江肆明明给周意撤那些黑料了,却并没有开口解释现在的情感状况。她在公司,也闭口不谈江肆了。同事也没有一个在她面前说起周意再怎么怎么样,只有偶尔一次,她在茶水间听到,有人说,周意跟江肆,是分得最好看的一对,还挺让人动容的。除此之外,没有说过。宋晚栀觉得挺好的,眼不见心不烦,没必要给自己添堵。她心中的不平,反而给了她动力,她三天之内,签下了两单生意呢。宋晚栀以为,自己大概率得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江肆了,但周末的时候,他却出现在了她家门前。彼时她睡着有好一会儿了,半睡半醒见却听见有人在敲她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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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栀垂眸,不卑不亢道:“他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阿姨,落井下石这个词也不是这么用的。您也不要在这里埋怨别人,姜洲这样,还是您教的好。”
姜母一辈子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受到过这种讽刺?
只不过这会儿跟宋晚栀争辩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不由得软了声音,道:“在阿洲的教育问题上,阿姨确实有错。阿姨以后会改,如果不是到这种逼不得已的时候,阿姨也不会来找你。你放姜洲一马,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宋晚栀平静的说:“您只有一个儿子,我爸何尝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呢,我就该平白无故受欺负吗?那个车祸去世的女孩,她的父母同样只有一个女儿,而人家是因为您的儿子才受了这种苦,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姜洲怎么着都是活该。”
姜母半天才说:“那家人,我也会给更多的补偿。”
宋晚栀道:“您给再多的钱都没有用,我们的想法都一样,只要姜洲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手里的证据,不会给您。”
她略微停顿,才继续说,“任何人,都替我做不了主。”
江肆没什么含义的看了她一眼。
宋晚栀没什么兴趣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很快起了身,说:“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先走了。”
姜母却突然开口道:“阿肆,我记得,你还在花钱帮宋小姐的父亲看那点心理疾病是不是?”
她这一句话,威胁意味十足。
显然是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
半天后,江肆淡淡的“嗯”了一声。
宋晚栀浑身僵硬,缓缓的回头看了江肆一眼。
他有点心不在焉,看着她的眼神里同样没有半点情绪。
宋晚栀一个字都没有再说了。
姜母却好似发现了她的命门一般,浅笑道:“宋小姐,咱们互相体谅体谅,各自后退一步,你会发现有广阔的天空。阿洲伤害了你的事,阿姨也认可他付出代价。但人家的事情,你又何必搅和进去呢,是不是这个道理?”
宋晚栀却只盯着江肆看。
半天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江肆,这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吗?”
男人没说话,只道:“证据谁给你的?”
问的还是刚开始那句话。
宋晚栀笑了笑,然后走近他,把他给她倒的那杯水,泼到了他的脸上。
周母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脸色不禁变了变,连忙抽纸给江肆把脸给擦干净来,不耐烦道:“宋小姐,你一个姑娘家,多少得有点教养。”
她感觉自己赢了,拿捏住宋晚栀了,也不再装和气了,言辞之中尽是胜利者的姿态,确实,她没必要对一个输者多客气呵,任谁这会儿都得讨好自己的帮手靠山。
江肆可不就是她的靠山么。
宋晚栀恨极了她这副姿态,可是她的气焰,是此刻还是她男朋友的江肆给的。
太讽刺了。
她的男朋友,此刻想折了她的翅膀呢。任由她在维护自己权益的路上,被人狠狠羞辱。
宋晚栀想抬脚走的,可是此刻整个人好像都石化了,她抬不起脚,什么也不相干。只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如果可以,宋晚栀一定生吞活剥了他。
江肆的头发还在滴水,眼底也依旧有几分不悦,道:“我不会再问下一遍了,证据谁给你的?”
姜母道:“阿肆,看这样子,她是不会开口的。”
又苦口婆心却又轻蔑的跟宋晚栀说:“既然不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应该聪明点的,拿着大笔的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好吗?跟我们作对,有什么意义呢?”
宋晚栀垂着头,一句话都没说。
江肆却走到了她面前,拽起她的手。
宋晚栀到这会儿才有了点激烈的反应,眼睛很红,挣扎起来。
江肆很快从她手心里掏出个东西来,他随手丢到桌面上,那是一只录音笔。
姜母脸色微变,抬头看她,意味不明道:“还挺聪明,知道录音。还好你发现得快。不过,宋小姐,这录音也没什么用。”
宋晚栀并不理会她。
江肆偏头对姜母道:“您到外面去等我。”
姜母点点头,抬脚走了。步履轻松,因为她已经赢了一半。
江肆看了看宋晚栀,见她还是不动,坐在了位置上,折断了她的录音笔,丢进了垃圾桶。
宋晚栀的眼皮抬了抬,那只笔四分五裂,修不好了。
江肆寡淡道:“那些视频你到底从谁手里拿到的?”
