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连城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了。不过要脸又不能当饭吃,他还是想试试。他走到秦晚晚身旁,眼睛却看着江素云:“娘,你别管了,没事,晚晚马上就跟我回去了,小两口闹点小矛盾不是挺正常,你看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江素云将信将疑的看着霍连城:“真的?”从秦晚晚这架势来看,大箱小箱的全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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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别管了,我们夫妻俩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先进去吧!”
“我不管,我不管谁管,晚晚,你跟娘说,是不是这兔崽子给你委屈受了,你告诉娘,娘收拾他,你别走,你一个年轻女孩子,一个人出去怎么过的活。”
江素云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秦晚晚,一边上前拉住了秦晚晚的胳膊。
她是不可能让秦晚晚离开的,她的儿子现在是那么个情况,不可能再找到比秦晚晚更称心如意的媳妇了。
以前她嫌秦晚晚痴傻,现在她却巴不得秦晚晚还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霍连城听得满脸窘迫。
他都多大的人了,还当着他媳妇的面说他是兔崽子。
之前他是打算去挨枪子的,所以才会跟秦晚晚和离,放她走的。
可是现在他有了新的打算,自然是不会再让秦晚晚离开了。
但是真等他慌慌张张的赶回来见到秦晚晚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挽留秦晚晚了。
写和离书的人是他,把话说绝的人也是他。
现在秦晚晚都要走了。
凭什么他说想秦晚晚留下来,秦晚晚就得留下来?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霍连城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了。
不过要脸又不能当饭吃,他还是想试试。
他走到秦晚晚身旁,眼睛却看着江素云:“娘,你别管了,没事,晚晚马上就跟我回去了,小两口闹点小矛盾不是挺正常,你看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江素云将信将疑的看着霍连城:“真的?”
从秦晚晚这架势来看,大箱小箱的全搬出来了。
一点也不像是什么小矛盾。
霍连城却是点头:“真的,娘,你先进去吧!”
江素云闻言只好先放开秦晚晚的手,然后三步一回头的进了霍府。
小夫妻俩的事情能自己解决的还得她们自己解决,江素云虽然着急,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跟着掺和,但她心里到底是不放心。
到了门口,她忍不住又回头嘱咐了一句:“霍连城,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我儿媳妇给我哄回去,你也不用回来了,哪凉快哪呆着去!”
秦晚晚见江素云已经走了,这才俯身把最后一个小箱子搬着放上了马车,然后她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霍连城失笑,这是说话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了。
他讪讪一笑,一撑手也跟着秦晚晚爬进了马车。
马车的空间很小,这是秦晚晚拿了两只银耳环从附近叫来的。
她原本是打算拉着这些东西先回秦家的。
带着这些箱子,就是为了回去让原主她爹看看,柳小如给原主的都是些什么不入流的陪嫁。
左右,她还是打定主意要把原主的嫁妆要回来。
那些嫁妆里,还有部分添妆是原主她娘留下的,想来原主也不会愿意留下那些东西便宜了柳小如那个老虔婆。
看到霍连城跟着上了马车,秦晚晚眼中冰冷一片。
这个男人又想做什么,是嫌给她的羞辱还不够?
“下去。”秦晚晚冷声道。
夜幕来临,冷风从帘子里不断灌注进马车,冻得她牙齿都有些打颤。
霍连城之前的心思都放在怎么跟秦晚晚道歉上了,这会他才留意到,秦晚晚换了她自己从秦家带来的衣服穿在身上。
连他买的衣服都不要,想必更不会带走那张存单了。
要强的让人心疼。
霍连城张了张嘴,却不知自己该从何说起。
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被丈夫提出和离,肯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的。
可是秦晚晚没有。
她带着她所有的东西,说走就真的走了。
酷得很。
独立又坚强。
她这样骄傲的人,怎么会轻易回头呢!
霍连城心里没底。
他后悔了,该从长计议想清楚再做打算的,而不是头脑发热就直接给了秦晚晚一纸和离书。
秦晚晚看霍连城没有动静,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你下去,你聋了?”
她想起那把通红的火钳,该拿出来帮霍连城通通耳朵才好。
霍连城不语,他将自己的长袍脱下盖在秦晚晚的身上。
秦晚晚怎么肯接受,伸手就想抓起来扔了。
恶心谁呢!
却被霍连城按住了手:“冷,盖着吧,听我解释,就这一次,听我解释一次,行吗?”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看着秦晚晚,眼神坚定而执着。
可秦晚晚对这种眼神反感极了,那晚,霍连城说天塌下来的时候有他扛着的时候,也是这样坚定而执着的。
她真的差一点就要信了。
上辈子,她是孤儿。
冷了自己穿衣,饿了自己吃饭。
她都习惯了。
是霍连城给了她那些猝不及防的温柔,让她对被人爱护生出了不该有的奢望。
也是霍连城把她的奢望扔在地上,像是垃圾一般的碾碎。
她突然就明白了,或许她就该是一个人的。
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拿出和离书的时候,她不是问过了为什么要离婚么!
那时候霍连城不肯说,现在又想起来说了?
