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知羽缓缓走出餐厅。霍司砚坐着未动,他隔着一道玻璃看着她清瘦的背影,忽然他觉得眼睛有些疼痛……他想,大概是阳光太刺眼了!次日,温知羽去了趟公寓。她请了工人,将她换掉的窗帘装回原来的样子,她买的那些花瓶、摆件全都扫进垃圾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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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跟阮姨回了家,家里总归少了个人,有些冷清。
两人默默吃了饭。
饭后,阮姨叫过温知羽,她将一本房本交给温知羽。
温知羽猛然抬眼:“阮姨?”
阮姨摸摸她的头,低低地说:“温知羽,我想去郊区那间小房子住,这间房子多少值几个钱,你艰难的时候可以应应急!阮姨没有本事,只能不拖累你。”
温知羽难过极了。
她抱住阮姨声音哽咽:“为什么走啊!我想你留下来!”
阮姨欲言又止。
今天墓地那一出,她猜测出来了,乔景年应该是温知羽的亲生父亲。
温知羽若跟着他,应该不那么辛苦。
温知羽摇头:“我哪儿也不去,我陪着阮姨!”
阮姨轻声叹息。
她拿这个孩子不知道怎么办好,她是爱温知羽的,可是温知羽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她不能再自私地将她留在身边了……
温知羽抱着她,轻喃:“我叫你妈妈好不好,我叫你妈妈,你别走!”
阮姨身体僵住。
温知羽搂得更紧。
她声音小小的,就像是小时候初见的那个小温知羽,怯生生地唤她……
“妈妈……别走。”
阮姨哭了!
自温伯言离世,她一直表现得坚强,可是谁又知道她内心的凄苦。
失了丈夫、没有亲生儿女!
如今,温知羽叫她妈妈……
阮姨抱住温知羽流泪:“我不走……我不走了!温知羽,冲着你叫我一声妈,我哪儿也不去。”
温知羽柔顺地靠在她怀里,轻轻汲取她身上的暖意。
下午,阮姨强迫她午睡。
醒来时,听见外面客厅有说话声音。
温知羽抚着墙壁走出去,看见来人目光微敛。
乔景年坐在客厅里,脚边放了好些珍贵的补品,在看见温知羽时他的嘴唇哆嗦许久,最后只轻唤一声:“温知羽!”
温知羽知道他为什么过来!
她客气地说:“家里发生事情,实在劳烦乔先生了!这些……”
她目光落在那些补品上,继续说下去:“心意到了就行,这些实在不敢领受!”
乔景年注视她。
越看,越像小羽当年。
越看,越像乔家人……
陆小羽嫁作人妇又已经入土为安,他没有办法,可是温知羽是他们乔家剩下的唯一血脉,他怎么能不认回去?
他要给她最好的!
乔景年缓过一阵,很温柔地说:“我听说你钢琴弹得很好,震东也说过想送你去法国学习,那边有我熟悉的导师……要不然我也能亲自教你。”
他想补偿,想让他的掌上明珠成为顶级音乐家。
以安慰陆小羽的在天之灵!
乔景年说了许多,温知羽轻渺一笑。
她垂目看着自己的脚。
这只脚伤了神经,不要说成为顶级钢琴家,就连开车都不能了。
法国,她不可能再去了。
这些,她没有跟乔景年说,她只是淡淡地笑:“谢谢乔先生厚爱,我想我用不着了!另外……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不送了!”
她走路不方便,就跟阮姨说了一声。
阮姨尊重她的选择,将礼品拎起来,客气地送人走。
到了门外,乔景年不想放弃:“温太太,您……”
阮姨淡淡地笑。
她说:“我知道乔先生的心意,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得看孩子自己的意思是不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乔先生当初心疼自己女儿,而我们家温知羽……却只有我跟伯言心疼的。”
这话,听在乔景年耳中……
如同万箭穿心!
晚上睡觉前,阮姨给温知羽热敷了脚。
她握着温知羽的脚,温柔地说:“要好好保养,别闹下毛病才好!”
温知羽装作无事:“一点小伤,哪能呢!”
