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仿佛在她眼里,只卖掉她一个人,就能让全家都过上幸福的好日子,她觉得很知足,一丝怨恨都没有。萧令月心里轻叹,摸了摸她的脑袋:“傻姑娘。”青萝一脸茫然。“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以后就安心跟着我吧。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人能欺负你。”即使她日后离开沈家,也会提前将青萝的卖身契拿到手,带她一起走。这是萧令月给出的承诺。她向来一诺千金,绝不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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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她眼里,只卖掉她一个人,就能让全家都过上幸福的好日子,她觉得很知足,一丝怨恨都没有。
萧令月心里轻叹,摸了摸她的脑袋:“傻姑娘。”
青萝一脸茫然。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以后就安心跟着我吧。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人能欺负你。”即使她日后离开沈家,也会提前将青萝的卖身契拿到手,带她一起走。
这是萧令月给出的承诺。
她向来一诺千金,绝不虚言。
看着青萝脸上的红肿痕迹,萧令月眼底一闪而过冷光:“你脸上的伤,我会十倍替你讨回来的!”
青萝不太明白,乖乖地说:“都听三小姐的。”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通传声:“侧妃娘娘到!”
萧令月转头,看见谢玉蕊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她身边跟着丫鬟,扶着她的手,走得弱柳扶风婷婷袅袅,比宫里的皇妃还娇贵三分。
“王爷怎么不在?”谢玉蕊一走进来就四处寻找战北寒的身影。
“回侧妃,王爷刚刚有事离开了,说一会儿再过来看世子。”夜七恭敬回答。
谢玉蕊柳眉微蹙,兴致立刻少了几分。
萧令月看到了低头哈腰跟在她身后的人。
是南阳侯府的管家。
“你怎么在这里?”萧令月问道。
“哎呀,差点忘了,沈姑娘,这位管家是来找你的。”谢玉蕊带着一丝恶意的笑。
萧令月冷淡地问:“找我什么事?”
管家板着脸说道:“三小姐,镇北侯府的人今天来退婚了,老爷说让你立刻回府!”
谢玉蕊勾起唇角,等着看她难堪。
退婚这种事,很伤女子的名节,一旦说出来就让人有种跌价的感觉。
有些性情刚烈的女子,悲愤之下自尽的都有。就为了保全所谓的名节。
萧令月看见谢玉蕊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禁觉得讽刺。
她不冷不热的说:“北北还在生病,我现在没空回去。”
管家急了:“三小姐,镇北侯府的人还等着见你”
萧令月挑眉:“见我做什么?这婚事是两家自己定下的,又不是我选的,现在既然要退婚,父亲直接答应不就行了?”
谢玉蕊:“”她怎么这么冷静?
这可是退婚,她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可可是,三小姐,这是你的婚事”管家错愕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萧令月觉得好笑:“两家婚事定下的时候,有谁问过我的意见吗?”
管家:“”当然没有。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需要问。
“既然定下婚事的时候,没人问过我意见,现在要退婚了,又何必非要见我?你们自己决定不就行了?”萧令月嘲讽地说。
这所谓的婚约,两家都把她当成工具人。
现在要退婚了,觉得丢脸了,就想把她推到前面。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管家一时噎得说不出话。
过了半晌,他才脸色难看地说:“三小姐真的不回去?若是老爷怪罪下来,小的可不能承担后果。”
言下之意,如果不肯回去,你就后果自负吧。
对此,萧令月只说了两个字:“随便!”
管家脸色更难看了。
谢玉蕊假意劝道:“沈姑娘还是回去一趟吧,毕竟是有人要和你退婚,你不出面怎么行呢?”
萧令月嘲讽:“侧妃这么热心肠,喜欢管别人的家事,不如你去出面好了。”
真以为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翊王府门禁森严,如果没有谢玉蕊发话,管家也进不来。
摆明了就是想看她笑话,还假惺惺的充当好人。
谢玉蕊笑吟吟地道:“沈姑娘真是会说笑,现在是镇北侯府知道了你的丑事,专门上门要与你退婚,与本侧妃有什么关系?我好心劝你回去,是不想南阳侯府因为你丢脸,你可不要误会我了。”
“我有什么丑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倒让你先知道了?”萧令月挑眉。
谢玉蕊似笑非笑道:“现在全京城有谁不知道?沈姑娘养在乡下都能勾搭上男人,无媒无聘就敢私定终身!最后当了寡妇,还能厚着脸皮带着儿子回娘家白吃白喝,害得娘家脸面扫地,把礼义廉耻都丢尽了!”