可秦晚晚不想听了。
很多事,过期不候。
他们本身就没什么关系的,就像是两条毫无交集的交叉线,某一天不小心就汇聚成了一个点。
但是终究要奔赴不同的方向,成为彼此人生中的过客。
“没什么可解释的,我们本身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你不欠我任何解释,前路漫漫,只愿你我各生欢喜!”
她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冷淡到了骨子里。
本就是薄情的人。
霍连城还想解释,可良久之后他只是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一抹苦涩从胸腔蔓延到他的口腔,唇齿之间都是苦涩的味道,比他用口腔给秦晚晚喂药的时候还要苦。
他是下了决心放秦晚晚走的。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有什么苦衷,那都不是他可以推开秦晚晚的理由。
他明白,那些解释,纵使说出来,也是撼动不了秦晚晚离开的决心的。
虽然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但是霍连城觉得他懂秦晚晚。
她跟他一样,骄傲不可一世。
霍连城想着,不如,就放她走吧!
他是要去跟人玩命的,谁能保证就能完好无缺的回来?
只是,
心怎么空洞洞的,
还散发着星星点点的疼痛?
最终,霍连城还是从马车下来了。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码头最后一班船就要开了,他还得赶去跟周向北会合。
他们要离开烟城,要走的第一条路就是水路。
秦晚晚看看身上的衣服,吁了口气,对车夫吩咐道:“我们走吧!”
车夫闻言轻轻挥动马鞭,马儿就往前走了,马蹄声混着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夜幕的街道里显得悠远又孤寂。
霍连城远远的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快追上去,否则你这一生都要错过她了。
未曾拥有过。
却心痛的好像已经死去了千万次。
最终,霍连城还是没能按捺住心底的那份悸动,在马车即将消失在街角的时候,他追上去了。
他拦在马车前,车夫没来得及停下马儿,只得用力的拉住了缰绳。
马儿前蹄扬起,整个马车也因为马儿受惊大幅度晃荡。
眼看着一双铁蹄就要踏在霍连城身上,他拉住缰绳,一把翻身就跃上了马背。
或许是他身上的悍气震慑了马儿,马儿将铁蹄放下之后发出了一声长鸣,然后乖乖的再也不敢动弹。
秦晚晚察觉到了马车的异常,等马车停稳之后,她才拉开了帘子问道:“怎么回事。”
一抬头,她就看见了马背上的男人,笔直修长的一双长腿紧贴着马腹,腰肢挺拔,肩膀宽阔,一头黝黑的短发在夜色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霍连城回头看着马车上的秦晚晚,他声音低沉:“我这趟出去,生死未知,秦晚晚,你等我三个月,若我能活着回来,你就听我跟你解释。”
“我不会…….”
不会等你的。
秦晚晚话还没有说完,霍连城就已经从马背上跳了下去,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晚晚,然后大刀阔步的向着与马车相反的方向走远了。
他没有再回霍家,而是直接往码头的方向赶。
这会回去,被江素云逮住了肯定少不了一番盘问,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搁了。
马儿受惊,车夫被吓的够呛。
好不容易才回过了神,他忍不住问道:“这夫妻俩没有隔夜仇,我看霍少爷不像是对夫人无情的样子,夫人真打算就这样走了?”
“我们已经和离了,算不得夫妻的,继续走吧!”
车夫见秦晚晚不想多说,只能拿起马鞭继续赶路。
秦晚晚靠在车窗上,心中思绪万千。
她在想霍连城说的话,生死未知,他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不过她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多想了。
霍连城有什么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捏了捏被折成方块放在衣兜里的和离书。
他们已经和离了。
以后都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这时,秦晚晚左手边的一个麻袋一阵颤动。
她伸手拍了麻袋一巴掌:“别动,再动我弄死你!”
麻袋里装着容嬷嬷,是秦晚晚打晕之后装进麻袋,让下人帮忙抬上马车的。
容嬷嬷手里还有秦晚晚想要的秘密,秦晚晚自然不会忘了她。
听到秦晚晚警告的声音,容嬷嬷立马就老实了,她嘴里被秦晚晚塞满了布条,连轻微的呜咽声都很难发出来。
夜风习习。
马车走了很久,都没有到秦家。
秦晚晚在心中暗算,这马车跑的时间,都快要赶上大婚那天她坐轿子的时间了。
“师傅,还有多远!”
秦晚晚不禁问道。
车夫含糊不清的回应:“快了快了,这就到了。”
突然,秦晚晚感到脚下一阵颠簸。
她觉得奇怪,就拉开了马车窗户上的窗帘。
马车驶进了一条狭窄逼仄(zhe)的巷子。
这不是去秦家的路。
马车夫想做什么?
秦晚晚心中大惊,正在心中思虑对策,马车就已经停下了。
马车夫在外大喊:“阿柴哥,出来验货了!”
巷子深处,一个刀疤男骂骂咧咧的拉开了院门:“李二狗,你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见啊,怎么,又有新货?”