宋晚栀下巴崩的紧,最后冷冰冰的说:“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他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宋晚栀没有再说话,只看了一眼录音笔,她也不是很心疼,因为今天录到的东西,确实也不重要。姜母半个承认当年姜洲撞人那事有猫腻的话都没有说。
她转身就要走,但江肆眼疾手快起身拉住了她,把她往回拽时,看见她眼睛都红了。
江肆手上动作不由得放松几分,道:“你朝我泼水,怎么还是你委屈?”
“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见面,这段时间是我错了,我也不该想着谈个恋爱就能让你当自己人,毕竟咱们再怎么样,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比不上你自己人……”
宋晚栀的话还没有说完,江肆就淡淡道:“我怎么就向着人家了?我问的从头到尾,不就只有一句,那些证据是谁给你的?”
“你刚才难道不是在助长姜洲母亲的气焰?”宋晚栀冷淡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她姜家的核心技术,打算劝我对姜洲谅解,你的利益,凭什么要我来成全?”
江肆就知道,她那天在病房外,听到了这事。
他道:“难不成我当场拒绝人家?说是一回事,到头来替不替人家办事,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也没一口答应下来。”
可惜宋晚栀太了解江肆那会儿的心思,“你确实是心动了。”
江肆挑了挑眉,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只道:“你会为了让我插不了手,直接再给姜洲添一把火,直接想置他于死地,这是我没想到的。我想不明白,你有事为什么不来找我谈,而是自己一个人擅自去做一些危险的事。都在一起了不是吗,你还是做不到信任我?”
宋晚栀擦了擦眼睛,道:“我不想听你说废话,我要走了。”
她其实这几天心里一直堵着一股子气,今天见了姜母,已经有些在崩溃的边缘了。江肆越说,她越没耐心。
“我不知道你的证据是从哪里弄来的,但是你不跟我商量,这件事就是不对。你觉得人家莫名其妙给你姜洲的证据,安了什么好心?有没有想过,人家是在把你当枪使呢?
姜洲行事作风不行,得罪过不少人,想要他出事的人有的是,正好你恨他恨得离谱,人家给你假证据,而你屁颠屁颠跑去告发人家,姜洲是有的头疼的,但你指不定也得落得一个作伪证的下场。知道作伪证有什么后果吗?”
江肆当时听到跟宋晚栀有关,就恨不得骂她几句。
宋晚栀却笃定道:“你放心,人家可不会骗我。”
这副信任的模样让江肆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你能这么信任人家,却怀疑我这个男朋友,帮别人对付你?”
宋晚栀低声喝道:“你一开始还不是没替我说话?”
“那你一开始还不是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江肆反问道。
宋晚栀说:“你那副审问的态度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而且我不相信你,就打算这么容易放弃姜家的诱饵。你这么理性,我再清楚不过。”
江肆真的要被宋晚栀给气笑了,手捏了一把她的腰,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我自己不比你清楚我自己?”
宋晚栀道:“你要证明自己,那行啊,姜洲的事情你明确的说你不可能参与进去。”
江肆道:“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参与。你以为警-方那边真要调查,参与进去还有什么用?人家可不是吃素的。姜洲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可救的了。”
再者,这种事情要是真最后暴露了,卷进去的后果十分严重,江肆再想要姜家的核心技术,也没必要冒着犯-罪的风险。
早在得知报-警的那刻,江肆就没打算帮姜母,而是选择了明哲保身。
她这个举动显然还是有用的。
宋晚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江肆道:“所以现在能说给你证据的是谁了?”
宋晚栀当然不会透露半点有关洛之鹤的消息。她能感觉到洛之鹤对她是没有恶意的,是真心想帮她一把。
说来也奇怪,宋晚栀对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她对江肆就没有。
可能还是因为,洛之鹤向来对她都不错,而且那天晚上的陪伴,真的让她感觉到了温暖。
“我自己无意中发现的。”江肆是从她嘴里问不出半个字。
他难免有点不舒服,在江肆看来,还是觉得那人是在利用宋晚栀。而宋晚栀这么维护和信任那号人,这背后到底是什么感情,很难让人不多想。
是张喻那倒是还解释得通,如果是其他人,甚至是一个男人……
但他也没有在这一会儿逼问,只道:“以后对谁都留个心眼。”
“你这是确定了站在我这边?”
“嗯。”
宋晚栀说:“那你保证。”
“我保证。”
江肆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然后抱了她一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继续批评教育:“姜洲的事情,还有你父亲的事情,我都是做过保证的,你怎么着也得给我点信任。别听到冰山一角,什么都没有问清楚,就觉得我十恶不赦了。你也得想想,我难受的时候难不成陪在我身边的人是我阿姨?你觉得我跟谁亲近一点呢?”
