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孟时喃抬着下巴垂眸睨着我,斯屿哥不是说了他是无心的,他都道歉了,你还要他怎么样?我歪头看着她,手指无意识轻敲着床边。孟时喃,你算什么东西,来指责我?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我忍让了几次,才让她觉得自己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自恃清高。你!孟时喃上前两步,瞋目道:斯屿哥说得没错,你果然没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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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我就把池斯屿的一切联系方式拉黑了。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那点小悸动,早在他和孟时喃统一战线的时候破灭了。
有一次晚上,我刚吹完头发回寝室。
手机刚好响起来,是陌生号码。
我没防备地直接接起。
喂?
那边除了电流声就再毫无动静。
我拿下手机看了眼,又试探出声:你好?
你闹够了吗?
是久违的池斯屿,声音似乎比平时沙哑。
我了无情绪地回复:你打错了。
正想挂断,池斯屿又忙叫住我。
你什么时候把我拉出来?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拉什么?
他似乎是咬着牙说:黑名单。
我哦了一声,等我有空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利落地把这个陌生号码一起拉进了黑名单。
我一度以为,我和池斯屿将会这样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下去。
直到我妈的一通电话。
梁栀我问你,你和斯屿怎么了?
她公事公办的口气,让我有一种她是池斯屿的妈,而不是梁栀的妈的错觉。
没怎么啊。
那为什么你们去海边玩,他还让我打电话问你。
什么海边?我一头雾水。
她淡声道:斯屿和一群同学组织了海边聚会,你也跟着一起去。
为什么啊?我不理解。
她只是简单解释了两句:你们认识那么多年,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更何况你爸爸还和他们家有生意往来。
我静静听着,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我久未出声,那边也只是等了几秒就径直挂了电话。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怪谁,是池斯屿的自作主张,还是母亲的不讲情面,抑或是自己的身不由己。
很快我手机又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周六上午 10 点,我在宿舍楼下等你。
我盯着屏幕扯了扯嘴角,没回复,也没再拉黑。
周六那天,我下楼出来,池斯屿已经等在楼下了。
以前大多时候,都是我等他。
但现在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你摆出这幅表情,似乎是别人强迫你一样。
我气笑了,停下脚步回头直视着他,是不是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他抿紧唇,阴沉着脸没有反驳。
在一群人中,我几乎是瞬间看到了孟时喃,但我也只是无视她走过去。
人数太多,他们租了辆中巴车代步。
我从小晕车,看前排还有个位置直接坐下。
池斯屿和孟时喃殿后上车,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欲言又止地看向我。
干什么?我皱眉问。
孟时喃率先开口:这个座位是我的。
啊?可是我坐过来的时候,没看到有东西占座啊。
孟时喃轻淡的语气透着一丝理所当然。
他们都知道我晕车,是特意把这个位置空出来留给我的。
见我没有让开的意思,池斯屿走近温声说:是我跟大家打好招呼给她留的。
他很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但这次是为了孟时喃。
池斯屿。我平静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我也晕车很严重吗?
他一怔,神情有些难堪。
前排怎么多人,非要我这张座位吗?
我晕车的严重情况池斯屿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为孟时喃出头。
换做是别的同学,我可以主动让开,毕竟是大家特意为了这个人留出来的。
当这个特定对象变成了孟时喃,那我也会随之变化。
周围的人一听就不乐意了,均小声嘀咕。
凭什么我让啊,我专门抢先一步上车占前排的。
就是啊,我还要打游戏呢,坐后面不吐晕过去。
孟时喃处境变得有些尴尬,她的自尊病再次犯了。
她抱臂抬着下巴扫视了一圈众人后,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大不了我不去了。
说着就要下车。
池斯屿大步过去及时拉住她。
最后是池斯屿答应了前排的一人好处,孟时喃才稳当当地坐下。
池斯屿往后排走时,我不经意对上他的视线。
里面盛满了责怪。
还以为孟时喃大动干戈这一阵子,她是有多晕车。
我抱着包迷迷糊糊睡过去之际,她还在看书。
到后面一段颠簸的路中,我是死掐着人中才没吐出来。
反而是孟时喃,神情都丝毫未变。
我才后知后觉,她所要的不过是表现自己的特殊和群体给她的偏爱。
在海边下车呼吸到新鲜空气一瞬,我倏然想骂自己一句蠢货。
因为我妈几句话,不禁要忍受晕车带来的翻江倒海般的痛苦。
同时还有池斯屿和孟时喃的打情骂俏。
众人都兴冲冲地不是下海游泳,就是自助烧烤。
我走到离他们较远的沙滩边坐下。
好点了吗?身后是池斯屿的声音。
他声音虽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有一霎让我梦回以前的池斯屿。
那个虽然毒舌,但讲道理,虽然损我,但也会默默站在我身后,成为我的底气的池斯屿。
我没像前几次那样出言讽刺。
晕车的后劲还没缓过来,我只是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池斯屿径直在我身边坐下,也看着面前的海。
你为什么非要跟孟时喃过不去?
我冷哂一声,站起来,退开两步垂眸看着他。
池斯屿,你没事儿吧?你能不能看清楚,是我跟她过不去吗?
池斯屿也跟着站起来,无奈地皱着眉。
那你就不能让着点她吗?
我看了他半晌,怀疑这是一个有逻辑的人说出的话吗。
我为什么要让?
时喃凭自己考到这里不容易,她心思敏感……
我所有的气在一瞬间平和下来,已经接受了他无条件偏向孟时喃的事实。
淡淡出声打断他:那跟我有关系吗?
我看着被沙子半覆盖的蟹壳,不想再去跟他争辩孟时喃道一切。
池斯屿,你以后不要再因为孟时喃来说教我了,我虽然讨厌她,但也没去劝你一起讨厌。所以你也不要强迫我喜欢她。你以后和她爱怎么样怎么样,只要不来烦我。
海风将沙子吹到我的脚背上,酥酥痒痒的。
许久,身后才传来声音。
所以,你是要跟我……绝交吗?
我没说话,不明白他怎样定义绝交。
这个词似乎有些幼稚,却又出乎意料地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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