马车夫就是李二狗,他点头哈腰:“阿柴哥,何止是新货,简直是个嫩的出水的美人胚子,这次你可得多给我点钱。”
“就你那眼光,老嬷嬷你都能看成病西施,你先别急着要钱,我得先验验货。”
秦晚晚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狗日的马车夫,就他妈的是个人贩子。
杂碎。
她秦晚晚就这么背,随便出门找的马车,就是干拐卖人口勾当的?
艹,这就是俗话说的屋漏偏逢连夜雨?
秦晚晚正在心里骂娘着,马车帘子被阿柴一把拉开。
只看了一眼,阿柴就愣在了原地。
这个女人太美了。
说嫩的出水一点也不为过,简直比水还要嫩。
他的眼里迸射出一道淫荡的目光,欲火迭起。
李二狗在后面邀功:“咋样,阿柴哥,没骗你,是个美人吧!”
“美,确实美!”
阿柴哥嘴角流出了哈喇子,一道刀疤从他的额头延伸到了下巴,再配上他淫荡邪恶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恶心的要命。
秦晚晚想伸手把他那双肆无忌惮的眼珠子掏出来。
他盯的秦晚晚很不舒服。
李二狗喜滋滋的:“那阿柴哥,你看这钱……”
跑车是个累活,李二狗好赌成性,游手好闲是不愿意做这个活计的。
两年前他认识了刀疤男阿柴,得了通过马车拐卖妇女的发财路子,才寻了辆马车开始在烟城拉客。
李二狗胆子大,这两年从他马车上拉过来的女人不说上百,七八十是有了的。
他靠着卖女人挣钱,是以看见漂亮的女人,知道能出个好价钱,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李二狗贪婪的盯着阿柴腰间的钱袋子,想着阿柴至少钱袋子要瘪下去一大半,他才能满意。
阿柴看李二狗猴急的样子不耐烦的嚷道:“你急什么,先把人弄下来再说,我还能少了你个怂逼的钱不成?”
行行行,快把人弄下来吧!”李二狗嬉皮笑脸的回道。
阿柴又问:“你找的这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样精致的女人,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家能养得出来的,阿柴心中想着难免有些疑虑。
“能有什么问题,我在路上问过了,她跟夫家和离了的,这和离出来的女人,夫家不要,娘家不疼,阿柴哥,你且放心吧!”
兵荒马乱的年头。
世道不好,秦晚晚也知道。
只是才出了霍家,就摊上这样的麻烦,是她始料未及的。
难怪车夫在路上突然问了她一句是不是真的要走,原来一开始就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了。
秦晚晚心中暗恨,觉得自己不该放松了警惕,她绷紧了身子,全身蓄势待发,像是一头等着战斗的狼。
她要伺机行动,逃出去。
阿柴听到李二狗说秦晚晚是被和离出来的女子后,放心了不少,
他蹑手蹑脚的往马车上爬,想上去把秦晚晚从马车上拉下来,他心痒难耐,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了。
秦晚晚一直观察着阿柴的动作。
等阿柴上了马车,手往马车里伸的时候,秦晚晚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狠狠的往阿柴的胸口上踹出了一脚。
阿柴没有防备,被秦晚晚一脚踹下了马车,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巷子里的石板上。
他发出了一声惊呼。
秦晚晚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的跳下马车,快速的向着巷子的外面跑。
只要跑出了街道,在外面遇到人,她就得救了。
这会她真恨不得自己脚下生了风。
李二狗没想到秦晚晚会这样彪悍,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阿柴躺在地上,龇牙咧嘴没好气的吼道:“还不赶紧去追,人要是跑了,你一分钱也他妈别想拿到了。”
李二狗这才反应过来,拔腿去追秦晚晚。
阿柴揉着差点被摔开花的屁股,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又对着院子里喊了一句:“兄弟们,赶紧出来,有个娘们跑了!”
话音才落下,院门口就冲出了几个身材粗犷的男人。
这是个拐卖妇女的团伙。
他们在听见阿柴摔下马车的时候发出的呼声后,就已经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了。
阿柴指着秦晚晚逃跑的方向:“快去追,让她跑出去撞上巡捕房的人,就麻烦了。”
秦晚晚使足了吃奶的劲儿,她气喘吁吁,只希望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是她毕竟拖着的是一副常年被病痛折磨的病躯。
跑的再快,也比不上成年的男子。
眼看着跟在她后面的李二狗离她越来越近。
秦晚晚心中焦急不已,胸口起伏不定,大口的喘着粗气。
出了巷子口不远,李二狗就跑到了秦晚晚的身后,终于,秦晚晚还是被李二狗给抓住了。
可是秦晚晚不想这样束手就擒。
她奋力挣扎,甚至回身想给李二狗一个大嘴巴子!
不料李二狗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把亮闪闪的匕首,他恶狠狠的比划着,骂道:“臭娘们,还敢跑,你再动一下试试,再动老子捅死你!”
秦晚晚不得不放下举起来的巴掌,眼中杀机毕现。
她还没被人这样威胁过。
李二狗看秦晚晚没了反应,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干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付女人他有的是法子。
这柄匕首是他随时带在身上的,遇见不听话的女人,他只要把刀亮出来,没哪个女人敢不老实的。
他以为秦晚晚已经怕了,拉着秦晚晚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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