“所以,侧妃是专门来跟我炫耀你有媒有聘、风光嫁进翊王府的吗?”萧令月冷冷反问道。
“你!”谢玉蕊顿时被戳到了痛处。
“如果我记得没错,北秦国的规矩,只有正牌王妃才有皇家媒聘,八抬大轿风光进门!所谓的侧妃,说着好听,其实不过只是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来的妾而已,既无媒,也无聘!”
萧令月勾唇看着她,眉眼间有一种凛然的威势:“我就算嫁给平头百姓,也是堂堂正正的正妻,你一个从小门抬进来的妾,有资格跟我说礼义廉耻吗?”
“沈晚!”谢玉蕊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锐怒吼,抬手就想一巴掌扇过去。
她的手挥到一半就打不下去了,被萧令月稳稳扼住手腕。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动手!”谢玉蕊勃然大怒。
萧令月挑眉:“不过就是个妾,哪来的脸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我都不屑搭理你,你还得寸进尺跑到我面前来,是脸皮痒了欠抽吗?”
谢玉蕊差点被气死了:“彩云!彩霞!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我!”
两个贴身丫鬟如梦初醒,急忙冲了上来。
萧令月抓着她的手腕往后一推。
谢玉蕊踉跄着往后倒,两个丫鬟手忙脚乱地去扶她,差点一起摔到地上。
一旁的管家早就吓得大气不敢喘了。
谢玉蕊刚刚站稳就一把推开丫鬟,伸手指着萧令月的鼻子怒吼道:“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抓起来!我要打断她的手!”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进来。
躺在床上的寒寒一下子坐起身:“都不许动!”
侍卫们满头雾水,停在原地。
“我说话不管用了?给我把她抓起来!”谢玉蕊怒吼道。
寒寒紧接着开口:“我说不准动!谁敢动一下试试!”
一群侍卫:“”
谢玉蕊气急败坏地道:“世子,我是王府的侧妃!你刚刚都看见这个贱人对我是如何不恭不敬了,难道你还要护着她吗?”
寒寒毫不犹豫地说:“我没看见!”
谢玉蕊:“”
“我只看见你要打她!”寒寒又补充道,“是你先动手的,不能怪我娘我姨母!她是正当防卫。”
有很多侍卫丫鬟在,他答应过北北,不能在外人面前叫娘亲。
所以就改称姨母了。
谢玉蕊气得直发抖:“你,你胡说八道!我要去找王爷”
“什么事要找本王?”战北寒冷冽的声音传来。
话未落音,男人便大步走进屋内,脸色冷凝。
“王爷!”谢玉蕊瞬间换了张脸,从嚣张跋扈变得柔弱可怜,眸底蓄满了无辜的泪水,眼泪说来就来。
她一头扑到战北寒怀里,抢先告状道:“王爷,你快救救我!世子要帮着沈姑娘杀了我!”
战北寒:“”
“参见王爷!”
满屋子的侍卫哗啦啦跪了一地。
夜七和彩云彩霞两个丫鬟也跪下了,管家双腿发软的跪伏在地。
屋子里还站着的人只剩下一个萧令月。
战北寒不冷不热的看她一眼,伸手扶着瑟瑟发抖的谢玉蕊的肩膀:“怎么回事?”
谢玉蕊抽泣道:“下人跟我说,南阳侯府派了人来接沈姑娘,说是镇北侯府要上门退婚,请她回去一趟。我想着这是大事,不能耽误了,便亲自带着侯府的人过来,可没想到沈姑娘竟对我再三嘲讽!又羞辱我只是一个妾,没资格跟她说话我一时生气,便想给她点教训,结果”
她哽咽了一声:“世子竟然叫来侍卫要对我下手!王爷,我真的好害怕啊”
说着,她呜咽着又往战北寒怀里钻。
萧令月听完这番话,只想给她鼓掌。
这颠倒黑白、避重就轻的语言艺术,真是厉害了!
看似是句句属实,也没有说谎,但表达的意思却完全不一样了。
北北坐在床上,歪着头,好似看稀奇动物一样看着谢玉蕊。
随即他转头问寒寒:“她平时也这样吗?”
“是啊,动不动就哭,仿佛全天下都欺负了她一样!”寒寒没好气地说。
“真厉害。”北北由衷地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贼喊捉贼还能反咬一口!哭起来比受害者还可怜,我都快要同情她了。”
听到两个小家伙的对话,战北寒:“”
谢玉蕊惊慌地抬头:“王爷,我没有我说得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问我的丫鬟。”
“王爷,主子说得都是真的,我们不敢撒谎!”彩云和彩霞急忙说道。
话确实是真的。
只是颠倒了一下前后因果,就把错变成了对,黑变成白。
萧令月讥诮地想,要不怎么说她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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