有了江肆的保证,姜洲这事宋晚栀也算放了点心。整个人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是冷汗。
江肆随手给她抽了两张纸,道:“今天来就是让你别担心,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先走了。”
至于那号人是谁,江肆下一次自然还是会逼问。
宋晚栀离开的时候,看见姜母还等在门口。
她的眼底还带着那种轻蔑,朝她笑了笑。
宋晚栀心道,到时候等你儿子的事情真的下来了,不知道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宋晚栀想了想,突然也朝她明媚的笑了笑,笑的比她还要好看呢。
她这一笑,倒是让姜母的笑容浅了下来。
姜母是立刻进去问了江肆,后者显得有点无奈,淡淡道:“她不肯妥协。
姜母难以相信:“刚才她不都妥协了?”
江肆捏了捏眉心,道:“您也知道,我跟她在一起过,她手里也有我的把柄。”
姜母有点难以相信江肆的话,毕竟她这外甥在她眼里,皱眉道:“你平时那么谨慎,她手里也能有你的东西?”
江肆平静道:“总有疏忽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她刚才有录音,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她爸的事捏在我手上,她不放心,平常一直找我的错处。跟我爸谈事,没怎么顾忌她,给她钻了空子。所以她父亲那边,我恐怕给您行不了方便。”
姜母的脸色便有些挂不住了,惨白一片,担忧的说:“那我们家阿洲要怎么办?阿肆,你可不能放任你表哥不管啊。”
她的脚步也软了,好在江肆扶了她一把,违心道:“我自然不会不管,不过,能不能起作用,就不敢保证了。”
姜母握住他的手,勉强道:“阿肆,肯定不会有你们江家办不到的事的。”
“阿姨说笑了,江家也就是个做生意的,违法的事,我们不做。”江肆道。
江则初当年,干不干净还真不好说,反正不好的传闻那是一堆接着一堆,但江肆这么说了,姜母也不好再拆台,只慌张道,“那阿洲的事情要怎么办?”
江肆往对面的公司大楼扫了一眼,“或许您还可以再去求求那位。”
姜母有些为难,她刚刚都对宋晚栀那样了,现在还要去求她?
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儿子,她这会儿也只能拉下脸,咬了咬牙,还是抬腿朝宋晚栀的公司走去。
江肆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宋晚栀正要打开电脑,手就被握住了,她抬起头,就看到了这会儿姿态放得很低的姜母,她的脑袋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高高仰着,声音里也没有半点趾高气昂,反而一幅伏低做小的姿态:“宋小姐,我想再跟你谈谈,刚刚是我说话不对,我跟你道歉。”
还真是挺能屈能伸的。
何况还是在办公室这种人多的地方,着实不容易。
她们去了茶水间。
宋晚栀不知道江肆跟她说了什么,她突然就把姿态给放低了。
“我怎么敢接受您的道歉呢,毕竟我要不识抬举,您一句话,就能让我没地可去。”宋晚栀道,“我啊,惹不起您,也只能躲您躲得远远的,您还是赶紧走吧。”
姜母被说的面红耳赤,却还是没有离开,道:“宋小姐,是我说话过分了。”
江肆淡淡道:“岁岁,你再考虑考虑,我阿姨也不容易。”
宋晚栀抬头看了看江肆,明明是他自己给他阿姨挖了坑,这会儿怎么又装起帮姜母说话的那一方了。
不得不说,这演技是真好。
宋晚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他只是心不在焉的看了看时间,然后淡淡的跟她对视了两眼,平静的眼底倒是有几分戏谑。
这是故意让她出气来着?
宋晚栀却没有再看姜母,只道:“本来确实好商量呢,不过您刚才那么不客气,实在是伤了我的心,要怪,就怪您自己不懂怎么求人。姜洲也算是被你这个妈给害了。”
宋晚栀这话也没有说错,姜洲养成这性子,显然是从小给惯坏了,可不就是姜母给害了。
姜母还想说点什么,宋晚栀淡淡的说:“您放心,我一定让他在里面能呆多久待多久,少一天,我都不安心。我会争取让他这辈子都出不来。另外,您也可以走了,毕竟我想,这会儿没有谁愿意跟姜氏牵扯上关系,我们公司肯定也不欢迎你。”
她也是看着江肆都打算撇清跟姜洲的关系,才想到这一点。
自家人都嫌弃,外人就更加了。
江肆在听到这句话时,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姜母要脸,自然也不可能等到别人赶她的时候。只是回到车上,就忍不住哭出声来:“阿肆,这下该怎么办?”
江肆神色严峻,眉头锁着,看上去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棘手,道:“您别担心,回去再想想办法。”
……
姜洲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在谁的操控下,一夕之间火热起来,关注度有了,再有钱,也很难压下去。
警方大量介入,短短几天,事情就反转了,断定当年的确不仅仅只是普通的医疗事故。
姜洲这辈子差不多就完了,姜氏受到了严重的波及,股票大跌。
姜父不得不出来撇清关系,说对姜洲的事一无所知,并且开除他在公司职务。
然而这样依旧堵不住大众之口,没人是傻子,不是家里人包庇,姜洲哪里有这待遇。
江氏也同样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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