阮姨见她慢慢能走路,也未多想。
她继续给温知羽热敷,等快弄完时才犹豫着说:“霍司砚人在楼下,好半天了,你要不要见见?”
温知羽一怔。
片刻,她轻轻摇头:“过几天再说吧!我现在没什么心情。”
阮姨没有勉强她。
她摸摸温知羽的头:“妈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只要你做的决定,妈都支持……找对象就好好挑,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凭我闺女是肯定能挑到称心如意的。”
温知羽被她说的,浅浅一笑。
阮姨稍稍放心。
……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温伯言的头七,温知羽的脚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跟阮姨去拜祭。
明媚阳春,到处开满了小花。
温伯言跟陆小羽的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百合。
阮姨猜测是乔景年送的,她看一眼温知羽,温知羽面无表情地将花束扔到一旁,放上一把小雏菊!
阮姨轻声叹息。
……
她们在墓地待了许久,出来时临近中午。
一辆金色欧陆停在墓园门口。霍司砚倚在车身上吸烟,全身笼在春风明媚里,但周身却显得格外阴郁。
他瘦了些,却仍是英挺好看。
温知羽没有逃避,她跟他之间总要说清楚。
行至面前,霍司砚目光深深。
他说:“我送你们回去!”
阮姨看出温知羽要来个了断,也就主动开了口:“我自己坐车回去,温知羽,你跟他谈谈吧!”
温知羽点头,嘱咐她小心些。
阮姨很快就坐上出租,先回去了。
霍司砚掐掉香烟,打开车门,挺温柔地说:“上车!”
温知羽坐到副驾驶座上。
她虽能走路,但总不那么灵便,伤处偶尔还会疼。
霍司砚也上了车,关上车门后慢慢系安全带,目光却是落在她脚上轻声问:“脚还疼吗?”
温知羽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淡淡一笑。
“好了很多,谢谢关心。”
霍司砚没有立即开车,他侧头看着温知羽,斟酌了一下说:“温知羽我喜欢你,我不想分手!我们重新开始,以后我不会再见她,最多只见案件代理人。”
温知羽静静听着。
她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仿若是个局外人。
她甚至淡笑:“霍司砚,我们找个地方吧!”
霍司砚放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指,轻轻蜷起,良久他亦笑了一下:“好。”
半小时后,他带她去了一家高档餐厅。
餐厅事先包下了,就他们两个人。
温知羽没有吃任何东西,只要了一杯咖啡,她细白手指轻轻抚摸骨瓷杯身,内心苦涩。
这几天,她弄明白霍司砚的心意。
他在挽回她。
可是将人心伤透、再挽回,不显得太过于虚伪么?
他给她的从来都是他愿意给的,而她温知羽在这段感情里付出的却是全部,明知飞蛾扑火、她还是义无反顾了。
她跟他家境天差地别,她就去学那些她不喜欢的兴趣爱好。
插花、西点……
他的前任、他的白月光是大名鼎鼎乔景年的女儿,她就愿意背井离乡去法国深造,只为了更配得上他。
温知羽回头想想,觉得可笑荒唐。
……
喝掉半杯咖啡,她轻声开口:“霍司砚,我们结束吧!”
霍司砚目光落在她面上。
许久,他很慢地说:“暂时分开冷静一下,也好!”
温知羽没有逃避他的目光,她很轻地笑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真正结束!永远不联系的那种!过年过节生日什么的,也不用特意打电话发微信的那种!”
温知羽说完……
霍司砚忽然叫来侍者:“上两份套餐。”
侍者微笑说:“好的霍先生,十分钟后给您上餐!”
……
温知羽忍不住:“霍司砚?”
……
霍司砚不容拒绝:“吃完了我们再谈!”
西餐端上来,只有霍司砚一个人吃。
他吃了很久,但是食不知味。
他其实在等,等温知羽后悔,收回分手的话……但覆水难收,温知羽既已经决定,又怎么会轻易改变?
霍司砚拿餐巾抹了下唇。
他淡声问她:“想好了吗?真的要结束?”
他跟她同居很长一段日子,也发生过无数次的关系,他们在一起时很开心,霍司砚觉得没有理由因为乔安,就彻底分手!
温知羽轻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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